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天敌下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四十九章天敌下

但见刘备仰头长叹口气,言道:“已经够了…曹孟德,天下自黄巾起至今,整整乱了近十年这期间,灭黄巾,讨董卓,诸侯割据十年来的大战小战,可谓不计其数,死伤的汉人更是难以数的清楚,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以前备不甘心,实乃是身为皇族的责任所在,为汉室复兴的义务之所在,但如今,面对你们父子双雄,我已是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了。Www.Pinwenba.Com 吧”

曹操和曹林闻言,尽皆默然,眼前的刘备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刘备了,现在的这个人,在曹林的眼里,只能用心灰意冷,丧失生意这几个词来形容了,面对这样的刘备。

曹林觉得有些悲哀,沉默了一会,方见他摇了摇头,言道:“刘备,你想求死吗?”

刘备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今你们父子已是天下归心,汉室和你们曹家在继续争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兄弟死了,许多将士们也死了,继续下去,只会让更多人的丧命,败了就是败了,我刘备对你们心服口服,不想也不会再与你们继续为敌了。”

“唉!”但见那边的曹操,落寞的看着天上的圆月,苦涩的言道:“从今日之后,当年与孤一同讨伐董卓的英雄豪杰,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自觉有些寂寞了。”

刘备闻言,微微一笑道:“孟德,你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一日么?”

曹操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只是来得有些快了”。

说完话,曹操轻轻的冲着曹林递了一个眼神,曹林随即会意,将胸间的匕首缓缓掏出,扔在了刘备的脚下,接着他又瞬息握住了腰间的青缸剑,以防刘备对他父子不利,不是曹林他小心眼,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狗急跳墙这种事谁都能干的出来。

可刘备终为一代雄者,在这最后的英头,他还是没有干出这种下龊的事来,但见刘备轻轻的举起匕首,缓缓的望了望天际,幽幽言道:“今时今日,备终于可以安然了!只可惜时至今日,备还是没有看到汉室的兴复天意,人意?”说罢,握住匕首的右手,猛然对着自己的心口一刺。

刘备死了,生前对着手下们重义重情,他继张飞的脚步之后,在桃园兄弟中,第二个离开了人世,但见曹操一脸漠然的走到刘备的尸体身边,缓缓的蹲下身来,将他的双目轻轻磕闭,然后抬头看了看浩瀚的夜空。喃喃言道:“从今日起,在这一辈的真的就只剩下孤一人了。”

曹林和许褚闻言,皆是站在曹操身后,沉言未语,静静的看着曹操坐在那里,为刘备做下最后的送行…。

少时,便见曹操,曹林、许褚三人走下山俪,许褚的身后尚且背着刘备的尸身,眼见刘备身死,其手下的白耳兵顿时一个个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一个个跪下高呼:“主公!”

曹操静静的观望着场中的势态,接着缓缓转头问曹昂道:“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曹林静静的沉寂了半晌,方才出言说道:“留下吧,适才听父亲与刘备的对话之间,死的人确实够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应该为中原好好的保留下,更多的元气才是。”

曹操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笑看着曹林道:“恩,那这些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关于如何收编刘备剩下的军马,以及川中部署,孤不会干涉你的。”

曹林见状顿时一惊,奇道:“父亲,你……?”

却见曹操摆了摆手,言道:“刘备都死了,这今天下已是不在需要老夫干涉了,是时候回去逗孙子玩了”说罢,但见曹操仰天长笑,心中似也是无比的轻松和舒畅…。

雷声滚滚,乌云密布,泣场秋后深山中的大暴雨眼看就婴联从起,咆哮的山风裹着零星散落的秋叶,在风中打着圈的盘旋,茶棚外的旗呼呼讪作响,上下飞舞,好似是要挣脱了了木杆随风而去。

几只躲在棚顶的孤燕,叽叽喳喳的几番叫嚷,接着便落在枝头,里面看着从羊肠小道上走上来的一支队伍。

为首的两人,都是身材挺拔修长,魁梧健硕,一看就是久经军旅之辈,但见右面的一人的一指茶棚,转头对年纪比他年纪小一些的人道:“大将军,这雨就快来了,看这天色,估计是准小不了,要不咱们先往那茶棚里避上一避?也正好让弟兄们歇一歇脚。”

听了夏侯云的话,曹林抬头向着山顶上的了尘居望了一会,嘿然一笑,道:“那也成,反正这山底下已经被我全军包围了,这帮老家伙就是想借尿遁逃走,那也是门都没有的,老哥说的是,不急在这一时。”

来到茶棚之中,看上去虽然有些简陋,到也是干净,此时山雨将至,茶棚中空空荡荡的,少有客人,倒是正可遮风挡雨。

二人走进里面,却见一个中年汉子忙走上前来,笑道:“几位官爷可是要歇歇脚,如此真是找对了的方,这方圆几十里的山窝,也就我这一家茶棚,再往山上走,想要找歇脚的地方,那可就难喽。”

曹林等人皆是找地方坐下,但听夏侯云言道:“店家,随意来些酒食便可,我们急着赶路,避过雨了便要上山。”

那中年汉子闻言“哦”了一声,接着搭讪的跟夏侯云说道:“几位官爷也是来给山上的司马老爷吊丧来的吧,唉,这几日山上山下的,全是来给老爷吊丧的人,可惜!可惜啊!司马老爷平日那么随和的一个人,这说去就去了,真是可惜了啊”。

“司马老爷,去了?”曹林闻言眨了眨眼睛,接着笑着问那汉道:“您说的司马老爷,莫不就是水镜先生?”

中年汉子闻言,连忙点头,呵呵笑道:“正是,正是今日晨间还有一位水镜先生的故友,上山来为他老人家吊丧,恩,难道几位不是为此而来的?”。

“算是吧。”曹林轻轻的,抿了口茶水,接着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微微笑道:“想不到水镜先生,居然死了,唉!真是遗憾,曹某尚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呢得了,老哥,等雨势过后,咱们抓紧时间上山,也去给水镜先生送送行吧。”

此时,峨眉山顶,了尘居。

但见了尘居房屋草舍之上,尽皆挂满了白绫,俨然是一片哀伤气象,草庐正南的一处小山俪旁,但见一个小小的陵坟,当前的大石碑上,正然的刻着几个大字:“汉水镜先生司马徽”几个大字,墓碑之前站着四个老头,为的两个赫然正是庞德公与黄承彦,而后方的二人,却是非了尘居平日之人。

静静的站立了一会,但见庞德公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边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边点头言道:“宋兄也就算了,但让老夫着实没有想到的是,童枪师居然也来了…年轻之时,你与我师弟仅仅有几次会晤,交情不算深,不想你却跋山涉水来此为我师弟送行老夫在这里代师弟谢过你们了。”

那后方所立的老者,正是枪神童渊!

轻轻的看了看庞德公,童渊淡淡的言道:“老夫,一直在南中之地隐居而住今,闻故友病丧,来看看他也是、应该。”

庞德公闻言,长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年轻时,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老夫与师弟一向却不以武人视你,实乃是因为童老你有大胸襟,大气魄,只是你以前收的那个徒弟曹林,却是跟你一点都不像啊。”

童渊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给司马徽的坟墓上了几柱轻香,然后拍了拍手言道:“他是他,我是我各人的,各有各的,走法。”

接着,便见童渊瞄了一眼庞德公,淡淡言道:“你不是也一样吗,身为术人之导,非要插足与天下大势何苦?”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气道:“童老,你是习武之人,对于这些事,你不懂,你也不会明白的。”

童渊闻言,脸色丝毫未动,只是淡淡道:“无非、就是名可、要了那些,又有、何用?最终不过是归于黄土而已,正所谓一生利益苦追求,一死竟埋泉下流追来追毒,不过依旧如水镜,一般落得尺黄土葬身,又能如何?”

庞德公摇头叹气道:“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童渊方要再言,却见一旁随他一起来为司马徽祭奠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童老兄,不要多说了,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

童渊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进:“既如此,那便、罢了。”

几个老头正说话之间,突见庞德公的一个弟子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对着庞德公耳语一番,但见老人家花白的眉头紧了一紧,接着长叹口气,摇言道:“让弟子们,都随我去山前看看吧”

说罢,但见庞德公转头对着童渊,和他身边的老者拱了拱手,言道:“童兄,宋兄,在下山邸来了贵客,且容老夫前往招呼一二,黄师弟,还请你再此陪着二位少歇片刻。”说罢,转身离去。

来到山门之前,便发现自己了尘居年轻弟,尽皆围在前院,一个个都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之相,再看山门之前,一众武士抵住山门,截住山门要道,当头两个男子,皆是三旬之上,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态势,眼见庞德公被一众年轻弟如同众星捧月的拥至场间,对着那看似年轻的一点男子拱手施礼道:“大将军亲自光临草庐,老夫真是不胜荣幸。”

见庞德公终于出来了,曹林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抱拳言道:“庞老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你我之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彼此也应该是相当的了解了,说不定比认识的人都还要了解的深,虽然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曹某可是一直等待着今日能够见上你一面呢。”

庞德公闻言,呵呵一笑,接着吩咐手下的徒弟们休要在此惹闲,全都进屋继续诵读。

师尊之命,一干弟岂敢不从,随即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草庐之内,但却是鬼头鬼脑的向着窗外张望,不知自家的老师,何时与朝廷的重臣结下了交情。

此时的庞德公身边只有一人相陪,却见曹林随意一笑,上前一把抓住庞德公的左手,强行领着老头进了院,那弟子见状顿时大怒,言道:“休得对我家师伯无礼”。

曹林闻言,眉毛一挑,回头打量了那弟子一会,笑道:“皇上不急宦官急,他都没事,你慌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家师伯唠唠家常而已。”说罢,一直了尘居院中凉亭,笑道:“庞老先生,请?”

庞德公淡淡一笑,对着那年轻弟子言道:“向朗,休要多言…!”然后抬手亦是曹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到凉亭之下,曹林定定的看了庞德公半晌,低声言道:“你如此坦然,不见惊慌,可是认定曹某顾及你的者之名,而不敢杀你么?”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夫听说大将军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你杀不杀老夫,倒还是在两说之间,不过老夫已是年近七旬之人,寿已足矣,纵是大将军真要杀我,老夫亦是无碍。”

曹林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看的开,行了你放心就是,你有一个好侄儿,他用数年来的献策军功在曹某面前为你担保,让我不杀你。”

庞德公的眼皮微微耸拉了两下,接着叹气道:“想不到老朽的命,最后还要靠士元来担保唉,老夫真是妄为庞家之长啊。”

“少在这跟我装可怜,一大把年纪你酸不酸!”曹林不耐烦挥了挥手,接着低声言道:“曹某不跟你废话,从现在起,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你便将你这了尘居书院解散,各下弟尽皆派往别州!从今以后,在中土之地,我不想在听到了尘居,或走了尘书院这几个字?你懂?”

却见庞德公的脸色暗了一暗,接着叹了口气言道:“还请大将军杀了老夫吧,遣散我师兄弟几个多年的心血,老夫实在是不能奉命。”

曹林闻言,冷笑道:“要名不要命,你以为曹某真的不敢杀你们?惹急了我,你们这些人全都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却见庞德公微微一笑,言道:“假如现在天子有命,让大将军遣散将军府,不知大将军可愿为之?”

曹林闻言,面色一沉,却见庞德公摇头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大将军不要难为老夫了。”

庞德公话音落下,随即闭目不语,却见曹林摇头苦笑道:“老头,你这是逼我翻脸啊!既然给你活你不走,那就别怪我跟士元毁约了!”说罢,但见曹林抬手便要下令,突听一声:“且慢动手,大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曹林转头望去,却是立刻惊的目瞪口呆,那边的夏侯云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看来道:“童师傅,您、您如何在这里?!”

来者正是童渊,黄承彦和另外一名随之而来祭拜司马徽的那名宋姓老者。

童渊笑看来回看了看曹林和夏侯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头言道:“很好、很好”

“童师傅!”曹林也顾不得庞德公了,急忙走到童渊身边和夏侯云一起对他行李,却见童渊虚手扶他们起来,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位姓宋的老者。言道:“林儿,你且听他说说,看他想说什么……?”

听了章渊的话,曹林方才将眼半第次的落在了,那名随骨叩州同前来的老者身上,但见他白发红面一脸的善相,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微微的微笑,倒是颇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曹林闻言先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会,然后笑着拱手言道;“在下曹林,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老者急忙摆手,言道;“不敢、不敢,老夫细名不足挂齿,大将军但可直呼老夫为宋仲便可以了。”

在场之中,若是换成别的人,或是军士一听到宋仲的大名,两人定然是一个个都诧异的合不拢嘴了,昔日的荆州庞德公身为地方士族领袖,可谓荆楚之地的究第一大家,其次便是司马微与宋仲二人,一人并称为南地的术领袖,只是宋仲自刘表死后,便于故乡归隐不再收徒教人了,最近听闻司马徽病故,宋仲老头背井离乡翻山越岭的来川中祭奠故人,不想半路却是遇上了年轻时,曾在荆州有着几面之缘的童渊童侠士,二人相见感叹时光飞逝后,相约结伴而行上山。曹林他虽然是军旅之人,但平日里多多少少的也是知道一点关于宋件的名声,此时听了他老人家自报家门,曹林随即客气的抱拳言道;“原来是荆楚的名士,宋仲、宋老先生,曹林失敬、失敬”。但见宋仲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曹林实在夸奖甚,接着看了看亭中依日陈言不语的司马微,宋仲对着曹林,低声言道;“曹大将军,可否移步与老夫说上几句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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