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莫寒山

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方无天不仅抵挡住，莫寒山袭来的微弱真气，还反击回一股更就强烈的力量。

面对这股力量，莫寒山先是一惊，有些不相信，然后以更强的力量，回击才得以慢慢信服。

两人你来我往，继续数十秒之久，莫无忧和张伯，看到两人如此模样，感叹握个手至于这么久嘛！真是有种父亲和儿子几十年没见面，见面就是痛哭流涕。

“嗯，不错。”两人交手不下数十次，莫寒山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无天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方无天实力，居然如此强悍，刚才那一试探，对于夺得蒋家考核第一，绝对没有任何疑问。

“别在外面站着，我们进去慢慢聊。”松开握住方无天的手，莫寒山嘴角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容，方无天的实力的确有很大的进步。

原先还以为方无天是不会武修的废物，看不起他，认为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经过刚才那一下，完全改变了莫寒山对他的看法。

眼光毒辣的莫寒山，自然知道方无天的实力，在自己女儿莫无忧之上，有这样值得自己骄傲的女婿，莫寒山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这门婚事，原本他不同意，是认为方无天，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女婿，总感觉脸上无光，虽然方雄夫妇对自己有恩，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悔婚，算是对的起他们的恩情。

以后整个莫家或许都要交给莫无忧，如果自己的女婿没有足够的能力守护莫家，莫寒山又怎能安心，把大权托付于他，没有一定的实力，家族大任如何担负。

方无天实力突然渐涨，让莫寒山很是惊讶，惊讶的同时又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能有这样的实力，以后莫家的家族重任由他扛着，自己也好落个清闲，这门婚事莫寒山改变了看法，不在反对，剩下的就看莫无忧如何处理这门婚事，毕竟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作为长辈只能给予意见，最后会是看什么样子，看他们自己怎么走，莫寒山不会过多插手这件事情，他尊重女儿的意思。

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莫寒山还是很同意这门婚事，毕竟方无天夺得了蒋家考核第一，成功进入嫡系，搞不好以后还会接管蒋家也说不定，而且凭借方家在南津市的财力，算的上数一数二，既有实力又有财力，这样的乘龙快婿，莫寒山能不心动吗？

一进门，一大群莫家的族人，出来迎接莫无忧回家，看到莫寒山身后的方无天，有的人露出欣喜的表情，有的人露出憎恶的表情。

“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做我们莫家的女婿，他不配。”人群中一名莫家族人说着，方无天的名声他听族里人说过，虽然没有见过方无天，从感觉上来说，还是很讨厌他。

人群中又传来几道不善的目光，其中有一道目光久久盯着方无天不放，那就是曾经还方无天交过手的莫行，躲在人群之中，幸好方无天没有看到他。

和方无天一战，莫行已经清楚他的实力在什么范围，以自己现在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方无天的对手，莫家先前反对这门婚事，就是因为方无天是一个不会武修的废物，现在却截然不同，不仅会武修，而且很厉害，至少莫行不是他的对手。

“无忧！”莫无忧的母亲，看到无忧回来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抱住。

袁慧也就是莫无忧的母亲，单看外表，完全不像是四十好几的人，端庄的仪态，突显她尊贵的气质，袁慧是京都市五大世家之一袁家的大小姐，莫家与袁家是世交，保证更好的关系，两大家族决定联姻。

联姻之后，两大世家的关系是更上一层楼，来往更是密切，地位在五大世家中，窜窜上深，不管得罪其中哪一家，都会间接牵连出另一家，这也是其余三大世家中，和莫袁两家保持距离的原因。

京都市另外三大世家，曾经有一段时间效仿过莫袁两家联姻，最终都是无功而反，有一段时期极为短暂的联姻，只不过持续数年却悄然瓦解，莫袁两家本是上面传下来的世交，有多年的基础在那里，不是谁都能轻易模仿。

联姻只是为了更加巩固两家的关系，虽然那三家没能成功联姻，忌惮莫袁两家实力的同时，三大家决定来个联盟，关系虽然没有联姻牢靠，至少在危机关头，还能动用一些另外两家的资源，对于莫袁两家来说，再好不过。

袁慧只从生育了莫无忧之后，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生育，对于一个武修世家来说，没有儿子继承，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小遗憾，不过莫无忧表现出来的勤奋，确实让莫寒山刮目相看，他甚至一度有过一种错觉，认为女儿未必就比儿子差。

莫寒山也是重情之人，没有因为袁慧不能继续生育而纳小老婆，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一旦想到两件事情，莫寒山还是狠了狠心，打算放弃取小老婆的念头。

其一是袁慧跟了他这么多年，从辉煌到落魄在到辉煌，一路上走过来，陪她历经艰难险阻，这个时候莫寒山要是取小老婆，他会觉得他不是人，太对不起她们母女二人，莫无忧的努力，似乎时刻向他证明着，有我这个女儿在，绝对不顺色于任何一个男孩子。

袁慧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曾经有打算让莫寒山取个小老婆，目的就是让他为莫家延续后代，武修世家非常注重香火传承，莫寒山也不例外，几次劝说都被他拒绝掉，甚至让她不要再提纳小老婆的事情。

莫家许多长老、族人也劝莫寒山纳妾，毕竟延续莫家香火才是重中之重，一些老一辈的长者，还拿祖上说话，以此威胁莫寒山，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在族人大会上说：“今后，如果谁再提纳妾之事，休怪我莫寒山翻脸不认人。”这才平息。

对于莫寒山没有儿子一事，他的弟弟们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待莫寒山退却族长一职之后，他们便有机会让自己的儿子们，争夺族长之位，成为莫家下一任家主。

族长继承人的事情，莫寒山并不是没有考虑到，男尊女卑不管是任何时代，都是同行的，即便是到了现在，女人的地位一步步提高，依旧无法避免男权社会，历届族长，从没有女子继承一说，纵观整个华夏，从古至今，还没人敢开这条先河。

为了保住族长之位，不会落入旁系手中，莫寒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未来女婿的身上，至少那人要有一定的实力，不然怎么肩负起一个家族的命运。

方雄夫妇对莫寒山有救命之恩，两人指腹为婚，起初他把莫家所有的喜欢，都寄托在未来女婿方无天的身上，谁知后来方无天整天游手好闲，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莫寒山知道方无天是一副这样的德行，如果把莫家托付给他，势必会毁了整个莫家的未来，这对他来说，意义太过重大，绝不是儿戏。

和老婆袁慧，经过慎重考虑之后，保证自己退去族长之后，莫家不会受到其余几家欺负，他下了重大的决心，毁除这桩看似可笑的婚姻。

面子上不光彩，但是家族的未来大于天，他不得不这样做，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出来，他不能将祖辈苦苦壮大的莫家，毁在方无天的手中。

有了刚才的试探，莫寒山大概知道方无天是一个怎么样的实力，做为蒋家考核第一名的人，大可相信他的实力，莫寒山还亲自检验过，不会有错，莫家的未来让他撑起一定没错。

方无天这样出色的人才，继承莫家族长之位，莫寒山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之前对方无天不抱有希望，经过这一次之后，推翻了之前自己所有的理论，方无天继位下一任莫家族长再合适不过，剩下的就看莫无忧怎么想，愿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

第二个原因则是，顾及袁家的颜面，两家怎样说也是世交，几代人的感情，经营这么多年，如果莫寒山突然取个小老婆，身为京都五大世家之一的袁家，面子上怎么都说不过去。

要是莫寒山真不顾这些，取了二老婆，先不说袁慧会不会闹，顾及面子的袁家，可能抓住这个理由，和莫家解除联姻，都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对于袁家来说，是太大的羞辱，两家联姻，莫家族长还去取二老婆，岂不是让其余三家看笑话。

袁家本来就爱面子，要是闹出这一出，真不敢保证，袁家会不会一怒之下，解除两家世代建交的联姻关系，如果真如莫寒山这般猜想，他就要做莫家的罪人，莫家的大好前程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中，想到这一点，莫寒山避免破坏两家辛辛苦苦建立的关系，果断拒绝取二老婆，只可惜族人却不懂他的心思，或许他早已成为了族人心目中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