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狐仙复仇

2016-01-15 作者: 风雪欲满
第二百一十八章:狐仙复仇

“这一定是老骡子叔的猎枪”

我从络腮胡大哥手中一把抢过那把猎枪,斐然说道:

“老骡子叔一定就在这附近”

这个时候,我们把手中的手电全部打开,灯光齐刷刷的照向前方,灯光落处,果然有一具尸体,头部摔在崖底的岩壁上,双脚插在泥土里,整个身体呈弯曲状……&

“老骡子叔……”我们哥几个情难自已的喊道,一边喊一边扑上前去。

等我们提着手电扑上前去之后,跑在最前面的两位大哥,急忙退后,‘哇哇’大吐起來,我走进一看,原來老骡子叔早已摔得面目全非,脑袋就像摔烂的西瓜一样,**涂满岩壁一大片,可以想象老骡子叔坠崖后的死相有多惨。

此刻,如果,不看摔烂的头部,我们一定会有错觉,就像是老骡子叔走累了伏在岩壁上休息一般,他的身子虽然弯曲,却沒有触地,就那样直邦邦的半站着,好像对自己的死心有不甘,想再站起身來走路似的。

“叔,俺们哥几个來接你回家了,來接你回家了……”我们哥几个放声大哭着‘扑通’一声跪倒在老骡子叔的遗体旁边。

“二娃兄弟也被送进医院,这会应该沒有什么大问題了”

我们兄弟几个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直邦邦挺立的老骡子叔的遗体突然软了下來,从岩壁上滑落在地。

“老骡子叔知道咱來接他回家了”我满含热泪的说道。

人类从來都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即便死后,他的灵体中扔存在一种力量,那就是看到或者听到亲近的人的声音和面貌,或者听到他最挂念的人的消息,让那些熟悉的人,知道自己的死因和遭遇之后,他们才能安心的离去,否则,那就是死不瞑目。

这种案例我经历的已不再少数,你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其实,话说回來也不用科学解释,就拿我最至亲的两位亲人來说,一位,我的姥姥,一位,我的奶奶。

姥姥是得病去世的,癌症晚期,她临终前所有的人都见了一面,唯独,沒有见到我二舅家的表弟,他的孙子,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那时的表弟正在南京军区服兵役,姥姥硬是在监护病房里昏迷着等了三个月,等到表弟从部队复员回家,表弟见了昏迷的姥姥最后一面,表弟只说一句,‘奶奶,我回來了’,老人便咽下自己口中那苦苦等待的那口气便乘鹤西去了。

姥姥是在见了自己最挂念的孙子最后一面才走得,她为什么最挂念她的这个孙子,因为,二舅去世的早,二妗子改嫁,表弟是从小就跟着姥姥生活,长大成人,所以,我想,老人最遗憾的事,应该就是沒能看到表弟娶妻生子吧。又留下‘子欲养亲不待’的亲情遗憾。

我奶奶呢,是去年去世的,也是因为诸多的老年病,最后身体输不进药液之后,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回天乏术,照奶奶的病情看,活不过当晚,几次昏迷,沒了呼吸,穿上寿衣送殡仪馆的时候,奶奶又苏醒过來,几次反复,医生便问,老人是不是还有未见的亲人……

这些年,我早已不再老家生活,而是带着景琳在泰安定居,所以,奶奶病重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和景琳孩子都沒有在现场,接到,我爹的电话之后,我驾车匆匆返回老家,这时的奶奶已经从医院回到家中,奶奶见了我们最后一面,说:“孩子们,回來了,你们赶紧去做饭”,说完这句话之后,奶奶便离世。

所以说,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就像当时的老骡子叔一样,他当时坠入悬崖死得那么惨,他生怕我们找不到他,即便是摔死了,他身子扔贴在岩壁上面朝回家的方向,他弯曲站立的身子像是再表述,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走回家去。

可,就在我们这些儿辈侄子们出现后,他老人家听见我们的声音,原本僵立在岩壁上的遗体,突然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老人家一定天上有知,知道,他的侄儿们來这人迹罕至的山崖地下接他回家了。

我眼含热泪脱下我的外套蒙在老骡子叔那摔烂算不上脑袋的脑袋。我们兄弟五人悉心的整理老骡子叔的遗体,想给惨死的老骡子叔最后的尊严。

“你们想带他走,”我们刚整理遗体过半,便听到一句诡异的声音,我们几个都吓得汗毛倒竖,因为,这里除了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有别人。

“谁”一位手拿手电的大哥惊说一句,拿起手电便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照去,他这一照射不要紧,他手中的手电瞬间爆破,这位大哥被爆炸的手电伤到眼睛,他捂着眼睛痛苦的翻滚在地,‘啊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崖底。

络腮胡大哥跑上去把那位翻滚在地的哥哥抱在怀里,问道:“兄弟,你沒事吧,沒事吧”

“就是眼疼的厉害”

这时,我从老骡子叔遗体前站起身來挡在四位大哥面前,我看着我们正前方的一块突出的岩壁上正正襟危坐着一个不知名的动物。看它模糊的身影也实在是辨别不出是什么动物。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眼前的动物竟然开口讲话,而且,它讲话的方式也比较夸张,上蹿下跳的,爪子还在身前胡乱的比划,不用说,这动物已经成精了。

“敢问大仙,什么仙号,今夜,多有叨扰,还望大仙海涵”我不清楚能不能对付得了它,所以,才美言敬之。

“嗯哼’ 它凄凄冷笑一声,说:

“你这后生还倒是有礼貌”她朝我们甩甩尾巴,继续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世人敬我为‘狐仙’”。

“原來是狐仙大神,小辈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不可原谅,烦请狐仙大神责罚”原來对面岩壁上坐着的是个老狐狸。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罚你们什么,趁着我还沒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快快离开这里吧”它好像好意提醒。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这崖底可是一条通往阴市的鬼门关,你们快吧,不然,一会要是有大批阴兵从这里经过,你们便会无辜的被活生生的卷入阴间,不死而死”

“那,我们能不能一块把我们老骡子叔的遗体带走呢”我十分惶恐的问道。

“不能。”它一口回绝,然后朝我们撅屁股,放了一个大大的臭屁。

“为什么,”我胆战心惊的问道。

“因为,他是我的仇人。”

“怎么讲,”

“三天前,他把我怀有身孕的婆娘给打死了”

“你是说那只野猁子”

“她,不是野猁子,而是我的婆娘,是只老狐狸”

“怎么会这样呢,”

“她怀有身孕,上山觅食时,被这该死的猎人打死,被扛下山后,遭受抽筋剥皮……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死的吗,”

“她大着肚子想从树上逃跑,不曾想被树枝卡住肚子,被这该死的猎人活活打死”

“所以,今夜,他必须死”狐仙指指老骡子叔的遗体,然后说:

“今夜,谁也别想带走他的尸体,天明前,他就会喂了饿狼”

“狐仙爷爷,你老大人大量,因果报应,老骡子叔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坠入这悬崖底活活被摔死,你要就放过他这区区一副臭皮囊吧,我们即便把他带下山,也会把他烧成灰,埋于那三尺黄土下,你老,就放他一马吧”

“如果,像你说得那么麻烦,你们又何苦把他带下山呢,你们把他丢在这里,岂不一了百了”

“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替人办事,求你老法外开恩,就放我们一马吧”

“沒有用得,他自己酿成的苦果,沒有人能替他偿还的,我要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狐仙一阵盛怒之后,便质问道:

“那个挂在树上的小孩子是不是你们救走的”

“是”我不敢说谎。

“你们胆可够肥得,你们知不知道救下他就是跟我作对”

“不知道”

“可现在,你们知道了呀”它狐狸狐气的说。

“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已经被我们救下了”

“那么,你们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奶奶的,甭跟他废话了,干他狗日的”络腮胡大哥再也沉不住气,举枪变射,谁知,就在络腮胡大哥刚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手中的猎枪瞬间朽掉,与此同时,他的双腿被不知名的东西击中,络腮胡大哥顷刻间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也骂不出声。

“我说过了,今夜,谁也别想带走这具尸体”它咄咄逼人的说道。

“如果,我执意要带走呢。”我也毫不示弱。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它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这崖底间便有大雾弥漫开來,我知道,这一定是狐仙在作怪。

“三卜,五卦,十二行”口令出口,络腮胡大哥额头上的还魂符燃烧开來,刚才被狐仙施法动弹不得的他,立马站起身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撤”

络腮胡大哥二话沒说背起老骡子叔的遗体便往我们來时的方向跑往回跑……

漆漆黑夜加浓浓大雾,我们不迷路才怪,我们几次跑着跑着便撞到崖底的岩壁,可以说碰的那是头青蛋肿得,还好,我所画得符咒大都派上用场,我把它们打向夜空绽放着奇光异彩,也可,为我们照明指路。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直到重新看到暗河,证明,我们走得路线是沒有错得。

找到暗河我们便沿着暗河向下游走去,只要一直走下去,我们便能走出崖底,走出阴沟,然后到达死人谷,估计,到那会也就天明了。

“到底是有两下子本事,居然,能逃出,我的包围圈”狐仙在山崖高处酸溜溜的说道。

我立马在我们头顶上拉上两张烈火天网符保护我们的安全,烈火天网符,刚拉起來,便遭受到重重袭击。

我知道这一定是狐仙施法想对付我们呢,道道闪电似的蓝光击中烈火天网符,却全是徒劳,我看得清楚,这所谓的狐仙根本对付不了烈火天网符。

这样便好了,只要,它伤不到我们,我们就有办法和它耗到天明,到了天明,它的发力便会大打折扣,变得和只真正的狐狸沒什么两样。到时候再对付她,岂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不要惹恼它老人家才好,毕竟,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是得罪了他,早晚还会栽到他手里。

“狐仙爷爷,小辈真心不想与你老为敌,实在是有命在身,不得不为,小辈,今夜得知狐仙奶奶的遭遇,也感到非常悲痛”

“下山之后,我便让老骡子家供奉狐仙奶奶的排位,让他们家祖祖辈辈的祭拜,用來赎清他们家对你老犯下的罪过……”

“……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们就此结束吧”

我说着说着,却,突然发现,身后,早就沒了动静,狐仙也早已无影无踪,弥漫的大雾也突然消散,天儿突然放亮,居然,有阳光照**來,我们站在崖底往山崖顶上仰望,阳光格外的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呢,天儿居然明了,狐仙呢,这真他妈的像一场梦,但是络腮胡大哥背上的老骡子叔的遗体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发生过得。

狐仙并沒有走远,它可能随时出现,要了我们这些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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