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内应策反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三十六章内应策反

孟达闻言,方要说话,却见张松又道:“于是我便是又想到了西川的刘备,此人性格敦厚,是汉室后裔,昔日有传言,曹操当权时,也曾将刘备立为第一对手,而且现在的他势力弱小,我若献西川于他,则刘备必然以我为重!可是唉,他的势力又未免有些小了。Www.Pinwenba.Com 吧”

话音方落,便见孟达摇头叹道:“永年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多谋之士,怎么到了这个关口却犯糊涂,刘备的荆州之地,夹在曹林与孙策之间,可谓如虎在临,早晚必为鲸吞!这刘备入川不也是屈居于刘璋的客卿之位吗?更何况,你适才也说了,经过德阳殿和铜雀台,天下汉佐已失,刘备虽有雄才,却未愕其时!不可辅也!还是归顺曹林,献上西川,方为明哲保身之正道…!”

张松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可是、可是曹林如今势力庞大,他能以我等为重吗?”

“嗨!”但见孟达猛然将法正的书信往张松手里一堆,笑道:“你且看看孝直书信,此上说曹林礼贤下士,不但没有难为于他,还封他为蜀郡守,散骑常侍、领建武将军!法正方才归顺,寸功未立,便能得此殊荣,足见曹林此时对西川思渴之心,试问你我若是助曹林夺川成事,日后不说封侯拜相,但最少也是位列开国勋臣之班吧?”

张松愣愣的看了孟达一会,接着拿过法正的书信,细细的读了读上面的字,半晌后方才点头道:“不想曹林居然如此礼贤下士,实在是超乎我之想象,若如此,我之担忧当属无忧矣,也罢,就将此图献给曹林,你我在川中为内应,助他夺川,也可全了你我一腔抱负!只是如今川内防守甚严,此图又当如何交给曹林呢?”

孟达闻言,笑道:“此事容易,我明日即刻表奏主公,赶往葭萌关助张任对敌,然后寻机奔往曹营,便可…”

话刚说到这里。却见张松的脸猛然一拉,愤愤道:“敬如何说的这般话来,你是想用我之详图去为你自己换功劳乎!”

孟达闻言一愣,接着苦笑道:“永年如何这般想我孟达,此话真个伤人,一个不好,却是坏了你我多年友谊。”

张松想了一会,方才轻声言道:“法正这封书信,是如何送到你这里的!”

孟达闻言一叹,摇头道:“如今中关隘防守甚严,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此信乃是曹林转驿于荆州的曹仁,然后由他派遣密使,经益州南边的水,走永安口方才送至成都。”

张松闻言一愣,诧异道:“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曹军之信使为何却如此之快?”

孟达闻言,苦笑道:“此事,我亦是不明白。”

静静的看孟达一会,方见张松突然出口言道:“敬可速让那送信使看到我府内,我要亲自询问于他!待我问明白后,也好将此重图相托!”

孟达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骂张松小气,宁可把图给曹军使者,也不肯用自己之谋,转手于曹林,真个是视功名如粪土的命!”

少时,便见那位从荆州前来送信的曹军使者被带到萧法目小府内宅,互相见了一礼,相互间涵蓄了一会,便见张松直入话题,问那使者道:“法孝直写与我等的书信,张松已然看过,深然其所说之至理,张松为蜀中姓计,愿降大将军,献西川四十一州郡,与朝廷现有西蜀四十一州详图,欲献与大将军,只是如今蜀中关隘防卫严密,不得而出,张松想问,法正的书信改由荆州顺江传入成都,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何还能到得如此之快呢?。”

但见那使者微微一笑,拱手言道:“此事乃是我荆州水军大都督,陆逊大人当初与大将军共同养的一批雁鸽所至”(即飞鸽传书)

“雁鸽?那是什么意思?”张松闻言顿时一愣,似是有些不明所以,却见那使者言道:“至于此中具体详情,在下也并无知情,不过张大人放心,在下乃是曹仁都督麾下从事崔林,字德儒,家兄现为许都廷尉,断不会贪图大人功劳,张大人可写一封书信与法正,这详图并书信,皆有在下带回呈递陆逊大都督,大人尽管放心交给在下便是!”

张松闻言,脸色一红,接着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张松并未有此意,只是事关重大,故而不得不多问几句既如此,我就将书信与详图交给先生便是!”

说罢,随即将自己绘制了足有年多的西蜀地形图交给了崔林,然后又写给法正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和孟达二人欲为内应,与曹林里应外合,夺下西川。

晨间,成都城门大开,但见一骑飞马直奔出城,飞快的奔着东南而去,正是携带者西蜀地形图赶往襄阳的荆州使者崔林,连日舟车劳顿,崔林终于急匆匆的赶到了襄阳,面见陆逊,接着便急忙将张松的信和西蜀地形图匆匆呈上。

陆逊此刻方才练完水军回来,浑身疲惫,一脸厌倦无奈的接过了崔林递过来的西蜀地形图,轻轻的扫了一眼后,乍然之间,便见陆逊的眼睛顿时瞪得浑圆浑圆的,一脸不敢相信的紧紧的盯着西蜀地形图,过了一会,方见陆逊抬头讶异的看着崔林,惊道:“这图是何人所绘?有此一物在手,情同等于得到了半个西川!”

说完又匆忙的咽了一口吐沫,陆逊急忙抬头问崔林言道:“此图是何人所画?”

崔林恭敬的给陆逊施了一礼,轻声言道:“绘此图者,再是益州别驾张松,其人已经答应归顺曹大将军,其与孟达愿居于成都为内应,里应外合,夺下西川,另外先奉上西川四十一州详图,以为见面之礼。”

“呵!呵!”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陆逊猛然起身,使劲的一拍桌案,道:“这份见市未免有些大了!呵!呵!来人,速速飞鸽传书,将此信送往蓝田!”

最近几年,曹林认识到了信息的传递不便,随即实验使用信鸽飞信,以便于节省时间,由于兴趣的关系,这件事最终是曹林与陆逊合作完成的,他们在江南和关中等地的主要干线上养雁鸽,正所谓倦鸟归卓,时间久了,自热而然的,这个飞行干线就逐渐在关中和襄阳之间培育成功了,这也是法正的书信兜了一个大圈,依旧能迅速的送往成都的原因。

于是,这份重要的西蜀地形图,以及张松为内应的书信,开始由襄阳线渐渐的送往关中。

葭萌关下,但见旌旗闪闪,刀枪兵戈树立其中,关下遍地皆是鲜血残支与尸体,曹林的看着远方屹立于两山之间的葭萌关,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身后的众将,言道:“尔等,谁敢再去攻城!”

“我来!”随着一个高声呼喝,但见曹氏家族子弟后起之秀之首的曹休策马而出,手中令旗一挥,高声喝道:“来人,随我攻城!”

命令方一下达,便听鼓声齐鸣,角声震天,但见漫山遍野的曹军如同滚滚海潮一般,向着葭萌关蜂拥而去,他们手中的刀枪,以及身后的利器仿佛都要将天边照亮了。

地面正在微微的颤抖,巨大器械的轰鸣声使得地面微微有些颤抖,耸人心神的杀戮之气疯狂的随着空气旋转在每一寸的空间之中。足以使不是战场上的人心惊胆裂。

此时葭萌关的主要防务,乃是刘备帐下的武将霍峻,他虽名声不显,武技平平,但却是如同郝昭一样,有着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善于守城!

此时,但见年轻的他如同一尊铜铸的雕像,稳稳的矗立于城头,虽然敌军的阵势彻底,但他内敛的眼棹却没有一北毫的波动,不疙是霍峻,就连他身边的每一个士卒,每一个将领,亦是如此,他们都融通铁塔般的站立着,没有畏惧,没有退缩。有的只是如同烈火一般的熊熊战意。

经过了一番投石和箭簇的洗礼之后,曹军开始愈加行进,数十巨大的云梯已经该是耸立在关口下方,但见霍峻猛然一挥手,城头上的毒旗开始频频摇晃,蜀军准备沸水落石,弯弓搭箭,对准了前方的敌人,只要等曹军一旦进入射程,各种各样的防卫兵器就会将他们送入地狱。

自古所有参加攻城战的大军都是死伤惨重的,特别是攻城一方尤其艰难,虽然曹军装备精良,但面对崇山峻岭的西蜀关道之天险,依旧是如此。

但见离关约有数十步的时候,曹军突然停下步伐,喊杀之声忽止,城下的先锋部队端起了曹军流星堂的精锐弩机,校对好了关隘之上,还未等关上蜀郡作出反应,一阵阵山呼海啸的箭簇团里面射来。

但曹军的连弩虽然精良,可想要连发的射杀关门上的守军,还是几无可能,此军只不过是曹休用来振奋军威,挫伤敌人士气之举。

曹休之举,令霍峻措不及防,方才想的明白时,突见敌军的战鼓,再一次震天彻底的敲响起来,喊杀声,呼啸声,刀盾交戈之声连成一片,那珊瑚海啸一般的气势,几乎要将人吓逃。

“誓屠尽益州士卒,定要夺下葭萌关!”随着各部传令官的高声呼喝,曹军开始攻关。

葭萌关下,曹军从四面八方的向着关上猛攻,曹休手下的敢死士以屯曲部为单位,井然有序的向着城上进攻,他们不着急取下关隘,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城上徐徐推进,后面的弩机亦是开始运作,连续的箭弩从后方作为掩护火力,支援他们攻上城池。

静静的望着关前的酣战,曹林转头问身边的郭嘉道:“这是近日的第几次攻关了?”

郭嘉闻言,轻轻的眨了眨眼,接着长叹口气,言道:“第五次了,照这个速度,这葭萌关早晚必下,只是………”

曹林的眼神不离战场片刻,却依旧开口言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若是继续以这个情况下去,川中险要关隘不下数十座,咱们就这么一座座的打下去,那我们大军,未免是不是要消耗很多?。

曹林闻言,苦笑一下道:“这能有什么办法,西蜀的山势便是如此,此的若是不险,像刘璋这样的庸主,又怎么可能守的住此处这么多年,对于攻关消耗巨大,我这心里早就已经是做好准备了。”

郭嘉闻言,无奈道:“郭某虽然亦是知道如此,但这心里头就是不痛快。”

话音刚说到这里,只听曹林的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大将典韦匆匆奔至,冲着曹林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蓝田的信使,有重要的物件呈上!”

曹林闻言,轻轻的挥了挥手,道:“让他等会,没看到这里攻关正急呢吗?”

典韦策马上前,轻道:“可据那使者说,东西是由川中带出来的,陆逊大都督特别吩咐用雁鸽飞道传至蓝田,就是为了能让大将军早日看到!”

曹林闻言,沉默了一会,半晌后方才对身后的夏侯渊和郭嘉言道:“攻关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二位全权指挥,我且去后寨一趟!”

“诺!”

曹林带人刚来到了曹军后方的关隘,便随即下命传召蓝田使者,话也不多说,只是从他手中取过了那方锦图,接着细细的扫了一会,但见曹林骤然一惊,起身欢喜道:“有此物在!攻取西川,我军必然是事半功倍!”

此图正是西蜀地形图!

但见那使者随即又将张松的告降书信送上,曹林上下来回的浏览了几遍,接着点头言道:“好啊!张松,孟达愿为内应。如此再好不过,典韦,速去跟夏侯渊、郭嘉说一下,让二人传我军令,今日暂且不需对葭萌关施压,让他们速回帅帐议论事!”

“诺!”

少时,分别位列于武官之的夏侯渊和郭嘉官之的受命匆匆赶回帐中,见了曹林,二人分别深施一礼,起身后,方听夏侯渊奇怪的问道:“大将军,葭萌关已是摇摇欲坠,只要再给我几个时辰,我定取葭萌关。只是您为何此时召我回来?。”

曹林闻言,淡然一笑,摇头道:“我们现在己经不在需要耗费那么多的人力和兵马了,叔父、奉孝兄,你们且看看这个少时,便把那地图交给二人过目。

郭嘉糊惑的接过了曹林手中的东西,低头细细望尖,妆石胎曰圆睁,精神顿然一震,喜道:“大将军,这是西蜀的地形之图啊!”

夏侯渊闻言,也急忙将脑袋凑过去看,一边看还一边摇舌,却见那边曹林则是轻轻的点头笑道:“不错,正是因为有了此物,我才敢担保此次西川必取!顺便找你们回来歇歇。”

郭嘉细细的端详了片刻,啧啧摇叹道:“川中,山川险要,州牧县府,兵粮钱库居然一一俱在!此图究竟是何人所绘?”

曹林笑看着,言道:“绘制此图之人叫做张松,是法正的至交好友,此人花了多年时间绘制此图,就是为了找一个明主…不过说白了,其实就是贪图权势,不满自身现状,想将西川拱手让人而已!小人吗,你们知道的,不用白不用嘛!”

郭嘉闻言,呵呵笑道:“原来是个小人啊,不过如此也不错,贼人也有贼人的好,现在的张松就是一块久早的干地,而大将军则是带满了雨水的云霓啊。”

夏侯渊闻言,则是冷哼一声,道:“此等背主小人,我看脸皮比葭萌关的城墙还厚,难不成大将军当真要信他?”

曹林和渊郭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言道:“信!为什么不信!”

曹林、郭嘉二人互相瞅了一眼,接着各自哈哈大笑,少时,但见郭嘉对着曹林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此图如此精妙,可惟独我中军使用,岂不可惜,大将军不妨命人将此图分画数副,然后送往各偏师主将的手中,也好使得各兵马进攻够顺利。”

曹林闻言,点头道:“呵呵,此话不错,有了好东西,咱可不能吃独食,特别是如今陈义和诸葛亮在白水关对持,我将此图给他,也好助他更能顺利的牵制孔明!”

夏侯渊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有在阆中地进攻的夏侯云将军,沓中的驻军的邓艾和程昱,这复制的地图都要一一送到!”

沓中,邓艾的主帅营帆里。

“哎呦!痛啊”但见营帐之内,邓艾狠狠的换了曹操一记老拳,捂着头,皱着眉,一脸委屈的看着打他的曹操。

却见曹操一脸淡然,只是轻轻的的摸着下顾的胡须,续言道:“此法不通,再想!”

邓艾轻轻的揉了揉头上的大包,低头仔细的看着桌案上的地图,接着轻言道:“或许,我们可用骄、骄兵、诈败之计,让刘潢夺夺了营塞,引他、他出来,让后一举乘夜回击,可、可获全胜、胜!”

说完后;邓艾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望曹操,却见这老头细细的琢磨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你小子说的这个方法,倒是还算是可行……!”

邓艾闻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道;“我终于摆脱这老头子的魔掌了!”“不过嘛”突见曹操话锋一转,凝声怒道:“刘溃龟缩之将,你纵是能引他出山口,他也必然不敢离山关远,你夜半回击,一个擒拿不住,让他逃回山关之中,日后再想引他出来,岂不更难了吗?如此思虑不周,更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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