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铜雀台风波下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二十五章铜雀台风波下

两个超级大神棍今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接下来便一个个施展绝技,只把在场众人看得头昏眼花,就连曹林这种丝毫不迷信的人,也差点被糊弄了进去。Www.Pinwenba.Com 吧

先是左慈用涂抹了胆汁药剂的棉鱼放入水中,洗如活灵活现,接着又是于吉凭空取火,拿捏把玩挥洒自如,却是精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

几翻交手之后,二人没有分出个高下,却是将在场的官看了个,纷纷大呼过瘾,曹林也是一个劲的鼓掌,暗道:“怀念了,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魔术锦集了”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于吉心下没谱,暗道若是在跟这左老头拖延,耽误了大事,冠军侯怪罪下来,那还了得,可是心中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解此局,只是一个劲的使出看家本领,希望能把左老儿制的心服口服。

二人正【斗法】之间,突听一阵掌声响起,却是曹不由铜雀台下缓缓的走了上来,对着左慈微笑道:“左仙翁道法精深,让人佩服,然我弟代天行令,实乃是天意所致,非阁下区区道法所能化解。

左慈闻言,冷笑一声,言道:“你是谁家小子,竟敢出此大言!”

曹不笑着摇了摇头,言道:“阁下若是不信,一个时辰之后,我兄执政与否,不妨尽皆交给天断,如何?”说罢,不留痕迹的向于吉轻轻的眨了眨眼。

于吉闻言,顺时了然,暗道曹二公果然狡猾,竟然将一会的特大表演跟左老儿做了赌约,如此他不输才怪!

想到这里,于吉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稽,言道:“天尊,二公所言甚是,天下之主,万灵至尊,非你我修道之人所能,是当交由天断!”

左慈闻言,上下打量了于吉一会,方才悻悻言道:“如何天断”

于吉呵呵笑道:“一个时辰后,大将军代万民祭天,若是天意所认的真主,苍天自当有祥瑞降临铜雀台,左仙翁可能算乎?”。

“祥瑞之事?”左慈闻听于吉之言,眉头不由深皱,接着微颇为不解的开始上下打量对方。

却见于吉是一脸安泰的神色,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缓缓的开口言道:“不错,正是天降祥瑞。”

见左慈似有不解,于吉装模作样的为他解释道:“贫道昨夜以用龟卦算出,冠军侯功盖寰宇,以得上天垂青,今日大将军祭天之时,苍天必降祥瑞恩泽万物,这么大的事,莫非左天尊您没有算出来吗?。

左慈和于吉对了这么多招,岂能在此时甘落其后,随即冷笑一声,言道:“巧的很啊,贫道昨夜也是卜了一挂,却没有任何灵异之兆,于道友此言,只怕是无中生有,枉费心机了吧?”

于吉闻言,淡笑不语,却见曹不已是转过头去冲着曹林鞠了一着,言道:“请大将军准备祭天大典之事宜。”

曹林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洒袍袖,缓步走到曹不身边,低声言道:“二哥,我们一会的祭天拜祖,当真会有异兆?”

曹不同样也是低声言道:“四弟尽管放心便走了,为了今日之事,于神仙已是连月考察漳河、郜城之地的天气季侯,方才选定今日此时,昨夜于神仙曾用身家担保,今日此时,漳水季侯天气,必有异相”。

“好!”曹林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一边和曹不并肩而行,一面又悄声道:“二哥,这件事多亏了你和于吉说,曹氏祭天,天降异相!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天下必然震动,民心尽归,二哥,这件事你干的漂亮。”

曹不闻言轻笑道:“这都是四弟善于用人,不拘身份提拔人才,若如他人,谁肯用于吉这种方外道士”

一个时辰之后,便是此次铜雀台大典的最后一项事宜,曹林率领众臣祭天!

曹林携带着曹氏宗族家眷,缓步走匕祭坛,曹不在曹林右手,其余曹氏宗弟并列其后,曹林按照礼节,带领众臣以及曹氏家眷对天叩拜之后,便开始诵读祭,随后焚香祷告。

祷告结束后,便是由祭巫带领一众舞娘行祭拜舞,在祭坛上蹦蹦跳跳的表演祈福之舞。

左慈坐在曹林给他安排的座位上,冷眼的观瞧着一切,突然,但见平静的漳水河边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左慈见状顿时一愣,抬头望去,却见他对面的于吉笑着冲他举起了酒盏,老顽童一样的跟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道:好戏开始了!

果然,但见小雨过后,天空逐渐转晴,彩虹出现,远处一道龙挂开始斌天,与彩虹相辅相成,映射出了点点的缤纷光华落在铜雀台上!

众人正欣赏着这一幕美景之时,却见大名鼎鼎的于神仙已是站起身来,一去适才的老迈松垮,摆出一副英气勃勃,仙风道骨之相,摆手冲着天上高声呼喝道:“冠军侯铜雀台祭祖,天降祥瑞,又岂是世间的流言蜚语所能谗毁之?大将军受命于天,众臣当忠心辅佐,日后方可玩在流芳,成千古之贤臣也!”

于吉的声音经过面前的一盏铜钟缓缓而出,带着点点的回音飘荡在铜雀台的上空,呼应着漫天的彩霞,显得神圣而庄重,此景象一出,众人再看曹昂站在祭坛正中,洗如天使,让人不敢直视,但见台下虎贲军,台上众臣尽皆跪倒在地,口中山呼海啸道:“万岁!万岁!万岁”。

曹林笑着高举双手,坦然接受了众人的拥喝,接着冲着身边的曹不微微一眨眼,但见曹不面无表情,冲着曹林偷偷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以示赞许。

正相反的,倒是左慈一脸的差异神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一个让他心颤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听于吉冷冷的冲着他言道:“左仙尊,如今天降祥瑞,其意已明,大将军乃天命之主,道友此时还不跪下,更待何时?”

左慈闻言浑身一颤,接着默默的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跪到在地众人,长叹口气,接着缓缓的跪倒在地,冲着远处的曹林行叩拜之礼,就这样,风风光光的铜雀台,夫会就在这么一场祭天之中落下了帷幕。

几日后,曹林收拾完毕河北的内务后,便匆匆的返回了许都,与曹林一众同行的人尚有从丹鼎山千里迢迢而来的道士,左慈!

回到许都之后,曹林随即在大将军府内召开廷议,商议各地展之事,同时,他还特意留下左慈在侧,让他旁听议政不知意欲何为。

少时,廷议论完要事之后,曹林随即将荀彧,郭嘉,庞统,程昱,荀攸,于吉并左慈七人单独留下。

转头看了看荀彧等一众人,曹林笑着跟他们说道:“各位,今日留下你们在此,乃是为了与众位商议一下左仙翁的事情,左仙翁在铜雀台上表现出色,道法精深,想必在场的几位都有所了解吧?”

左慈眯着眼睛,心下却是为忐忑,他本想来此用戏法震住曹林,在取自己之利,不想横空冒出个于吉,不但在戏法之上,与自己不相伯仲,还有一手出色的观察天的能力,竟将自己完全压制住了,如今曹林通过祭天一事,已是万民口中的“天赐宠儿。”他要报复自己,已经完全的不需要顾及姓的言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到这里,左慈心中暗叹口气,默默的念诵着道经,也罢!曹林想怎么收拾自己,那便来吧!

话刚说到这里,便见于吉笑着集班言道:“大将军,左仙翁道法精深,不在贫道之下,此次虽然有些“误算天意”但正所谓瑕不掩瑜,还请大将军对其加以封册,以泽天下万民!”

“什么?”听到这里,只见左慈的面色顿时一变,不敢相信的看着出班表奏的于吉,却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于吉说出来的。

话音落时,便见曹林缓缓出言道:“传我令,即日起册封左慈为护朝右国师,与左国师于吉同摄天机,恩露万民,左慈所修道的丹鼎山追为圣山,所住道观为国观,代朝廷享万家香火!”

“这”左慈闻言,不由的大为惊异,却见于吉笑着轻声道:“右国师,怎地还不向大将军谢恩啊?”

“左慈谢大将军恩赐!”左慈也不是笨蛋,诧异之色也是一闪即过,匆忙向曹林施礼谢恩,却见曹林突然话锋一转,言道:“左慈,如此封赏,可是随了你的心愿了吗?”

一句话顿时将左慈说楞,却见那边的庞统一边把玩着酒葫芦,一边说道:“左仙翁来铜雀台之真意,且让某家试猜一二,自曹承相掌权之后,启用寒门弟,中原衰落,世态大变,一直受中原赡养的丹鼎山一观,香火大不如前,左仙翁为徒徒孙计,不得已原来郜城,进铜雀台,欲仿徐福见秦始皇之事,以“道法”魅惑于大将军,得其恩宠,再现道观之煌,不想却是碰着同道于神仙,“道法”亦是精深,不得已让心中之想法落空,正应了俗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左仙翁,不知某家猜测的,可是贴近你本意一二?。”

一番话只把左慈说的冷汗如雨而下,这丑男是何人,说话竟然如此精准,难道他能看透贫道的内心?想到这里,却见左慈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尴尬的冲着庞统傻笑。

那边的程昱摸了摸胡,突然怒目圆睁,呵斥道:“左慈!我冠军侯看你道法深厚,是可用之人,故而不计前嫌,破格提拔录用于你,并封你道观为国观,日后你须得以大将军之命马是鞍,若是再有他意,老夫第一个取你首级!”

左慈闻言急忙拜言道:“不敢,不敢,贫道既然已是朝廷右国师,日后自当以将军之意为天,岂敢在做班门弄斧之举。”

庞统见左慈已被制住,随即呵呵笑道:“阁下虽有道法民望,但如今的于神仙亦是不在左仙翁之下,俗话说的好,圣人门前卖家姓,不智也!左仙翁回山之后,办事说话,都要注意一些,需以推崇大将军为先!”

左慈闻言忙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曹林与手下的谋士们,或褒奖,或警示,将左慈老道弄得心中忐忑,却又服服贴贴的,曹林又勉励了左慈几冉话后,随即让他退下去,望着左慈的背影,曹林呵呵笑道:“听说这个老道士手下徒子徒孙众多,在世间名望甚高,有他相助,我曹氏在民间的威望将更加牢靠”

郭嘉闻言,嘿然笑道:“大将军说的是,左慈老头来铜雀台显摆虽然可恨,但却正中下怀,祭天一事之后,曹氏天命所归,对于天下已是再无障碍可言”。

曹林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对了,今日留下各位在此,还有另外一件大事相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昨日接到贾诩毒报,刘备联合马阎行计杀宋建,助刘璋收编抱罕大军数万,如今已走出兵汉中,对战张鲁,贾诩大夫已经决议与魏延入”为前部,在刘备之前夺下汉中咱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当他们得到马云,阎行归顺刘璋,曹昂麾下在座的众谋臣各个顿时大惊起来。

荀彧摸着胡须,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言道:“宋建自立河平汉王之后,他一直在抱罕招兵买马,手下虽然不精,却也颇众。这数万人马如今一旦归顺刘璋,却是一下打破了汉中与西川的相持之局,这对于将军的一统大计,为不利!”

荀彧的话音方落,却见郭嘉突然冷哼一声,言道:“就怕宋建的数万军马归顺的不是刘璋,而是刘备!如今刘备在川中助刘璋平乱,势力与声望剧增,迟早有一日,刘璋必然为其架空,此诚不可取贾大夫此时入蜀,实乃明智之行,将军,我们也应该立即出兵汉中,在刘备助刘樟击败张鲁之前,拿下汉中!”

曹林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奉孝兄说得好,如今东吴经过北上一战,周瑜身死,元气大伤,再难有所动作,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乘着刘璋刘备主臣未定,剿除二刘,平定益州之变”

说完了之后,曹林转头望去,笑着问众人道:“诸位先生以为此时应该如何应变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疑,但见众人尽皆起身抱拳奏报道:“将军此言是也,继铜雀台祭天之后,大将军得万民归心,我军士气正隆,此时正是收蜀灭吴之的良机,大将军出兵先定汉中,再取益州之地,这样就可以平定天下!”

“好!”得到了众位谋士的赞同,曹林猛然一拍桌案,顺势起身言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即日准备粮草,出兵汉中,乘着刘备在蜀中尚未大成,一举攻克汉中,西川!”

“诺!”当夜,许都邓府。

如今的邓家由于曹林的扶持,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休说在新野的区区弹丸小县呼风唤雨,纵是在如今许都,邓府也是屈一指的名门之府,朝中任何达官贵人见了邓艾,无不是见礼谦让分,谁让他邓艾是冠军侯曹林钟爱的弟子呢,虽说这个弟子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

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身上衣。如今的邓家虽然富了,但邓母依旧是每日为他缝补衣物,以勤俭为道,不许邓艾随意挥霍,邓艾也是听话的紧,对邓母的要求从来都是逢言必行,身上的衣物经年不换,持简而穿,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也算是个让人惊讶的异数了。

看着母亲在灯盏下飞快游离缝补衣物的手,邓艾的心中感觉特别的温暖,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如今自己也算是一飞冲天了,可不知为何,读书练武之时,依旧是希望母亲能够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娘,娘亲。您您要是累累了,就就去歇息吧。”看着天色已晚,邓艾心有不忍,随即劝母亲道。

却见邓母闻言眉毛一皱,转又严厉的说道:“你这孩子,怎地又走神了!快快好生读书,不然家法伺候!”

邓艾吓的一吐舌头,急忙将头埋入了手中的书简当中,邓母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转头又去缝补衣物去了,书房内点点的灯光之下,这对孤儿寡母一缝一读,无论怎么看,都显得那么的温馨暖人心。

“蹬、蹬、蹬。”温馨的时刻有时总是会被不合时宜的事情打破,就好似此时门外传来的声音一般。

“启禀夫人,公子,府外有客人求见。”

邓母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疑惑的皱了皱眉,奇道:“这么晚了,却是何人拜府?”

门口护院的声音再响起:“回夫人小的问了,来人说其乃是前将军府,高安乡侯的内弟。”

“什、什、什么!”

邓艾闻言,差点没有惊讶的吐口水,前将军、高安乡侯,那是何人?是目将夏侯惇目前大汉军中除去曹林之外,最有实权的掌军人物,统帅包括羽林军在内的二十六支主力军队!与荀彧并称官武将之!

邓艾嘴笨心巧,平日里为了避嫌,很少与夏侯惇这样权倾一方的人物有什么瓜葛,如今正值深夜,这大名鼎鼎的目将把自己的内弟派往自己的府中,究竟所为何来?

想到这里,邓艾心下捉摸不定,扭头望向了那边依旧在缝缝补补的母亲,却见邓母面色如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论是福是祸,只需坦然面对便是,小艾,贵客来临,你当亲往接见。”

邓艾闻言豁然开朗,随即放下心态,冲着邓母深施一礼,接着便挥手走出书房,直奔正厅接客而去。此时站在正厅的中年男,正是夏侯惇的内弟,夏侯廉,官至偏将军,也算高了邓艾几级,见了邓艾,却是恭恭敬敬的给他施了一礼,笑道:“见过邓橡属,在下深更半夜前来叨扰,耽误邓小兄弟休息,还望恕罪,恕罪。”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