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梦也特么太真实了

“唔~~”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转瞬，也许是数个时辰，叶尘眼皮轻颤，幽幽醒转。

“这，这难道是梦境吗?可是，这也太扯淡了吧...”睁开双目的他瘦弱身躯不自禁一抖，双手捂着嘴巴，失声惊呼。

这下，他算是彻底清醒，不再迷糊了。

眼前所见，着实在他的认知之外，实在是超越了所能想象的极限。

脚下，一条小路只有数米宽，散发淡金光芒，狭长幽深，蜿蜒曲折，视线不能穷尽其尽头。

“那些...都是星辰吗？我为啥会做这样的梦，这种景象，根本没有在现实中遭遇过啊！”点指前方，叶尘满脑的疑问。

“不过，倒是和书中描述的上古景象很是相似...”

似乎是来到了广阔无垠的宇宙深处，入目是数之不尽的星辰，发出各色光芒，土黄色，蔚蓝色，淡紫色，或柔和或刺目，道之不尽。

其中，有不少星辰透出五色炫目光芒，煞是神奇。而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糅合各色神光的星辰大小远甚于其他，叶尘恍惚间甚至感受到其上有蓬勃的生气。

“诶，林老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叶尘忽地跳了起来，指着身前，一脸惊讶。

方才一直在观察周围景象，直到现在这小子才发现身前还静静站立着一个人。

而这熟悉的身影，不是林老头还能是谁？

“不对，若是身在梦中，我应该不会生出自己在做梦这样的疑问。难不成眼见所见，竟...竟是真实吗？”叶尘眼中忽然爆发出神采，伴随着惊讶和好奇。

“诶，我说林老头，你既然也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到底是在哪儿啊？”一个闪身转到林老头面前，叶尘抬头，眼巴巴看着不吭声的林老头，希翼他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诶，林老头你还装世外高人不说话？得了吧，就算换上一身洁白道袍，把油光发亮的头发洗干净了，还挽了个道髻，也掩盖不了死老头你骨子里的猥琐...”撇撇嘴，叶尘一脸鄙视地吐槽道。

那老头闻言终于是动了动，低头与瞪着他的小子对视了几秒，而后再次将视线转向前方，似乎是望向了宇宙至深之处。

他，终究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眼眸深处，却开始透露出沧桑和悲凉，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唉~~”一声轻叹，低不可闻，传向悄无声息的宇宙深处。

“切，没意思...”叶尘自是没察觉到林老头的些微异状，只是低下了头小声嘀咕。

若是以往，自己这般埋汰林老头，这老家伙肯定会吹胡子瞪眼好好修理自己一顿的，这次倒是奇怪，连理都没理自己。

“不会依旧是在梦境之中吧，依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深层次的梦境能让自己觉得处身在现实之中，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我现在，不会就是这样吧？林老头，不会也只是梦境的一部分吧？”

想不清楚，叶尘也就不再给自己找烦恼了，再次开始打量这未知的一切。

而在安下心仔细观察之下，这小子却是意外发现，身周的无尽星辰，似乎是遭受某种奇异力量的约束，缓缓绕着同一个中心转动，就像是护卫一般。

“如众星捧月般，这些星辰护卫的深处，究竟有什么存在着？”叶尘眯缝着眼，精神集中，也如林老头一般看向了宇宙深处，似乎是想看穿一切。

这般聚精会神之下，叶尘双目至深处却似乎现出银白光芒。只是这光芒太过暗淡，几乎是一闪而没，二人都无所觉。

“诶，看到了！不过，那究竟是什么？在深处，有神光出现，纯粹无比，一束刺目如烈阳，一束柔和似冷月，恍惚间有两颗大星突兀出现又消失不见！”叶尘再次惊呼，无法抑制。

若是刚才还只是因为惊讶和好奇，那现在这小子便真的是被吓到了。

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勘破了虚妄，望穿了宇宙，看到了至深之处的景象。

虽仅是惊鸿一瞥，却在他脑海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永远不会消散。

那是两颗巨大无匹的星辰，体外缭绕光环，一道刺目，一道柔和。在它们的映衬下，即使是外围其他星辰，亦显得小了。

它们，就这么静静地存在于那里，并不像其他星辰般转动。那些星辰，似乎就是拱卫着它们一般。

叶尘嘴巴大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惊疑自己是否眼花。

而就这么一分神，他眼底深处的银白光芒便退去了，宏大的景象再也不可见。

“那两颗星辰似乎仍旧不是最中心，那深处，仍旧有着什么东西，模糊不可见...”叶尘蹙眉，再次眯缝眼睛，想探寻深处的秘辛，却是颓然发现，再也不能进入刚才的状态中了。

“咦~~”背负双手眺望远方的林老头却是轻咦一声，转过头来，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叶尘一般，将他从头到脚地认真打量了几遍。

“诶，我说林老头，就算是在梦中，你也不该有龙阳之好这样的恶趣味吧，不要这么恶心地看着小子我好吗？”林老头眼神犀利，似乎是要将他看穿一般，让这小子浑身上下直起起皮疙瘩，感觉深深的不自在。

闻听此言，林老头眉头却是立了起来，双眼直直瞪着他，那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似乎忍得很是辛苦。

不过，林老头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依旧转过头去，直视前方。方才那番查探之下，他并未发现叶尘与往常有何差别。

“这死孩子，在外人面前倒是表现得很乖巧，一到我面前就原形毕露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次被叶尘撩拨了几句，林老头终究是无法保持方才略有平和而略有沉重的心态了，也回复到了往常一般。

这一老一小，平时那是斗嘴掐架习惯了的，对彼此可说是知根知底。

“不过死孩子是怎么能看到那两颗大星的？即便依照我现在天光境的修为，也是无法透过缭绕在天阳星和地阴星外的混沌气看到它们，除非是成为圣人，或是恢复到当初的修为...”虽然依旧沉默，林老头心下却开始活络起来。

“既然是做梦，那我不如走出这条黄金大道去别的地方看看好了。这些不过都是脑海里虚构的东西，还不是想要怎么就是怎么...”毕竟还是孩子，即使心性已有所成熟，依旧是呆不住，要去别处探寻神秘。

“诶卧槽，怎么还走不出去了？这丫...也不讲理了吧？这可是我的梦境诶，我自己还不能掌控了？还有，这脚底下和眼前到底有什么东西啊，看不见又摸不着，还老喜欢挡着人...”几秒后，叶尘再次开始跳脚，指着眼前的虚无大骂起来。

那脚底下的黄金大道，虽散发神光，却让他感受不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而这道路边缘更是绝，明明看着什么也没有，触摸起来也是一片虚无，却偏偏在他临近时生出一股柔和的推力，阻挡他欲跨出的脚步。

“诶，林老头...”叶尘再次转头，看向身边唯一一个活人。

“会是大哥封印在他体内的那神秘东西作怪吗，让他能提前感知一些东西...”

“林老头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些什么啊，怎么好像丢了魂似的？”叶尘撇嘴道，这老头也不看自己，不知道在那边神神叨叨个啥。

“嘿你小子，老头子几天不修理你你还嘚瑟了是吧？你这不是在做梦嘛，自己边儿呆着去，别吵着老头子我！”林老头这次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吹胡子瞪眼一脸没好气地道。这死孩子，就知道有事没事烦他，不让他消停一会儿。

“额，哦...”没想到刚才还一声不吭的林老头这次却这么大反应，叶尘怔了一下，乖乖应了一声，老实在一旁成大字型躺下，自己看上空景象去了。

这小子也算有经验，林老头这反应，自己要是再埋汰他，估计就得被胖揍一顿了。

“不过，这梦...也特么太真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