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天问

“小九，那个废材真的在这个竹林里面么？”一个面容让人惊艳的少女，站在竹林之前，微微眯着眼睛，对着身后的小胖子说道。

小胖子小九，少女的九师兄秦牧见到少女眼睛微微眯起，身体立马打了一个冷战。少女每一次微眯而起的眼睛，都代表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会有一个人倒霉。

而作为跟在少女身边，帮她打下手的他，知道那绝对是让人痛不欲生的经历。但是这个时候他有些怀疑，小祖宗真的会那样对那个家伙么？

小祖宗脸上那种表情，让他稍稍响起了过去的事情！

记得有一次，少女原本仅仅是想要弄一个恶作剧，吓一吓内门的几个弟子。但是那些弟子不仅没有吓到，还嘲笑少女的恶作剧太过低趣味。

听过那些弟子的话之后，少女就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在那之后，那几个内门弟子在没有出现过，咳咳，是半年之内在没有出现过，因为他们都被少女玩成残废，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恢复。

到最后，不仅修为落下来，就连内门弟子的身份都被取消了！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惹恼了眼前这个小祖宗。

再次之前，还发生过很多很多次类似的事情，最严重的甚至还死了人，而且还是死的核心弟子。只不过那些事都被压下去，没有传出来过！如果不是他现在跟在这个小祖宗的身后，他喊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在整个宗门里面，这个小祖宗的话可是比长老们和掌教的都要管用，基本上没有多少个包括亲传弟子之内的人敢不听。

同时对于这个小祖宗的身份，很多人都有过猜测，就连秦牧自己也猜测过。

起初跟在小祖宗的身边，他就猜测过是不是掌教的私生女，或者说是某个长老，太上长老的私生女。但是每次跟在她的身后，见到那些长老们恭恭敬敬，如同对待祖宗一样的对待这个小师妹，他猜想这个小师妹会不会是什么大家族的小姐。因为如同私生女一样的身份不便于带回去，所以才放到这个宗门。

和他一样有这样猜测的，大多都是核心弟子或者是亲传弟子。因此他们都十分畏惧这个小祖宗，基本上只要这个小师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人会反对，也没有人敢反对！

因为他们不想无缘无故的消失，更不想在床上躺本年的时间，连修炼的事情都做不到。

所以，这个小祖宗就真的成为了整个宗门的小祖宗，再没有多少人敢违背她的意愿。基本上被整治了，也会做出该有的表情，哪怕是自己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当然了，在这里面还有几个人不怕这个小祖宗。一个是首席大师兄，第二个是三师姐，第三个是四师兄，第四个是掌教的女儿十三师妹。

不仅这些人不怕小祖宗，相反的小祖宗见到了他们反倒有些害怕的神彩。跟在她身边快两年的时间，秦牧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祖宗会怕这些基本上一年只见上三四次的师兄师姐们！

或许这些都是在他跟随小祖宗之前发生的事情吧，不过他以前亚特没有听说过有关这方面的传言。不过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跟在小祖宗的身后，他也已经满足了！

起码他在天羽宗，再也没有敢嘲笑他，甚至还要讨好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小祖宗身边的人。

他不奢求能够跟着小祖宗离开这里，只求能够在天羽宗得到一个好一点的位置，那他这一辈子也就足够了！

见到秦牧有些发呆，少女有些不高兴了，“小九，姑奶奶问你话呢！”

听到少女有些怨恨外加危险的口气，秦牧吓得第一时间喊出来，“小祖宗，九九一直在想，那个废材为什么敢不听你的话呢？你想想，能够和九九一样跟在你身边，可是那个小子的福气啊，真不知道那个小子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的好事。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宗门的人抢破脑袋都要不来的好差事啊！”

看到少女脸上的渐渐生出一些愤愤然的神色，秦牧松了一口气，起码他知道自己逃过了被戏弄的境地了！

至于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半个月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就在半个月之前，小祖宗刚刚整治了两个弟子有些兴高采烈。但是就在即将回到别院的时候，发现几个内门弟子在欺负一个外门弟子。

那个时候小祖宗立马就发火了，她的宗旨就是，在这个宗门里面只有她能够欺负人，其他人只有被欺负的份。于是她第一时间冲上去，结果那群人一哄而散，不敢停留半分。

小祖宗得意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在地上，两眼无神，空洞的可怕，就像是一句行尸走肉一般。

莫名的他居然从小祖宗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泪花，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咳咳，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再说了现在看到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小祖宗母性大发，想将那个外门弟子收成跟班，也就是他的小弟。但是让人气愤的是，那个外门弟子居然无视两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小祖宗愣住了。

他一直陪在发愣的小祖宗身边，愣是站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小祖宗想到了什么。他能做的，便是陪在小祖宗的身边，等待她的命令。

而后，小祖宗开始寻找那个外门弟子，没想到那个弟子在外门还蛮出名的，仅仅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人！

再次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被好几个外门弟子欺负、毒打。那些人出手的时候，拳拳到肉，哪啊有所分寸，却也能够让人痛不欲生。但是那个家伙，居然一声不吭，仅仅是抱成一团，护住脑袋和要害的地方，默默的承受着他们的毒打。

小祖宗再一次冲上去，将这些只听过她的大名，却没有见过她人的外门子弟打了一个半残，同时向所有人宣布这个外门弟子以后都是她的人，若是再有谁这样对他，她以后绝对会让他们死的很惨。

那个死字说出来的时候，就连秦牧自身都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寒意。在那一瞬间，小祖宗杀气逼人，似乎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只要有人敢那么做，绝对会被杀死。

他相信，哪怕是他违背了小祖宗的话，也绝对会被小祖宗毫不犹豫的干掉。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外面弟子。羡慕那个一直被当成垃圾，成为整个外门嘲笑的废材。

一个来到天羽宗六年时间还没有到达煅骨六层的家伙，有何德何能被小祖宗看上？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对这个被小祖宗当成犊子一般护在身后的家伙产生了嫉妒的感觉。

而在那之后，所有外门弟子都离开之后，小祖宗一脸温柔的看向那个家伙。跟在小祖宗身边两年之久，那种似水般的柔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他只感觉，这个时候的小祖宗，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和往常表现出来的那种泼辣判若两人。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或许这个时候的小祖宗，才是小祖宗真正的样子！

但是让小祖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那个被成为废材，花费了小祖宗半个时辰才知道名字的莫天问，却如同没有看见小祖宗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捡起身边已经断成几节的扫帚，两眼无神的离开原地，不知道走向何方！

而这一次，小祖宗又是在原地蹲了一天一夜，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些心痛。

那天，他想张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就像是有刺卡在喉咙一样，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他又陪着小祖宗一天一夜。

次日，小祖宗终于恢复了，脸上再一次多了他熟悉的笑容。只是这个熟悉的笑容是那么的陌生，似乎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又少了一些他熟悉的情绪。

不过他只是她身边的随从，需要做的是跟在她的身后，仅此而已！

从那之后，他们两个又开始在整个门派里面寻找莫天问，但是让他惊讶的是，这个莫天问就像是从宗门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哪怕是寻找那些以前一起欺负他的人，他们也说没有再看见莫天道的踪影！

不过一到每个月的最后十天，似乎他都会从宗派里面消失，直到每个月的月初才会出现！

不过在昨天的时候，他遇见了三师姐，发现三师姐脸上洋溢着一丝幸福笑容的是偶，偶然听到一声天问的轻吟从她口中发出，让他浑身一震！

而将这个消息说给小祖宗听的时候，小祖宗笑脸有些阴沉和冰冷。

他不知道小祖宗是因为莫天问变成这样，还是因为三师姐才变成这样，又或者两者都有。他能做的，便是站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命令。

于是，他们两个现在，便站在竹林的外面，即将踏入竹林之中，寻找三师姐口中的“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