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别

张小溪和陈东凡和好如初，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对于她和陈东凡的将来，张小溪并没有什么憧景，她觉得他们的将来无外乎两种结果，要么分手，要么结婚。可是到底哪种结局是她想要的呢，她也无法说清。可是这样的平静却因着陈东凡忽然要出国的消息打破了。当陈东凡把这个决定告诉张小溪的时候，两人正在张小溪的蜗居里挤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看着一部90年代的香港老影片，一部爱情文艺片。影片中的男主角因为要出国念书决定和女主角分手。两个人在车上紧紧拥抱，画面凄美而哀伤。现实与电影狗血的相似，不同的只是影片里的主人公是去读书，而陈东凡则是去工作，去他舅舅的公司工作。

“如果你不同意我出国，我就不去。”陈东凡看着张小溪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能出国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去呢。有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虽然张小溪隐隐觉得，陈东凡的出国会使两人的关系可能会越来越远。可是她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出国呢？

“噢。说得也是，也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好命的。”陈东凡勾着嘴角笑笑，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那你等我两年，如果我在美国混得好的话，把你也接过去。如果混得不好的话，就回来发展。”

“好。”张小溪随口答道。去国外工作和生活，对于张小溪来讲，终究有些遥远，她想着等哪天攒够钱了，去国外旅游一趟，也就心满意足了。

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电影里，女主角在一场酣畅淋漓地痛哭后，吻上了男主角的唇，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大尺度的肉搏。裸露的男女主角的身体，激烈的动作，狭窄逼仄的空间……无不刺激着人的神经。张小溪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她想喝口水解渴，可刚伸出的手还没够到水杯，便被陈东凡抓住了。然后整个人便跌到了陈东凡的怀里。

接着是一个绵长细密，让人窒息的吻，两人是如何从沙发上挪到床上的，张小溪也搞不清楚，当两人终于裸裎相对时，张小溪才恐慌起来，“不要。”张小溪哀求到。

“小溪，把你给我吧。我马上就要出国了，可能两年都看不到你了。”两年，24个月，730天。

这一刻，张小溪终是硬不起心肠，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疼，只有疼，在十几分钟的过程里，她仿佛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去，原来电影里的男欢女爱也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美好。她想起曾经读过的一本小说里的描述，“就象有一把铁榔头生生钉了进来”，形容得还真是贴切。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张小溪看到自己粉红格子的床单上盛开的朵朵鲜花，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如同被大风吹起的蒲公英，不知道自己最终着陆的归宿是山川还是河流，是草原亦或沼泽。陈东凡瞅着床单呆愣了片刻，而后搂着张小溪的肩，满足地说道：“小溪，我很高兴，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张小溪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