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顶绿帽二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十四章一顶绿帽二

曹林和那人皆是往后一仰,险些摔到,细目瞅去,竟然是曹冲!

曹林揉了揉疼痛的胸口,言道:“好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走都不看人”话还没有说完,曹林却讶异的看着曹冲的脸上,居然闪出了朵朵泪花。Www.Pinwenba.Com 吧

“冲弟,不,不至于吧我、我只是撞了你一下而已。”曹林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却见曹冲忽然上前,一把抱住曹林呜呜的哭了起来:“四哥,你、你可回来了!”

曹林急忙摸着曹冲的头,问道:“冲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冲抬点的头,抽噎着言道:“大姨娘,二姨娘要要要杀莺姨娘,我娘亲劝阻,大姨娘就下令把她关起来了。”

曹林闻言顿时一惊,急忙道:“什么!”

“四哥,你快进去瞧瞧吧。”

曹林面色顿时一紧,急忙领着曹冲匆匆入内,来到正厅之时,但见相府以及各处分支家坐都在,当然也包括了甄宓、招蝉、孙尚香三人。

正堂之上,正堂之上,坐的是拿着一个木雕老虎,嘻嘻哈哈玩的正欢的曹操,右手边则是一脸煞气的丁夫人、卞夫人,然手下处分别坐着尹夫人,杜夫人,曹植,曹熊等等一众曹家小辈。

“恩哼!”曹林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众人急忙转望去,望见是曹林时,一个个脸上顿时都讶异非常。

“林儿!”丁夫人急忙起身,脸上多云转晴,道:“你几时回来的”。

“回母亲,刚刚回来。”曹林给丁夫人施了一礼,接着转对看了甄宓等人一眼,笑道:“可方一回府,便知道这个被母亲招来了,不知有何要事,阵仗居然这般浩大?。

丁夫人脸色乍然一变。却见那边的卞夫人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对着曹林言道:“林儿,你却是不知道啊唉,家丑,家丑啊!”

曹林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奇道:“什么家丑?”

丁夫人将头一转,喝令道:“将那贼子与我押上来”。

少时,便见相府的护卫将一今年轻俊朗的男子,捆绑着押入正厅,曹林轻轻的挠了挠头,问道:“这是何人?”

“大将军饶命啊”曹林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男子一个劲的开始冲着他“咣咣”捣头,诧异的看着此人的行径,曹林不由的深感奇怪,却见丁夫人长声一叹,言道:“来莺儿那个贱婢,与此人有私,现已被为娘查证!”

“啊?”曹林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头看了看上前的曹操,但见他老人家一边玩木头老虎,一边自顾自的嘻嘻哈哈道:“老虎要飞喽,老虎要飞喽。”

响起昔日在司空府,那个与曹玉一琴一舞,将人间优雅展现至的来姨娘竟然,竟然与人私通,曹林这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怪味,那样的人,可能吗?

这是,却见那边的甄宓缓缓起身,拜道:“娘亲,来姨娘自火烧洛阳前夕,便开始跟随公公,他们南北流落之时,来姨娘也未曾说过一句苦话,时至今日,已有十九年了,再说她虽有错,但若杀之恐有不妥吧,公公若是清醒,想必亦是会从轻发落的。”

转头望了一眼浑浑噩噩的曹操,丁夫人家声道:“正是因为夫君他不清醒,所以相府的规矩更是不可废弃,不然,事情传出去,夫君他威望何在!名誉何在?”

甄宓求助似的看了曹林一眼,却见曹林呵呵笑道:“母亲啊,要不这件事你交给孩儿来办”

丁夫人乍然一抬手,言道:“林儿,你现在是大将军府的主人,这相府内事,还是由母亲断定为上策。”

曹林闻言,苦笑了一下,接着轻道:“恩,溉然如此,那让我问他们几句话,母亲,这总可以吧。”见丁夫人不反对,曹林转头冉那跪到在地上的小白脸道:“你叫什么?是何职位?”

“回大将军的话,小的乃是相府内卫,王图!”

“恩,你与来夫家,当真有事?”

王图闻言,顿时苦喊道:“大将军啊,小的是受了来夫家的勾引,不得不从啊!”

“不得不从?”曹林闻言顿时气笑了,心中暗道:你个小白脸,吃软饭的,让我老爹的媳妇主动勾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转头看了看上前依旧玩的开心的曹操,曹林心下暗道:“老爹啊,这时如果还是你当权,你会怎么办?”!!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王图头如捣蒜,落诺的害怕之相,猥琐求生的形态,将他原本英俊的再貌弄得丑陋无遗,毫无可取之处,曹林心下既叹又呕,皱眉问王图道:“王母,你说我姨娘勾引你?可是实情?”

王图闻言,急忙拜头道:“回大将军的话,小的与来莺儿只是逢场作戏,并无情愫!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拉下去,抽十鞭。”曹林看着王图的样,心中不由的闹心之甚,对于王图的废话,曹林亦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随即挥手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待下人将王图拉下去的时候,曹林深吸口气,转头冲着丁夫人笑了一笑,轻声问道:“母亲,可不可以让孩儿见一见莺姨娘?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夫人闻言皱眉,道:“林儿,何必呢,你见那贱人作甚?”

曹林长叹口气,道:“不管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但她曾经都是咱们的家人,况且莺姨娘平日对孩儿也不错”

丁夫人长叹口气,慈爱的看了看曹林,点头道:“好吧,你这孩,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善良了。”

听了丁夫人这话,曹林自己都憋不住乐,果然是慈母眼中无丑儿啊,自己这小奸雄,在丁夫人这居然都成了“心地太善良了”

少时,便见头发散乱。衣衫肮脏,面容苍白消瘦的来莺儿被侍卫拖了上来,曹林心下顿时一惊,想当年“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俏不知数”的舞娘来大家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与自己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孤高洁雅,婉转矜持的来莺儿相差实在大了!

“莺姨娘。”曹林走上前去!低低的唤了一声,来莺儿疑惑的头来,接着浑身顿时一阵,姗姗的施礼拜道:“罪婢来莺儿见过大将军。”

曹林闻言,苦笑了一下,唉,一家人啊,怎地竟是弄到了这般田地。

曹林正在寻思应该怎么问,突听来莺儿开口言道:“贱婢知错,愿代王图一死,只求将军放过他”

曹林闻言顿时一愣,忙道:“这是为何,你虽有过错,但大可不必如此吧?有错,虽然需要惩治的人应该是那个不要脸的王图,姨娘你虽有错,又何必求死?咱们一家人什么说不开的。”

来莺儿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且容许罪婢再唤你一声林儿吧,现如今承相头疾在身,大将军执掌内外,来莺儿乃是待罪之身,如若赎之,天下之人以为林儿你将乃父至于何地?不但本身难以自处,日后更是如何统领承相旧部,况且来莺儿有负承相厚恩,唯有一死,方能回报。”说罢。轻轻的给曹林鞠了一礼,又转头给上前的曹操磕了个头,可曹操却只是一个劲的玩着手中的木雕虎。

来莺儿又给丁夫和卞夫人施了一礼,言道:“姐姐,妹妹让你们难做了。”

丁夫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悲哀与不忍,轻声叹道:“妹妹,休怪姐姐无情,只是只是你犯得过错。着实是不可饶恕,若不严办,岂能正相府威严?让外人知道,只以为承相得了脑疾,我相府却是再无规居”

卞夫人也是长叹口气,轻道:“妹妹。别恨姐姐。”

“来莺儿岂敢。”只见来莺儿缓缓的站起身来,郑重的向着上前的曹操在此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而去,步伐坚决而坦然,已是准备慨然去死。

曹林顿时一惊,心道我这找你来,话还没说两句,你怎么反倒是要死了?这,哎呀,这可是耍难死我了!可他名义上虽是许都之主,但相府的内事,名义上还是没有他插嘴的地步。

曹林正头痛间。突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厅中,对着丁夫人和卞夫人鞠躬道:“丁姨娘,母亲!”

“五弟!”曹林见状一愣。原来这进来的人正是曹植!

曹植转头,奇怪道:“四哥,你几时回来的?”

“建儿,你慌慌张张的,怎地这么没规矩?”卡夫人眉头微皱,却见曹植急忙冲着她们施了一礼,言道:“丁姨娘,母亲!蔡母从洛阳回来了,特来递帖拜府!”

厅中众人闻言尽皆一惊,蔡琰身为大汉天亲封的“国之母”地位傲立于天下士之,地位超然,两年前,她以修复古都书库为名,将高乡侯府迁移洛阳,怎地突然却是回了许都?

丁夫人闻言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伫立于厅前的来莺儿,心道这家丑不可外扬,蔡琰的高乡侯府虽然与相府交厚,但这家中羞事还是勿要让她知道为好。

“建儿,蔡母从洛阳远来。你且说我府内今日有些私事,不便见客,你亲自引她去驿站,好生接待,休得失了礼数。”打定主意,丁夫人还是决定暂且不要让蔡琰入府,以免家丑外扬。

曹植轻轻的看了一身素服淡妆的来莺儿一眼,接着低声道:“可是,蔡母说,她日来连番车马周顿,此来,为的正是莺儿姨娘之事”

丁夫人和卞夫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只听卡夫人诧然言道:“这这件事咱们府内保密严。就是许都的官员也未有人知,蔡母远在洛阳,如何得知?”

丁夫人亦是眉头深皱,曹林却是心头骤然一醒,不管蔡琰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但以她今时今日在天下的名誉,与地一二有蔡母过来略劝,说不得会有转机。

想到这里,便见曹林笑着说道:“母亲啊,人家既然来了,咱们若是不接,岂不是失礼?更何况人家还有母之尊呢”

丁夫人闻言,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既然蔡母是为了来莺儿之事而来,建儿,你亲自去迎她进来…”

曹植闻言,随即领命而去,曹林看着丁夫人和卞夫人颇为阴霾的面色,心中暗自嘀咕道:蔡大娘啊,你真的有办法摆平我这两个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吗?

少时,便见曹植引着蔡琰走了进来,几年不见,蔡琰丝毫不见老,依旧是丰姿卓越,眉目如画,秀丽绝伦,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在阳光中显得飘飘荡漾,宛如随时要临风飞起的慈仙,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众人互相见礼,却见丁夫人笑着问道:“蔡大家未在洛阳执,几时回的许都?却是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让姐姐去迎一迎你。”

蔡琰闻言,微微笑道:“蔡琰一个时辰前方才进城,只因急于救人,不得已匆忙拜府,失礼之处,还望姐姐您能担待一二。”

蔡琰出言的体,可谓是谁听谁舒服,丁夫人急忙请她坐下,言道:“妹妹为了相府内事,从洛阳连日赶来,姐姐当真过意不去。只是来莺儿一事,实乃是相府内事,还是不劳妹妹操心了。”

蔡琰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曹林,却见曹林冲着他一眨眼睛,接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母亲之意非自己只意,蔡琰心下了然,随即微微一躬身,笑道:“来大家之事,却属相府内事,蔡琰本也不便插手,只是琰手中有一件事物,亦算是与此事有关,还请姐姐和冠军侯一观。”

说罢,从手中拿出了一卷书简,当先让身边的侍女递给曹林,曹林疑惑的拿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是这是父亲的笔记”

满厅众人闻之顿时大惊,只见曹林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曹操,但见老头已是将木雕老虎的爪掰掉一段,喃喃道:“怪了,怪了”又看着自己手中的老虎,疑问道;“好好的东西,怎么坏了?”

曹林低下头来,消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念道:“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之守”这书简竟然是曹操的一份自语之书。

“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修兄弟,过于世矣,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亲,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之妻妾当可出嫁”

念到这里,曹林顿时停了下来,满厅众人亦是面面相觑,不能言语,细细的回味着书简中的那一句话:顾我万年之后,汝曹之妻妾皆当出嫁…。

“公公他。居然准许自己死后,妻妾婢女可以尽皆出嫁?”一旁的甄宓闻言,惊得连嘴都何不拢,这是何等的胸襟,这是何等的气魄?

曹林长长的出了口气,言道:“这书简上盖着父亲的相印,还有这笔迹,当是父亲亲笔无疑,蔡大家,这书简是父亲何时交给你的?”

蔡琰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出口言道:“赤壁大战前,承相曾对我言:此书付之于妻妾,女臣属,尽皆不妥,唯有知己可托”

丁夫人皱了一会眉头,言道:“话虽如此,但就算夫君宽宏,但来莺儿之事……。”

“母亲,算了吧。”突听曹林缓缓的开了口,言道:“父亲既然有此等宽厚胸怀。咱们若是真的杀了莺姨娘,日后等父亲清醒了,他岂不伤心?岂会原谅我们?”

说罢,曹林缓缓起身,对看来莺儿道:“姨娘,父亲既有誉令,你也就不必刻意寻死了,今日就看在他老人家的面上,以往的事都一笔勾销,如果你心中还有自责,那就等着有一日,我父亲头疾疮愈时,再当面跟他请罪吧。”

话音落时。便见来莺儿的秀目中缓缓的流下了两行眼泪,接着,盈盈的冲着上方的曹操下拜,而别。

事后,曹林亲自将蔡琰送到相府门口,道:“蔡大家,曹某即日则将南下,不能亲送蔡大家回洛阳了,蔡大家还旧都时,还是多加小心”

蔡琰轻笑着点点头道:“多谢君侯提醒,蔡琰省的君侯出征在外,家中还需好生照顾令尊的身体。”

曹林闻言点头,突然问道:“蔡大家,来莺儿之事,整个相府保密严,纵是许都的中的权贵亦无人所知,不知蔡大家是从何得知?”

蔡琰闻言顿时一愣,奇道:“不是冠军侯你派人通知我的吗?”

曹林闻言一惊。奇怪道:“这此事曹某也是刚刚得知,如何能派人通知蔡大家?”

蔡琰闻言疑惑,抬手将手中的一个刻有曹字的玉牌交给曹林,言道:“这个曹字令牌,难道不是冠军侯之物?”

曹林心下一紧,摇头道:“不是,此物非调兵令牌,曹氏权贵皆有,更何况曹某又到哪里知道,蔡大家手中有我父亲的自言书”

说到这里,曹林猛然一惊,接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相府,一个想法瞬间掠过心头:难懂是不会吧?来莺儿的事就在曹林回许都的小小时间里,匆匆的解伏,但是,通过蔡琰的到来,一个怪异且荒诞的想法,开始在曹林的脑中挥散不去,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那个,整日荒诞贤玩的老父亲。曹林的心渐渐地开始有些疑惑了,迷茫了一下,但当前的时局,曹林没有办法去想这些杂七杂八,虚乌有的事,他要立刻准备军马南下,乘着孙策的这次北伐,彻底的击溃江东生力军!让孙策伤一伤元气。当然临行之前,曹林还是抓紧时间办了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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