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多慌忙说，“老教授，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一直都非常感激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你强迫呢。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这样的一个问题我真的不好去回答。”钱小多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这样的问题。不管是选择谁，那将是对另外一个人的伤害。当然在钱小多的心里，他所选择的人其实是李羽珊。可是这样的结果他敢说出来吗。他能说出来吗。不能。尽管自己有摊牌的想法。可是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能去说的。
钱小多想了想，低着头，说，“老教授，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老教授说，“怎么了，小多，你担心什么吗？你说吧。没关系的。”
钱小多皱着眉头，说，“老教授，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怕伤害她们其中的一个。”
老教授似乎已经看出什么结果了，微微的笑了笑，说，“小多，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说出来的。就算是一种伤害那也得说。你明白吗？”
钱小多点点头说，“老教授，我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在从上海回来后我就会给她说个清楚的。这样子不明不白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老教授欣喜的笑笑说，“恩，小多，很好，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样是最好的。”
钱小多将目光转向别处，微微点点头。他不敢去看老教授的目光，他害怕，被老教授洞悉到自己的想法。老教授的目光也是这么犀利。一眼就可以看穿人的想法，李羽舒似乎就继承了他这个优点。
老教授笑笑说，“小多，你知道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选择的是谁了。”
“什么，你知道了？”钱小多大吃一惊。惊讶的看着他。
老教授胸有成竹，淡淡的笑笑说，“当然了。”
钱小多忍不住问道，“拿你说说会是谁？”
老教授摇摇头说，“哈哈，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会把这个热秘密保存在你打算说的时候再说出来。”
钱小多感激的点点头。老教授真是知道人啊。他此刻真想抱住他好好的感动一番。
老教授笑吟吟说，“小多，作为她们的父亲，我给你说几件事情。”
钱小多点点头。做出一副聆听的动作。
老教授说，“羽珊这丫头从小就调皮，她这孩子就是这样。太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比我更加的了解了。我现在给你说说羽舒吧。”
老教授说到这里神色忽然暗淡了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伤感，说，“羽舒这孩子最大的缺点是把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不去向任何人去说。
比如她曾经在大学是谈过一次恋爱，而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竟然是浑然不知的。以至于他后来性格上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我竟然误以为她是个把权力看的很重要的人。其实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心理面的想法。我是一个失职的父亲。
对于自己的儿女关心不够。她们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所以羽舒从小就担负起了很大的家庭重担。包括照顾羽珊。羽舒其实也和羽珊一样，她曾经也是用自己的心去坦诚的对待别人。只是因为那次大学时谈的恋爱失败让她深受伤害。
一以致心理上，性格上有些想法都发生看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更多的是我把她看成是一种工具。
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想，我真够致自私的。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女儿的幸福。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心里所承受的苦痛。”
老教授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哈桑愁容满布。钱小多看的出来，老教授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他心里也颇受感染。
老教授继续说，“羽舒其实从来没有会心的笑过。尽管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想过成家。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其实她也很渴望的。只不过他压抑了这种感觉。直到有一天，她满脸欢喜的告诉我，自己打开了心结。
自己要去追逐自己的爱情。小多，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讲过她那么轻松的效笑过。没有，从来都没有。她笑的很天真，就如同小时候那个天真的笑容。我也很高兴。
可是她告诉我她喜欢你，她要嫁给你的时候，我心里一沉。我当时就觉得，她喜欢你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也希望自己是一厢情愿的胡说。可是，小多，你知道吗，身为一个父亲，我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因为爱情而受到伤害了。羽舒真的不能再受到伤害了，她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爱情上的打击了。”
老教授说到这里已经低下了头，钱小多注意到，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老教授居然哭了。也许是真的太过感触了。钱小多心里一阵震撼。他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说，“老教授，你擦擦泪水吧。”
老教授干笑了一声，说，“哈哈，小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还哭。”
钱小多摇摇头说，“不，老教授。你别这么说。我感觉你非常的伟大。其实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李总真的说很可怜。她确实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一个温暖的家，给她温暖。”
老教授感念的点点头，握住钱小多的手，说，“所以，小多，你千万别做太过伤害她的事情。羽舒真的经受不起了。”
钱小多点点头说，“老教授，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钱小多话虽然这么说，这也不过是句安慰老教授的话，其实自己有个屁分寸。这等于是老教授给自己出了一个非常大的难题。自己真的还不知道要如何去办才好呢。不伤害李羽舒那么久意味着伤害李羽珊。这个，钱小多根本做不到。
老教授欣慰的点点头。说，“小多，谢谢你。”
看到老教授那种感激不已的目光，钱小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想老教授这些年对自己犹如生身父亲。他现在这个年龄可以颐养天年呢，却碰上了这种事情，承受这种压力，自己一定要替他分担这些负担，替他去面对这些烦恼。
其实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他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他伸手握住老教授的那双因为长年累月握笔而略有变形的手，就仿佛握住了自己父亲的手一样，他轻轻说，“老教授，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就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老教授哈哈大笑道，“小多，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婿真是我的庆幸啊。比自己养个儿子还好呢。”
钱小多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老教授，照这么说，那位以后可要多生几个女儿呢。”
老教授哈哈的大笑起来了。
这时，李羽舒回来了，提着个兜子，看到他们有说有笑，说，“爸爸，小多，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高兴啊。”
老教授说，“我们再说你是不是去外国买的饺子啊，这么久才回来啊。”
李羽舒知道这是句玩笑话，也没说啥很么，笑道，“你们都猜错了，我可没有去外国买。我是在外星球上买的饺子。”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羽舒放下饺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拉着钱小多说，“小多，我们快走吧。耽误了你这么都时间。”
老教授说，“你们这就要走啊，不再坐一会啊。”
李羽舒皱了一下眉头说，“还坐什么坐啊。爸爸，你看你耽误我们多少功夫啊。走了。”说着拉着钱小多就走。
老教授在后面唠叨了一句，“唉，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李羽舒掩着嘴偷笑不已。她心里琢磨，看来老爸是寂寞了，那天也给他找个老伴得了。
两个人出来后，在静静的小路上走着，两边的路灯灯光很暗，不过看去却显出一种醉人的浪漫。李羽舒很自然的挽着钱小多，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钱小多就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自己的身上流过。他显得紧张，不安。但是面对李羽舒的这样热情，他却不能够拒绝。
李羽舒轻轻的问道，“小多，你刚才和我爸爸在谈什么呢。我看你们谈的很高兴啊。”
钱小多脑子转的飞快，想了想，说，“啊，我们再谈在学校时候的事情。老教授说在学校的光景是他最愉快的。”
“哦，是这样啊。”李羽舒点点头说，“那么你们没有去谈别的吗？”
“别的？”钱小多一愣，但马上就想明白了，李羽舒说的一定就是关于她的婚事的事情。钱小多装糊涂说，“没有啊。老教授一直都在说你呢。”
“说我。”李羽舒一愣，说，“他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啊。”李羽舒说着笑了笑。昏黄昏黄的灯光下，李羽舒这个笑容非常的迷人，仿佛一杯艳丽的红酒，让钱小多有一种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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