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自出新意不践古人——与国画家黄耿辛一席谈

2018-04-15 作者: 刘战英
第十二章自出新意不践古人——与国画家黄耿辛一席谈

笔者与国家一级美术师、较之共和国尚年轻两岁的黄耿辛先生相识,是在地处中州大地的中国少林书画院。Www.Pinwenba.Com 吧彼此接触时间虽如白驹过隙,短暂而匆忙,但三句话不离本行,出于多年写作的下意识,与其对时下中国花鸟画的行情的看法以及其在当今画坛的求索,又委实调侃了一阵子。

身为燕赵人士的黄耿辛,虽不像北方汉子样彪悍与粗犷,文质彬彬里透着几分含蓄,称不上谈锋甚健倒有几分内向,然而当言归正传后,却慷慨悲歌之风似波涛奔涌,一泻千里,话出口不藏不掖,乍听有点狂,细嚼慢咽,会品评出一个富有鲜明个性的年轻画家的独特气质。

现在的花鸟画,传统的东西多。作为新一代的画家,我们不是要重复、要完善一个石涛的世界,一个“八大”的世界,而是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属于今天和明天的世界。尽管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时显得那样渺小,或者时刻都有被打碎的可能,但这个渺小的世界却是属于自己的,心是充实的,不甘寄人篱下的闯荡劲头儿就足。黄耿辛的话语虽有些慢条斯理,却见棱见角,掷地有声,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

出生于书香门第的黄耿辛,自幼生性要强,爱好广泛,干什么事情都要拔尖儿。在读中学时期,不仅广泛涉猎中外文学名著,编剧、演戏、朗诵、写文章都出类拔萃,而且打乒乓球等体育项目也是学校的佼佼者,同时在绘画、音乐方面也显露出相当的才华。然而,正当风华正茂的黄耿辛向更高的文学艺术殿堂攀登时,“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了,受到父母株连的他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的黄耿辛来到举目无亲的农村,整天干的是修剪果树、打农药、运肥等繁重的农活。受得了么?回答却是出人意料:我不仅受得了,反倒觉得大有可为。他解释:除了参加劳动,还办墙报,给农民刻印章,不但身体更健壮了,还为后来走上绘画道路打下了基础。笔者理解,他谈的在农村为走上绘画道路打下了基础,不会是指绘画技法的提高和兴趣的陶冶,而是指在艰苦生活环境中不甘寂寞和萎顿的倔强性格的养成及塑造。三年之后,黄耿辛随着知青返回城市的大潮离开了含泪相送的农村父老乡亲。他先在百货商场当售货员,转而离开柜台成为美工。这时候的他,一方面受其兄长、国画家黄耿卓先生的影响,一方面受其所在师范学校美术老师白寿章先生的指教,如饥似渴地研习起人物画和花鸟画。他听说天津美术学院教授孙其峰先生曾师从徐悲鸿、黄宾虹、汪慎生、李苦禅苦习花鸟,造诣精深,便带上几幅作品乘坐火车面呈孙其峰赐教。孙其峰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些画作画得不够好,并给他指出不够好的原因,叫他先练上一阵子,再把新作送来。几个月后,当孙其峰接过黄耿辛交上的答卷时,不禁暗中赞叹这个小伙子取得的惊人的长足进步,并将他作为自己得意的门生。不久,他创作的《梨园小景》被选定参加“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并在权威性杂志《美术》上发表,产生不小的反响。第二年,他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先后得到张立辰、崔子范、田世光、高冠华等花鸟画名宿的教诲,从而使他在首都画坛一展英姿。他在第二年不仅作为高材生参加学院举办的“八人花鸟画展”,而且还在北京画店与北京中国艺术家画廊举办“黄耿卓黄耿辛画展”,中央电视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人民日报》、《中国美术报》及香港《华侨日报》等重要新闻媒介都载文向世人介绍。

要使自己的画具有鲜明的个性,并不是不要传统。传统是根。失掉了根就成了无本之木。但是在根的基础上又要善于“嫁接”,才会结出新的更优质的果子,黄耿辛为了博采众长,为己所用,曾赴金陵,入蜀地,至青云谱,或交友切磋画道,或拜师以求真传,可谓“足迹踏遍山和水,画中三昧入胸来”。

经过丰厚修养和出神入化的顿悟,黄耿辛在“成法”之中辟蹊径,于“师化”之中显超逸。“纳万象于胸中”,“吐神韵于象夕卜”,他的《春风》、《雨》、《晨妆》、《情侣》、《三月》、《秋色赋》、《憩》等画作,墨气淋漓,意蕴深邃,布局精巧,大开大合,情趣生动,别具一格,独具匠心。

我们应该在书画艺术的王国里自由自在地遨游。想表现什么就画什么,怎么画得自由画得放松就怎么画。要画得无拘无束,要画得兴致盎然,要画出对大自然的陶醉要表现出对人生的主张。几年来,他不但荣获河北省第三届文艺振兴奖和中日合办“中国的四季美术展”两枚铜牌奖,以及中国美协主办的“92国际水墨画大赛”优秀奖,而且还应邀参加“纪念八大山人诞辰36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等重大学术活动。黄耿辛以累累硕果证明,他在花鸟画艺术的领域中宛如天马行空,已经赢得了纵横驰骋的自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凭什么?

我想,读者也会想。

199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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