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曹昂之计谋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三十六章曹昂之计谋

随着巡哨士卒的高喝,一传十。十传百,杜识的整个军营顿时雷动,兴奋的声音响彻当空,好似能够震慑数里,传透到远方的天际。

不多时,大寨的木门缓缓打开。杜识。李典,王杰等人急忙皆是亲自出塞相迎接,看见了驾马而归的曹林,王杰不由激动的奔了过去,口中高呼:“将军!”

曹林看着向着自己跑来的王杰。也是乐的急忙翻身下马,抓着他的双手道:“小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想到自己除了能借着将军的声望激励一下士卒的士气之外,别无他功的王杰狠狠的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这次你让我挂帅,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一些东西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在像以前那样自以为走了我会真正担当起我应尽的责任!”

曹林疑惑的打量着王杰,可不管如何,曹林隐隐的能从王杰的脸上看到了一些逐渐成熟的表现。这就是一个好的征兆!

而那边,曹才则是拉着李典的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看着李典浑身的帛布,显然是伤口未愈,脸色也是招黄干蜡,哪有又有昔日的儒将之风?

看着李典的样子,曹才不由的一阵心酸,当初未听他的劝阻,以至有今日之事。

但见曹才语气颤抖的言道:“曼城有此大难,皆我之过也”

李典却是摇头笑道:“将军回来就好了,何必言说其他?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何必挂怀?将军大业未成打手,李典我这条命岂能轻易便丢弃了?”

只见杜识呵呵大笑道:“如今侯爷和曹才将军都安然的归来了,局面已经打开,咱们明日便可重整旗鼓,重夺木云城!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曹林闻言嘿嘿的笑了一笑,道:“我也是深有同感。”说罢走到杜识身边问道:“杜老将军,现在刘备军的情况如何?”

杜识摇了摇头道:“虽然王将军他们急袭木云城周边诸县,初期虽有成效,但自黄忠回军后,便再难有所进展,后来,刘备率军北上,更是连番设计击败我军,绣与王将军和曼城虽然屡次想要偷袭反击,但都被对方识破,先前夺下的那几县也被刘备夺回去了,墓云城以再无我等落脚之地了”

曹林微微一叹,暗自想道:“果然。刘备军中必有高人相助啊,可是会是谁呢?难道是诸葛亮?唉,可惜隆中在襄阳之边,是在是伸不出手。不能派人去抓此人…”

想到此处,曹林忽的一拍脑袋,跺脚道:“唉,一时着急,怎么把糜芳那小子给忘记了!”说罢转身吩咐陈矫道:“去将糜芳带往主帐,本将有话要问问他!”

那边的牛金却是自高奋勇的言道:“我去!”少时,便见糜芳被牛金连推代踹的带入了大帐之内,但见糜芳耸拉着脑袋,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曹才眉头一皱,凶巴巴的喝道:“糜芳!本将奉丞相大人之命,代天子讨伐不臣,尔等冒犯天兵,率军抵抗,还险些将本将至于绝地,你可知罪!”

糜芳闻言顿时吓得两腿直颤,慌忙的跪到在地,言道:“曹大人明鉴,围困您的乃关羽啊,设下此毒计的也是我主啊,不是,是刘备新任的军师单福,小的不过是受命镇守新野城,与此事毫无关系,求曹大人明鉴,饶小人一命吧!”说罢连连叩,头如捣蒜。

曹才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接着抬眼偷偷的冲着曹林使了个眼色。

曹林他十分明白曹才的意思,审讯犯人最为巧妙的方法无过于一斤小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如今曹才主动当了黑脸,他曹林自然就得当白脸了。

曹林看着糜芳哆哆嗦嗦的猥琐相,便笑着站起身来,快歨上前扶起了糜芳。转头道:“曹才将军,您看您这是做什么?这糜将军已是有了迷途知返之意。咱们又何须将原先的旧账算到他的头上呢?”

曹才转头冷哼一声,却是不再言语,糜芳见状,急忙冲着曹林下拜道:“多谢冠军侯相救,多谢冠军侯相救!”

曹林笑着扶起糜芳,亲自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安慰道:“适才听糜将军说刘备军中新任命了一位军师?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他可是让我等吃了好些苦头啊。”

现在的糜芳乃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闻听曹林问他,随即赶忙全盘道出,最后又开口补充道:“此人自称为单福,表字实是不详,主公敬他才干,也未多问与他,夺取木云城,围困曹才将军的计谋都是此人所设,与我糜芳实不相干,还望冠军侯明鉴啊!”

“喔!原来是他啊!”曹昂恍然的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自己是在这个时空呆的太久了,连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都忘记了,想了片刻,随即拉着糜芳的手笑道:“久闻糜家乃是天下四大巨富魁,生意遍布满天下,虽然你们已经失去徐州的祖业,但生意之所依旧是遍布在大江南北,曹林我可是非常的钦佩啊,所以,就想乘着今夜与糜将军一同谈谈这商贾之道,不知糜将军可有兴趣?”

糜芳闻言尴尬言道:“侯爷,实不相瞒,在下虽然是糜家之人,但家族在各州的生意一向是由家兄一手操办,糜芳虽是族内的二当家,但也不过是有个空架子而已,对于这商贾之道,实在是不甚了解。”

曹林紧紧的盯着糜芳的双目。确认他确实没有说谎,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权且作罢吧,糜将军可先好生下去休息,我等定不会亏待糜将军的。”

糜芳闻言,随即唯唯诺诺而退,曹林心中却是叹了一声“可惜”四大商贾:糜甄虞6,天下闻名,尽皆是财力遍布四海,足以支持起一方诸侯的巨富,就像这徐州的糜家,虽然断了在徐州的祖业,但由于是家族企业式的管理,只要家主尚在,对于其遍布四海的生意,便无多大的影响,依旧是财源广进。

曹林适才言语间的意思,便是想通过糜芳试着拉拢或是断了巨富糜家的根子,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糜家还是以糜竺做主,糜芳是乃是斤,无用之人不过,他毕竟是糜竺的弟弟。刘备能舍弃它,可他的兄长便不一定了,若是借着他引出糜竺,倒也不错一…正寻思间,忽见斥候来报,言:“禀报将军,那刘备己经丢弃木云城,撤军了!”

“什么!”只见曹才乍然而起,木然的瞪着那斥候道:“刘备撤军?丢下木云城了?”

那斥候点点头道:“正是!将军!”一时间,满帐众人都是差异非常,刘备居然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撤军。而且荆洲援军不日也将抵达?他这么做是为何?

难道这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却见曹林一脸郑重的问那斥候道:“刘备军往哪个方向撤了?”

那斥候急忙回道;“他们奔东面而走!”

曹林闻言一闭眼,道:“完了,这单福真是狡猾啊,他丢弃木云城,却是想去吃下更大的京南城!”

“什么?刘备要打京南城!”只毋杜识忽的起身,怒喝道!“我要立刻回军去救!各个将军,事情紧迫,我杜识先就此拜别了!”

方一说完话,便见杜识领着其子杜剑,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动身,只见曹林急忙起身,挡住杜识去路。然后摆了摆手,言道:“杜识老将军,您还是坐下吧,你此去已是挽回不了什么了。”

杜识闻言疑惑的瞪着曹林,不解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却见曹林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说道:“如今刘备己经出兵,他若行兵直出襄阳,中渡白水,截断木云城与新野间的联系和归路,到时候。刘备再回军反戈一击,杜识老将军你此去则必死无疑。”

杜识闻言不由的愣在当成,半晌过后,方才呆愣愣的言语道:“大人!那京南城…咱们就不要了吗!?”

曹林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能要了,木云城是连通武关之路,是荆州军通往雍州长安的咽喉之所在,咱们须得尽收复此地,以防止刘备的战略面积扩大,至于京南城,乃是个于消水之北,地接南阳,是荆洲咽喉之所在,刘备此举就是想用咱们的咽喉换取他们荆州的咽口藏之地。呵呵,赌的好啊,赌的让咱们不能不咽下这枚苦果,杜识将军,那京南城就让给他们吧,追了也是白追的。”

只见杜识双目有些通红,牙齿打颤的言道:“大人!目前京南城守卫的兵力极少,不出三日,必被刘备所取一可是,可是我其余的家人皆在京南城,大人!这,这又如何是好啊?”

曹林见杜识悲愤的样子,安慰的拍了拍杜识的肩膀道:“杜识将军不必过于担心,那刘备自以仁者自居,必不会害您的家眷的…”

说道此处,曹林心下计较了一番,终究叹了口气,缓缓出言道:“若是杜识将军还不放心,我便用那糜芳去与刘备换取您的家眷,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大将军!你此言当真!”杜识闻言不由顿时恢复了一些生气。

曹林只觉的心头有些滴血,他还想用糜芳拉出糜竺这个大富商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杜识为了自己的大业,跟着自己反出许都,又独自镇守京南城多年,一直紧紧的抚守住了刘备的咽喉,使得徐洲一带的压力大减,功劳不可谓不大啊,若是此时因为一个糜芳而不顾功臣的家眷,这又让世人如何看待自已?麾下众将岂不尽皆寒心?

又看见了张绣双目中透着的那一丝期望的亮光,曹林还是点点头道:“糜芳再怎么说,也是刘备的舅亲,用他来换,刘备必定会答应的等换回杜识将军你的家眷后,曹某就领着您们一行人暂时撤往许都,半年之后,等我大军南下,休言夺回京南城区区之地,就是荆州也能给他刘备踏平了!杜识将军只需暂且忍耐一时便是。”

却见那边的曹才微微叹了口气,言道:“可惜我军多年来一直霸占着京南城,对持荆州有着极大的战略优势,如今京南城一失,双方又成相持不下之势,真是可惜啊,可惜!”

曹林笑着摇头道:“曹才,我们现在什么也别想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徐庶智计高深,能割能舍,与此等人物交战到了这般地步,也算是不容易”

待曹林想到徐庶,便随即转身,对着曹才说道:”曹才将军,咱们目前有三件大事需要派人去办,一是迅收复木云城和其边诸县,加强防守,巩固城防,以防刘备的军马乘隙从后面偷袭而来,二是派使者去和刘备和谈,以糜芳换取杜识将军在京南城的家眷。三是赶紧派遣使者归往徐洲一带。将此地的战事和徐庶此人的情况都告知陈义先生他们,我想他们肯定会有办法对付此人的。”

曹才闻言大点其头,随即一面派人往许都和京南城方向送信。一面迅的起兵收复木云城以及其周边诸县边城,大力的加固城防,防止刘备的大军再次从后面偷袭己方,以免得不偿失…

却说刘备的军马此时正在迅的向着京南城行进,忽然,只见后方的斥候匆匆赶来中军,向他汇报军情,还未等刘备问,就见一旁的徐庶急急忙忙的出言问道:“怎么样?徐洲军的动向如何了?那曹林可曾派兵前来追赶我军?”

那斥候迅的摇了摇头,恭恭敬敬的回敬道:“禀报军师,徐洲军不但未曾追赶我军,还派人使者准备前往我军,不知何意,他本人则是和曹才分兵占领了木云城以及其下诸县,并且加固城防,严阵以待,没有派一兵一卒前来追赶。”

只见徐庶细细的想了一会,叹息的摇了摇头道:“可惜啊,可惜啊。若是那曹林情急之下派兵来追,翼德和汉升的伏兵就可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我军在回军掩杀,再加上荆州一带派出的援军和关将军在迅的夺取木云城,则三城尽为我军所拒,还可一举除去一军之首曹林,一举三得也!”

刘备在一边大为叹服徐庶之智。一边感慨言道:“备得军师,真乃天幸也刘备何其福哉!”

只见那徐庶摇了摇头笑道:“可惜这曹林倒也能忍,以至于咱们只能取下一座京南城,罢了,十心尔可为。主公,咱们还是作行军去京南城吧!”

却说木云城一带的战事被许都的情报人员得知,并速迅的通报往承相府的,贾逸与曹昂颇为交厚,在得知了徐洲一带的军事情况后,随即匆匆的赶往曹昂的议事房,方到房门之前,就听里面传出曹昂阴沉的声音传出来道:“还没有找到?你这代行御史是怎么当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接着只听一个细微的声音轻轻传出。叹道:“副相莫气,以袁涣度之。时隔多年,此人流居与乡野之外,说不得早已经是死了”

贾逸听声恍然大悟,原来在屋中与曹昂对话的是郎中令的袁涣。

只听曹昂的声音继续传出道:“此等人物,如何会轻易死于乡野?袁涣。休怪我催你催的急,父亲大人一日不见此人尸,他便一日逼迫与我寻找,再说他乃是一个独臂之人,如此显眼的特征,难道还寻不到吗?。

只听袁涣叹了口气,躬身敬道:“副相莫急,容涣和郗虑在民间细细派人查证!”

只听曹昂长叹一声道:“去吧!不过耍快,父亲那里若是追问,我自会替你们担着。”

接着便见房门吱嘎一响,袁涣摇头叹气的走了出来,见到贾遥,随即拱手言道:“贾议郎也来问副相汇报公务?”

贾逸礼貌的做了一礼,呵呵笑道:“怎么?袁郎中似是遇到了难办的差事啊?心情不顺?”

袁涣无奈的摇摇头,道声:“命不好啊,天天碰上承相大人在意的差事,说罢也不与贾逸多说,拱手告辞离击。

待贾逸走入屋中,只见曹昂正跪在席踏上呆,贾逢轻轻的随即咳了一声,曹昂方才猛然惊觉,抬头见是贾逡,随即难得的微微笑道:“是粱道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找我叙闲?”

贾逸呵呵笑了笑道:“也不是叙闲。只是边南有大事生,我怕副相你得知不及,故而先来汇报”

曹昂闻言道奇道:“何事还得劳烦你贾议郎亲自前来询问?。

贾逸道:“徐洲一带的战事不利啊。”

曹昂闻言面色一滞,眼中适才的些许的惬意也飞散的无影无踪,但见曹昂对贾逸冷笑道:“徐洲边南战事不利?不是那曹林也去了吗,难道他这常胜将军也会败,哈哈哈哈”

贾逸闻言摇了摇头道:“大人、那曹林也不是战无不胜的,虽说此次有博望坡火烧关羽一胜,但是徐洲军的京南城却是丢失。木云城险险保全,如此,也是变成我许都多年对于荆州的全面制衡已经变为互相牵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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