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曹昂的计谋二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三十七章曹昂的计谋二

曹昂闻言之后,随即对贾逡道:”你将情况细细说于我听听!”

贾逸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从头说起,说完之后,便见曹昂猛然起身。一挥袍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般的走出屋外,贾逸在曹昂身后惊呼道:“副相,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相府”。曹昂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说,孤寂的身影消失在外廊之内,只把贾逸一人扔在议事房,把他弄得莫名其妙。

相府正厅,只见曹操挥舞着手中的战报,来回扫视着手下一干谋臣。言道:“虽说那曹林已经叛出我许都,但他心竟还是我儿,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出兵攻打徐洲一带,而那刘备之所以如此猖掀,全因一个名为单福之人所为,诸公,你等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哈哈、”随着爽朗的大笑声,程昱摸着有些花白的胡须站起身来。冲着曹操拱手道:“承相,单福此名乃是假名。此人乃是颍上人,姓徐名庶,表字元直,昔年曾犯忤官杀人之罪,不得已南逃荆州而去,后拜于荆州“鹿门山了尘居”门下。学得满腹经纶,实乃是天下难得之名士”。

曹操闻言沉思半晌,方才悠悠言道:“鹿门山?了尘居?此地乃是何处?。

程昱微微一笑道:“鹿门山地处襄阳城东南十余里之处,相传此地与周边四山同列,遥遥望去如云遮雾绕,让人心驰神往,洗如仙境。至于了尘居一名,乃居住于此地的几位大贤共同命名,已示其等了断尘缘。不问世事之意。程导虽然知晓有此一所,却不知其间详情。了尘居便也算是颇为神秘了“

曹操闻言抚须叹道:“此处,必是世外高人者所设立,也只是仲德为何会知之甚详?”

那边的荀彧站起身来,言道:“鹿门山了尘局,乃是两个从颍川书院所出的大贤所设,彧与仲德年轻求学之时打手,都曾拜读在颍川书院,故而知之。说起来,了尘居也算是颖川书院的分支一系

“哦/”曹操感慨了一下,接着微微点头,又道:“既然仲德知道徐庶师出何门,不知此人才学如何?”

程昱笑着点了点头道:“十倍于昱。”

曹操感慨一声,叹道:“唉,可惜可惜啊,如此贤士,竟归于刘备帐下。如侯其羽翼丰满,孤焉能不忧啊?。

程昱笑道:“徐庶虽在刘备帐下,承相要用,却也不难。”

“仲德有何妙计?”

“徐庶幼年至孝,幼年丧父,只有老母在堂,其弟徐康已亡,其母无人逢养,承相若是想用徐庶,可将其母迁至许都,令其作书召其子,则徐庶必来!”

曹操一拍手道:“好!既如此,就由仲德你去接回徐庶老母”

“父亲且慢”。一个声音打断曹操话头,曹操抬头望去,却是曹昂一脸漠然的走进厅内,曹操面色不喜,言道:“孤又未传唤与你,为何私自来此重议之地?”

“父亲赎罪“但见曹昂,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轻声道:“孩儿听闻边南大败,特来此为父亲分忧。”

曹操闻言奇道:“你如何为我分忧?。

曹昂抬手朗然道:“孩儿攒越。适才在门厅之口偶然听到仲德先生之计,父亲与诸个先生正准备南征大事,如何有时间去接那徐庶之母?不如就由孩儿为父亲代劳接来吧。”)

“你”曹操卜卜下下的打量了曹昂一会,众小子平,丸很自重自己副承相的身份吗?现在居然主动请缨去接一个老姐?要说他没有图谋,打死曹cāo他都不会相信?可他究竟想干些什么呢?

曹cāo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会。心道,莫非子桓这小子听说了徐庶的机谋,想要借机接近徐母,rì后方便拉拢徐庶?

想到这里,曹操心中暗自的笑了一下,如此,那这小子未免就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徐庶乃是大贤之人,又岂会因为这种一眼便能看穿的小计便与你曹子桓结下交情?幼稚!

不过曹cāo转念一想,心里好像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其实在曹cāo的心里,这几个儿子的xìng情他都颇为了如指掌:四子曹林是个双面人,残酷的乱世将他锻炼成为了一个jiān猾狡诈的雄才,可是偶而又会在不经意的小事中透露出他那最原始的平和善良的本xìng;三子曹彰是一个直肠子,勇武过人,以成为一代名将作为毕生的理想;曹植是个诗情画意的孩子,有时癫狂,有时执拗。不喜欢的事,杀了他也不会去做,但对于热衷的理念,他却从不放弃;曹冲则是最聪慧的一斤”爱耍小聪明。喜欢捉弄人,有时候办的事让人啼笑皆非,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二十五个儿子当中,不论死没死的(曹cāo儿子很多,但大半早天)曹cāo对于每一个都了若指掌,可惟独对于曹昂,曹cāo有时能看透,有时却又看不透有时曹cāo觉得,曹昂办事果断决绝。是个霸者之才。可是隐隐当中,却又觉得这孩子总是在办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事”

细细的沉思一会,曹cāo笑着点点头道:“既然你主动请缨了。孤也就不好拒绝,也罢,就由你去接徐庶之母来许都安住,切记以礼待之。”

曹昂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言道:“诺,孩儿定当不负父亲之重托。”

曹cāo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挥了挥手,喊道:“典韦!”

只见不远处按剑而立的典韦闻言大步走了过来,曹cāo随意的指了指曹昂道:“就由你保着子修,去迎接颍上的徐庶老母吧。”说罢。示意的给了典韦一个眼神。

典毒侍奉曹cāo多年,对于曹cāo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的意思都了如之掌,曹cāo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好好的盯紧曹昂,看着曹昂究竟想做些什么。

却见曹昂听闻典韦同行,并无异议,在听完曹cāo和程昱的一番交待之后,便和典韦一起告辞离去。

第二rì,曹昂和典韦一行数十人等便离开了许都,奔着南面的颍上阳翟县而去。一行人皆是骑马,一个个的快马加鞭,不rì便赶到了阳翟。经过了本地县府调查到了徐庶之母的居所,曹昂和典韦也不迟缓,随即匆匆的驾马来到徐家。

今rì不知为何,天姿雷声滚滚。乌云密布,显然预示着有一股大暴雨即将散落大地,但见徐家院中的桑树的落叶在空中打着圈,随着劲风刷刷作响,上下翻飞。

曹昂面sè淡然,冲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进去,将徐老夫人请出来。”

话音方落,便见曹昂徐洲军身后的亲卫虎士们应声下马,奔到徐家门前,一顿敲敲打打,少时,便将门撞开了。典韦眉头一皱,对着曹昂言道:“副相,承相来时特意吩咐你我善待徐母,好言相劝”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昂翻身下马,也不理会典韦,自顾自的走进屋中,但见屋中的正堂上坐着一位老妇人,一身土黄sè的服饰,一脸冷峻淡漠的看着缓缓走入的曹不。

却见曹昂也不客气,走到一张干净的席子前坐下,开口便道:“老夫人勿惊,我等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下令郎现在何处?”

徐母也不理会曹昂,自顾自的拿起身边正在缝制的线活,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我儿徐康早以逝世多年。阁下是何人,找他又有何事?”

曹昂随意的一笑道:“曹某找的不是徐康,乃是徐庶!”

徐母闻言头不抬、眼不睁,只是一字一顿的道:“不、知。”

曹昂撇嘴一笑,缓缓言道:“不知?好,那曹某来告诉你,你长子徐庶现为朝廷逆贼,荆州刘备帐下的军师中郎将,他助刘备屡抗朝廷之师,犯上作乱,忤逆不道。老夫人。您生的好儿子”

徐母冷然的扫了曹不一眼,道:“汝是何人?我儿辅佐与谁,又与阁下有什么相干?”

曹昂尚未开口,便见典韦走进来道:“这个乃是当朝的曹副相,某家乃是武卫将军典韦,奉命弃来迎接老夫人你入京!”

徐母先见一队兵士砸门,后又见进来一个言辞锋利的青年,现在又见进来一个黄脸的魁梧大汉,心知今rì凶多吉少,但不想这帮人居然要将自己接往许都,顿时浑身一颤。心头若有所思。

曹昂则是冷然的注视着徐母,半晌方才言道:“我父乃当朝承相,闻令郎乃天下奇却辅助详臣,背比好如美玉落于污泥之中,甚觉可惜,故而想请老夫人往许都走一遭,已定令郎归属。”

徐母闻言淡淡言道:“我若是不去又如何?”

曹昂面无表情的言道:“老夫人。此乃承相严令,恐怕由不得你,来人!请老夫人上车!”

话音网落,便见一众虎士便yù挟持徐母出屋,徐母也非凡人,见事无逆转,也不哭也不闹,只是洒然的起身扑扑身上的尘土,傲然的走出屋去。

曹昂一双鹰目一直紧紧的注视着徐母的一举一动。见识到了徐母的强硬气节,曹昂的犹豫不决的心中瞬间便做下了决定。

众多人马围着徐母乘坐的车仗缓缓的向着许都行去,阳翟奔许都需走嵩山,此时夕阳西斜,西面缓缓洒下的霞光斜照在嵩山之上,好似为山顶的茂林魁树洒上了一层红纱,实在美不胜收。车马来到山下的一个小小的村落之中,曹昂随即下令让诸人暂时在镇上歇息一夜。

曹昂一行便暂时居住在了一所民家,此家有茅屋三间,家主一间。

曹昂和典韦与一众虎士勉强安歇一间,徐母自居一间,曹昂、典伟二人有恐徐母脱逃,徐母的房外时时都有虎士轮班把守,子时时分,一个虎士前来与典韦换班,典韦长长的打了个哈气,对着那虎士道声:“好生看守,听着点屋中的动静!”说罢便回去睡觉了。

到了茅屋之内,典韦便一头栽到在草垛之上,没多大一会,便斯声四起。

而离他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曹昂猛然睁开双目,悄悄的起身走出屋去。迎着夜sè来到徐母居住的茅屋前。那虎士急忙对其行礼,曹昂也不理他,只是抬手拍了拍房门,少时,只见门吱嘎打开,徐母一脸漠然的看着曹不道:“汝要做甚?”

曹昂上下打量了下徐母,道:“我有要些事与你谈。”说罢抬脚便要入内。

徐母急忙拦住他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岂能共处一室,你若有卓,明rì再谈不迟。”

曹不见这老抠如此说,不屑的一撇嘴,道:“曹某还会对你有所图谋不成?关乎你儿子的事,你愿听不哦”

徐母闻言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让开了一条通路,曹昂缓缓的走了进去,对着那看门的虎士说道:“给我守好了,休叫他人进来”。

那虎士虽然犹疑,但副幕相之令岂敢违背,只得乖乖的守在原地待命,似走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只见门吱嘎一声的打开,曹昂缓缓的度步而出,对着徐母拱了拱手道:“老夫人,别送了。早点歇息吧,愿你之心愿达成。”

徐母则是站在门口,静静的注视了曹昂一会,突然冷漠一笑,缓缓开口道:“我倒是不希望你之愿望得成。”

曹昂也不说话,冷冷的看了徐母两眼,转头离开而去。徐母轻叹口气,转身回到屋中。

次rì,曹昂等人整备车马,准备随时上路,却见徐母突然言道:“先别忙着急行,老朽要上嵩山一观。”

这句话,顿时将典韦以及麾下的一众虎士弄的愣,众人傻傻的互相对望着,却见曹昂随口答道:“可以,老夫人要去,我等便陪着您上山看看风景便是。”

典韦等人大为吃惊,可曹昂既然下令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时将车马安置于村中,然后由曹昂、典韦等人护送了老太太慢悠悠的往山上走去,但见嵩山之上,群峰挺拔,气势磅礴,景象万千。

待来到一处山峰之巅,徐母愣愣的望着远处的山sè出神,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徐庶,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儿啊,为娘的也就只有这最后帮你一次了,今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想着想着,便见徐母颇为伤感。举起袖子轻轻的擦起泪来,典韦见状,眉头一皱,正觉得事情有异,便见那徐母忽然大步奔向山峰之边,向着下方的云海纵身一跃。身体恍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落下山崖下去,典韦大喝一声:“不好”。

急忙奔上前去yù救,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徐母的消失在让打手,峦之间,空气中恍惚还有着她对其子深深的思念。

典韦楞了片刻,忽的转身高声对着身后虎士高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去找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人,你们全给某家从这里跳下去!”

众虎士闻言急忙的纷纷撤下山岭,奔着山下匆匆而去,典韦看了看一脸平淡无sè的曹昂,咬牙道:“副相,你看您做的好事!”

曹昂微微的看了典韦一眼,道:“她自己寻死,与我有何相干?”

典韦深深的吸了口气,缓慢道:“与不与您相干,回许都后,自有承相大人定夺!”

许都,相府户内,曹操正在和荀彧、荀攸、贾诩、程旧议军机要务,自郭嘉到那徐洲城之后,曹操他每每有大事想要与人商议,基本上就是由寻此四人,如今,各地的大军和粮草都在积极的周转,曹操已经决定,不动则以,一动惊天!所以他一直在蓄势待,只等大部军力集结调整后,便要亲自率军完成一统大业!

由于是全国xìng质的调遣兵力。所以粮草的运作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今天曹cāo找四大谋主商议策定的原因。

几人正说话间,忽见典韦大步迈入厅中,冲着曹cāo拱手言道:“参见承相!”

曹cāo和程昱一见典韦,相视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程昱摸着胡须问道:“典韦将军,徐母可是接回来了?”

典韦眨巴眨巴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接着低头悄声言道:“死了”

但见曹cāo和程昱的面sè顿时一滞,程昱摸着胡须的手僵硬的漂在空中,不解的重复道:“死了?她怎么死的”

典韦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在那跳崖摔死了!”

“啪!”但见曹cāo起身怒气冲冲的起身喝道:“摔死了?孤让你们接个人,你领她上嵩山干什么?”

“不是”典韦急忙摆了摆手道:“承相,此事唉,此事有蹊跷啊”。

曹cāo面sè一紧,怒斥道:“什么蹊跷?”

典韦随即将一路匕的事原原本本的跟曹cāo说了,最后补充道:“回往许都之时,属下夜间派遣看住徐母的一个虎士曾言副祖当夜曾与徐母夜谈近半个时辰,然后,徐母的表现就有些不比寻常,第二rì,徐母言去嵩山观景,也是副相一口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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