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铜雀台风波上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二十三章铜雀台风波上

孙尚香闻言,娇羞的点了点头,转身冲着里间布置饭食去了,曹林拿过一方锦帕擦了擦汗,方要转身,却见侍卫来报,言郭嘉和庞统求见。Www.Pinwenba.Com 吧

“呵呵。”曹林闻言暗自摇头一笑,道:“这两个以前不是一直不和吗,现在又居然凑到一块去了,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随意的瞎琢磨了一会,却见曹林迈着四方步,潇潇洒洒的来到了正厅,却见庞统和郭嘉正在厅中对饮,曹林见状一愣,气道:“好你们两个酒筛,这一刻没酒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庞统闻言,只是郭嘉嘿嘿的尴尬一笑,到是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言道:“是啊,没酒的日子,那可真是不好活啊。”

曹林一翻白眼,接着叹着气言道:“你们两个人来此,可是有件么事要与我说?”

庞统笑呵呵的摸了摸嘴巴,点头道:“大将军您猜对了,某家二人此次前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事昨日西南有信,贾大夫言蜀中有异动,请求将军授他临机专断之权,以便他与魏世,徐晃,张颌二位将军随时可以领兵入,入蜀”

曹林眯眼看着悬梁,点头道:“是啊,我也要回去好好地准备一下了,听说现在蜀中依旧纷乱,无论如何,我要在刘备把刘璋玩死之前进入汉中,不然一旦让刘备坐稳蜀中江山要想灭他,就费时间了,说不定会用好几十年”

郭嘉闻言亦是点了点头,接着笑道:“不过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毕竟有贾大夫在凉州替将军盯着呢,暂时尚可不必忧虑,不过郭某倒是给您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曹林疑惑的看着,呵呵笑道:“什么好消息,居然让你郭大祭酒舍身跑到这来跟我汇报?”

却见郭嘉和庞统一起起身,鞠躬言道:“恭喜主公,郜城铜雀台建成,还请主公亲自往主持铜雀台落尘大典!”

“铜雀台!?”曹林闻言顿时一惊,接着恍然而悟道:“就是当年父亲下令建于漳河之上的那座铜雀台,已经彻底完成了吗?”

赶忙给曹林鞠躬言道:“正是!当年大将军在外,承相派人一举荡平袁氏兄弟,功德布于四海,夜宿郜城,半夜见到金光由地而起,隔日掘之铜雀一只,荀攸言昔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

曹林闻言苦笑了一下,心中暗道: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后世有些人皆言老爹没有称帝之心,魏代汉不过是顺势而已,疼实在是把老爹当圣人看了,仅凭建造铜雀台一事,就已经看出了老爹以舜代尧之心,说老爹没有做皇帝的心荒谬,只是他世为汉臣,不愿背负一个,攒逆的骂名而已。

这铜雀台可谓是曹操的一番心血,现在让他去主持这个铜雀台的落成大典,曹林的心里很没有谱,毕竟通过来莺儿的那一件事,曹林在曹操的身上,仿佛看出了些许弊端,如果曹操真的已经恢复了,那老爹是不是该借着这个机会主持大典的机会,重新进入世人的眼帘呢?

可是这些话,曹林又不好对和庞统说,暗自筹谋了一下,曹林犹豫了一下,随即对言道:“既然如此,咱们即刻启程北归,不过还是先不要直接去郜城,还是先回许都,与朝中武一起前去最好,毕竟这个台里面可是曹家的心血啊。

郭嘉闻言点头,庞统却是笑着言道:“主公,这次铜雀台落尘大典,天下瞩目,借着这次机会,咱们是不是可以做些别的什么事,以证大统之名望?”

曹林闻言一愣。忙道:“大统之名望,如何做?”

庞统嘿然笑道:“这事,就得需要将军去问于吉,于国师了,非某家所能揣了。”

曹林闻言一愣,接着恍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庞统的意思,随即笑道:“此言在理好,任命曹仁和陆逊镇守襄阳,防备东吴和关羽,我们即玄班师启程,回军许都,去完成铜雀台的落成大典!”

“诺!”但见郭嘉和庞统皆是兴冲冲的躬身领命,曹林眉头一皱,奇怪道:“你们两个对于此人为何这么上心,难道…别有所图?”

“没有,没有”郭嘉和庞统急忙摆手,慌张言道:“绝对没有!”

看着二人慌慌集张的样,曹林不由得哈哈大笑。摇头道:“看你们吓得,我逗你们玩呢。”

郭嘉和庞统闻言急忙呵呵的尴尬而笑…,少时,但见两人慌慌张张的从正厅走了出来,庞统轻轻的一抚胸膛,言道:“郭老兄啊,你说大将军会不会看出来咱们是眼接铜雀台上,承相惜存的那近千坛的当世佳晓”

“嘘”郭嘉急忙冲着庞统一伸手指,言道:“你那么大声干嘛,怕别人听不见吗!”

庞统尴尬的笑了笑,摇头道:“某家就是怕你我贪图佳酿的意图被他看出来”

“怕个什么。”郭嘉轻轻的一抹鼻,言道:“像个龟儿一样,就是被将军知道了,又能怎地?最多不给你我吃酒就走了。”

庞统闻言一愣,接着乐呵呵的道:“你说某家是龟儿,那你与某家同谋,你便和我一样,是王八”

闻言,一脸猥琐笑容的郭嘉言道:“甲鱼才叫王八呢,你小子真没有见识。”

安十五年的六月中旬,曹林留下了曹仁和陆海暂领襄帆付甲后,随即起兵返回许都,准备郜城铜雀台的落成大典。

而对于主持铜雀台落成大典的事,曹林是左琢磨,右琢磨,都觉的擅自行事有所欠妥,还是自己回去私下里,试探一下曹操的意思看看,看看曹操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对于曹操现在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曹林的心里实在是非常的没底,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爹啊,无论他的心里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自己都要尽心尽力的去遵从。

军马返回许都,曹林先派人送孙尚香回府,自己则是急匆匆的直奔相府而去,进了相府,曹林先是拜见了一下丁夫人和卞夫人,随意的寒蝉了几句之后,便见曹林急匆匆的问丁夫人道:“母亲,父亲现在何处?”

丁夫人闻言先是一奇,接着心下便开始暗自欢喜,道曹林这孩子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回许都,并不是先去看望府内的娇妻美眷,而是先来看望父母,当真是懂事的紧啊。

想到这里,丁夫人便冲着曹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言道:“你父亲他就在后花园里,你吃过饭后,就可以去看他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林转身就冲着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言道:“不吃了,我现在就去看阿父,之后在来跟你们一块吃”

来到后园的小湖之旁,但见白发已是鬓生的曹操坐在软榻之上,斜靠在一座假山之边,双目半睁半闭,似在假寐,一旁有五六个下人端着盆香等物侍候,状态为安详舒适。

曹林迈步来到曹操身边,毕恭毕敬地弯身行礼道:“父亲,孩儿南战东吴归来,江南的水军大都督周瑜已死,但孩儿无能,却使得关羽乘机夺了江陵和南郡,让您老人家失望了。”

说完,曹林便开始抬眼偷悄曹操的反应。却见曹操垂头闭目不语,恍若未闻,再说到关羽夺江陵时,曹操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见曹操没有反应,曹林又斟酌了一下词语,笑着言道:“父亲,想必您也知道了吧,孩儿把大哥从塞外接回来了,他这些日有没有来看您?”

但见曹操突然睁开眼睛,曹林浑身微颤,不想曹操却只是长长的打了个哈气,接着又把眼睛闭上了,在左右仆人的面前,给曹林来了个置之不理,尴尬之,曹林心中不由苦笑,接着挥手让侍从下去,只留下自己和曹操两个人在后园之中。

少时,等待左右无人后,曹林轻轻的走上前去,对着曹操低声言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郜城的铜雀台已经建成还请父亲自前往主持铜雀台落成大典,以便向天下甚示恩威名望!”

曹操闻言依旧是没有反应,曹林眉头微皱,心道都这个时候了,您老人家是不是就别跟我装了?

“父亲,铜雀台建成啦!你要不要去主持!”曹林心下一横,对着好似睡着的曹操突然大声一呼,却见曹操猛然一颤,接着睁开昏聩的双目,愣愣的看着曹林,哇的一声居然哭了?!

“父、父亲、这、这”曹操这一声大哭,只把曹林弄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却见卞夫人此刻已经正厅来到后院,正巧望见这一幕,慌忙快步走来,诧异的言道:“林儿,你这是做的什么?!”

“我、我、唉”曹林无可奈何的一摆手,却见卞夫人一边扶着曹操的背,一边轻声言道:“哦…哦、不哭,不哭,别怕,别怕”

曹操满腹委屈,指着一旁的曹林,冲着卞夫人低声呜咽道:“他是恶鬼,他要害我!”

卞夫人一边轻轻的给曹操扶摸背顺气,一边悄声言道:“恶鬼不敢进咱们相府,更不敢来害咱们相爷,不怕,不怕”说到这里,卞夫人转头看着曹林,皱眉言道:“你这孩子,真的失礼,如何这般吓唬你父亲,有失体统。”

曹林长长的叹了口气,言道:“姨娘,孩儿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问问铜雀台大典,父亲是不是应该去主持一下。”

卞夫人闻言,摇头言道:“你父亲都这般样了,如何能主持什么铜雀大典,最多也就当个观众而已唉,还是你全权操办吧,办的隆重一些,也好圆了你父亲的心愿。”

“诺”曹林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卞夫人将受了惊的曹操扶起,一摇一摆的向着后园走去,安慰道:“咱不怕恶鬼,不怕恶鬼,相爷进屋歇着去,进屋歇着,好不好?”

但见曹操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咕嘟着道;“恶鬼最可怕,他总是要在背后害人,会超我睡着时下僻能睡,不能睡”

看着曹操一摇一摆的向着府内走去,曹林却是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言道:“恶鬼会乘着别人睡觉时下手。”

静静的站了一会,却见曹林突然苦笑一下,摇头道:“老爹,这恶鬼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如今天下之人都已经睡着了,唯你独醒可是你要害的人又是谁呢?难不成,又是我想多了?”

廷尉府大牢之内,徐庶站在牢房之内,冲着墙壁高声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狙”

囚犯们看着他,不态烦的道:“喂,你小子别唱了,烦死老子了,再唱老子我弄死你。”

“大厦将崩孕,一木难扶”

囚犯们看着他,无可奈何的道:“这是谁家的酸儒,唱的如此之酸,酸!酸!酸死,了!”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囚犯们:“狱吏,能不能让他闭嘴!”

“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苍天啊,可是让他闭嘴吧!烦死老了!”

“不愿意听的话,本廷尉现在就送你们上!”随着一声断喝,却把所有的囚犯都吓得闭了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廷尉府的一把手,廷尉崔琰!其人一向以铁面无私威名素著!

一双血亮的虎目玲冷的扫视了牢狱内的囚犯一圈,崔琰冷哼一声,一甩袍袖,接着一指徐庶的牢狱之内,言道:“将此门打开”。

狱吏闻言,急忙将囚困徐庶的牢门打开,但见崔琰身后一人,低头迈步走入,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年轻人,静静的扫视了一圈牢狱之内,他轻轻的点头道:“好你个徐庶啊,这么黑,这么臭的牢房内都能唱出歌来。本将还真是得打心眼里佩服你的定力。”

静静的看了来人一会,徐庶开口猜测道:“你小子可是曹林?”

“对了。”曹林轻轻的集了点头。

徐庶呵呵一笑,摆头道:“竖子,要杀就杀,不要在废话了”

曹林闻言一愣,接着哈哈笑道:“说我是竖子,你是想激怒我,然后让我杀死你吗?可我偏不让你死。”

徐庶冷冷的注视着曹林,言道:“难道你是惜我之才,想劝服于我?”

“少臭美了。”曹林笑着摇头言道:“就凭你预谋害我的大哥,我早该杀你一万次了,若不是我大哥请我暂且留你一命,你的头现在就已经悬挂于许都东门了”。

徐庶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此何干?”

曹林冷哼一声,随手将一纸手书交给徐庶,言道:“这是我二弟托我转交给你的是你母亲的临终手书”。

徐庶闻言顿时一惊,却见曹林留下书信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言道:“当日我大哥为了曹家逼死你母,而你母亲甘愿自尽的原因,也是我大哥向她承诺日后保你一命,徐庶,你这条命,是你母亲替你留下的,你要还是不要都随你自己,!如果你想活,那你就等着,迟早有一日,我会把诸葛亮,石韬,孟建那一干与我曹氏为敌的人全部抓来与你相聚!你耐心的等在这里着看好戏吧!”

徐庶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默默的看着徐母的那封遗书,曹林叹了口气,转头走出了牢狱之门。

来到牢狱之外,却见曹昂静静的等候在廷尉府之外,见曹林出来,曹昂淡淡的冲着他施了一礼,问道:“四弟,那封信,可是交给徐庶了?”

“给了。”曹林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道:“大哥,你真的打算留下他吗?”

曹昂闻言,犹豫了一下,点头道:“留下吧,反正将他困于许都,他也没有什么周转的余地,也算我给了徐母一个交代,说不定以后还可冉从此人这里知道一些了尘居的事,”

曹林闻言笑道:“你认为没问题就行了,大哥,明日随我一起往郜城去,咱们要风风光光的庆祝铜雀台的落成大典!”

曹昂闻言俯,朗声言道:“诺”。

建安十五年七月,曹林引许都官并曹家诸人往昨城而去,准备庆祝铜雀台的落成,随行的尚有五艺人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具后曹林麾下的六艺人杰的最后一人,此刻也正赶往耶城的上而这个人,和于吉不一样,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也是一个方士!

今日乃是郜城漳水之上的铜雀台大典,铜雀台正临漳河,正中央是铜雀台,左边一座台名玉龙台,右边一座名金凤台,分别高约十丈,上面横着二座桥相互通连,约有千门万户,甚是金碧交辉。

从远处细细的打量过去,铜雀台高约九丈,红木白瓦,规模甚是宏大,其格局内隐隐包含有九宫之机,外表威武壮丽,水面楼台,以青玉、为顶,大殿正上方赫然矗立着铜雀福泽瑞兽,更显其典雅而庄严,内殿之中,高悬一巨匾,以朱红为底,金囊刻字,上书个古篆大字:“铜雀台。”

此玄的铜雀台上,已是摆下了一张张的铜台长案,足以容纳万人,官员分别落座其上,俱是兴奋不已,神态各异,下方万虎卫军往来纵横,霎是雄壮威武。

曹操与曹林父子皆是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缎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武分别侍立台下。

曹操一身华丽装饰,却是摆出了一副和衣着并不相配的好奇神态,左右观瞧,只把众人曹林弄得是无可奈何。“好热闹,好热闹,是谁家要娶新娘?”曹操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东瞧西顾,曹林无奈一笑,接着一指场中那约有超逾十数丈的空地,言道:“父亲。没人要娶亲,等一下会有武将们比武斗箭,可好看了,你先耐心的吃些东西。”曹操闻言,失望的把脸耸拉了下来,闷闷言道:“原来不是娶新娘啊,不好玩,不好怎么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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