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湛回来时看到艾妮还在工位上忙碌着不禁失笑起来这姑娘的工作劲头可是比自己还强要知道一上午的会议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想到这儿崇湛走过去“先别弄了，都1点多了，先去吃饭。”
艾妮头也没抬，看着下午的提报安排计划貌似有点心烦“你去吃吧，我不太想吃”。
崇湛看她这个样子有点反常，凑过来看那份资料，DG的字样赫然入目，看来是因为这个心烦呢。
“走吧，我也没吃饭呢，你总不想我和你一起饿死吧，那我要饿死了下午就得你自己去听提报案了。”崇湛故意逗她。
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血丝，没什么微笑的看了一会儿他之后摇摇头合上文件站起身“走吧，一起去吃饭。”
崇湛见她这么乖便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来到食堂，艾妮只打了几个清淡的小菜，显然没什么食欲。崇湛见她这个样子有心想要安慰几句，觉得她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事儿影响了自己，况且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离开DG的时候也是风光傲气的离开的，不知道现在她又在郁闷什么。
“我总觉得，再见DG的同事会很尴尬，如果来的是戴维怎么办？”艾妮想了一会儿皱着眉问崇湛。
“你在担心什么？”崇湛反问艾妮。艾妮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不想再见他。”有些赌气的成分在，许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觉得厌恶，眼神中不自觉的都带了些许的嫌弃。
“是你做错了事才离开DG的么？”崇湛严肃的看着艾妮，艾妮摇摇头“我没有。”
“没有你烦什么，别说你没犯错，就是你犯错了，离开DG我们辉煌还是会给你提供这样一个重生机会的，谁让我这么仁慈。”说着说着又开起玩笑来。艾妮无语的撇了一眼崇湛“我说你可真不像领导。”
“你觉得领导应该是怎么样的？”崇湛从来不喜欢打官腔，虽然有时候对欧文他们是严厉了点，但是对艾妮他总是严肃不起来，就想调笑几句，免得她一天天那么严肃地对着自己那么无趣。
“像崇董事长那样的吧，即温和又权威。”想想崇董事长和崇湛长得真的是有点像呢。
“他？”崇湛鄙夷的撇了一眼艾妮“你喜欢那种类型？”
“也不是啊，觉得崇董事长那样的上司还蛮好的。”艾妮回忆着今天上午的会议，全程崇董事长都笑的云淡风清，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算大事一样，明明今天的会议就很糟糕，那么多的棘手问题，可是人家就是那么的淡定。想到这儿艾妮忍不住问道“对了，崇湛，你是怎么知道绿野上市的事儿的？”
崇湛高深莫测的瞟了一眼艾妮“我做领导的嘛，总得能做点你们不能做的事儿，才能体现我的高深。”
艾妮默，这家伙休息的时候嘴里也没有一句正经话，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那干脆不要问好了。
饭吃得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两点，催促着崇湛“走吧，差不多人家都快到了。”
崇湛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回大楼。
“艾妮？”还没进辉煌就听到一个女声在叫自己的名字，艾妮循声望去，发现以前策划部的一个同事正在不远处，艾妮看了看崇湛，崇湛拍拍她肩膀“去吧，打个招呼，我先上去了。”艾妮感觉着崇湛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安稳了一下心神点点头。
崇湛刚刚走开那个女同事就走了过来“艾妮你这次也来参加荣邸的推广方案提报案么？”那个女同事看着崇湛的身影问“那不是辉煌的崇经理么？”
艾妮点点头“你这次自己来的？”那女同事看到艾妮也不怎么热情，变换了一副八卦嘴脸“我和新提上来的部门主管来的，他还没到呢。我跟你说啊，戴维被调走了，我们都觉得你辞职太可惜了，又有能力，唉。”说着她叹口气，艾妮抬眼看了看她，当时传言的时候她们可不是这么看她的，但凡当时有一个人能出来维护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决绝的离开。
那女人显然感觉艾妮有些不悦继续三八道“你不知道吧艾妮，你走的那天，我们全公司都收到了一封打包的邮件，来自戴维的邮箱，里面有你的不雅照，刚开始我们都惊呆了。照片实在太……可是往下看的时候有一个视频，是照片合成的视频，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有人把你的照片和别人的不雅照合成的过程，而且你知道原来的不雅照是谁的么？”
艾妮听着她的话，一时有些发晕，是谁会做这种事儿？戴维？绝不可能，他怎么会自己曝光自己的罪行？
那女人见艾妮显然起了兴趣就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是张奕！而且据说，当天上午，张奕在戴维的办公室哭闹了好大一场，有同事偷听到张奕说什么戴维手上居然有那么多的照片，我们就猜想，张奕可能也看到了我们的那封邮件，而且可能内容更加丰富。”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艾妮，拉过艾妮的手“以前我们都误会你了，原来那个不要脸的是张奕。”
艾妮淡漠的抽回手，一脸平静的冲她礼貌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有时间我们在聊吧。”那女同事也点点头说“行，我也该去和李总汇合去了”，艾妮点点头，转身走进辉煌大楼。
整个一下午，听提报的时候，艾妮还是稳不住心神，不知为何，明明真相大白是件好事，她应该高兴，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戴维被调职，是邵总对他的一种保护手段，可是张奕呢？有句话张奕说的没错，事情败露她就什么都完了，事业或爱情。这场闹剧，她是受害者，张奕也是，唯一该受到惩罚的却是最安全的，女人在流言中总是最脆弱的一部分。
她并不是心软了才去可怜张奕，张奕有她的可恶之处，并不值得别人可怜，可是事实却叫人忍不住心烦意乱。
艾妮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戴维把这样一封邮件群发给所有的人，沉冤得雪的时候艾妮的心头蒙着一大股酸涩的感觉，有些想流泪。再也不用百口莫辩不知所措的被人家戳着脊梁说自己不检点不知廉耻了，是应该开心的不是么？
轮到DG报方案的时候那个女同事进来看到艾妮和崇湛还有欧文在会议室落座的时候明显吃惊了几分，随后又收敛了神色。
新上任的主管李封看起来是个严谨的人，落座后和崇湛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准备方案主讲。综合评估来看，DG的方案并不出彩，价格战也没有什么优势，艾妮能感觉到那个女同事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瞟着自己。艾妮心下有了计较，等下看来有麻烦要上门了。
提报过后由崇湛提问几个常规的方案内涉及的问题，全程艾妮默默不语，静静的听着。崇湛发问结束后，转向艾妮和欧文“你们有什么疑问么？也说说看吧。”
欧文点点头，就他的观点挑了几个问题，细看下来，DG的方案漏洞渐渐的就多了起来，李封的巧舌如簧依然是避免不了问题的存在，那个女同事越发的急了。
欧文说完后瞟了一眼艾妮“艾妮你看呢？”
艾妮清咳了一下“说实话，刚崇经理没好意思提，但是我们不能不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方案里效果预估的方面很模糊，推广注重结果，我们的效果预估，很泛泛，我觉得如果贵公司不能给我们一个保守预估的明细的话我们无法考量您的这个方案能为我们执行到什么程度。”
崇湛不语的看着DG的员工，没错，效果预估这个问题他没有提，她知道艾妮会发现这个问题，好在艾妮没有走神的太久。
“我觉得效果评估这个东西吧，我们还是要看具体的实际执行，网络的变数很大，不可控性也很大，我们此时也不能保证给您怎样的效果。”那位女同事插话道。
“我想问一句，李总，我们辉煌的预算做下来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根据方案来看，各大门户网站首页专栏的投放我们可以考虑，其余各方面投放细则的曝光量能否清晰给到？我们能否有一个心里期待通过传播所带来的人流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数值。”并不是艾妮故意挑剔，明显是DG在玩心眼，纵使是提报方案，初期没有特别要求一定要有效果预估，但是荣邸上市在即，推广效果是重要的一个考量标准，根据他们制定的年度企划方案中荣邸部分的指标来看，如果DG的起码预估不愿意做的话，辉煌是没有办法放心的把项目交给他们来做的。
李总看了看艾妮，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这个我们回去后会专门做一个效果评估报告过来给辉煌的。”
艾妮点点头“李总你别不高兴，我这也是为项目着急，毕竟荣邸这个项目上市在即，策略效果我们同时都很看重，我们不希望策略好，可是却没有一个大概预估的结果，最终我们要看的还是这一方面的东西。如果这样畏首畏尾的话，让我们怎么能放心大家一起合作呢？”
艾妮一席话下来，李封的脸色虽然不好，可是也没有什么疑议，崇湛见气氛差不多了，笑了笑“李总别见怪，我这个手下平时对工作就是这么认真，连我出一点错她都不依不饶的，那大家回去后就再把方案整理下吧。”说罢站起身，伸出手要和李封握手，李封笑了笑“崇总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苏小姐的提议我们回去后会好好准备的。”
崇湛拍拍李封肩膀“大家都是朋友就不说太多客套话了，和DG合作多年，DG的实力我们是清楚的，希望这次能有机会继续合作。”
寒暄之后，几个人走出会议室，艾妮故意不看那位女同事的暗示，跟在崇湛后面送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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