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东吴来人下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五十五章东吴来人下

东吴派人申请和平之意,并表示愿意与曹氏划江而治,共同分割荆州的疆土,这一切的行动,都在曹林的预料之中,或许说的更妥帖些,是都在曹操的预料之中。Www.Pinwenba.Com 吧

在襄阳的议事厅,曹林会见了多年不见的张幼,两人虽然见面不多,但也属旧识,毕竟孙策的存活,当年可谓是这两个人一手促成的,时隔多年在此相见,两个政场上的老油条都是为客气,让人丝毫看不出是对立阵营,一般人见了,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张幼随即表明了来意,用他那一张巧嘴,只把曹氏捧上了天去,又说江东对于曹林愿意称臣,日后曹林若能得汉室禅让称帝,孙氏一门必然顺应天命,在江南支持曹林,绝无反戈之意,还请曹林看在两方有姻亲方面,孙策名义上还是曹林的大舅,不要同室操戈,让天下众人看了笑话才是。

张幼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曹林只是一直没有说话,张幼说一句,他便喝上一口茶水,然后冲着对方微笑一下,示意自己听到了,等到张幼说完了之后,但见曹林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着言道:“张大人,对于您说的孙氏请和这件事,曹某今日便冲着自己,也算是孙家的女婿,跟你说两句真话吧。”

但见张幼闻言,冲着曹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曹林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续言道:“张大人,你可知道,我征讨西川的时候,用了多少的兵马?。

张幼闻言道:“听闻冠军侯征讨西川,消灭刘备,收复刘璋,曾用中原精锐二十万”。

曹林闻言,点了点头,又笑道:“那你可知我现在麾下,带甲者又有多少?”

张幼低头沉思道:“这……!”

但见曹林微微一笑,言道:“此次进军西蜀,我们二十万兵马虽然耗费巨大,但粮草方面却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境地,所以,你适才说我伐蜀之后再伐吴,粮草不济,这一条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曹氏带甲者近百万,将领千余人,横扫东吴,卓某有这个,实力,何须与孙策平分疆土?”

过了一会,曹林又道;“其实,很久以前,我方部将想将要劝我伐吴,但我好歹也算是孙氏的女婿。与你家吴侯有亲,这件事,曹某就一直压了下来,但现在天下一统之势已经迫在眉睫,曹某若是不将东吴的纳入囊中,如何对得起百万将士,如何对得起军中跟随我多年的战将?事到如今,我对孙氏已是仁至义尽了,张大人,你回去之后告诉孙策,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我已经在将军府左手边置办了一处大宅,以供孙氏居住,孙策若肯归降,则上可保全国一统,天下归一,百姓安泰,万民同乐下可报宗庙不灭,兄妹一家团聚,孙氏一门侯爵之位不削,荣盖子孙后代。”

张幼闻言,眨了站眼睛,轻道:“若是我们吴侯愿意归顺将军,为将军永镇江南呢?”。

曹林闻言,摇了摇头,又道:“那么就请恕曹某吝啬,此事不行。”

张幼闻言,长叹一声道:“那样的话,真是可惜啊。”

曹林闻言,有些疑问的笑道:“可惜什么?”

“可惜,当年江口一战,恐怕将要再出现一次了!”

曹林闻言,仰天长笑道:“那一战,可是我们赢了”。

“但是你们曹兵,却终究还是退了”

“我真没有想道,没有孔明和周瑜二人的今日,你们还敢有如此自信?。

“我们江东人才济济,又岂独有周郎一人乎?。

曹林闻言,定定的看了张幼一会,方才笑着言道:“先生慢走,荣你我自后再江南相见…!”

张幼也不答话,冲着曹林轻轻的拱了拱手,接着转身离去。

张幼走后,少时,便见曹林右手边的屏风后面,徐徐转出了几个身影。

正是庞统、陈义、郭嘉三人,曹林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三位谋士,笑着往后面一靠,淡淡言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孙氏,你们说他会投降么?”

知道曹林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孙策,郭嘉随即摇头道:“断然不会。”

曹林闻言,眉毛轻轻的一挑,言道:“为何?”

“因为东吴尚还有水军!一支强大到足矣固守长江的水军!”

曹林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陈义和庞统道:“流星堂的器械,已经开始往水军战船上布置了么?。”

庞统闻言,躬身,猥琐一笑,道:“主公放心,我们都正在弄着呢。”

那边的陈义,也是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那马钧亲自从许都敢来安排此事,必定是当无疏漏……!”

“好!”曹林闻言,点了点头道:“荆南东吴由水军保护的一切,曹某就全从水军上取回来…!”

就在东吴的大军从襄阳离开后不久,曹林就得到消息,东吴的兵甲、战马、战船已经是在整个长江,与湘江的边岸布置完毕,他们兵分两路,设置了两支强劲的水军大塞,守护湘江荆南的一依旧是孙权,吕蒙,鲁肃等人,而在长江下游,庐江之下的江南沿岸布防的人,乃是东吴战将徐盛,朱桓等人。

两支水军严阵以待,紧密布防,誓言不让曹军的兵马越过长江一步一毫。

夏口,曹林水塞。

只见陈义站在地图之前,用手轻轻的点着挂在正中的皮图,为曹林以及一众武将官解释道:“大将军,诸位贤公,黑旗卫的斥候回报,如今东吴大都督吕蒙,与孙权一共督率水军五万,战场两千艘进驻武陵湘江沿岸,抚守住了湘沿道口,那里是湘江与长江水界的支流交汇之所,抚守江夏通完荆南的水要道。”

陈义顿了顿,又道;“另外,南徐水军朱桓,徐盛二人,亦是率领东吴其余水军战船,航艘等屯扎与上游要口,设立水寨,显然是想与孙权,吕蒙等人成犄角之势,与我大军隔岸对持,我军若攻吕蒙,则徐盛水军袭我后方,我军若攻徐盛,则吕蒙水军攻我后方长江之上,水势风向皆是从一而顺,船队航艘一旦确定攻势矛头,途中再想转变,为困难,弄不好还会影响全船队受困所以,敌军抚守上下游两水寨,颇为不妙。”

“兵分两路,那不就完了。”陈义说完之后,却见曹林微微一笑,摆手言道:“一打孙权,吕蒙,一去对战徐盛,朱桓,反正我们人多,战船也多,分兵作战比起东吴还要更有优势。”

话音落时,却见那边的庞统,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未必,东吴水军战将,帅才颇多,可是主公,我们却没几个啊,若论水军统帅,唯有陆逊一人可当大任,其余的人……?”

“谁说的,这么看不起我们。”庞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林笑着摆了摆手,抬手一指将领中的一个,言道:“你看,这不还有一个么?”

顺着曹林的手指,众人皆是齐齐的转头瞧去,却见左手边的将官当中,曹同正一脸理所当然的冲着在场众人频频点头,笑颜如花,脸上全是得意的神色。

陈义定定的注视了曹同一会,然后终于还是其不确定的,犹豫言道:“大将军,他?他能行吗?”

一句话说完,顿时便见曹同气得跳起来一丈多高,点着陈义怒道:“好你个,陈老绾啊,这一年多没见你,本来还挺想,怎么一见了面,你这张破嘴里面蹦出来的话,就他娘准没好话呢?老子怎么就不行了?想当年,老子纵横长江杀人放火的时候,你、你还、还猫在家里走呢…!”

那边的郭嘉闻言一笑,乐道:“曹同将军啊,这东吴的水师战将,可不比你当年碰到的那些普通官兵,吕蒙姑且不论,徐盛朱桓,都是昔日跟随周瑜一起参加赤壁愿战的水军大将,你能胜得了他们?”

曹同牛眼一瞪,毛道:“陈老绾也就算了,郭病秧你居然也敢小瞧人?区区的东吴水师战将,老子保证,杀他们跟吃个把豆似的……!”

眼见众人听完,但还皆是一副不信和疑惑的神色,曹同顿时气道:“你们就瞧不起人吧,瞧不起就瞧不起吧,泥人他娘的也有三分土性,等老子将他们的首级都扔了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曹同将军刚刚说的话,确实可以独领一支水师。”

众人闻言,尽皆一惊,各个转头望去,一个个的顿时都是惊的将嘴巴张得大大的,说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如今曹军总管的水师大都督,陆逊!

但见陆逊笑着看了曹同一眼,接着转头对曹林说道:“大将军,陆逊自任水军都督以来,一直和曹同将军同帐共事,深知其水战之能,只要有贤士辅佐,长江之上,曹同将军虽然不敌吕蒙,但与朱桓,徐盛交手,定有一较高下之力!”

曹同见陆逊竟在替他说话,这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自己因为陆逊年轻,一直对他的行军,水阵,施谋都是横挑竖挑的,怎么看是怎么看不过眼,甚至前翻曹林刚从西川来,他就在曹林面前说陆逊的不是,如今陆逊反到是在这里替他说话,一时之间,曹同这心里乍然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一见陆逊为曹同请战,曹林的心里不由暗自点头,果然有儒帅之风,听说当年东吴的周瑜和程普,也有过类似与这样的事情,那时的程普不服周瑜,嫌他年轻,却被周瑜用才华和行动感染,结为忘年之交,如今咱曹营这里有曹同和陆逊的这微洼话,只怕也是不比周瑜他们差了吧。

却见曹林微微一笑,点头言道:“既然咱陆大都督都为替你说话了罢了,罢了,曹同,这里一部分的水军偏师,就由你来统领!”

“诺!”但见曹同喜气洋洋的冲着曹林一拱手,接着又转头冲着陆逊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如此,水军正统帅为陆逊,偏统帅为曹同的大体进攻方针,就这样定了下来,商讨了一些其他的细节之后,便见曹林冲着帐外拍了拍手。言道:“去,将两位国师请到这里来。”

“国师?”在场的众人尽皆一愣,不知道曹林在打的什么主意。

少时,便见曹氏的两位大国师,于吉和左慈被帐件的士卒请到了里间,二人皆是一身道长打扮,分别冲着曹林做了一个稽,那样在这个全是武将官的军帐之内,要多么的不协调,便有多么的不协调。

曹林感觉倒是无关紧要,命人去取坐,待二人坐下,然后就笑看着众将,言道:“各位想必都心知有所疑惑,为何大战之际,曹某会将这两位从许都请到军中来,不瞒众位的说,水军之战远非步战、骑战可比,不但需要兵士的配合,对于水战的熟悉最重要的还是天气,风向,水势等等诸多因素,两位国师都是久习星象,善晓阴阳的人物,所以曹林此次想请他们但当向导官一职,分别辅佐陆都督和曹同攻破东吴的两路水军。”

一番解释之下,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却见于吉呵呵的冲着曹林笑道:“启禀大将军,贫道此次来时,在长江沿岸策观江流水势天向,下个月初转季大概至之初十际,卑有大西风连吹数日,正好有利于我军顺风南下,攻取东吴水军。”

夜间,武陵口孙权水军大营。

这一夜西风大作,江边清冷,纵然是躲在军寨之内,孙权也是觉的猎猎的寒风穿透了军寨衣物,狠狠的吹进了自己的体内,寒气异常。

在如此的条件之下,他又如何能说得着?但见孙权轻轻的吹了吹手掌心,接着迈步出帐,来到江边的沿岸。看着己方水寨的点点火光映射着江面,似是若有所思。

“二公,这集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孙权闻言转头望去,却是鲁肃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旁。

“唉!”孙权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睡不着啊担心。”

鲁肃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下,言道:“担心什么?担心我们这仗打不赢?”

孙权沉默了一会,终于徐徐的出口言道:“敬,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只是、只是曹氏的国力过雄厚,也过强大了,当年如果不是曹操过于小心,侥幸中了诸葛亮的计谋,江东基业可能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当年的形势在现,敌军依旧如故,甚至比起当年更强了几分,可我军近年来的大才相继愕零,就连公谨都去世了,此消彼长,那曹林帐下又多了陆逊这样的水军帅才,庞统这样的绝顶智谋之士,且他本人更是不比曹操那般多疑,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想胜他,难啊。”

鲁肃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孙权的肩膀道:“东吴攻师甲天下,进取纵然有所不足,但若论凭江固守,只要尽天命,识实务,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鲁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前方的水寨突然升起了一阵急促的鼓角之声,接着但见水寨各营的火把纷纷舞动,以作警视之用,孙权和鲁肃猛然抬头望去,但见远处的江水中游,隐隐的出现了朦胧的船队,好似柯争流、千帆竞秀,约有千艘的大小船只横列十余里,以大船居中,小船护围的架势顺西风里面而下。直取东吴的水寨之所,战船之上,精巧巨大的投石机与连弩箭塔相互秉承,气势万千,威武磅礴,仿佛是欲用东吴水军的鲜血来洗染这整个江面,来震撼着宇宙苍穹。

当中的主帅楼船之上的森旗,隐隐的飨着那一个金光闪闪的“陆”字,正是主帅陆逊所居中乘做的帅船,一旁是曹林亲自从自己的王牌部队,黑旗卫中拨给他的贴身死士,将他护卫的严严实实,彻底的保护了陆逊的安全。

静静的望着南面火把翻飞,号角齐鸣,已是全面进入了备战状态下的吴军,陆逊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双拳,心中暗道:“祖父,今日,逊便要用自己的双手,为您当年庐江城破大仇了!”

见着南岸的敌军营塞越来越亲浙,身披银甲的陆续缓缓的来到船中,摸了摸甲板之上那台构建精良的投石机,紧紧的握了握拳头,言道:“传令各部战船,呈长蛇阵型拉住船只流动,放下船帆,只许依凭水势而进,勿要聚集过密,没有本督号令,任何一条船不许临岸!”

“诺!”此时,陆逊船上的监军令使者乃是郭嘉,听了陆逊的号令,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问道:“陆都督,我军以陆战为长,若是换了他人,必然是倾尽全力攻上敌岸,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你为何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此时的船上,郭嘉的职位虽然没有陆逊高,但身份却在那里摆着,但见陆逊笑着回答道:“都到了这个时候,郭祭酒却还来考我?兵有五忌,一为呈威,二为骄横,为刚慎,四为狡忌,五为重柔,我军之长,彼军亦是尽知,岂能不做防范?一味强攻上岸,反而中敌之诡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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