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域之变三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八章西域之变三

“唉,只是本王怕就此得罪了曹林啊!”

徐庶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贤王,你不了解曹林了,你以为呼厨泉和曹昂死了,曹昂林会誓言杀你?他是曹操之子,一切都以利益为上,贤王夺了呼厨泉之位,只要退居大漠深处,远离中原之兵,不出一年,曹林必然派人正式授你大单于之位,因为他若耍整合鲜卑诸族,必须要借助匈奴的力量,岂会因为呼厨泉和曹氏一个逆子,而与贤王你闹僵?”

刘豹想了片刻,急忙又道:“先生,咱们不杀曹昂,就杀呼厨泉行不行?”

徐庶摇了摇头道:“不成。Www.Pinwenba.Com 吧”

“为行?”

“贤王试想,你若在曹昂的眼皮底下兵变,一举铲除了曹林的臂膀呼厨泉,曹昂会怎样想?他是曹氏的逆子,时时剪刻都在想着立下奇功得以回返许都,到时候,你的头颅便是曹昂眼中最珍贵的宝物,他回到临戎后,必向田豫借兵,纵是深入大漠千里,也定会要了你的级,不取不休!”

刘豹闻言,顿时打了个寒颤,点头道:“先生此言是也,此言是也试想那曹昂一介弃子,曹林又岂会因为他而与我闹翻,不会,不过徐庶…”刘豹想了一会又道:“不过我手中的兵马尚只有左王庭之兵一部,右王庭之兵,尚握在右贤王去卑的手中,先生以为如何是好?。

徐庶微微一笑。言道:“此事易尔。”

刘豹听徐庶有办法除尖去卑,急忙言道!“爽生有何妙巍,既吵对付去卑此人?”

徐庶淡然的站起身来,在刘豹的耳边轻轻的嘀咕数语,言道:“贤王,上个月初,鲜卑支族祈合因为得罪了呼厨泉,而被驱逐于状山以南,其部落虽但对呼厨泉却深恨之,贤王可派人联系此部领,然后如此、如此”

刘豹一边仔细的听着徐庶之语,一边急忙的点头言道:“好、好、好!此策大妙,大妙!就按照先生的话来办!去卑无谋匹夫,必然为中计”。

徐庶冉言,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去卑是无谋匹夫?你刘豹又何尝聪明到哪里去呢,我只用你为吾母复仇而已待日后曹不身死之后,你南匈奴也会因为这场内战而元气大伤,永远的受制于汉,成事者,归根结底,依旧是巍巍中土!只是,我徐庶违背了母亲的教海,此事过后,当归于九泉,无一帛尘土埋身尔。”

次日,在“布热芒哈”的彻里吉大寨,匈奴人都在喜气洋洋的准备着今夜即将召开的呼厨泉的寿诞之筵,当然,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防止其他部族前来滋扰生事,而这个任务,呼厨泉便是交给他的心腹将领,右贤王去卑。

申时时分,已是临近大漠夕阳西下,晚宴即将开始,去卑正准备前往主塞赴宴之时,突见帐外一个匈奴武士急急忙忙的来到寨中,请求面见去卑。

守卫士卒领着那武士来到帐中,但见去卑尚未说话,便见那匈奴武士急急忙忙的说道:“启禀贤王,在下乃是左贤王帐下偏作,奉命来见贤王,贤王的探查到有人今夜要乘着单于大寿,欲在今夜率兵攻打布热芒啥的大塞,还请贤王兵去主寨救援!”

去卑闻言顿时一惊,奇道:“是何人叛乱?”

那匈奴武士闻言急忙道:“是祈合支族,左贤王的斥候探得,他们今夜聚兵于布热芒哈之西,只等临戎城的田大人等人到时,便一举兵攻塞,以报上月无端相逐之仇”。

去卑闻言点了点头,言道:“那左贤王为何不率兵先去?反倒派你前来知会于我?”

匈奴武士急忙道:“单于特令,右贤王总领护边事宜,左贤王不敢越权,故而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去卑闻言点了点头,道:“左贤王如此知礼,还望你代我回去谢他,告诉他,此等小事,无需告知单于,我自率一军去西面剿灭祈合叛军”。

另一方面,负责守卫西寨的匈奴猛将瑙提也是得到了刘豹的使者通禀,言今夜祈合族欲率军偷袭布热忙哈,随即依照刘豹使者的劝荐之谋。率兵径往布热芒啥的西面山谷处埋伏,只等祈合族偷袭兵马一到,便给予其迎头痛击!

匈奴的兵制在冒顿,伊稚斜等雄霸北原的大单于过世之后,内部由于奴隶制经济的展所限,统治阶级更是日趋,后来又被鲜卑屡屡逼迫,数年来都没有缓过气来,兵权两多年来便一直分而散之,不的章法依用,使得此次右贤王去卑和瑙提只凭刘豹一方之言,单凭一己血气之勇而妄自出兵,竟也不怕呼厨泉责怪。

不说匈奴内部两出兵,却说当夜,呼厨泉大寿,各方依附他的部落领单于皆至,就连朔方的田豫,许攸,曹昂,沮授等人也是纷纷赶到祝贺。

主寨之中,借着月色星空的篝火早已高高燃起,武士,美娘围火而欢跳着的,高呼着,烈酒的香味弥漫在大漠之间,众人闻之无不自醉。

呼厨泉喝的满脸通红,高举着大坛,兴奋地冲着田豫等人道:“今日本王寿辰,有劳诸位不辞劳苦从临戎赶来,本王不胜荣幸,来!本王与各位汉使共饮此酒!”

田豫笑着举酒言道:“在下也助单于一切随愿。”

许攸急忙点头笑道:“攸亦是祝单于延寿年。”

呼厨泉哈哈大笑,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忽然望见那边的曹昂正襟危坐,面前坛酒不下,不由的疑幕道:“大公啊,你为何饮的这般少,莫不是嫌我匈奴寨中之酒不佳?”

曹昂淡然的回了一礼,言道:“曹昂不胜酒力,在外饮酒,从无多于五盏,还望单于勿要见怪”

呼厨泉闻言哈哈大笑,接着一指篝火处舞蹈的匈奴美女,道:“久闻大公行事稳重小心,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大公若是不愿饮酒,可在场中携一女,入帐少歇片刻,如何?”

“单于好意,曹昂心领了,只是曹昂来此只为贺寿,乃是燥厌丝竹之意,只怕要违了单于好意了。

呼厨泉见状暗自奇怪,心道这曹昂和冠军侯真是亲生兄弟?为何一个整日笑呵呵的,对谁都能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却冷冷冰冰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真是让人诧异。

就在此时,忽见一员匈奴武士匆匆的跑到呼厨泉面前,对着他拱手言道:“启禀单于,左贤王派人通报,右贤王去卑和瑙提不知何故,在西山私自交兵左贤王特派小人向单于请命!”

呼厨泉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道:“他们俩如何会打起来的?”

那武士急忙言道:“此事在下亦是不知,不过依左贤王之谏看来,若不是去卑叛逆,就是瑙提背反,只是目下并不知道二人谁是反贼,谁是除贼。”

呼厨泉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那边的田豫等人,忙道:“你小声些,切切不可让田豫等汉人知道我南庭还有,派左贤王率军先收缴了二人的营寨兵械,今夜过后,我在细细的查证。”

那武士随即领命去了,曹昂见呼厨泉眉头深皱,心中似有所思,随即问道!“单干为佛旧以澡皱?难道有什么难事?”

呼厨泉闻言急忙摇手笑道:“无事,无事!本王适才只是想起了一些趣事,一时走神而已,走神而已哈哈哈心”

看着随口打着哈啥的呼厨泉,曹昂的眉头开始深深的皱起,凭借着他从小对人颜之色独有的感觉,曹昂觉得,呼厨泉似是在隐瞒着什么。

当夜,众人在呼厨泉的招待下各自入帐休息,田豫方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突听身边有人唤他道:“田大人,田大人,起身!”

田豫急忙转头望去,却见曹昂不知何时已是来到了他的帐中,揉了揉有些松的眼睛,转头愣愣的看着他,田豫似是有所迷茫的道:“大公子,你不在自己的帐中歇息,跑到豫的帐中所为何事?”

曹昂急忙摆了摆手。示意田豫小声些,接着皱眉道:“田大人没有觉得,今夜席间之事,可是有些不妥?”

田豫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点头轻道:“那呼厨泉本来是一脸得意之色,忽闻侍卫传报,行为举止便是颇为怪异,恩,此事是些奇怪拜”

曹昂静静的注视着田豫,突然开口言道;“所以说,田大人此时需得随我离开此处,如曹某所料不错,南匈奴之内必有变乱,咱们在此逗留的久了,难免不被牵扯其中。”

田豫闻言顿时一惊。忙道:“大公如何知道这里必有变乱?”

曹昂闻言,默然一笑。淡淡道:“难道田大人忘记了,曹某是因为何事而被贬到朔方的?”

田豫闻芊,顿时语塞,终于,田豫终于还是穿上了衣衫,匆忙随着曹昂走出帐外,方一来到营帐之前;却见一道身影正静静地伫立于外,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二人。

“沮投先生!”田豫见了来人,顿时一惊,沮投面无表情的冲着他们二人拱了拱手,接着一字一顿的言道:“田大人,今日席间,投觉得南匈奴王庭要有异来”

田豫闻言一愣,立刻吩咐寨口的随从道:“去招呼许大人起来,咱们连夜离开匈奴营。”

少时,便见一众快马飞的离开了南匈奴大寨,直奔南方而去,刚刚醒来的许攸一边驾马,一边打着哈气抱怨道:“田老弟,咱们不跟呼厨泉打声招呼便私自离去。是不是有失大国体面啊?”

田豫尚没搭理他,却见沮投冷冷的白了许攸一眼,道:“打招呼?若是去了,只怕连命都要没了。”

许攸闻言一愣,却听曹否续言道:“宴会结束时,曹某适才派高羁打探,听闻南匈奴王庭的大将瑙提与右贤王去卑皆未曾参与此次寿宴,匈奴左贤王刘豹在宴上呆了一会,便也是告辞离去,似有所事,恐怕是南匈奴要内变了!”

“啊?”许攸闻言顿时一惊,接着奇道:“难不成,是去卑和瑙提谋反?”

却见沮授一边打马。一边摇头言道:“授看此事,似是另有玄机,匈奴内变,何时不变,非要等到呼厨泉大寿,我等皆来庆寿之时方有所动?此事必有蹊跷!”

许攸闻言,想了一会,方才摇头笑道:“沮授啊,你真是糊涂,不管他匈奴人如何内乱,他们谁敢将我汉使拉入其中?我北方六城实力雄厚,草原皆服,他们自乱便自乱去矣,岂敢谋害我们?”

沮授摇了摇头,言道:“蛮人少谋,若有人在叛军背后怂恿,也未必不可能,更何况田大人此次贺寿,已是远离朔方,一旦被擒,朔方守军投鼠忌器,焉能妄动?”

田豫闻言,顿时面色一寒。接着道:“既如此,我当归往临戎城,静观匈奴势态,在做奇变。”

“来不及了。”众人闻言一愣,却见曹昂在一旁淡然言道:“匈奴叛军之后,必有能人相扶。此人暗伏于匈奴,专等此次匈奴寿宴,算计田大人你,在我等归之上,岂能不设埋伏?此时若回临戎城,上必有伏兵。”

“那当住何处?”

沮投闻言,想了一想。言道:“不如去包城,此处乃是柯比能的王城,昔日大将军灭此人后便在此地设郡,兵马粮草颇丰,咱们先去此”

话刚说到这里,突听后方杀生四起,一阵阵的马蹄声如同霹雳般的海啸一般,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匈奴人高纵的喊叫声如利箭一样射入了众人的心里:“活捉曹昂!”

“活捉曹昂!”

“活捉曹昂!”声音在大漠之间往来回荡,传的很远很远,

曹昂面色顿时一变,心道:“他们的目地不是田豫?怎地是我?”

话分两头,几乎就是在曹林北上的没几日,东吴孙策便兵分两,一遣周瑜为主帅,鲁肃为监军,挥师五万直取南郡,欲夺曹仁荆州,一面亲自挂帅,领着麾下诸位将领,并六万练精锐的士卒直取合肥张辽。

曹仁本来接了曹林之命。在刘备渡江而上后,便立玄出兵断了他的后,将刘备困死蜀中。不想周瑜突然领兵攻打南郡,迫不得已,只得暂时不管刘备,兴兵东向,与周瑜对持,周瑜也不着急,只是陈兵以待,与曹仁拒收,似是有所图谋。

合肥一面,张辽闻听孙策前来,一面派人向准南李通请求援军,一面整备城防,蓄势待发,誓言将孙策阻挡与庐江以南。

南北两面,战事一触即发。

曹林牢军北上来到并祝,此时的他心中虽然着急,但却没有立刻出战,毕竟,了解一下时局的情况还是比较好的。

此时的刺史府内,在曹林身边为他汇报战况的人,正是并州的刺史梁习,此人昔日是司空府下西曹令史,后任并州刺史,可以说是曹操一手提拔上来的能臣。

要说塞外诸事之所以安定,一是前方是有田豫指导,二是后方有梁习稳固。

“启禀大将军。刘豹联合族祈族使诈,先是让瑙提埋伏在布热芒哈西面山陵,后又让祈族诱骗去卑追赶,大漠天黑,匈奴两部自相攻伐,损失数以万计,刘豹乘机发难攻打王庭,呼厨泉战死,去卑皆死,瑙提生擒被杀,如今刘豹自立为南匈奴大单于,派兵攻打田大人和曹公所在的包城。”

曹林坐在主位,身后矗立的乃是其心腹人陈义,听了梁习的汇报,曹林脸色未变,只是轻轻的用着桌面,喃喃说道:“刘豹,曹某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他既然能设下这等好计夺取呼厨泉之位,说明此人是个心机颇深之人,按道理来说,有这般心计的人,当了匈奴之主后,第一件事就应该就是给我们上表俯称臣,以为自保,他倒好,反倒主动来招惹我们了,就算他能杀了田豫又能如何?朔方又岂是他能攻的下,草原人心又岂是他能收复的,这岂不是自己找死”

一旁的陈义面色不动,突然言道:“将军,你未免高瞧刘豹了,夺取呼厨泉之位的谋略虽然高明,但义料定非刘豹所出,他身后必有高人指点。”

曹林闻言一愣,接着笑道:“如此说来,这个高人也很了得嘛,这不是把刘豹往死上逼吗?”

粱习闻言摇头道:“此事未必,匈奴善于迁息,刘豹若是见事有不济,只需往草原或是漠北身处迁移,虽然苦些,但却也能令我军束手而不能追”

曹林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转头道:“于禁何在。”

“在。”

“本将着梁大人为你派一名向导官,你率领五千军马去断了他北向入漠的道,本将不需多久,就能杀败刘豹,到时,他若是想率众北归入大漠,你届时出兵阻拦,但只许击,不许杀,只要断了他逃走的道便可。”

“诺!”看着于禁领命出厅而去,陈义随即转头问曹林道:“将军,刘豹已经围住了包城,大公和田豫等人皆在城中,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曹林闻言,顿时噗嗤一乐,笑着摇头道:“陈义啊,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打算如何应对?现在刘豹手底下有智谋之人相助,你说我能如何应对?当然是派你这个智人去接战啊!”

“派我?”陈义闻言顿时一愣,却见曹林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言道:“正是啊,虽然我不知道刘豹手下的能人是谁,但是刚才听梁刺史所言,这个人的智谋确实是非常的厉害,曹集中人之姿,如何与他敌对?还是陈义你代劳一下,去好好地跟刘豹手下的那位高人较量较量,曹某给你个优待,你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去跟那人斗智!”

陈义诧异的看着曹林,心道你若是中人之姿,这天下的上人到底却是什么模样?却突然心中一醒,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才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曹林让自己打着冠军侯的帅旗与刘豹作战,自己则是偷入包城,必有深意,随即忙问道:“将军让义打着您的旗号,率军去战刘豹,那将军你又打算如何?”曹林耳呵一乐。言道:“我啊,呵呵,曹某要乘着你用我的名号去打刘豹时,偷入包城,见一见大哥曹昂。”陈义闻言顿时一愣,却见曹林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次打刘豹,就全交到你的手里了,切每让曹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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