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谁人识君

2018-04-15 作者: 纱缈非
第19章谁人识君

“保和堂”里,白娘子正焦急地等待许仙回来。Www.Pinwenba.Com 吧一天、两天,左等、右等,白娘子心急如焚。终于打听到原来许仙被金山寺的法海和尚给“留”住了,白娘子赶紧带着小青来到金山寺,苦苦哀求,请法海放回许仙。法海见了白娘子,一阵冷笑,说道:“大胆妖蛇,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人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娘子见法海拒不放人,无奈,只得拔下头上的金钗,迎风一摇,掀起滔滔大浪,向金山寺直逼过去。法海眼见水漫金山寺,连忙脱下袈裟,变成一道长堤,拦在寺门外。大水涨一尺,长堤就高一尺,大水涨一丈,长堤就高一丈,任凭波浪再大,也漫不过去。再加上白娘子有孕在身,实在斗不过法海,后来,法海使出欺诈的手法,将白娘子收进金钵,压在了雷峰塔下,把许仙和白娘子这对恩爱夫妻活生生地拆散了。

小青逃离金山寺后,数十载深山练功,最终打败了法海,将他逼进了螃蟹腹中,救出了白娘子,从此,她和许仙以及他们的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澹台子羽是孔子的弟子,是一名智勇双全的勇士。

有一次,澹台子羽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白璧,要从延津渡口渡过黄河。他登到船上之后,便站在船头,远眺滔滔的黄河,想自己的心事。当船行到河心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浪高波巨,猛地窜出两条巨大的蛟龙,它们张牙舞爪,一左一右挟持住了澹台子羽乘坐的木船。

两条蛟龙张开血盆大口,朝船上的人们示威。船上的人们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可是,澹台子羽毫不畏惧,气定神闲,稳坐船头,平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个银蛋在金银坑中沐浴阳光雨露,过了天之后,慢慢地骨碌碌地滚动了起来。滚了几个时辰,到了正午时分,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蛋壳裂开了,从里面跳出了一个胖娃娃。

这胖娃娃生的非常惹人喜欢,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清香。百鸟闻到那股奇异的清香,都从四面八方的树林中飞来。它们瞧着这个漂亮的胖娃娃,都争着把他作为自己的孩子,最后决定由大家共同来哺养,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阿郎。

阿郎在百鸟细致周到的照顾下一天天地长大,到了该学本领的时候了,百鸟都争着来教他。白鹤教他走路,鹦鹉教他唱歌,山鸡教他爬山,鹭鸶教他划船。终于有一天,阿郎长大也长高了,他学了一身的本领,要独自谋生去了。

这一天,阿郎来到了大龙岭。他爬到山的顶峰,放眼望去,水天相连,无边无际,好大好美的一个世界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腥味。他找呀找呀,找到了一个山洞。来到洞底下,阿郎定睛细看,原来是一条正在打盹的大蟒。这时,大蟒已经被阿郎的脚步声惊醒了。它张开山洞般的大嘴,瞪起火团似的眼睛,露出尖刀般的牙齿,竖起铁石般的鳞甲直向阿郎扑来。

阿郎眼疾身快,往旁边一闪,举起一块巨石,对准大蟒的脑袋狠狠地砸去。大蟒翻了个身仍然扑过来。阿郎一点不敢怠慢,一把抓住大蟒的脑袋,挥起拳头一通猛打,直打得大蟒口鼻喷血,慢慢地死去。

阿郎搬开死蟒,进到洞里,在里面找到了三样东西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把纯钢的斧头,一把发亮的锄头。阿郎得到这三件宝贝,高兴极了。他刚想爬出洞去,忽然听见洞底有马的嘶叫声。在这山洞里怎么还会有马的叫声呢?四下寻找,果然看见在石柱上用铁链锁着一匹高大的黄鬃马。那匹马正仰着脖子撑着两腿,在拼命地嘶叫。

阿郎看了看那匹马,怜悯地说道马呀马,是哪个主人这样狠心地把你丢下,让你孤单单地呆在这里受苦呢那马听了,摇了摇尾巴,跪下两条前腿,双眼流着泪珠,竟然说起人话来好心的勇士,我主人是龙宫的二太子,他骑着我到这里来取仙草,因为没有防备,所以被那个大蟒害死了。那大蟒还把我们主人的三件宝贝夺走了。

阿郎听罢,取出宝剑,斩断锁着马的铁链,并对马说你主人的仇我已经给他报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说完他跨上马背,那马呼地一跃,便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出洞口。他们翻过九十九个山岗,跨过九十九条河流,来到了虎背山。虎背山下有一个湖。湖水清澈见底,湖的周围开满了色彩缤纷的花朵。阿郎走得有些口干舌躁了,便趴到湖边去喝水,刚喝了一口水,便见湖水波纹微动,湖底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姑娘的身影。

最初阿郎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有多管,接着又喝了一口水。喝完第三口水的时候,只见波浪翻滚,刹那间,湖水向两边分开,那位姑娘缓步从湖里走了出来。

美丽的姑娘一上岸,令湖周围的花儿也自惭形秽,都躲到叶子下面去了。只见姑娘穿着桃红色的裙子,走起路来如微风拂柳,婀娜动人,阿郎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不禁看得呆住了。

远远的看见烛光,林思乐才发现天几乎黑了,胸口急剧喘息,她步子慢下来,忍着胸口的疼痛,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捂住胸口的手上,几乎要滑落。

客栈门前停着一辆马车,紫旋站在门口,看到雨里步履蹒跚的林思乐,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惊讶。听到脚步声,她侧过身子,撑开洁白的油纸伞,一袭白衣的听云出来,走在她的伞下,和她一起走进雨里。

走出门口,听云看到林思乐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神情痛苦不堪,嘴唇苍白无色,飘逸的红绸贴在她身上,往日的飞扬跋扈荡然无存。他想问她怎么了,怎么会弄的这副光景。

“公子,事情紧急,那边已经等候多时,请公子以大事为重。”紫旋打着伞低声劝着,听云再看一眼林思乐,微不可查的叹气,对她歉意的微笑,点头告辞,心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找她说清便是,想着走上备好的马车。

从听云出来,林思乐一直看着他,直到看到他身上最后一缕白色也飘进马车,车门关上。紫旋坐在车前挥着鞭子,马车向前跑,地上的积水被压得四溅开,马蹄和车轮滚过的声音淹没在雨声里。

她只是看着马车动起来,越走越远,脚下下意识的跟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移,不知道是想追,还是认为马车会停下来。爹娘死了,哥哥死了,现在听云也走了。他们,都不要她了。

捂着胸口的手滑落,身子在雨里摇摇晃晃,马车早已消失在厚重的水雾里。她还是看着前面,眼睛死死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由开始的不死心到痛,眼里方才升起的那丝亮光,慢慢被雨浇灭。

身形踉跄,她倒在地上,凹处的积水被她砸的溅出来。枕在手臂上,半边脸泡在水里,已经不能视物的眼睛还望着倒下前的方向。薄唇张着,胸口绞痛,身下的水,比十二月的冰雪还要冷,骨头都冻得发酸,眼睛冻着睁圆。她向前伸着手,五指向前伸着,落入手心的只有雨珠。指尖发抖,被雨打得惴惴不安。

“听云。”苍白得发紫的嘴唇轻颤,“你也走了,你不要我了。”

好大的雨啊。林思乐想着,她感觉自己哭了,眼里的泪和着雨水流下,无边无际,就像天上的雨一样多,下不完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唔……”鲜红的血丝从她嘴里满出来,像丝线一样流进泡着脸的水里。胸口疼得想要碎裂,心脏一阵紧过一阵的抽蓄,她快要不能呼吸,大张着嘴,脸下的水呛进咽喉,咳嗽不断,每一声都伴着血沫。身体不知不觉蜷缩,不停打着颤,瞳孔涣散。

伸出的手被人抓住握进手心,扶起水洼里的林思乐:“乐乐……”

“他们,咳……都走了,没人要我了,你也走……”几个字,都让林思乐费尽心力,意识几乎要幻灭,一口血沫吐到来人的衣服上,被雨一冲,血沫子到处都是。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乐乐听话,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不会有事。”他在她耳边说道,松开她心里紧绷的弦。

林思乐感觉有人抱起她,正要推开他,牵着胸口又一疼,指甲陷进他的肩头。林思乐疼的大口喘气,脸色青紫,歪着头靠在他怀里没了反映,任身边的人怎么叫也没动静。

林思乐疼的大口喘气,脸色青紫,歪着头靠在他怀里没了反映,任身边的怎么叫也没动静。

雨依然在下,一通人仰马翻,小二去请大夫,昏迷的林思乐被人抱到她的房间去。掌柜在柜台上噼噼啪啪打着算盘,时不时抬头望着门外,心念,等大夫来看过病就打烊,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生意。

想完,掌柜抬头又低下,出声唤道:“招呼客人。”

小二已经迎上去,满脸笑容,还没说话,黑袍男人挥手让他闭嘴,语气嚣张:“让开,我家小姐找人。”

掌柜拨珠子的手指停下,冷笑,走出柜台,出手拦住进门的一男一女,道:“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要为顾客尽心尽力的着想。这位小姐要找谁,要是我知道,也可以为小姐领路,您说呢?”

黑袍人正要动手,跟前的白衣女子微略抬眼,黑袍人便不做声站在她身后。白衣女子抬眼,面上轻纱跟着一扬,看着面前的掌柜:“当真?”仅仅两个字,让掌柜和小二感觉一下从夏天到了寒冬,寒意片刻透过身体。

掌柜认真打量面前的一对男女,男子黑袍,长发懒束只用一根碧色绸带系在黑发末端,容貌冷峻。女子长白纱裙,仅用一支白玉发簪挽发,发簪上雕着惟妙惟肖的紫蝶,轻纱覆面,一双眼睛乌黑发亮淡漠无波。两人皆是青丝飞舞衣袂轻扬,他们手里又都没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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