第68章 人工呼吸

2018-04-15 作者: 我是小民
第68章 人工呼吸

木匠媳妇要把自己娘家的侄女儿许配给苇声,这事令苇声心潮起伏了一路子:木匠媳妇尽管是三十七八岁的老娘们,但不能不承认她虽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其年轻时候被誉为西庄最漂亮的女人绝对实至名归。Www.Pinwenba.Com 吧可以想见,木匠媳妇的娘家侄女儿也肯定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但是,木匠媳妇的娘家侄女有菱花美吗?

菱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孩子,这一论断已经在苇声心里根深蒂固。平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见到漂亮女孩,苇声都会在心里跟菱花做一番细致的比对,之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还是菱花要高出一个档次。得出结论之后,苇声有时候还会将见到的漂亮女孩再跟三妮比对一番,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是一致的:不分上下彼此彼此吧。

其实,菱花真正长的什么模样,这在苇声印象中早就已经模糊了,因为本来就没有跟菱花见过几次面,更何况又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了呢?而越是印象模糊苇声越是认定菱花之美赛如天仙,完全有实力跟西施昭君貂蝉贵妃并称五大美女。

苇声以往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木匠媳妇,今天看了木匠媳妇几眼,感觉木匠媳妇的眉眼之间是有几多妩媚的成分,从这点上来说是要高过三妮的,如此判断,木匠媳妇的娘家侄女儿也许不会比菱花差多少。

真能娶上大婶的侄女儿也对得起我秦卫生!苇声想到娶媳妇的事上来了。三妮已经明确有婆家了,就是没有婆家也没有想过要娶她……菱花有没有婆家现在是个未知数,但愿她没有……但是,她真的已经有了婆家,或者她已经嫁为人妇,我秦卫生又能怎么样?还能把她从人家手里抢来?……菱花应该还没有婆家,最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没有出嫁!……一是这半年多来从没见她家大门口贴过囍字,她还能偷偷摸摸的嫁人了不成?二是前几天卖苹果也没听李家仁、李家义兄弟说起菱花嫁人的事……唉,我秦卫生此生如果真的跟菱花无缘,木匠媳妇的侄女儿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要是木匠媳妇不是故意逗我玩,应该不是逗我玩,看得出她是很真诚的,她看我看的那样仔细,那样认真……

也不对!苇声回想到木匠媳妇看自己的眼神感觉不对劲了。那双眼睛好像是充满热火的,而且那热火很灼人。哎呀!木匠媳妇可是个人尽皆知的花大姐,平时最喜欢招惹男人,而且她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据说西庄不少男人都跟她具有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而这也可能正是木匠大叔平时话难说脸难看性情古怪不太入群的最主要原因——没有之一。

她不会是在故意找话题挑逗我吧!苇声到底还是想到这个上面来了,不过他紧接着就否定了。秦卫生啊,你胡思乱想什么?木匠媳妇是什么人,你秦卫生又是什么人?年龄悬殊这么多,更何况还差着辈儿呢,不会不会,她应该是真心给我说媒,我可不要误解了人家,更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即使她是真心要把她的娘家侄女嫁给我,我看还是不要接受这块烫手山芋了。她如此喜欢招惹男人,她娘家的侄女儿还能比她好到哪里去?苇声不自禁想起一句流行的顺口溜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要是革命你就站过来,要是不革命,就滚他妈的蛋!不行不行,这个事绝对不能答应木匠媳妇,她的侄女如果真的也像她一样是个喜欢招蜂惹蝶的花大姐,我秦卫生头上肯定少不了绿帽子戴……

秦卫生如此“多虑”绝不是神经过敏。西庄是个典型的百家姓村,一共四五十户人家至少也有三十个以上的姓氏,虽然彼此之间伯伯叔叔的叫的亲热,其实并没有血缘甚至亲缘关系,即使同姓人家也很少同宗同族。所以,不大的西庄一直以来男女之间发生的猫猫狗狗的事并不少见。这些,苇声一年来是有不少耳闻的。

苇声想的没头绪,来到窑坑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偏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芦苇丛发出“唰唰唰唰”的繁密的轻响。苇声看看天空,天阴的像水洞。晚上加班锯木头是不可能了,只能明天尽可能的早起了。

苇声心里有事儿,一晚睡的都不是太踏实,中间曾不知所以的惊醒了两三次,最后一次惊醒的时候苇声没再听到屋外的雨声,于是苇声起床出门看看,果然是雨停了,只是夜很黑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苇声用手电照照手表,才三点多一些,天还早。但苇声不敢再睡,万一一觉睡的实了,起床太晚会误事的。于是苇声就半眯着眼几乎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熬”了起来,熬着熬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了。苇声感觉自己正睡在新搭好的防震庵子里,头朝窑坑的方向睡着,脚却奇怪的蹬在一块碑碣上,碑碣上刻有许多字,最大的几个好像是“防震庵子搭建记”,小的那些字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最后几个字尽管不大却又看的十分真切,是“王三妮题”。于是苇声就笑,大字不识一个的王三妮居然会写文章!真是西庄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于是再看,王三妮三个字变成菱花了,于是苇声深深的点头,不住的赞叹:嗯,这才差不多!忽然感觉身子摇摆起来,是地震了。谢天谢地,幸亏我秦卫生搭好了防震庵子,要不然我不给砸死了!但又感觉不像是地震,而自己正躺倒在小船上,是小船在轻轻地摇着,而防震庵子就是搭在小船上的。我秦卫生真是太有创意了,把防震庵子搭在小船上不是更能防震吗?得天独厚,窑坑就是我秦卫生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啊!小船神奇的慢悠悠飘了起来,苇声忽然发现小船原来不是在窑坑里浮着而是在天河里随波逐流着,正是夜幕刚临,华灯初放的时候,天河的两岸齐刷刷亮起了路灯。啊!这根本就是在天河,这不明明是天津的大街吗?而自己也根本就不是躺在船上,而是躺在一辆不紧不慢前行着的马车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是个女孩儿,正是菱花!菱花的玉臂正在自己手里攥着,真是人生最最甜蜜的时刻啊!咦?不对啊!菱花的手腕怎么这么凉这么硬!苇声吃惊不小,眼睛睁大,天刚麻麻亮,手里攥着的正是手电筒……

四近的村子里传过来几声清亮的鸡叫。

“噗——”有重物落水声,十分清晰。落水声来自窑坑方向。

“是偷鱼的?”苇声一跃而起,摸了根木棍飞快地跑向窑坑。

水里有个人在突起突伏。苇声心里暗笑:就这样的笨贼,也来偷鱼?

那人再沉下去的时候没再起来。不对!莫非是投水寻短见的?苇声顾不上很多,一跃入水,几下就划到了那人沉下去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下去,正摸到那人的肩膀,趁势往上一拉,在身后掐住了那人的腋窝,尽力的往上托起,拼命的游上岸来。

苇声把那人抱着平放在苇把子上。是个女孩。再看,是三妮!三妮已经神志不清,眼睛紧闭着,嘴巴半张着。

怎么会是她!苇声吃惊不小却又束手无策,他没有救人的经验。但情势危急,不可能再去村子里找医生了。

应该赶紧进行人工呼吸!苇声在生理卫生课上学习过人工呼吸,不想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他顾不上太多,趴在三妮的嘴上大口的吹气起来。一连吹了几十口,腮帮子都吹疼了,三妮没有反应。还有仰卧压胸法,赶紧换压胸法试试。苇声解开了三妮的衣扣,露出三妮短小的胸衣。苇声把双手分别放于三妮的**下面,大拇指向内,其余四指向外,不停地用力地按压起来。一连几十下,三妮仍旧没反应。苇声赶紧又回到吹气法上来,吹了几十口,接着又压胸,手忙脚乱了好一阵,三妮鼻孔有轻微的气息了。苇声一阵惊喜,不由加大了吹气的和压胸的力度。

三妮的喉头发出“呴呴”的声音,紧接着一大口污物呕出。

“三妮,三妮,王三妮。”苇声趴在三妮耳边轻轻的呼喊。

三妮再没反应,口角有水细细流出。

“嗨!我真是糊涂!该想办法先把她肚子里水倒出来啊!”苇声恍然大明白,一腚坐在地上,自己两腿伸开,将三妮正面朝下横放在自己腿上,让她脸侧向枕在一只胳臂下,腹部紧贴住自己的大腿,双手不停地在三妮后背上往前推压。

三妮有了明显的呼吸。

“哇——”又是一大口污物吐出来。

“三妮,三妮……三姐,三姐……”苇声俯下头,不住的轻轻喊着,手上也并没有停下来。

三妮眼皮动了一下,跟着嘴也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

苇声把三妮翻转,抱在怀里:“三妮,三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三妮无力的睁了睁眼睛没有睁开,气息奄奄:“你……是谁?”

三妮说话了,苇声眼珠落下来,滴在三妮苍白的脸上。苇声用手轻轻的擦着三妮微温的脸:“三姐,为啥?谁欺负你了?”

三妮摇摇头,眼睛又闭上。

三妮活过来了,苇声抱起三妮就走。

“放下我……放下我……”三妮无力的挣扎着。

苇声把三妮抱到自己床上,他脱下了她的湿裤子,给她盖上被单,又找被套来给她盖上。

凉棚底下就有锅灶,苇声烧了一碗姜汤喂三妮喝了,又将三妮的湿衣服洗了洗,拧干净水,搭在灶门口支着的木棒上烤着。

天阴,明的比往常晚了许多,但还是明了。

村子那边传来呼喊三妮的声音,声音焦急而悲凉。呼喊三妮的声音越来越多,男的女的都有,都一样焦急而悲凉。

此时,三妮正在昏昏而睡。

奶奶在窗外喊苇声,苇声急忙出去。

奶奶指着灶门口烤着的湿衣服:“这是……”

苇声趴在奶奶耳朵上:“奶奶,这是三妮的,她跳窑坑不活了,正巧我没睡着,把她救了。”

“她人呢?没事吧?”奶奶一脸焦急。

“没事。在我屋里睡着呢。”

奶奶快步走进苇声的屋子,三妮正眉头微蹙的沉睡着。奶奶将脸贴在三妮的额上,又伸手进去摸了摸三妮的身上,放心的:“嗯,出汗了,没事了,没事了。”

奶奶返身拉着苇声的手走出来,神秘而略显不安的:“我问你,她……这样子。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苇声笑道:“奶奶,你想哪去了?我……”

奶奶寒着脸:“你不要嬉皮笑脸,咱可是老门旧家的人家,可不能干那种脏良心的坏事,毁了人家大闺女家的名声。”

苇声不敢笑了:“奶奶,你孙子是啥人你还不知道?我是救人,不是害人……脱她的衣裳是进行人工呼吸需要……”

奶奶说:“你说这话我不懂,只要没动人家闺女的身子就行。你先在这里守着,你听外边叫翻天了,我去找他家的大人,给他们说清楚情况,就说是我看着你把三妮捞上来的,也是我把她的湿衣裳脱下来烤上的,人家来了,你可不要乱插嘴!”

苇声点点头,奶奶赶紧去了。

苇声听见屋子里有响动,进了屋子。

“谁?”三妮警觉的声音。

“我。”苇声轻柔的回答。

“你是谁?”三妮被子蒙着头。

“听不出来啊,我是秦卫生。”三妮完全清醒了,苇声心里轻松了。

“你……你脱的我的衣裳?”

“不是我还能是谁?”

“呼”一声枕头飞过来:“你混蛋!我的衣裳呢?给我拿来!”

苇声伸手接住枕头:“你发什么疯!你的衣裳还在锅门脸上(灶门)烤着没烤干呢。”

“没烤干也给我拿过来!你想死啊!我这样睡在你床上,让人家来了看见,你还能说清楚吗?”

“有啥不好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没干坏事!”苇声心里坦然,故意这么说。

三妮突地坐起来,露出半截身子,指着苇声:“你真不怕?好,真有种你就在这屋里甭出去,我就这样坐着!看你回来怎么说!”三妮说着一把又把被子掀开,几乎赤条条坐在苇声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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