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曹刘大战二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三十四章曹刘大战二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曹林的许诺,士卒一个传一个,不知不觉间,场中已有数剿骑奔呼着奔着法正冲杀而去,法正左右的川兵护卫虽然不及曹林善战,但也同样是呼啸着迎了上去,战车上的法正惊慌失措,不明对方为何偏偏盯上了他?

殊不知以一士之身上战场,必然是刘璋府下重臣,相比于那些难抓的武将,曹林又怎么会放过他呀?

此时,川兵阵脚大乱,已是谁也顾不上谁了,法正左右亲兵尽去,只有几个赶车的,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命他们速速将战车开出此地,眼见那战车左摇右摆的往右面追去,远处山坡上的曹林信手一指,对身后的许仪道:“来人,去,把车上的人给我拿下,别让跑了。Www.Pinwenba.Com 吧”

“诺!”叶云闻言领命,随即骤马领着数十亲卫,匆匆向着法正追去。

“姓曹的!你给我拿命来!”望着叶云的背后,曹林突然听到一声恍如巨雷般的咋响,这一嗓子比之正常人至少高出八开外,只把曹林吓的一哆嗦,皱眉向着一旁瞅去,暗道:“这是哪个不长脸的,这么大嗓门也好意思出门。”

待看清远处挥舞着丈八蛇矛,如一阵黑色旋风向自己冲来的猛将时,曹林先是一愣,然后方才呵呵笑道:“张飞,原来是你小子。”

张飞对于曹林的仇恨,可谓是一点都不下于关羽,虽然时世过迁,但当年这死小子在中原逼迫他们兄弟的情景,依然是历历在目,如今乍一见他,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适才的一嗓子,是惊天地,泣鬼神,就连战场那面的夏侯渊和张颌等人也能听到。

此时的张飞可谓是怒火中烧,七窍生烟,如果给他脑袋上加个蛋,估计都能煎熟了。

曹林却是一点都不急,笑看着纵马杀向自己的张飞,曹林呵呵笑道:“张飞,你大哥刚刚被我揍回葭萌关,怎么你这又来这里讨打?”

张飞闻言,怒火中烧,随即率领一众手下飞扑曹林而来,丈八蛇矛舞的虎虎生风,眼见飞离,胜还有数丈,十丑眼前旋风闪,一骑当头拦住尖,正嗫旧双虎德!

庞德见了张飞,也不说话,只是纵马与他杀为一处,而他身后的骑兵也与张飞瞬间战在了一起。

如此,敌军中最为勇猛的存在就被庞德拖住,曹纯和曹彰二将借着这个机会,大驱虎豹战骑直奔敌方人数最多的地方冲杀,顷件间就将川军大阵冲为数段,曹纯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限的利用虎豹去巨大的战力。

而此时场中,典韦力战川将严颜,黄权等人,也是顺利将其击溃败逃,唯有蜀将张任,一套鸟朝凤枪法舞的颇为了得,张任奔走之间,但见前方十余骑拦助,张任速快,抢身上前,身舟上冲,直接先是用马匹鳖倒一人,然后手起枪落,刺进那人胸口,借着又乍然转身顺势一挥,顿时将一前来奔袭的战马前蹄扫断,那骑兵翻滚两下,然后便没了动静。

张任虽然不及张飞,庞德。典韦那般勇猛,但却是他师从童渊,一手鸟朝凤枪法怎么说也不会在曹林之下,其身手之犀利,让人无从招架。

“好本事!”远处的典韦见状,大吼一声,嘴巴一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甩开膀骤马就冲着张任而来。

看到像头野牛一般冲来的典韦,张任的心里也微微有些发寒,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上,方一交手,张任顿时就觉得双臂微麻,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由那时双戟传到了自己的肩,疼痛欲裂。

张任的本事虽说相当不错,但跟典韦比,那还是差了一截,更可况他是一员智将,见打不过,也不纠缠,转马就逃。

典韦方才拉过马来,欲与张任一般高下,却见这小搓马交手一招就跑了,顿时气得哇哇大叫,策马直追张任而去。

川军逐渐败逃,张飞身边的压力也开始逐渐增加,眼见周边越来越多的士卒围上,张飞和一众骑兵手下的压力也越加增大。

张飞虽然脾气爆裂,但脑够用,见远处的王双赶来,他知道此时必须要撤了。

这时,却见那边的王双已是赶到此处与庞德会和,他高举手中战刀,正准备向张飞砍杀,却突见张飞弃了庞德,接着仰天突然一阵咆哮:“啊!啊!啊!!”

这道声嘶力竭,震天动地的高分贝超大的一嗓声,顿时将在场中人吓傻了,一霎那间,众人个个皆是愣了神,动作也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缓,忘记了进攻,可张飞却没有停,冉猛然一夹双腿,坐下乌雅猛然奔出,率领残兵直冲着远处奔逃而去。“啊?”

“蠢货,他是在吓唬人呢!快给我追!”那边山坡上的曹林,气得狠狠一甩马鞭,曹军回过神来,急忙一个个策马狂奔,直取逃跑的张飞身后而去。

“你们这些小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笨啊!”曹林轻轻的啐了一口。

少时,但见王双红着脸朝着曹林奔来,他腋下已是生擒一人,仍在曹林的马蹄之下,悄声言道:“启禀大将军,此人此人乃是张飞近卫,适才张飞吼叫唬人,这小离张飞最近,被震了个正着,逃跑不及,被末将活捉,请大将军处置!”

曹林闻言,随意的扫了那名张飞的近卫一眼,接着又缓缓转头望向战场…可过了一会…

但见曹林猛然转头,再次瞅向那个,被活捉的俘虏,眼睛微微眯起,言道:“你小子,本将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那名俘虏跪在地上,只用后脑勺对着曹林,头都要低到裤里去了,听曹林问他话,但见他急忙的摇了摇后脑勺,轻声轻语的道:“没,没有,绝对没有。”

曹林看了看他,又用手摸了摸下巴,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小子给我把头抬起来,让我端详端详!”

那俘虏闻言,忙道:“大、大将军,小人、小人长的丑,怕惊扰了冠军侯!”

曹林闻言一笑,奇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冠军侯?””

却见曹林猛然出言道:“不好,张飞引大军赶回来了!”

那俘虏闻言,急忙抬头,惊道:“在哪,在哪!”可是他望眼瞅去,看见的却是所有的川军在疯狂的奔逃,哪有丝毫杀回来的样?

那名俘虏缓缓的转过头来,不过却正好对上了曹林的目光,顿时吓得一激灵,却见曹林微微一笑,淡然道:“是你啊,原来你小子还活着?”

俘虏闻言,口不择言道:“不是我,不是我!”

曹林呵呵一笑,摆头道:“怎么不是你,秦宜禄,这么多年了,你活的挺滋润啊。”

秦宜禄此时这个难受哦,他心中暗道这曹林怎么跟条狗一样,随便给他个荤腥头,他就能顺线叼出骨头来,这下可好,事隔多年,如今的自己却是又落在他的手里了。

曹林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秦宜禄,可那表情在秦宜禄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黄鼠狼看见老母鸡一样。

“秦宜禄,秦将军,你我二人也算是旧识了,这么多年下来,你在张飞那过得可还好?”沉默了一会,突听曹林开口问道。

秦宜禄不怕别的,就怕曹林对他笑,因为他要是一笑,那准没好事,曹林的话刚问完,便见秦宜禄慌忙点头道:“还好,还好,多谢大将军惦念,多谢大将军惦念”

曹林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王双,言道:“你请秦将军来此时,可曾有人注意到?”

王双闻言,愣愣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川军都让咱们给打的就差不认识娘亲了,还有谁会有心情去管他啊?。

曹林闻言,满意的点了占头,接着挥手对左右亲卫言道:“来人,请秦将军下去休息,记得要好生适逢,若有半点怠慢疏失,军法伺候!”

“诺!”

秦宜禄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接着又抬头看了曹林一眼,方才唯唯诺诺的跟着曹军士卒向后阵走去。

曹林又抬头望去,但见瓦口关前的川军已然退尽,正应了一泻千里那句俗话,静静的观望了一会,曹林派人吩咐,曹纯,曹彰等人继续追击,自己则是驾马奔着瓦口关而走。

看到川军逃了,浑身浴血的夏侯渊和张颌提刀便要追赶,却见曹林里面奔驰而来,急声喝道:“叔父,张将军,你二人有伤在身,且先不要追了!”

夏侯渊和张颌此时方才看到曹林赶来,随即翻身下马,单膝一拜,言道:“拜见大将军!”

策马赶到近身,曹林才看清了夏侯渊和张颌的真妥模样,只见他们二人身上满是血痕,有些事刚刚染上去的,有些已经定了血块,在看看面容,比知在曹林印象中的两人可谓是瘦了好多,特别是夏侯渊满面憔悴,下顾骨尽显,双目因为连续几日未曾合眼而变得血红,一头白黑交杂的乱发,活脱脱就像是从后世的非洲难民营走出来的。

再看看镇守瓦口关的将士,模样更是凄惨狼狈,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彩,甲胄器械都是缺一块少一块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苍白的,嘴唇大都是青色,新人将领郝昭的肩膀上一处箭伤甚至已经开始流胳,很难想象这些日,他们是靠了多大的毅力才熬过来的。

饶是曹林,此玄心中也有些发颤,眼角微微发红,不错,汉水之战他们是大胜川军,一举将二刘击溃逃窜,可是在这胜利的背后,功劳最大的却是瓦口关的这些幕后英雄。

想到这里,曹林急忙翻身下马,扶起夏侯渊和张颌等众多将领,接着冲着众将深施一礼,道:“多谢众位了!”

张颌见状顿时愣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位为人爱笑行事多诈的冠军侯,还从来没有这么沉重的给人施礼,顿时令他有些手足无措,但今日曹林轻轻的一个动作,那份超乎寻常的谢意与感动,张颌是能感觉的出来。

一旁夏侯渊的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但他很快便收了回去,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抛,惟独眼泪不能流,这是夏侯渊为人的铁则!

静静的向西方打量了一会,夏侯渊长叹口气言道:“就这么让张飞他们给跑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曹林闻言,摇头道:“叔父,我这次率领飞豹骑来,是连夜奔袭阆中道,到达这里时,也是强弩之谋了,川军虽然战力不及我军,但数量不少,张飞若是真被逼到绝境上,还不知道还会撒什么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今二刘撤守葭萌关,我军稍作休整,便可去攻打西蜀”

夏侯渊闻言,点头道:“西蜀一旦被收复,天下大势定矣!”

话音落时,便见曹林拉住夏侯渊的手,笑道:“叔父,咱们先入关休息,攻打西川的事,明日再谈”

却见夏侯渊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林儿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曹林闻言一愣,接着又轻声说道:“叔父,是你违背贾大夫军令的事吗?”

夏侯渊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功归功,过归过”

曹林闻言,长叹口气,其实自夏侯渊违背贾诩军令开始,曹林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夏侯渊是想放弃关西的军权。

后世有一句俗语,叫做一朝天一朝臣,如今的曹氏集团中。当权的虽然是曹林,但主要的曹氏骨干,在许都的内部集团立的也就算了,可是镇守外藩的却是日益权重,作为侄辈的曹林,在没有确切的名分之下,也不能随意收调他们回到许都。

但身为一代奸雄的曹操,在当初掌权之时,又岂能不考虑到这些?特别是关中富饶之地,拥有关中之守,也拥有陇野的千里沃土,又通巴蜀富饶之地,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又掌渭水的通运之便,可谓天下巨势,这里的兵马总督,非但要放一个厉害的人选,亲信的人选,更要放一个能在日后自己嗣继承大权时,会甘心放下权力的人选。

而这个人,曹操首先就选择了夏侯渊!

只因夏侯渊实在是太重义气了,年轻时的曹操在家乡时犯案,夏侯渊没有二话为他顶罪,饥荒之年,夏侯渊又为了死去弟弟的孤女,而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系列的种种,使得曹操相信,夏侯渊必不会以功高而独立于外,为曹氏当权者寻找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天下大势将定,夏侯渊也借着这个违背军令的机会,准备放权归许都了…。

如果连功勋卓著的夏侯渊都回到了许都,那其他的外藩曹氏重权者,又有何理由继续把权不还呢?

这就是程昱在告知曹操,夏侯渊违背贾诩军令时,曹操非但不生气,反而仰天长叹的真正原因话分两头,西蜀兵马与刘备所部在汉水大败,随即退守葭萌关,进入关内后,刘备料定,曹林在汉中收拾完毕军马后,必然南下大举攻川,随即慌忙找诸葛亮商议,却见诸葛亮不慌不忙,只是轻轻的摇摆着羽扇,言道:“此败早在亮预料之中,非人力能能挽也。”

刘备闻言,顿时一愣,接着慌忙问孔明道:“可是军师,如今的曹军已是占据主动,兵精粮足,曹林攻伐西川,在即我等,我等又该如何?”

诸葛亮闻言,淡然一笑,轻道:“主公不必担忧,川军正面与曹林大军作战,虽然不能胜,但凭借关隘之险,川山之雄,只要紧守关隘,不与之战曹林想要攻下西川,也是绝无可能的。”

刘备闻言,细细的想了一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又摇头道:“唉,可是孔明,此次一战,备方才看出,刘季玉真乃是,真乃是昏聩之主,有他在前阵,西川的将士反不如初,唉说不得真正的变数,就在他的身上…”

诸葛亮闻言,并没有反驳,反而是点头言道:“主公所虑,确实周详,但此事,却也无需过于忧虑,因为如亮所料不错,刘璋不日,定回成都!”

刘备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忙道:“此言何解?”

诸葛亮闻言,淡然一笑,轻道:“试问如此懦弱之主,在汉水见识了曹军嗜血与善战之后,安敢在前阵多做停留?如亮所料不错,不出旬日,刘璋必然返回成都,到时,便是主公在前线一边拒关抗曹,一边收拢川中人心,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

“孔明,你是想……?”诸葛亮话音方落,便见刘备的脸色乍然顿变,却见诸葛亮急忙起身言道:“主公,非常之机,自当行非常之事,还望主公……!”

但见刘备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半晌依旧是落地不下,少时,放见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如今已是危急存亡之秋,就依照你之所言吧!”

数日之后,刘璋果然因为阵前受惊,心下恍惚,声明患病,摆车归往成都,西川各处重要关隘口,山道尽皆交由张任等川中诸将防守,并请刘备协助之。

刘璋走后不久,曹林大军开始猛攻西川,各处偏师攻击川蜀要道,曹林亲自领兵强攻葭萌关,夏侯云领兵依拒瓦口关袭击阆中道,怎奈由于西川关隘实在多,群山连绵,山势徒峭,无论曹军怎么攻,蜀军就是凭险而守,闭关不出,就算动用了流星堂的器械,也依旧是收效甚微,而且无论采取什么诱敌战术,大多数都会被孔明识破,且山中险寨一处接连一处,好似怎么打斗没有尽头,真可谓步步难行。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叶云也终于将那一日,曹林在阵上亲点让他捉拿的士擒了回来,这个人化装成平民,想要越过汉中境内,偷潜归蜀,却被识破,一举擒拿,问他的名字,他也是信口胡编,不肯作答,直到让川中俘虏指认,方才知道,此人乃是刘璋手下的军议校尉,法正!此刻曹林主营帅帐里。“带上来!”曹林位居主帅之位,对着下面的士卒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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