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冬至，我看小姐八成是掉下山崖后摔坏了脑袋，我们还是跟老爷夫人说一声，顺便叫大夫再来看看吧。”

“嗯，也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小姐。”

“等等！别去！”春分正欲出门，听到洛子汐的话后停住了脚步。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周围没有摄像机，更没有人出来喊“咔”，虽然洛子汐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穿越了这个事实，但是她也不想引起更大的轰动。在春分和冬至疑惑的注视下，洛子汐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表示已对上帝无语了。她现在必须要冷静些，不然吃苦的可能还是她。

“春分，冬至，是吧？”

“是的，小姐。”两人齐声回应。

“那个，我我可能真的摔伤了脑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们不要告诉老爷夫人。你们不是说夫人已经很疲惫了吗？我也不想再让她操心。你们把所有事情，包括我的身世、现在什么朝代之类的都跟我说一遍，我整理一下思绪便好。”

虽然的确担心，但是因为洛子汐已经这么说了，两人只好放弃禀告老爷夫人的想法。冬至把桌上的药端起来：“小姐，你先喝药吧，不然该凉了。你先喝完我们再把所有事情向你说明，耽误了喝药身体就更难恢复了。”

洛子汐接过药，看也没看就一大口喝完了。春分和冬至又是一惊：换作以前，就算是有蜂蜜去苦，洛子汐也是不肯喝药的，最后往往得大夫人出马。洛子汐自然不会说自己在现代时就试过因为生病一连喝了好几个月中药。虽然最初也在闻到药的苦味时皱眉，明白了医生说的”喝中药比较精神“的内涵。但是喝多了以后洛子汐也就习惯了。她慢慢地反倒觉得中药有些甘甜......

从春分和冬至的口中，洛子汐得知她现在处在营朝，是洛子汐没有听说过的朝代。这个朝代的结构和背景有点像唐朝，但是与唐朝自然有不同之处。中书门下尚书三省，洛子汐的父亲洛初名打理的是中书省。作为宰相，洛初名的实力和财力自然是不用说的。洛初名有一妻两妾，大夫人舒仪和二夫人柳蓉各有一子一女，三夫人潘兮如有一女。洛子汐排行第三，和大少爷洛忆之同属大夫人的孩子。二小姐洛清菱和四少爷洛奇熠是二夫人的孩子。而五小姐洛槐飞是三夫人的孩子。大少爷洛忆之已经娶负责尚书省的宰相赵烨之女赵婷为妻，现在外任职。二小姐也已嫁给洛初名的挚友之子。四少爷和五小姐现在尚在学堂读书。虽然洛初名有一妻二妾，但是夫人之间相处如姐妹，兄弟姐妹之间更是相亲相爱，各有千秋，家风甚好。这在营朝是众人皆知的。而当今是姓吴的天下，皇上吴正斯南共有七个孩子，已立皇后之子吴夏和为太子，另封四个王爷，两位公主。洛子汐自幼便十分安静，不像其他少爷小姐一样活泼，也很少出府，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院中看书刺绣。即使是同老爷夫人，也甚少话语。正因为天性沉默，大夫人对洛子汐最为疼爱。这次掉下山崖也着实把大夫人吓得不轻。因为身居要职，而洛子汐不喜武术，所以在她年幼时洛初名便挑选了更为年幼的春分和冬至照顾洛子汐。两人早早学武也是为了保护洛子汐。虽然洛子汐是宰相之女，但是对春分和冬至也是小心翼翼，一如既往地沉默。

“可没想到小姐竟然失忆了，都是我和冬至不好”春分眼看就要哭了起来，冬至一个瞪眼，春分硬是把眼泪收了回去。“好吧，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我得再想想首先，我真的可以信任你们吧?”洛子汐学霸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她尤其喜欢历史，自然明白在古代权钱和人身安全是多么重要。她很少看宫斗剧，穿越小说也没有怎么看过。但是她觉得自己毕竟不是这一时代的人，必须有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这是她答应胡逸轩的。

春分和冬至听到这样的问题，惊讶过后又立刻跪倒在地：“小姐，我们自幼便跟在小姐身边，虽然小姐不喜说话，与我们交流甚少。但是我们的命早已注定是小姐的了！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洛子汐总觉得自己在看电视剧一样，就差真皮沙发了，不禁抬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做黑线以示无语。“你们先起来吧。我只是问问而已嘛，不用那么严肃。搞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牺牲了似的！你们记住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姐了。不管如何，你们都要听我的，只能听我的，知道了不？”

“是，小姐。”春分和冬至应声而起。如今她们心中的惊讶就像雨季来临时的亚马逊河一一只有无尽的水在滔滔不绝地汹涌着，就差把整个雨林淹没了！

“还有，你们不是说在崖底发现我时我穿着奇怪的衣服吗？那那些奇怪的衣服和那个奇怪的包裹呢？”

“因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和春分给你换了衣服后便把那套奇怪的衣服和包裹都收了起来，没有告诉老爷夫人。”冬至道。

“冬至，你想得好周到！”555，古人的脑袋果然不是只能造造工具而已！

被夸奖后的冬至愣了，倒是春分撇了撇嘴：“小姐，你偏心！春分也有这么觉得的！”

洛子汐对这个曾摇得自己几乎见上帝的小丫鬟还是无语多过感激，她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太好了。

“呵呵呵呵，春分，你也很好啊！”洛子汐硬是挤出一个笑脸，又小声嘀咕，“只要不摇老子就啥都好\\\"

“小姐，你说什么？”

“没啥。春分，麻烦你帮我把那些衣服和我的背包，不，和包裹拿过来吧。”

“小姐，我和春分作为奴婢，服侍小姐，为小姐效力是应该的。小姐不用对我们那么客气。”

“好吧，反正我现在失忆了，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吧。”洛子汐真心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