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中学艺

见到吴尘轻而易举和武自通战成平手，观众无不喝彩叫好。

其实吴尘自己知道，自己赢得并不轻松，有好多次险险就要被武自通毙于掌下，不是不想给予武自通重重的一击，而是自顾不暇，再要强行出手，说不定就会让武自通抓住破绽，那时恐怕就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就是吴尘知道自己的功法还很生疏，功力还浅，即使是贪图一时之快，将武自通打败，绝对不会重创了他，反而会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如果因此惹来更强的对手，或者是引来更大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明明有几次得手的机会，吴尘也终于压下心中的渴望和欲求，极力自保，但求不败。

观者不知其中关窍，自然认为吴尘是心存良善，极力维护武自通脸面，让吴府上下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青眼有加。

首先是吴霖兴奋地跑过来，抱住吴尘的脖子，又跳又叫。众人也围过来纷纷道贺。弄得吴尘满是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心里却也有些小小得意。

当即，吴霖吩咐下人摆下酒席，以示祝贺。吴尘过去对酒几乎陌生，虽说看到大人们一杯杯痛饮，心里难痒，也曾找酒试饮，但入口那股辛辣，让他再也不想用酒。这次他被众人当成了小英雄，在众人们的推让之下，不得不喝了。

在这个酒席上，谁也没有看到武自通的身影。后来人们才发现，武自通已经连夜离开了吴府。大家推测那原因，自然是武自通觉得自己连一个小孩子都没有打败，怎么还有脸再呆在吴府呢？

几杯酒下肚以后，吴尘已是满脸通红，兴奋不已。杯盏交错，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吴尘就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回到住处，一头栽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吴尘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模模糊糊地身影，手舞足蹈，仿佛是在舞蹈，又好像不是舞蹈，而是展露功夫。看了一会儿，吴尘心中猛然一亮，这不是霹雳降魔掌吗？

于是，吴尘大气也不敢喘，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观瞧，生怕落下一丝一毫。那人眨眼之间已把霹雳降魔掌演练完毕。吴尘感到，霹雳降魔掌自那人手中使出要比自己施用强了十倍百倍。仔细揣摩研究，终于明白了其中关窍，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困惑自己多日的问题。心中雪亮，兴奋不已。

那人将霹雳降魔掌施完，并不停留，又开始演练太虚幻步轻功。只见那人身姿曼妙无比，快如箭矢，潇洒至极。那人走过的地方，每踏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脚印；这脚印竟和方巾上所载的脚印无一丝差别。

过去，吴尘看到太虚幻步上画的脚印，明明是向前行进的，突然有两只脚印向后，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到那人练到这里，身子纵起，空中一个转身，稳稳落地，脚印便由向前转向了朝后。

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吴尘心里又是一阵按捺不住地兴奋。想到自己对于千手观音和诛魔剑法尚有许多不明之处，趁此天赐良机，何不开口请教？

于是吴尘抱拳施礼，深深长揖下拜，道：“小子吴尘，幸遇前辈高人，如若不弃，小子愿拜前辈为师。”说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久不见回音，抬头看时，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吴尘心下大急，“前辈、前辈”的高呼不停，欲起身找寻，却哪里还动得了身形。无论如何挣扎，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只把吴尘急得汗出如注，口中狂呼不停。

“小侠，醒醒，醒醒……”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尘忙睁开眼睛观看，只见丫鬟绿竹正站在床前，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原来，方才不过是南柯一梦。此时，已是夜深，一盏灯火如豆，把房间里照得微明。

“小侠醒了，快来喝一些汤水。这是银耳莲子羹，是夫人叫送过来的呢。”

“谢谢竹姐姐，也谢谢夫人。……我没事，刚才不过做了一梦而已。”吴尘想到梦中情景，跃跃欲试，连忙打发走了绿竹，就向僻静无人的后花园走去。

在一片空地上，吴尘呆立半晌，默默回想梦中情景，倒也历历在目。

依照梦中人的身法步形，吴尘先把霹雳降魔掌演练一遍。吴尘感到随着这次演练，自己身体里的热流澎湃起来，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练到最后，这股热流竟有要冲破自己身体之势，吴尘不得不把功力引到双掌上，向前推出。“咔嚓”一响，吴尘身前丈余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木，竟被折断，倒在一边。看着被自己一掌劈断的树木，又看看自己的双手，吴尘愕然地愣在了那里。

呆愣了半晌，吴尘重新又把霹雳降魔掌练起，向丈余外的另一棵树劈去，那棵树也是应声而断，倒了下来。

吴尘看到如此，心中狂喜，便把霹雳降魔掌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随后，吴尘又开始演练太虚幻步轻功。刚一纵身施展，他的人一下子纵起一丈多高，比身边的树梢还要高出许多，吴尘心中一惊，真气一泻，扑通一声摔了下来，直把他摔得头昏眼花，差一点就要昏了过去。

吴尘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关窍，于是趁热打铁，抓紧把太虚幻步练了起来。

就这样，吴尘练一会儿霹雳降魔掌，又练一会儿太虚幻步，不知不觉练到了头遍鸡啼，天光微明。

吴尘怕这套骇世惊俗武功惊动众人，连忙回到居处睡下。由于兴奋至极，吴尘哪能入睡，只好眼巴巴地望着绣帐顶子捱到天明。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吴尘来到夫人房中，向夫人当面拜谢昨晚赐羹之恩。辞别夫人，吴尘就朝演武厅走去，他知道吴霖这时候应该在那里等候自己。

一路走来，他感觉到所遇之人，纷纷和自己打招呼，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开始，吴尘颇为奇怪，后来听到不少人在纷纷议论自己和武自通比武之事，吴尘这才明白人们的目光因何不同的缘故。

吴尘还没有走进演武厅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喧闹之声，吴尘紧走两步就进了演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