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吴蜀之变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十二章吴蜀之变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突听沮授出言说道:“说来,还是因看你们兄弟之情深重,令授感慨万千,若当年袁谭、袁尚能有你们一半估计兄弟之情,凭袁氏在河北的根基,基业又岂会毁于一旦这两年来,你哥哥在塞北,日日往庙堂,为你与令尊以及曹家众兄弟祈福,如此兄弟之谊,授是看在眼里,心中又岂能不叹。Www.Pinwenba.Com 吧”

曹林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从今以后你就要帮我了?”

沮授听出了曹林在算计他的今后,随即静静的摇了摇头,道:“为你献计,只此一次,绝无下回。”

曹林闻言失望的“唉”了一声,接着却又哈哈大笑,摇头道:“行啊,曹某能得你沮先生献计一回,也算是荣幸之至了,说吧,先生有何方法助我擒住刘豹幕后之人?”

沮授闻言笑道:“刘豹背后那人,用计颇为不俗,但目的却过于明显,不懂收敛。就是他只是想一心置曹大公于死的。此乃鄙陋之处!想要擒他,需要在大公的身上做些手段”

说罢,低声将自己胸中的计谋与曹林说了,曹林一边听一边细细点头,道:“先生果然大才,不愧为昔日袁本初帐下的第一谋主!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

沮授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曹林看着淡雅如常的沮授,又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心中暗道:“明日一早,便是时候开始捕猎了”

塞北的一场小小叛乱,在曹军撒下了一张巨大的捕网之后,也即将宣告结束”

南匈奴,刘豹败营。

此时,已是正值深夜时分,但见南匈奴刘豹所率领的惨军偷偷的向着西北而逃,那里是南匈奴的根据地,也是荒漠之原,虽然条件艰苦,但只要到了那里,凭着纵深千里的大漠,刘豹便不怕曹林的追杀了!是打着曹林的毒旗与刘豹打仗的陈义,故而刘豹一直以为大败是由曹林所造成的。

为了这一次逃跑,刘豹之举不可谓不慎重,他脱去了自己平日的左贤王甲胄,穿上了一套偏将的盔甲,还割掉了自己的胡须,他将兵马分为东西南北四而逃,自己混在西兵马之中。让曹军辨认不出。

军马刚刚离开大寨没有多远,便听前方一阵呐喊,抬头望去,却是将军府的曹明领着一众兵马前来截杀拦,一边冲着己方杀来一边高声大喝:“休要走了刘豹!生擒刘豹狗贼!”

见曹明来拦,刘豹暗自咬牙,心道好你不过是一介蛮夫,如今成为了曹林手下的将领,居然也敢来欺我?

想到这里,刘豹冲着身后的两员偏将道:“来人,给我上,杀了这个莽夫!”

两员匈奴将领一听,随即拨马而上,抡起手中的大刀和长枪,直奔曹明而来。

但见曹明手中的沿刀早已高高挥起,接着一刀由上至下,横扫而出,势大力沉,洗如千斤之重。那两员匈奴将领急忙抬起兵器相抵,却是仅仅一招,便被击的倒飞出去,一个跌到地上,哇的突出一口鲜血,而另一个,却是直接磕到身后一个士卒的枪头之上,死于非命了。

匈奴兵马见曹明如此悍勇,一招击的两将一死一伤,不由的大惊失色,曹明右手一挥,曹军纷纷而上,各种兵器齐举直冲匈奴人杀去,一时间,双方在战场上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刘豹见状眼珠一转,心道若是在此处与曹明一味的厮杀,若是敌军其他援部乘虚攻来,一时间如何走得脱,随即一面令几名将领领兵挡住筋珠,一面亲领其他军马奔着西面而逃。

渐渐的听不到了曹明的喊杀,刘豹此时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不敢停留片刻,下令军马口渴皆是在马上取囊饮水,有尿有屎都给他憋到南匈奴王庭去拉,不许做丝毫的延误。

饶是如此,刘豹的一举一动,也是被早已在方圆数里的黑旗卫所布制的天罗地网,给不断的承报给不远处驻军未动的曹林。

刘豹的军满快速行进,眼看就要到了远离包城的草原边上,突然只见他前军的战马乍然一阵嘶鸣,纷纷乱跑乱跳,只把许多的匈奴骑兵纷纷掀下马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豹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高声询问,少时便见前部哨兵急忙转头,对着刘豹高声喊道:“单于,不好了!这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曹军的扎马丁,我部的战骑受惊而不能进啊”。

“什么”。刘豹闻言一惊,方要折而走,突见两旁的岩石上火把冲天,数以万计的曹军纷纷起身,高呼:“活捉刘豹!活捉刘豹!”

“不好,这里也有汉军的埋伏!”两面岩岗上密密麻麻的曹军,肃杀之气,蔽日。休说埋伏,即使平日对阵,也足以丧尽敌军分胆!

这支兵马,正是曹昂早在一月前,便安插在了刘豹的北归之上的一只彪军,为大将,正是魏五大将之一的于禁!

看着下方惊慌失措的匈奴兵,于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他在此苦守一月,如今却有所的,刘豹已成瓮中之鳖。

“传令,大军落石堵住四方谷口,阻挡刘豹的归和来,只需将西南那一处小留下,放刘豹败军通过”

“诺!”随着于禁的话音方落,便见那士卒急忙冲着山后传令去了。

于禁转过头来,望着山下的纷乱的匈奴一众高声喝道:“刘豹,于禁奉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军听令放火箭!”

“刷”随着于禁的声音落下,便见曹军的火箭如同蜂拥的簇团,向着山下的刘豹军飞射而去,一时间,山谷内火势大起,匈奴军尽皆四下狼狈逃窜。

“速速撤军,速速撤军!”随着敌军的箭雨开始倾盆而下,刘豹一面令盾兵给自己护卫,一面卓兵马去寻退。不想,于禁早已布下了准备,的听着远处几声轰隆作响,曹军早已储备好的巨石仅仅在一瞬间就将山谷封了个严严实实,将刘豹军马接近困于其中。

“单于,不好了。汉军用滚石巨木将各处道口尽皆堵住,我军出不去啊!”

刘豹闻言,看了看山上不时落下的箭雨,再看看四周逐渐变大的火势,心头不由的万分着急,如此下去,则他与其手下尽皆死于此地矣!

“找!再找!”刘豹面色扭曲地喝令左右去寻出,看着前方的匈奴士卒一个个倒在箭雨和火势当中,匈奴将领们的求生也开始浓浓的升起,他们发疯似地开始在谷内乱窜,四处寻找出口。天幸于禁虽然困住了他们,但攻势并不猛烈,曹军的箭雨仿佛是有预期的射下,一点点的蚕食和吞咽着匈奴军的有生力量。

“单于!有出口了,有出口了!山谷西南有一道小口子,并未被汉军所阻!”刘豹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接着发了疯似的高声呼喝道:“随本王冲,冲!冲!都给本王冲出这处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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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轻轻的将装有刘豹的首级的匣子放在了地上,曹昂平平稳稳地给曹林施了一礼,言道:“大哥我不负四弟之所望,将这贼的首级,拿回来了。”

曹林走上前去,打开了那个匣子,看了一眼匣中,刘豹那因为惊恐害怕而尚且闭上的眼睛,接着又将匣扣上,笑着问他道:“大哥啊,刘豹死的时候。应该是很不甘心吧。”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正是如此,刘豹军连续中伏,已是心惊胆丧。不愿再战小之中,战马泥泞难走,再加上陷坑和伴马的辅助,刘豹的士卒几乎成了我的靶踱,再加上天黑,刘豹只听呼喊,不闻我手下人数,措不及防,被我杀之。”

刘豹就这样死了,曹昂不知道,曹林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刘豹死亡的意义是何等之大。

刘豹的儿子,就是五胡十六国之中,匈奴汉国的创立者,十六国汉国的开国皇帝,刘渊,不想,如今这个刘渊尚未出生,刘豹居然就被曹昂给杀了。

可怜一代枭雄就连阳光,都还没有见到,就先去了,曹林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起身从案上拿起一帛书简和一抹方盒,走到曹昂身边递给他,笑道:“好好的收着,丢了我可不赔”

曹昂轻轻打开了那卷书简,却是调遣曹昂以及一众家仆回许都的调令,而那方盒之内。装的则是一枚相府主簿的护符。

“四弟…这是?”

曹昂愣愣的看着那枚护符,颇为疑惑的看了看曹林,却见曹林笑着伸了个懒腰,叹气道:“副承相的位置,四弟是还不了你了,只能委屈你先做个相府的主簿,日后我在想办法为你调升。”

曹昂闻言,心中感慨不已,这个主簿虽然不大,但却是相府的,名义上是可以参议军政要务的,单看这一任命,就知道曹林在自己的出上一定是下了很多的心思。

“四弟,大哥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曹昂说罢网要施礼,却见曹林挥挥断了他的势头,笑道:“你我之间,拿来那么多狗屁规矩,坐下,弟弟跟你商量点事!”

曹昂闻言,随即来到曹林右手边坐下,曹林笑着问他道:“大哥,你对如今天下大势的走势有何看法?”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奇道:“能有何走势?我曹氏雄踮北土,北入漠境,南抵湘江,东尽黄海,西通陇羌,带甲数十万,良将千员,放眼天下谁能抵挡?天下早晚必归曹氏。”

曹林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你说的是不错,问题是,何日才能一统?”

曹昂闻言随即沉默不语,却见曹林笑着伸出了根手指,言道:“我给自己顶下的时间是,三年!大哥,你说这可能吗?”

曹昂闻言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不可能,四弟只要从现在开始蓄力,等时机一旦成熟。便可率万军南下,一股而席卷天下!”

却见曹林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哥,你呀,和父亲的思想一样,当初江口一战,父亲就是抱着率万军南下的思想去打东吴,殊不知这兵越多,反而越杂,越杂则越南调遣,而且费时费力,空损国力,却又容易被敌人找出间隙西征马超一战,我是领着五十万产、去的,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各营调遣费时,军马指挥费力不说,间接的还把中原的税收和库内粮饷搅得一塌糊涂,时至今日,许都的荀彧都还没有天上这个窟窿,这次东吴犯境,我因为中原的经济倾斜,甚至都没敢派大兵增援南方,现在许都的粮草虽多,但钱财库府却空虚的很。”

曹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道:“粮多钱少?为何会如此?”

曹林笑道:“你别忘了,咱么除了打仗外,还要发展水利,屯田,种植各方面的内政。这些不要钱?更何况还有魏臻建渠,更是无比浩大的工程,这除了要钱,还更要人力!”

曹昂闻言点头道:“可这些年,四弟不是一直从塞北抽调人力吗。”

曹林轻轻的摇头道:“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其实,曹林以前一直想用一些后世的现代治理,发展经济的手段将中土的经济提上来。可是一看实实施,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仅凭着后世的经济发展知识在汉朝迅速致富,那就是扯王八蛋!还得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手下这兵马调动就是个问题。

“四弟,那你打算怎么做?”

曹林闻言,笑道:“军政军政,念在一起通顺,但想要同时发展进行,就难了,想要万军,那内政的发展就要停滞,我思来想去,决定裁军!”

“裁军!”曹昂闻言顿时诧异,却见曹林点头道:“农耕,建渠,这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军队若是在保持这样的人数,对于民生是绝计发展不下去的,我已经决定,除了各州县保持足够自守的御敌兵力外,其余全部裁撤,至于许都的正规军,我只留下最精锐的部庶”

曹昂闻言低头细细思考了一下,但:“大哥,你跟一般人的想法确实是不一样啊”

曹林耳呵笑道:“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在并不想用对拼血战的方法去攻打,拥有必险的东吴和山川之固的西蜀,我要的是最小伤亡的获胜!”

曹昂闻言,忙道:“那四弟有何想法?”

却见曹林笑着将一份战报交给了曹昂,言道:“这是前几日,庞统派人给我送来的,这上面详细的写出了挑拨孙刘,崩裂两家联系的做法,我觉得很不错,你看看。”

曹昂急忙接手过去,一口十行看了几遍,接着点头道:“庞统之言,却是高论,非大哥我所能及!”

曹林笑着言道:“不光如此,而且庞统还让曹仁卓张允守护江陵,这个人,我一直就不想用,但唯恐伤了荆州士之心,故而暂且用之,这一下正好把他剔除,可好让陆逊上台,日后为我率领水势东渡,剿灭东吴!”

曹昂闻言,目光轻闪,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言道:“等日后剿灭东吴?那大哥的意思是……”

“等我南下击退了孙策和周瑜后,就立刻与东吴言好,因为我要在刘璋被弄死之前,先灭了刘备!”

此时的洞庭湖南口,关羽大寨。

“报!启禀关将军,昨日午时,曹仁连下道急令,调陈矫率军入前往南郡相助抵御周瑜,现江陵城中,只有荆州水军大都督张允一人把守!”

关羽,依旧是那么的高傲,冷漠,丹凤眼依旧还是那么半闭半睁,在听完了斥候的汇报后,方听关羽缓缓的出言说道:“咱们荆南五郡的兵马,除去守备者,尚能聚集多少出战?”

左边的长关平闻言,细细的算了一下,言道:“除去应留的守军,尚能聚万之众。”

关羽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对廖化道:“去,唤黄祖来。”

昔日的长圾坡一战,黄祖与麾下的水军被诸葛亮用计保下,一并扯往荆南,此人梳洗水战,手下的当年和蔡瑁的水军并列为荆州翘楚,去年刘表病死于巴陵,卓刘备辅佐刘琰,夺回荆楚在北的基业。

但刘琰终归懦弱,身体又不是很好,故而荆南五郡的兵马钱粮,军政大事也被刘备全拦,而黄祖在被诸葛亮徐徐录夺军权后,现在也不过一名普通的水军将领,原先的精锐水军尽握于关羽手中。

但如今大战在即,渡湘江取江陵,关羽却不又能不重用黄祖,这是孔明临走时交代的。

少时,便见黄祖全身甲胄,入内参拜,关羽轻轻的用手一兜长须,言道:“黄公。洞庭湖的新征的一万水军,练的怎么样了?”

黄祖闻言,急忙拜道:“托将军虎威,水军操练日益精熟,不出数月后,便能用之。”

“恩,好。”关羽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如今曹仁与周瑜大战,军师临行之时,曾留下计策,卓你我乘虚夺下江陵,回复刘琰公祖业,以报昔日刘荆州之大恩,黄祖,你可愿意重领水军,去取江陵?”

黄祖闻言,急忙拱手言道:“愿去,愿去!只要能复景升兄具业,黄祖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关羽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你便领着昔日的水军旧部,去取江陵城,我让孟建助你,关某分兵去取南郡,你我分头行事,事不济时,也可有个策应!”

“关将军想的深远!黄祖领命!”说罢,接过关羽手中的令符,出帐点兵去了。

黄祖方走。便见一旁的孟建起身冲着关羽拱手道:“关将军啊,建有一言,不的不问,适才你曾对黄祖言,您要出兵取南郡,不知只是说说呢,还是真有此意?”“关某一言九鼎,万人不欺,岂会出言诓他?”话音落时,便见孟建的眉头已是深深的皱起,言道:“将军啊,难道您忘了孔明临行之语,江陵一旦空虚,将军即刻乘虚而去,但南郡之地,切切不可染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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