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吴三姐不慎婚配淫荡子

2018-04-15 作者: 徐文钦
1 吴三姐不慎婚配淫荡子

明朝的皇帝们大多**独裁,穷奢极欲,淫荡昏聩,影响得明朝的社会风俗也败坏不堪。Www.Pinwenba.Com 吧当明朝在风雨飘摇中走到穷途末路时,冤案也越出越多、越出越奇了。

明朝天启年间(1621—1627年),曾发生了一个轰动全国的传奇大案。

江苏扬州城有个财主名叫张乐,20岁娶妻靳氏,生得一子取名隽生。

张乐早年做丝绸生意,以后改做茶叶生意,每年将江南一带名茶向四方贩运,生意十分红火,积攒了万贯家财。他年事渐高之时,名下田地房产已经不少,就不想再东奔西走,便在扬州城里开了一号铺面很大的宜和茶庄,雇了几个精明勤快的伙计,自己做起清闲的掌柜来。张乐闲暇时间一多,便时常带着独生儿子隽生出入茶楼瓦肆,专往热闹去处去寻乐。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朋友劝他别带坏了隽生,他却不以为然。他自信自己精明历练,绝不会薰染坏了儿子。

由于张隽生是张乐膝下的独生子,又生在富裕之家,是张家的宝贝疙瘩,张乐夫妇爱如掌上明珠宝。在生活上备受宠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精穿锦,披金戴银,养成一身自私任性、惟我独尊的品性。张乐虽也看在眼里,也不以为然。

张乐非常重视对独生子隽生的教养,曾延聘德高才隽的先生教他琴棋书画。隽生七岁时开始上学读书,不过,张乐预先同先生说明,切莫严督,听其嬉戏,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头脑灵活的儿子。那隽生倒也有些小聪明,虽然学习时心猿意马,不过大体上也过得去,样样会一点,哄得张乐心满意足,更自信自己生了个知书达礼又风流倜傥的儿子。

张隽生长到16岁时,容貌标致,美如冠玉,是江苏扬州城里一个著名的美男子、浪荡子,他成天伙同一帮公子哥儿东游西逛,专好出入于娼门妓馆之内,有时还跟男孩子们搞鸡奸之类的把戏,他不但做人家的同性恋对象,后来也去寻找自己的同性恋对象,经常在外停眠整宿,十天八日不回家。

张乐夫妇得知后,虽有劝诫,但儿子隽生全当成了耳旁风,照样混迹于娼门妓馆之内,游戏玩耍,不务正业,不知不觉已经十九岁了。

张乐夫妻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寻思给儿子找个漂亮的媳妇,好拴住他的心。张乐对妻子靳氏说:“他在外边见惯美色,必须找一个模样标致的女孩儿。如果再利害些的,能叫他惧怕,不敢出门更好。”

张母非常同意丈夫的意见,于是夫妇二人逢人便讲,托媒拉纤。等了些时日,门当户对的倒是有,只是模样好的女子并不好找。及至打听到模样标致的女孩子,人家又嫌隽生放荡,不肯结亲。如此又耽搁了一年多,才有媒人主动找上门来,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家住扬州城外近郊,离张家有七八十里,名叫吴三姐,是教书先生吴天佑的第三个女儿。

吴天佑是个教书先生,人品端正,老实厚道,膝下三女,又认了一个义子,名叫吴周。前两个女儿都已经出阁,吴天佑夫妇现领着小女儿三姐和义子吴周生活,过得甚是和睦。吴天佑及老伴胡氏都是本分人,家中并不富裕,见张家家道殷实,自然是欣慰得很。如果三姐出了阁,吴天佑夫妇就只剩下最后一桩心事,即是绐义子吴周娶上一房好媳妇,平生大事就算圆满了。

吴三姐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出落得端庄秀美,落雁羞花,煞是可爱,一张鹅蛋脸,高高的鼻梁,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口,酒窝腮,十分动人。且知书达礼,非常孝敬二老。

张乐夫妇听说后,非常高兴,立即前去相看了,见三姐如此漂亮,心中暗自高兴:我儿如果娶了这样可人儿的媳妇,恐怕再也不会去沾染那些野花野草儿了!

张乐夫妇随即请媒人拿了生辰八字换了帖,定了喜日。不久,便吹吹打打、用花轿将吴三姐娶进张家,了却了张乐夫妇一桩心事。

张隽生和吴三姐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入了洞房。洞房花烛之夜,隽生搂了三姐同睡。灯下细细打量三姐,只见三姐生得好生可人:面如满月,发似乌云,柳眉淡描,红唇浅抹,婀娜娜千般妖媚,娇滴滴万种风情。隽生看得心喜,少不了急慌慌解下衣裤,跨将上去,一阵狂风骤雨。这对小夫妻一个是情场中老手,惯弄手段;一个是新承雨露的娇娃,娇嫩欲滴。小夫妻兴云布雨之后,就相互搂抱偎依窃窃私语到深夜。

隽生得了这样一个美貌妻子,自然高兴非常,开始收心过日子,不再出去胡混。

张乐笑着对张母靳氏说:“这下子好了,隽生这孩子再也不会到外边胡混了。”

张母靳氏也欣喜道:“是啊,这下子我也放心了,不信妓院里的那些下流女子能比三姐漂亮,我看咱隽生总算可以收心了,用不了一年,咱就可以抱上孙子喽!”

果如张家父母预料,张隽生婚后的半年里,的确守着媳妇吴三姐不离身,他觉得三姐肌肤像嫩藕一般洁白和新鲜,像水蛇一样柔滑可人。

吴三姐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孝顺勤劳。自嫁进张家之后,机房灶间,门里门外,一刻也不曾懈怠,她白天孝敬公婆,夜晚小心侍奉隽生,细密周到,温温款款,弄得合家谐美,城里城外,左邻右舍,无不称羡夸奖。

张隽生自娶得三姐,犹如神仙一般,白天像吃了蜜糖,夜里兴奋异常,恣意享受着轻而易举获得的浪漫。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过了半年,张隽生就憋不住了。他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三姐模样身材虽然可人儿,可是缺乏性技巧,自己和她搞些技巧,她有时还会反感生气。看来,还是那些妓女嬖童懂得风流,同他们才能玩得尽兴尽意,痛快淋漓。不久,张隽生又旧病重犯,学着父亲张乐的模样到妓院娼馆、茶肆酒楼里寻欢作乐了……只撇得个如花似玉的吴三姐闷闷不乐。

一日清晨起床,隽生见三姐闷声闷气,就假意关心地问:“娘子有什么不舒服,讲给我听,不要闷坏了身子。”

三姐禁不住玉泪抛洒:“奴家离开娘家有半年多了,出门时老父正有病在身,哮喘不止,不知现在病情怎么样了,我心中十分挂念。我好想回娘家一趟,去看看我的二老爹娘。只是路途遥远,有七八十里,奴家本是妇道人家,远行不便,我心内焦虑,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忧闷在胸。”

张隽生眼皮眨了眨,心中暗想,不如我谎称替她走娘家,正好借机出去风流一番。于是,嬉皮笑脸地对三姐说:“娘子何必为这事伤神,为夫我替你去走一遭便是。有道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小生也正该去看望丈人丈母的,你不必忧闷。”说完,又是神秘地一笑。

吴三姐老实正派,反而认为隽生有孝心,就答应下来,说:“夫君愿去探望,那再好不过。见了我爹我娘替我请安问好,时候不早了,快去快回,莫让奴家牵挂。”

张隽生一听,心花怒放,忙道:“你只管放心,隽生这就去收拾打点,马上就走,三二日便回。”随后带了银钱,备了一些干鲜果品的礼盒,雇了辆马车,辞别三姐父母,就兴奋地出门走了。

那三姐站在门口,只将隽生目送得不见了影子,方才回转家中,操劳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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