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幕倾尽天下

2017-07-26 作者: 尹天才
第26章 第二十幕倾尽天下

时间很快就到了,离别的时刻,,在下午长安城的人已经都汇聚了过来,纷纷放下了自己的工作来享受狂欢,白李此时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闷酒,堕仙楼的人特意关照他,为他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不过白李一筷子也没动,只是很单纯的在那里喝酒,看着周围张灯结彩,神情竟然有点恍惚,楼下的舞台上,四名舞姬,正在演绎一支刚编的舞曲《离华南》,歌舞升平,但缺少了一种味道,岁月的韵味,形似而意不足,只能说是青魇把我的欣赏水平提高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吧。”两人都没有说话,在这世上,也只有白李看得见青魇,青魇的眼中也只有白李。

一个人很自觉的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刚好坐在白李的另一侧,自来熟的说,:“白李兄将来可是要发达了,钦天监已经在今早宣布晋升你为二等伏妖师,承袭当朝五品官员的俸禄,官服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你还有黄中这个兄弟啊,”。面对这个不咸不淡的主,白李一般都采取冷处理,仍然只专注于自己手里的酒杯,黄中什么都好就是话实在是太多了,当年我在学院里的时候可是深受其害,“白李,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当云逸~~~~”在下一个很要命的字说出来之前,白李捂住了他的嘴,“滚,我不想听,这里不欢迎你,赶快给我离开!”白李发怒了,“哼!什么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还是离开了白李坐的桌子,换到了不远处,满脸的怨气,

时间也就这般平静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已经落到与地平线齐平,天色已经进入了黄昏,色彩昏暗,一道门扉轻轻地开启,白李身边的空凳子上出现了人形模糊的轮廓,白李笑了,对着那道人形身影,问了一句“你是谁?”,黄中一直看着白李的桌子,不过刚好,在白李说话的时候,有几个人从中间经过,前一秒秒还是孤身一人的白李,旁边多了一个女人,真的只有那么眨眼的一瞬,并且那个女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本身已经可以倾国倾城,那优雅的举止和服装则更加将她衬托到了难以比拟的高度,不过此时那女子却无限温柔,眼睛里泛着星光,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舍不得啊,”

“我也舍不得。”青魇努力在这一刻保持坚强,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都读出了各自的伤心事,青魇举杯,白李举杯,两人手臂相互交叉,挽在一起,饮下了杯中的酒,白李此刻竟然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体温,心里一惊“你!”,但顷刻间就被青魇用自己的唇堵上了,白李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在心中流下一滴眼泪,以及这凝成实质的爱意,良久两人才分开“再看我跳一次《堕仙》吧,好吗”青魇此刻的声音轻微但却十分的柔软,楚楚可怜,脸颊上泛起桃色的红晕,白李唯有一点头而已,随之青魇化成了光羽,飘落到了正中的舞台上

台上演奏的艺人看到青魇的出现都是一愣,眼里泛出了泪花,“请各位在为我演奏最后一次吧”青魇低声说道,“好,青楼主”所有人尽皆应命,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沉香亭北倚栏杆

沉香亭北倚栏杆

熟悉的唱词再次响起,当时的场景太过绚丽,难以形容,唯有用以下的诗词作证:

不著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磬萧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迤逦.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当时乍见惊心目,凝视谛听殊未足.一落人间八九年,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正在擦桌子的一个下人听到这个曲子猛然间抬起了头,露出了他用头发挡住的侧脸,一个醒目的圆形的烫伤,让他显得十分惨淡,此刻像雕像一样看着舞台上的人,

终究曲终人散,已经到了尾声,青魇痴痴的看向白李所在的方向,做了一个口型,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消散在了天地间,白李认出了口型的意思,——再见,再见白李也低声说了一句,难以再看出悲喜。

从此《堕仙》成为绝唱,这世间再没有青魇。

“这里是什莫地方,我为神魔会在这里,莫非我是死了吗?”白李感觉很迷茫,双手被用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锁链的另一头,被一只怪物抓着,和我一样的人有很多,被拖拽着前进,自己想要说话,但却神魔声音也发不出来。前方有一处地方散发着光亮,白雾笼罩住了四周,但灵魂却是一阵颤栗,白李想要挣脱出来,但是于事无补,反倒惊动了那只怪物,转过头来,双眼中冒出炽热的火焰,鼻子上挂了一个铁环,并且长了一张牛脸,喘着粗气,瞪了我一眼,又接着向光亮处走去,

走到半途,周围灰黑的空间怵然出现了裂纹,慢慢的越变越大,同时还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拍击声,那头牛妖想要逃离挣开四蹄,下一秒那里碎裂了,露出了一个口子,甚至伸进俩一直长达千丈的手臂,大手拍在牛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往后一扇,他们就像蝼蚁一样飞了出去,白李失去了意识,从哪空洞里甚至看到了小半张脸,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这才离去,驾驭着星芒。

“哼,是什莫人,胆敢干扰往生路,不想活了”,传来了一个暴怒的声音,威能震天,到路的尽头,漫天的血水,倒灌了过来,

原来我已经死了,没想到死是这样的感觉,温暖,不痛,漂浮而去,什么也没有,

“白李,白李,不要啊!”被这个尖锐的女性声音吵醒,是谁?,为什莫我感觉那么熟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淌着血看,前面有一只灰熊马上抬起的爪子就要拍在我的身上,还好身旁有一把长枪,白李眼疾手快,并且在灰熊扑过来的时候将长枪送到了他的身体里,躲过灰熊庞大的身躯,躲到一边。灰熊则是顶着枪尖,在压力的作用下,将长枪压成了弓形,彻底断绝了最后一丝气息

这场景好熟悉啊,不就是当年我受训时候发生的事情吗,看着自己稚嫩的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想要确定这一切是否是真的,补过这时一声悠扬的钟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现在活下来的所有人都已经合格,通过了试炼,正是成为我泰刑学院的一员,”。听到这些话,周围好些人都扔掉了手上的兵器,喜极而泣。六岁便开始准备,无论严寒酷暑,都没有放弃,真正经历了流血和热泪,整整十二载,就是为了在这场试炼中能够被别人发现,现在终于成功了,无论怎么养,也已经是有了一个归宿,犹如何不感动呢。

整个唐国一共有三十四个省,除了那些排名十分靠前的天骄,在修行中有特殊的优待以外,大部分人又要经历,

第一重:启蒙,

第二重:求道

第三重:问道

第四重:学道

第五重:悟道

第六重:触道

第七重:养道

第八重:得道

第九重:忘道(先得道,而后忘道)

第十重:舍道;

第十一重:成道;

第十二重:丹道(金丹大道);

第十三重:人道(欲修仙道,先修人道,凝练婴儿);

第十四重:仙道(散仙道,成为一方散仙);

第十五重:地道(地仙道,已经寿命无穷,能够婴儿离体,遨游寰宇);

第十六重:天道(传说道家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寻求天道,证得天仙业位)

每四重对应一个大境界。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内丹术以精、气、神以精为基础,可元精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精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

史载天人合一,炼精化气只是起步阶段,一心一意、沉心静气(致虚极,守静笃)自然而然达成,运气往返成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故道家和佛家都用圆来形容道。而后知炼气化神。

心无杂念,而后无七情六欲,忘我之境,全在己心。

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自己的所有意识在这一刻苏醒。脑海里面的封印在这一刻完全破碎了。自己看到这个女子给自己所带来的痛,明澈心骨,即使心里面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要真道,

第二天清晨,自己就不留任何回忆的离开了,生在这样的大势里,我命在别人手里拿捏.不应该有这样感情。当年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本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谁能想到转眼间身上带的钱就被骗的丝毫不剩,本想反驳这命运,但又栽在了人贩子的手里,年纪太小,很轻易的就被他们拐走了?摘下头套的那一刻,被人一鞭子抽在身上,跟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岁数都不是很大,这些人像冷面修罗?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把一些很高强度的练习,强压在我们身上。稍微做的不对,便是重伤,接下来的训练还要继续清晨四点一刻,天还没亮,睡在拥挤的房间里的人们已经被人吆喝着起身了。一个穿着相称的粗布灰衣的男子,将自己包裹着严实,大声地呼鞭子临身。蓬头,赤脚,一边扣着扣子当晨光初显的时候,,一个狭隘的空地已被这些赤脚的乡下姑娘挤满了。她们有的在水井旁边舀水,有的用断了齿的木梳梳掉紧粘在头发里的木屑,有的两个一组两个一组地用扁担抬着平满的马桶,吆喝着从人们身边擦过。带头的拿着一叠叠的名册,懒散地站在正门出口,好像火车站剪票处一般的木栅子前面。楼下的那些席子、破被之类收拾了之后,晚上倒挂在墙壁上的两张板桌放下来了。十几只碗,一把竹筷,胡乱地放在桌上,一巨饭盆的稀粥已经准备好了

所谓粥,是用乡下人用来喂猪的豆腐渣加上很少的碎米、锅巴等煮成的。粥菜?这是不可能有的到菜场去收集一些菜叶,用盐一浸,这就是她们难得的佳肴。

,有一次,在一个很冷的清晨,小女孩害了急性的重伤风而躺在床(其实这是不能叫作床的)上了。她们躺的地方,到了一定的时间是非让出来做吃粥的地方不可的。那一天,她实在不能挣扎着起来了,她很见机地将身体慢慢地移到屋子的角上,缩做一团,尽可能地不占屋子的地位。可是在这种养猪的房间里面,生病躺着休息的例子是不能开的。一个打杂的很快地走过来了。干这种职务的人,大半是带工的亲戚,或者是在地方上有一点势力的流氓,所以在这种地方,他们差不多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她的喉咙早已哑了,用手做着手势,表示没有力气,请求他的怜悯。

“假病!老子给你医!”

打杂的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狠命地把她提起来往地上一摔。她手脚着地,打杂的跟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她的腿上,照例又是第二、第三脚。可是打杂的很快地就停止了。据说那是因为她那突出的腿骨,碰痛了他的脚趾。打杂的恼了,顺手夺过一盆摸桌子的冷水,迎头泼在她头上。这是冬天,外面在刮寒风,她遭了这意外的一泼,反射地跳起来。于是在门口站的领班笑了:“瞧!还不是假病!病了会好好地爬起来?一盆冷水就医好了!”

打死不要紧,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当然是“人得而欺之”了。有一次,有人想要逃跑,不幸被抓了回来,当众进行责罚

执行住走近他身来,揪住耳朵,将她扯到救火用的备用水前面,叫她向着墙壁立着,领班跟着过来,很懂意思似地,拿起一个丢在地上的皮带盘心子,不怀好意地叫她顶在头上。领班会心地笑了:“这个小姑娘坏得很,懒惰!”,一站就是十个小时

两粥一饭,十二小时工作,劳动强化,工房和老板家庭的义务服役,猪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践踏???

在这数千名被压榨的幼童中间,没有光,没有热,没有温情,没有希望……没有人道。黑夜,静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我们所居住的房子下面埋藏着数以百计的冤魂,自己最后挺了过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暗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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