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西域之变五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十章西域之变五

“总管啊,其实本王举兵后,便早欲给冠军侯献上降表,只因族中多事,故而耽搁了下来,至于对汉朝守下手,此事更是荒谬,本王杀谁也不敢杀田大人啊.。Www.Pinwenba.Com 吧本王想杀的人,乃是曹昂啊,此人被反大汉朝廷,背反冠军侯,而且,本王还曾查出其人与呼厨泉有所联系,欲乱朔方,所以,本王才.。”

“好了好了。”陈义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刘豹啊,就你这份胆气和脑力,也想坐南匈奴之主?我知道你背后定有人出谋,速叫那人出来与我说话。”

刘豹闻言顿时一惊,心道这陈义果然厉害!竟然知道我背后有人出谋?

“总管啊,您确实是误会本王了!本王.。本王想请冠军侯说话!”

陈义冷然一笑,摇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君侯说话?刘豹,你到底叫不叫你身后的人出来?”

“总管啊,本王实在是.”

“擂鼓!进兵!”

“呜呜呜”

“咚咚咚”

随着陈义下令,便见汉军的骑兵骤然而出,万余蹄踩踏着滚滚的狂烟,卷起漫天的飞草碎土,迎着大漠朝霞在平原上狂奔,呼啸着,嘶鸣着,冲杀着.。向着匈奴军杀去。

浩荡的鼓角声仔天地间轰鸣响起,马蹄声如同十州旷骋所,千西凉骑兵打着头阵,接壤着身后的步卒兵和弓弩手,汇聚交杂成了一股蔽日的狂云,向着刘豹的兵马汹涌而来。

“刘豹拿命来!”令人窒息的战鼓声中,只见一匹快马当先冲着刘豹杀去,其人头戴束发紫金冠,坐下一匹西凉藏舶骏马,面满俊朗,眼中全是汹汹杀意,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惹人窒息,似是能令山河破碎,似是能令斗转星辰。

“吕布”刘豹乍见此人,顿时大惊失色,却见左右副将急忙言道:“单于,此人不是吕布,乃是曹林之弟,黄须儿曹彰!”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彰已是当先纵马杀入敌阵,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迎空高举。当先劈下,锋利的小刃瞬间便刮开了数名匈奴人的喉咙,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在云雾中滚滚翻腾涌啸。

目睹曹彰如此勇力,如此威武,曹军的士气顿时大振,军心士气顿时成倍的翻涌,但见陈义居中的帅囊红旗一展,汉耸两翼开始缓缓的打开,弓弩手绵延的箭弩开始疯狂的乱射,匈奴军溃乱的前军经过这一番洗礼,更是人仰马翻,鲜血绮丽如花,惨叫之声几乎数里可闻。

看着几乎毫无抵抗能力的刘豹,陈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接着转头对他身后的曹纯和高顺言道:“曹将军,高将军,时辰已到,还请你们前往出战迎敌。”

曹纯闻言,抬头望了望敌军杂乱的阵势,不解道:“陈义总管,赎末将之言,刘豹叛乱,呼厨泉和去卑皆死,南匈奴实力大衰,如此不堪的实力,似是不需飞豹骑出兵相击吧,毕竟飞豹骑和陷阵军是大将军的宝贝,用于此阵,实乃用牛刀杀鸡尔。为了此阵,若是折却几骑,反为不美。”

陈义淡然的笑着摸着胡须,言道:“将军果然惜羽,但义并不是让你等攻打刘豹,是想让二位将军速速领兵赶往明河之南,那里有我等军马此次出征所用的粮草军备。”

高顺闻言,眉毛一挑,言道:“总管之意,似是说匈奴军会乘我两军对阵,而劫持我等后方粮屯?”

陈义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那刘豹既然已经与我军对持,不论双方差距如何,都应拼死一战,但他适才在阵前与我说了许多软言,我又执意邀那刘豹背后之人出面,他却推阻四,不肯请出如懿所料不错,那背后之人必是乘着我等与刘豹在此对持,而去截我朔河粮屯,二位将军可速领虎豹骑和陷阵营前去,可获全功。”

曹纯和高顺闻言顿时一醒,接着一起拱手言道:“诺!”

正如陈义所料,刘豹在这里的对持确实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此时的徐庶确实是和几员匈奴将领直冲朔河之南的曹军粮屯而去,可是,他碰上的会是什么?

是飞豹骑和陷阵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隐隐的看着浮桥对面的粮屯,徐庶冲着身后的匈奴将领挥了挥手,言道:“渡桥。攻寨!”

“匈奴的兵将在命令下达的一瞬间,便开始匆匆的向着敌军冲杀而去。

前锋部队行至桥边,突听一阵带着尖细呼啸的箭声破空而来,当头的匈奴兵瞬时便被锋利的箭簇团一刺而过,鲜红的鲜血顿时洒在了天上。

“杀!”凄厉的叫声响彻了适才寂静的桥头,高顺所率领的陷阵军不知何时冲至,陷阵军以他们强大的铁甲优势和防御力死死的堵住了座桥头,后方的箭弩不断的向着桥中而射,使得敌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顿时,匈奴兵骤然大乱。

馅阵营堵住桥头,不进不退,丝毫没有急躁。这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才会有的稳重,他们敢于用自己的身躯直接堵住敌人的进,为自己的盟友争取时间,使得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反扑,这样,他们才能够建立更大的功勋!

徐庶侧耳倾听,却见左右两面,曹军的飞豹骑不知何时杀来,他们一边疾驰,一边有条不絮的四散开来,呈现扇的形状将匈奴军紧紧的裹在其中!

飞豹精骑甲天下,他们一飞奔冲杀,坐下良马嘶鸣,一瞬间便冲入了敌军的阵营,一把把锋利的斩马刀瞬时挥下。清理着匈奴人的头颅。

望着衣甲不整,四下逃窜,慌乱大显的匈奴军,徐庶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自念道:“汉军威武。”

从始至终。他的目地就只有两介,一个是将继鲜卑后,势力有所上涨的南匈奴从新置于不能够威胁汉朝的分化之地,另一个就是杀了让他失去母亲的曹昂。

而这两个目地,一点都不会冲突,事情正在向着自己的计算走去,匈奴内战后,在与汉军交手,此后将彻底的被弱化再难抬头,就像鲜卑一样接下来,自己则是要亲手杀了曹昂,然后,就是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

看到曹纯的虎豹骑已经杀至了匈奴军的正中,浮桥对岸的高顺果断的对陷阵营的士卒下令:“放火箭,烧掉浮桥!”

随着陷阵军士卒点燃了浮桥,再加上漫天的火箭开始向着桥上的匈奴军乱射,被射中的匈奴军身上的兽袍衣甲尽皆染着,好似一个个移动的火把,在冲入己方军马的阵营后,不是引起骚乱,就是不得已被同伴击杀。

“救火啊,救火啊!”

“啊,桥要断了!”随着火势的逐渐开启,匈奴战马狂嘶,四下乱奔,带动着点点火势逐步扩大。

敌军中,曹纯挥舞着战刀,一马当先的率领着飞豹骑肃清道,真奔徐庶所在的正军杀去。

“徐庶尚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望着越离越近的曹纯,徐庶静静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接着转马对着左右的匈奴副将道:“撤军。”

就在陈义大败南匈奴的同时,曹林也借着这个机会,率领一众手下偷偷的潜入了包城之中,曹昂等人上一次偷返临戎之时,被刘豹手下追杀,他人皆无事,唯有曹昂背后的肩肿骨中了敌军一箭,伤势颇重,躺在塌上静养。

乍然的见到了曹林,塌上的曹昂顿时惊呆了,看着一脸和煦微笑的曹林,曹昂的眼中隐隐有了些雾水:“四弟,你你竟然亲自来了?我当初那么对你,你还…”

“大哥,一笔写不岀两个曹字,我们可是亲兄弟”曹林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接着坐在塌边,笑道:“再说,出了这么大的好事?我怎么能不来?”

“好事?”曹昂闻言一愣,接着苦涩笑道:“四弟,看你这话说得,这算什么好事啊?。

曹林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拍了拍他的手道:“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这两年,我苦尽心思就是想着寻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能够把你接回家,如今,刘豹自己蹦出来了,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曹昂闻言,愣愣的看着曹林,缓缓言道:“四弟,难道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塞北?。

曹林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比把兄弟接回家还要重要!”

曹昂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曹林笑看着他,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只听曹林续道:“此次前来,我让陈义拿着我的帅旗领着兵马去击溃刘豹,并派于禁率军截断了他北逃沙漠的去,令卓梁习统领朔方并塞外六城的兵马,威慑鲜卑,氏等诸族不许接纳刘豹,然后,我亲自来这里,和你一气去生擒这个匈奴反王!只要你能立下这个大功,我便有名目接你回去,哈哈哈,大哥,你说大哥聪不聪明”

曹昂静静的注视着他,轻言道:“四弟,如果只是这样,只需让我自领一军,去活捉刘豹不就成了,你又何必亲自过来帮我?”

曹林捶了摇头,叹道:“不成啊,你要明白,你现在是待罪之身,如何能够掌兵?若传出去,必为天下人疑虑,除了用你自己府中的人丁之外,朔方的兵马你是不能用的。”

曹昂闻言,低头想了一会,叹气道:“大哥啊,弟府内所有的人丁都算上,也不过是家奴,且是乌合之众,就靠这支衰军,我又如何能的抓住刘豹呢?”

曹林乐呵呵的笑道:“所以我才让陈义打着我的旗帜与匈奴正面交战,糊弄世人。而我自己则偷偷的到这里来帮你啊,放心吧!你我兄弟联手,就算只有家奴可用,也必定能生擒那个愚蠢的匈奴单于”

荆州南郡,此时己是夜深风高,周瑜的大营一片肃静,隐隐的只能望见巡哨的士卒来回走动,可谓是守备薄弱,一刮即散。

远处率军潜伏的郭嘉,见周瑜的营寨如此松懈,不由的嘿然一笑,问身边的曹同和新降的庞德道:“二位将军,依你们看,咱们这次劫下周瑜的营寨,胜算能有几分?”

庞德尚未说话。却见曹同笑着一拍胸脯,言道:“这等衰寨,老只需千步卒,五骑卒,便可轻易打下!郭祭酒,老子愿为先锋,去破此塞!”

郭嘉笑着点了点头,转问庞德道:“庞将军,那您怎么看呢?。

庞德细细的看了一会敌塞,方才言道:“依德余见,此寨虽然看似松懈,但营内未免过于居黑,恐有埋伏,依德之见,还是不打为好!”

曹同闻言顿时一愣,气道:“嘿,枉你还他娘是西凉人呢,怎地一点血气都没有?!”

庞德也不理他,却见郭嘉点头笑道:“嗯,庞将军不愧是凉州名将,确实眼光独到,这塞中却有伏兵,不过咱还真就不能不去,庞德,你且随我去攻塞,曹同嘛嘿嘿,在此接应!”

郭嘉与周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亲自尖敌军示嚷,取给了周瑜一阵,周瑜心下虽然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耐下心神,不曾经进,只是派人探听曹军情况。但随后的消息却令周瑜大为惊讶!

第一条消息,因为执意出战截营,折了一阵,使得曹军本就不高的士气又低了分,据说曹仁大怒,和在塞中大吵了一架,最后在诸将的劝解下不欢而散。

第二条消息,就是有传言说,曹仁惧周瑜兵势,将江陵、南郡以及其周边的荆北诸郡的兵马尽皆调集于此,以壮声势!

消息传到了东吴大寨,东吴诸将不由的尽皆大喜,纷纷赶往周瑜帅帐请求出兵!

听了参军阁泽的汇报,周瑜反倒是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倒是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听完了阁泽的汇报。只见帐下的凌统急忙起身奏报道:“大都督,此乃是大喜事啊,曹仁调集荆州各处兵马汇集,定是对我军怕到底了,曹仁乃是藩外之将,是内廷之臣,二人一主外一主内,如今发生了争执,实乃是我军进攻荆州的天赐良机啊!”

周瑜刚言,却是一点都没有着急,只是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临阵之时,内臣外将不和,实乃是兵家大忌,但郭奉孝和曹仁昔日皆是曹操手下的能臣,如何会犯下如此浅薄的错误?还是暂且驻兵不动为妙”

众将闻言顿时大惊,周泰急忙起身道:“大都督,如此良机,您竟然要按兵不动?”

周瑜轻轻地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按兵不动非等闲可比,我等要寻机而为,不可莽撞行事传令各营,没有本都督的帅令,谁也不许擅自出兵去战曹军,违令者,定斩不劳”

“诺!”

周瑜轻轻的将头靠在了案上,一边忍着胸中的气闷和头颅的剧痛,心下暗道:“啊,郭嘉,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阴谋。”

吴兵闭寨不出的消息很快的便传到了曹营之中,郭嘉闻听此信,不由的点头赞叹道:“周瑜用兵如此沉着,又不乏勇猛果敢,前翻截塞,郭某便见他营磐整齐,军马如锋,真真有亚夫之姿,当世之帅才也”。

曹仁见如此褒赞周瑜,心下也不是滋味,但周瑜的本事确实比他高出不少,曹仁纵然是有些不甘,但心里却也真真佩服,随即言道:“郭祭酒啊,周瑜的能耐,曹某也都知道,你是不是也别夸他了,是不是也该想想退敌之策了?”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言道:“退敌之策不是早就有了吗?咱们讲江陵和南郡的兵马调至中军与周瑜相对,让关羽乘势袭之,然后孙刘交恶,数年之内,大事可成”。

曹仁一听又说要让江陵,简直心痛的不能自己,但这事既已商定,且曹林接予临机专断之权,他曹仁也没什么好说的,难受了一会,方听曹仁不甘心的说道:“可是郭祭酒,如今咱们已经将南郡和江陵的兵马纷纷调出来了,可是,关羽依旧是陈兵未动啊,这又如何是好?”

郭嘉闻言细细的想了一会,方才道:“恩,关羽按兵不动,确实是在郭某的意料之外,唉,此事郭某也是算不出来了”

“啊?”曹仁闻言顿时大惊,却见面色一改,呵呵笑道:“郭某虽然暂时想不出来。但有一人或许能猜透荆南军的心思,孝将军不疑卓庞长史前来问问?”

“庞长史,凤雏先生?对啊,怎么将他给忘记了!”想到此处,但见曹仁急忙的拍了拍自己额头,接着命左右道:“速速去请凤雏先生来此””

“某家庞统,见过曹将军,见过郭祭酒。”

少时,便见庞统东倒西歪的进了帅帐,名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位庞长史适才又沉溺到酒泉去了。郭嘉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心道:想出了一段时间,方知这庞统好生了得,喝酒之能比之郭某尚还多了分韧性,真走了不得。但见曹仁与庞统见完礼后,随即请他坐下,然后出言笑道:“庞长史啊,自您到了这荆州大塞后,曹仁日日批阅公务,整顿战阵,一直不曾与您详谈,今日仁与郭祭酒商讨了好久,对于一事大为不解,故而请长史过来一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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