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无尘解封

酒神真身。

汤臣苦笑着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破烂的服装，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如果是个女人估计现在会很诱人吧？苟皮的修为已经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了，没想到连酒神真身他都已经学会了，如果在这么下去，只怕是不够他打了。

不过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想过祭出那柄天殇剑。

用手指再度在无尘剑上划出一道伤口，剑锋被金红色的血液染红，不是一滴，而是整个剑锋都有他的血液。

“无尘，解封。”

原本算得上是没有丝毫特点的无尘剑此时剑身发生了些许变化，剑神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通透，原本剑身上的血液也消失不见，剑柄上浮现出一个尘字，而原本被酒神真身压制的气势此时因为无尘剑而解封，完全颠倒了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无尘剑，一剑既出，可斩天地。

尽管此时的苟皮处于酒神真身，但是他甚至隐隐感觉到了压迫在自己肉身上的锋锐之气，与之前的无尘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

“你若是能接下这一剑，这一战，就算我输了。”汤臣左手托着剑，眼神变的十分慎重，原先的轻松与随意完全消失不见。

苟皮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那柄剑再度化为酒壶。

“无尽酒壶，满上！”

仰头，畅饮。

“酒醉八分，酒神真身。酒醉十分，剑道通神。好小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李太白口中的赞美之词毫不吝啬，这个徒弟的进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躲在一旁默默喝酒的无锋，此时也已经彻底被台上的二人吸引了注意力，波谷不惊的双眼中投射出兴奋的光芒，要知道平时无论是面对什么，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是那样，没有丝毫改变，只有在战斗之中才会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如今居然在观战的时候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似乎随时都准备跳上去插那么一手。

这让一边的高曜担忧地把无尽酒壶再度递给他，让他多喝点，最好醉倒，别一时想不开上去找死。

苟皮眼中的清明已经化为了些许混沌，脚步已经开始有些虚浮，无尽酒壶已经再度化身巨剑被他捏在了手里。

“接招吧。”汤臣的脸上满是肃穆之情，这一剑，他势在必得。

他动手了，或者说，无尘动了。

苟皮也动了，巨剑挥舞，剑气纵横，酒水化气直指汤臣。

可是……除了李太白，似乎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看清汤臣到底做了什么，无尘剑已经归于封印状态，原本已经矮了一半的擂台此时已经被移为平地。那层保护罩内仍有无数剑气在那肆虐，汤臣将无尘剑插入地底，一个太极图正保护着他免受剑气伤害，可是苟皮可就没有那么好的状态了。尽管那些肆虐的剑气全都是冲着汤臣而去，可是现在的苟皮却是有些惨，酒神真身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大小的他自然无法在操控那柄巨剑，两个无尽酒壶漂浮在他的周围，此时的他胸口开了一个大洞，无数鲜血从他的体内流出。

“不愧是无尘剑。”苟皮似乎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盯着在太极图中安然无恙的汤臣，平静地说道。伸手招来一个酒壶，对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倒酒，酒水落到伤口处居然瞬间将伤口修复，片刻之后，苟皮除了衣服上有些许破洞之外，再看不出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你赢了。”丢下这句话，他自顾自走下了台，伤是修复了，但是体内的仙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若不是酒神真身和酒神躯，那一剑足够直接斩杀他了。

汤臣无奈地笑了笑，他体内的仙力也几乎被刚才的那一剑抽空，现在只是勉强把周身的剑气抵挡在外，而苟皮似乎是完全没有帮忙的样子。

好在李太白也看出了他的窘境，手一挥，那些剑气全都消散于无形。

“仙君之前，尽量不要在动用无尘的力量。”李太白看了眼汤臣，一道仙力注入他的身躯。

“好厉害……”他端着酒杯，愣愣地看着他的师兄走了过来，无论是这个师兄，还是那个叫汤臣的人，都好厉害，厉害到现在自己就算不要命的去攻击都没有半点机会。

“再过一段时间，你也可以的。”苟皮的脸色有些泛白，一边走着，一边小口喝着酒。对于他这样的酒道修士而言，想醉很难，除非有意识地去让体内的力量不化解酒精，而且每一口酒对他们而言都是恢复力量的方式。

高曜的神色有些复杂，这一次，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差距了，以往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苟皮之间相差不大，但是如今看来，差距是越拉越大，自己甚至连面对无尘剑的想法都没有，然而苟皮却和完全状态下的无尘剑举剑硬拼还安然无恙。

似乎是注意到这个相伴了几百年的师兄弟脸上的落寞，苟皮没有多余的废话，把他手中无尽酒壶递给了高曜：“质量不错。”四个字，让高曜愣了愣，再仔细看了下，这个是他上次做出来给苟皮的。

高曜原本想说些什么，苟皮做了一个喝的动作，他下意识从这个无尽酒壶中到处一杯酒。

太上忘忧。

高曜的瞳孔一阵收缩，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只有师傅才能酿制的仙界第一佳酿啊！苟皮有些许得意的笑了笑：“无尽酒壶会记忆第一次倒入酒壶内的酒，你忘了吗？”

“原来如此！”高曜顿时就明白了，这小子要自己给他做一个新的无尽酒壶原来打了这个主意！上次从师傅那讨来的一大碗太上忘忧，这小子肯定没有喝完。

可惜，无尽酒壶能制造的只有酒的性质，而没有原版太上忘忧的功效，否则，自己还真的想也做一个新无尽酒壶来了。

“师兄，刚刚那一剑你为什么在躲避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任由他刺穿你呢？”声音不算大，不仅苟皮和高曜听到了，不远处的李太白听到了，还有一小部分一直注意着三位师兄弟的有心人也听到了。

苟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无尘剑太快了，再加上那作为仙界最强的十大仙剑之一，给了我不少的压力，自然躲不开。”

他有些不解地眨了下眼睛，一边喝着酒一边又问道：“可是我看你明明有余力啊？”

苟皮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小师弟的嘴巴堵上，怎么就这么喜欢拆台 。

“走走走，小师弟你就别瞎说了，连我都看不清那最后一剑的动作，你怎么就看得清呢？”高曜打了个哈哈，领着他离开了。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苟师兄怎么这么喜欢骗人啊。”

高曜的心中也有些许无奈。那最后一剑他也只看清楚了一丝丝，根本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苟皮的反应和小师弟那笃定的表情，只怕小师弟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苟皮的修为提升这么快，而小师弟的剑道境界也超乎了他的预料。

高曜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烈酒，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秦普锋翻开了书，瞬间心神就已经完全沉入了书中，他看到了一个大殿，大殿的最里面高台上坐着一个人，高高在上，大殿的两旁站满了人，一同注视这自己这个方位。高高在上的白衣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让秦普锋感到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你就是云殇？”

“正是。”声音从秦普锋自己视觉所在的方位传出，他明白了，这里是云殇的记忆，或者说是云殇升入神界之后的记忆。

“大道三千，道道成神，你既以三千大道尽数明悟成神，便赐你神位名，道祖灵神。”高台之上的人继续开口，那个让秦普锋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秦普锋算是肯定了，这个声音到底在哪听过。

这是不语的声音！

“谢过神主。”

话音落下，这段影像也就结束了。

另一幅图像再度展开。

“神是什么。神就是一群追求力量到了疯狂的人或者什么东西，到了神界他们的力量修为境界全部定型了，强大的就强大，弱小的就弱小，再没有改变的机会。”原本在那个大殿之中高高在上的白衣男子此时坐在石桌之前，一脸无奈地饮酒。

秦普锋知道，这是云殇在和他对饮。

“我不这么认为，每个神只都有属于他的一方宇宙，昔年盘古大神的洪荒宇宙，也就是我飞升的地方，你的剑星，都不例外，但是为什么只有你被称为神主，盘古被称为神界第一大神，我想应该是关乎到自身一方宇宙的大道运维吧。”云殇的声音响起，认真而向往。

只是身前的白衣男子只是笑了笑，饮尽杯中之酒。

影像再变，这一次，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主手持一并通体黝黑的剑出现在了眼前。

“云殇，你可知你犯下滔天大罪？私自剥离神只一方宇宙，害的他们神位不稳，堕入凡间，随我去听语崖反省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