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破阵之法

2018-04-15 作者: 十月之心
第五十三章破阵之法

马云鸯脸色一变,急忙娇叱道:“你敢!”

曹林呵呵一笑,转头对贾诩道:“大夫,咱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贾诩面无表情的一躬身,言道:“既然如此,大将军不妨与老朽暂且回避”。Www.Pinwenba.Com 吧

马云鸯脸色通红的,言气的跳起身来道:“有事说事!有什么可回避的?”

曹林笑着转向夏很云,言道:“夏很云,介不介意我留下?”

夏很云淡然的扫了曹林一眼,缓缓道:“将军,你若在如此,夏很云可就真生气了。”

曹林哈哈大笑,摆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马云骜,我今日来此是报请你帮个忙。”马云鸯闻言,眉目一挑,言道:“帮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我乃是敌人,我岂会助你对付我兄长。”

曹林轻轻的摇了摇头,言道:“我这次不是要对付马云,而是要打羌王彻里吉的铁车阵,马云背,你帮我,也是在为你兄长赎罪,因为他,羌兵入境,一上烧杀掠抢。不知害了多少凉州民的性命”

马云鸯闻言,神色顿时一呆,却见贾诩缓缓言道:“贤侄女,老朽十八年前曾得到过义兄,也就是你的师傅,阎忠的书信,说你父尊马腾义薄云天,豪气盖世,虽然与羌兵交厚,但每逢汉内征战,却从无求援于羌王之例,老朽深为感慨。赞叹马寿成不愧为伏波孙,汉室栋梁可如今,你兄马一反令尊之意,引羌兵入关,荼毒苍生,马腾一生名誉,如今大半已是毁在了他的手上,贤侄女,试问你若束手旁观,日后归于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令尊,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惨死羌兵手中的姓?”

马云鸯闻言犹疑,却见曹林又给她下了一副猛药,言道:“马如今兵退西郡,马云骜,你应该知道。那里是韩遂的地盘!我若不快些破了羌兵,引兵去西郡,只怕你的个哥哥,一个堂哥,都合被韩遂害死的!”

马云骜闻言浑身一颤,接着默然的看了曹林半晌,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破了羌兵之后,就会就会引兵去西郡救我大哥?”

曹林长叹口气,言道:“我跟他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怎么会救他?我的意思是,马云鸯,至少我军的出现,可以让马云不死在韩遂的阴谋之中。”

说罢,顿了一顿,却听曹林言道:“但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死我活,我军中的将领对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也一样不会,所以马云的结局究竟如何,就要看马云自己了,但你若是不帮我,他必死于韩遂的算计之中。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真,马云骜心中掂量了半晌,终于开口言道:“年前,我听闻羌王大造铁车,便派斥候带回铁车的图样,开始研究铁车的破绽,如今已有成效了!”

曹林点脸色,顿时变了,急忙问道:!“你有破铁车口山”

马云鸯淡淡的点了点头,言道:“要破铁车阵。其实也简单,方法就是”。

在听完马云鸯的计划后,曹林和贾诩不由的对望了一眼,接着各自苦笑,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简单道理,他们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和马云骜详细的商讨了一番之后,曹林和贾诩随即回去准备施谋了,夏很云送他们走到帐边,却见曹林伸手拦住了他,扬眉冲着帐内使了个眼色,接着拍了拍夏很云的胸脯,示意他不用送了,

回到帐中,夏很云抬头望去,却见马云骜坐于塌上。脸色忽红忽白,似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苍凉和悲哀。

夏很云叹了口气,缓缓言道:“我军与马家,本来相安无事。令尊马腾多年来和曹承相也是一直保持着友好往来,当年承相平四州,马家也走出了不少的力,但都是自己选的,马云执意与我曹氏为敌,我家将军自然也不会示弱这就是天意人心”

说罢,夏很云将那鼎粥又再一次的推到了马云骜的面前,言道:“马云已经选了他自己该走的,身为武将,夏某知道他并不后悔。希望你也能够选择一条属于你的道,不要让令尊马腾,的在天之灵失望”

马云骜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默默的将那具食鼎托了起来,大口的吞咽着里面的食物,眼中已是染起了点点泪花。

夏很云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她将食物一点点的吃完,一点都未曾剩下”

而另一方面,曹林和贾诩一边匆匆的往主塞而走,一边私语讨论着破除敌军铁车阵的计划,行至半录。

突听曹林话锋一转,问贾诩道:“适才贾大夫说十八年前,阎忠曾经给过你一封书信,说马腾义薄云天,豪气盖世,难道真有此事?”

贾诩闻言,默然一笑,言道:“十八年前乃是中平六年,那一年正逢孝灵皇帝去世,弗遂。马腾引兵入汉阳。大将军何进策戈铲除宦官,事败被杀,正是天下纷乱之始,阎忠与老朽都视观天下的动态,哪里又会有什么书信的往来?”

曹昂闻言一愣,诧异的言道:“大夫适才之言。是在骗马云骜?”

贾诩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也算不上骗。至少马腾在老朽的眼中,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好汉。今日只不过是借着义兄之口说出来而已。”

但见老朽摇摇头,叹道:“此女乃是义兄唯一之徒,老朽不希望她“

曹林静静的看了贾诩半晌,方才开口言道:“对于此事,曹某也会尽力而为“

贾诩笑着摇头道:,“此事暂且不提。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破了羌兵的铁车阵为上“

曹林笑着言道:“大夫说的对,咱们明日便开始依照适才所商议的“

次日,三更时分,曹军的士卒尚还没有起来,曹林就已经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特意换了一身明亮的红色锦袄,头戴一顶金色束之冠,把头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就奔着曹同的营塞赶去。

此时的曹同尚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却不知曹林亲自来到了他的营寨之中,望着睡觉尚还流着口水的曹同。

曹林无奈一笑,接着用手拍了怕曹同裸露的胸脯,轻声唤道:,“喂,懒虫,快起来随我练兵,防止羌兵来袭,快起来!”

此时的曹同睡的正香,不知道曹林亲自来了,眉头一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嘀咕道:“哪来的混蛋,真他娘的四嗦,大半夜的连个鬼影都不曾闻到一个,练个屁兵,”

曹林闻言顿时愣了,接着猛然一拉曹同的胡子,顿时揪下一撮,只把曹同痛的嚎叫一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起身就是一拳挥去,骂道:“瞎了你小的狗眼!”

可当看清眼前的曹林时,曹同顿时一愣,拳头扔在半空中也挥不下去了,曹林无奈的摇了摇头,言道:“唉,反了,反了,反了“

“谁反了!”曹同急忙拳头背到身后,接着疑惑的看了看曹林,奇道:“嘿嘿,大将军,您今儿怎么穿的这么红火?是要给哪家的姑娘下六礼啊?。

曹林呵呵笑道:“错啦,我是要给彻里吉下份厚礼,走!跟我到羌兵营前练兵去!”

,“好嘞!”曹同没反应过来曹林说的是什么,转身拿起甲胄,就往外走,等走到营帐之口,曹同才猛然反应过味来,转头奇怪的看着曹林,言道:“练兵?到”到哪去练兵?”

曹林轻轻的一打响指,言道:“我,册我去羔王大塞前练兵去!曹同走“

出了营寨,来到辕门之前,但见曹昂早已收拾好了一千精装的骑兵,他们一个个都身着显眼,不是红色的披风。就是红色的头巾,而且随身还带着小角和小鼓,有几个,甚至还捧着铜铸的小乐钟。

曹同见状,想笑却也不好意思笑,只得委婉的问道:“将军,您这是练的什么兵啊?乐礼之兵?。

曹林轻轻的一擦鼻,嘿然笑道:“少废话,快跟我去就好了!”

就这样,一千骑兵静悄悄的出了曹军大察,直奔十里外的羌族大营而去,来到羌兵寨前时。但见万簌寂静,其营内鸦雀无声。

曹林静静的观望了片利,接着一挥手言道:“小的们,给我奏乐!”

“啊?”曹同闻言顿时呆了,却见那一千名拿着乐器的骑兵,纷纷依照曹林的吩咐,又敲钟,又打鼓,还有的喜气洋洋的吹起了喜角,一时间,彻里吉杀气冲天的大塞之前,竟然变成了曹林的阅兵场,唯有一旁的曹同看的是目瞪口呆。

此时彻里吉正在营中酣睡,闻听帐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顿时以为曹军又来劫塞,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穿上甲胄,高声言道:“快!布军,随我应战,应战”。

但敌军不知为何。光打雷不下雨,等彻里吉都穿好了甲胄,也不见曹军攻击?正疑惑间,忽见羌族承相雅丹,兵马元帅越吉,俄何,烧戈等一众羌族“高干”纷纷前来拜见。

雅丹承相右手抚肩,冲着彻里吉鞠躬一拜,道:“威武的大王啊,请你不要惊慌。汉军并没有攻进寨来。

彻里吉闻言一奇,却见兵马大元帅越吉疑惑的说道:“大王啊,汉军的情况有些不对啊。他们一个个穿的溜光水滑,在我军塞前又是吹角,又是擂鼓的奏乐,好像是在练兵,但又好像不是”

彻里吉闻言,顿时愣了:“你说曹兵在本王的寨前奏乐练兵?”

越吉点头言道:“是”。

彻里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咬牙切齿道:“他们有多少人?”

越吉元帅急忙言道:“最多不过一千,而且”前番与大王阵中说话的汉人主帅曹林,他好像也在塞中。”

羌族众将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烧戈咧着一口大黄牙,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啊!汉人的主帅是活腻了,大王,你给我一千人。我出去将那一千汉狗的头一个不剩的全给您朵下来!”

彻里吉疑惑的看向雅丹,却见雅丹摸着额下的须笑道:“伟大的王啊,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汉人们的用心吗?这必是汉贼领曹林的诱敌之计啊“

羌王彻里吉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有一千人,就敢来我寨前胡闹,必是诱敌诡计!汉人狡猾,烧戈你不可轻易出战“

俄何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言道:“可是大王,我等若不出战,就这么任由曹军在营前胡闹,咱们羌族勇士的士气,恐怕会被他们磨没了啊“

“这”彻里吉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却见雅丹承相笑呵呵的摸着胡须,点头道:“英明的大王啊,您不必担心,敌军虽然必有埋伏,但只要我们派出铁车阵,任汉军有什么样的诡计,都不足以奈何我们羌族的勇士。说不得,还会一举擒获汉军的贼”。

彻里吉闻言顿时一醒,是啊,自己的铁车阵无论敌军布下什么样的埋伏,又能奈我如何?

“好”。但见彻里吉猛然一拍大腿,点头言道:“就依照雅丹承相的意思来办吧越吉元帅,你领铁车大军出营去战曹林!俄何,烧戈二将为左右两翼,襄助越吉元帅,伐同和蛾遮塞领兵接应,让那曹林知道知道,本王不是柯比能之辈,和本王玩阴谋诡计。是行不通的!”

此时的羌兵塞外,曹林的一千骑兵依旧还在欢吹擂鼓,热闹不停,突然,乍见羌兵塞内火光四起,将黯淡的夜色照的为明亮,接着,从塞口涌集了数不清的羌兵冲着曹林和曹同等人疯狂的杀来。

曹同面色一变,急忙问曹林道:“大将军,敌军杀出来了,咱们撤离吧”。

曹林挥了挥手道:“不急,且看看铁车出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曹军便已经望见巨大轰鸣的铁车阵夹杂着酒天的阵势,轰隆隆的向着己方奔驰而来,曹林的脸上喜色一闪即逝,转头冲着骑兵们喝道:“想活命的,把乐器都扔了!跟我跑!使劲的往南跑!”

此时,跟随越吉元帅杀出来的人,正是那员又丑又蠢的羌将烧戈!他见曹林连个面前不跟他们照,转头就跑。

烧戈不由气的头昏眼胀,想他堂堂的羌族第一猛士,自从进了中原,两番碰到曹同,都被他给糊弄过去了,转马跑了。如今适逢敌军的主帅,居然又跑?这汉人都能不能成了!一个个都他娘是兔养的?

掂了掂手中的狼牙棒,烧戈双腿猛然一夹,咬牙切齿的冲着敌军蜂拥而去,这根狼牙棒,跟随烧戈多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死在它尖刃下的敌人不计其数,只要有此物再手,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让烧戈感到害怕,更别说追杀敌军了!

“汉狗,都给我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与我烧戈比一比谁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烧戈一面吧狂呼,一面挥舞着狼牙棒高声叫嚣,跟随在曹林身边的曹同隐隐的听到声音,接着眉头一皱,咬牙切齿道:“他娘的,居然是那个蠢夫?老这是被他追杀的第次了!一不行,这次说什么,老都要回头活劈了他!”

“你敢!”只听一旁匆匆挥舞马鞭的曹林,冲曹同怒喝道:“那小子,现在给我少想那些争强好胜的事,给我认真的跑,仔细的跑!”

东方的朝阳已经逐渐从地羊线上升起,却见曹军和羌军,一波在前跑,一波在后跑。两军马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热闹。

曹林这一千骑兵也是够狼狈的,有好些的士卒从夜间就没有解手,早就想下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看着后面刀光剑影,气势如同疯一般的羌兵,又急忙将这些念头收回到娘肚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南逃生。

铁车阵在众多马匹和驰鸵的牵引下,也是气势如虹的疯追曹军,越吉元帅站在铁车之上,一边催促手下作追赶,一边暗自咬牙言道:“唉,我今日是真服气了!这些个汉人,自己长的没有我们羌人大,养出的马也没有我们羌马腿长…可这逃跑的本事却是知比我们强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越吉元帅也懒得追了,随即对身边的传令兵言道:“传令,让勇士们止步!”

随着越吉元帅的命令下达,羌兵的铁车和军马纷纷止步,烧戈转马来到越吉乘坐的铁车之前,愤愤不平的开口言道:“元帅!为何不追“

越吉元帅用鞭的指了指曹军后方的烟尘,咬牙道:“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曹军,跑的跟兔似的,几时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回营喝酒搞赏士卒去!”

说罢,越吉元帅随即下令军马回撤。突听前方一阵马蹄声响,却是曹林的一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然又跑回来了,

曹林矗马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着越吉元帅,抬手轻轻的挥了挥鞭,好像在招呼一个老熟人一样,越吉元帅嘴角微微颤抖,好啊,我不追你,你这汉狗居然还自己跑回来作死“见曹林居然回来,最生气的不是越吉元帅,而是烧戈,只因他望见了曹林身边的曹同。这个汉狗在自己的手底下溜出了两次,今日居然又来了?烧戈恶狠狠的咬着黄牙,抬起狼牙棒,生气的指着曹林身边的曹同呵道:“这条汉狗,除了逃跑你还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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