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圣碑

陈强没有回兰英的楼寨，从牛力君家里走出来，就直接去了羌族祭台，关于圣银粉来源问题，自然是越早知道越好，根本不用等到明天。Www.Pinwenba.Com 吧

再次来到那滴水不沾祭台上的时候，空空的，根本没有那怪老头的影子了，这祭台虽然有着百米平方，但很平广，陈强仔细看了半天，除了左侧瀑布哗哗的水声，再难找到其他的东西。

“老头？”陈强左右打量，很自然的喊了一句，周围是起伏不平的山峦，声音喊出去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又被山脉遮挡，回音绕耳。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今天累了，明天来找我！”老头的声音从瀑布里传了出来，陈强听后朝那里看去，在月光的照亮下，首先看到倾泻下的犹如水帘般的瀑布里面飘出来一丝青烟，然后才看到瀑布后面原来有个小山洞。

“老头，别抽烟了，出来吧！我也要问你一些事情！”陈强走到瀑布附近，不敢进去，水流太急，约有十米的瀑布水流，砸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里面没有在传出老头的声音，而陈强既然来了当然不会轻易走，他圈起衣袖趟进瀑布下的水潭，慢慢的朝瀑布后面走。

由于是夏季，潭水的温度还可以，陈强并没感觉冷，只是眼前高达十米的瀑布不好进啊，也不知道那山洞离地有多高，贸然往瀑布里冲，万一撞到了石壁上怎么办呢。

可一想到圣银粉的来源，陈强还是硬着头皮，顶着倾泻下来的瀑布往后面走。

一个台阶，约有一米高，被陈强摸到了，接着爬了上去，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陈强站稳身子，才说：“老头，我进来了，你在哪儿啊？”

没人回应，陈强拿出兜里的打火机，才庆幸自己的火机是zippo新款电打火，就算放水缸里一天，拿出甩两下依然能打火，这火机是一年前生日，闫珍送给自己的礼物。

“啪、啪！”陈强连打了两次，火光散开，整个山洞被照亮，面积不算大，但深度似乎很长，洞里并没发现那老头的身影，所以陈强拿着火机往里走了几步。

越往里走越深，不知经过了多少个上坡，陈强竟然看到个出口，有月光照射进来，他连忙走了上去，把火机收进兜里。

“我叉！”

陈强站在如同山巅的地方，算是明白过来了，瀑布后面的山洞其实更像是一个山坳口，直通这山巅之上，如果没有记错，牛力君说过石头老人除了祭台还会在迎山上出现，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迎山了。

迎山算不上巍峨挺拔，但也不是那种低矮的小山。

一株迎客松立在前方，陈强走了过去，当然不是这迎客松吸引了自己，是坐在迎客松后面正在抽烟的怪老头子。

“给你说我今天累了，你怎么非得来呢？”老头收起烟杆，侧卧在松树根上，不转眼看，就知道来人是陈强了。

陈强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我是想问你，那些圣银粉，你是在哪搞的？”

“什么圣银粉？”老头不太知情的样子，边站起了身子，又把烟杆拿出来准备抽两口。

陈强把他烟杆夺了过来，微微一笑，“圣银粉不知道？那些能让人变身的老鼠粉，蝙蝠粉你总得知道了吧？”

“哦？原来那些东西叫圣印粉啊，我还真不知道呢！”老头也是一笑，眼睛盯着烟杆想抢回来，却见陈强往身后一别，道：“老头，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告诉我关于圣银粉的事情，我就把烟杆还你，还会告诉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是么，那太好了！”老头微微一笑，负着手说道：“先把烟给我……”

“你先说！”

“我这人烟不离手，你不给我，我说不出话的！”老头蹙了蹙眉，“还有，我告诉你，我那烟丝可不是纯正的烟丝，你口中所说的圣银粉，我每天都要抽一包！”

陈强一愣，这才觉得确实有些奇怪，这老头整天拿着烟袋抽个不停，原来他把圣银粉放进烟丝里抽……那他怎么没变身啊？

陈强现在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一时间到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来，顿了一顿，才道：“我不管，你快告诉我，不然我把你的烟杆子丢到山下去！”

被陈强这么说，老头表情明显的紧蹙起来，生怕陈强真的那么做，连忙说道：“好，告诉你也无妨，那些粉是二十年前我从邹市拿来的，当时邹市还不是市，算是个比较大的县，那时搞开发，有人从地底下把粉挖了出来，很多，成包成袋，搞挖掘的人自然不明白这些是些什么东西，但他们那一行从地底挖到东西一般都会视做宝贝，所以有人把那些粉拿去黑市拍卖了！”

老头喘了一口，又道：“当时我在黑市买东西，很好奇，就偷了一包，我也不知道粉是干嘛的，好奇之下就拆开拿出一点舔了两口，没多长时间我感觉身体有变化，背后长出了一对黑色的小翅膀……再到后来，我趁他们没注意，把所有粉都偷走了……”

陈强点了点头，这老头子不像说谎，以他的身手偷点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那你到底是谁？”陈强问道。

“粉被偷的事情一时间传开了！”老头没有回答陈强问题，而是继续讲道：“卖粉的那些人，把粉说的天花烂醉，当然他们并不知道粉能变身的作用，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相信了他们，他们还放出高价悬赏，只要有人抓到偷粉贼就奖励很多钱，这件事情惊动了很多奇门异士，有一天他们盯住了我，逼我交出粉来。”

“哼哼！”说到这里老头高傲的笑了一笑，“那群废物怎么斗的过我？抢我的东西，却都被我打跑了！”

“直到最后，你们神学会的大首领知道了这件事，系于神学会的名声，把我这个小偷开除了，放逐在此地！”老头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强，“你都明白了么？”

“你是说，你也是圣徒？”陈强瞪大了眼睛，这老头被开除太明显了，不是圣徒怎么能被大首领开除呢，而且……他还是个S级的圣徒，不然劳烦不着大首领。

“没错，我也是圣徒！”

老头边说，边把衣服扒了下来，转身给陈强留了一个枯瘦的后背，上面一个大大的十字烙印，虽然年份有些长远在他松散的皮肤上不是很清晰，但依然可以分辨，那十字洛印和自己失手杀人时被神学会惩罚烙上去的一模一样。

“这也是我想知道你的背后为什么是黑十字架的原因，而我的却是这副烂肉模样……”

老头讲的一时兴起，也不管陈强了，自己又讲了起来：“我被放逐到这偏远的羌族，一生都不能回去，但我带着所有的粉来到了这里，在这我没有什么朋友，时间一长就学会抽烟了，于是乎我把圣银粉放进了烟丝里，每天抽，感觉很好，还不会变身。”

“嚓！”陈强心中一惊，这老头子到底偷了多少粉，他每天抽，抽了足足三十年……

老头眯了陈强一眼，说：“最近这几年我很无聊，必定人不是神，没有永生的生命，而我已经八十多岁了，所以我几乎每年都举办蛊术大赛，想要挑选几个像样的年轻人，做我的孩子，等我死后也有人能给我烧点纸钱！于是我便把当年偷来的粉当作奖励发给那些优胜者！”

老头边说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陈强，这眼神被陈强看来，好像要强迫自己喊他一声爹。

“我可不当你儿子……”陈强摆了摆手，那老头哼哼一笑，“我也没让你叫我爹！”

“好了，我都讲完了，你告诉我吧，你背后的十字架以及那白色的斑点！”老头问。

陈强如实的回答了，就是做怪梦，误吃圣银粉。

老头听后一惊，“那你怎么没变身？”

“我怎么知道啊？”陈强看着老头一脸纳闷，又静下心来，问道：“老头，你说自己被放逐在此地，又没人看管你，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老头没说话，饶有兴趣的走到身后一处山壁前，抬手抹干净上面的尘土，笑道：“你看这里……”

陈强不明白老者的意识，但还是走了过去，看向那山壁，很平整，上面却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圣碑”。

“就是这圣碑，我有好几次想要溜走，但都被抓了回来，就是因为这神奇的圣碑，它似乎和你们大首领心意相通，我只要离开九羌，他就能知道……”谈到大首领，老头没有恨，而是一脸佩服的样子。

陈强对大首领没兴趣，自己这辈子或许也见不到那种神人，可对不注意看到的，圣碑下面一排似乎干涸到永恒存在的血迹很感兴趣，伸手指了指，问道：“这是神石？它自己会流血？”

老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这圣碑并非是这山壁，而是镶嵌在山壁上的一块石碑，你看！”老头边说边指了指圣碑左侧，那里凹凸不平，有些曲折的纹路，却如他所讲，是被人镶嵌到山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