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李芳不耐烦的朝钱小多吼道。李芳原来对他度么恭敬，现在竟然也凌驾于他头上。钱小多心里咒骂。臭婊子。希望有一天你能和一群男囚犯关在一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谁俨然已经成了钱小多的代名词。摄影棚里任何人都可以对他使唤。
下班后钱小多已经累的筋疲力竭。王欢搂着一个模特与几个人相伴，大声说，“小多，我知道你喜欢劳动。麻烦把摄影棚整理一下再走。我们要去唱歌，先走了。”
一群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钱小多一脚狠狠踢在一个相机架子上。骂道，“王八蛋。你神气什么。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给我提鞋子。”
钱小多摄影棚整理好，一个保洁大妈走进来了。她是来扫地的。
“钱老师。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要难过。其实公司的关系复杂着呢。”
“哦。是吗。”钱小多略有吃惊。一个保洁大妈竟然都对公司这么了解啊。
宝洁大妈似乎看出钱小多的疑虑。说，“我在这个公司工作有几年了。那些领导们就是放个屁我也知道有没有上火。”
钱小多不免惊讶。
“孙董事和王老师都喜欢李总。可李总偏偏对你好。你自然会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不过现在没事了。轮到他们之间明争暗斗了。”
这一点钱小多知道。他想到了另一点。李羽舒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就是为了躲避他们。或者说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保洁大妈说，“钱老师，你现在真的应该感到庆幸。公司里那些领导们的关系复杂着呢。明争暗斗。李总和李总监，虽然是姊妹。可是也避免不了——”保洁大妈似乎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慌忙捂住了嘴。一言不发的扫地了。
钱小多没有追问。料想她也不会去说什么。不过现在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一些了。难不成李羽舒和李羽珊之间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争斗吗。她们可是亲姊妹啊。他越来越觉得这公司的水太深了。也许，正如保洁阿姨所说的，公司真的很复杂。
打扫完摄影棚已经很晚了。路经李羽珊的办公室。见她办公室里仍旧灯火通明。还在忙活着。钱小多好奇的往里面瞅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却让李羽珊发现了。钱小多当即觉察出不妙。
李羽珊虎着脸。“你在看什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走。”
“哦。你让我整理的工作总结我整理好了。”钱小多急中生智。背上却冒了一道冷汗。
“哦。那你拿过来我看看。”李羽珊随即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用力擦了一下脸。
钱小多看出她一脸的疲倦。很显然，她刚才做的事情下了很大的精力。看来这摄影总监也不是浩好当的。真够累的。钱小多由衷的发出感慨，高处不胜寒。
其实这报告他打算在做修改明天交上去的。对于摄影现在基本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又能写出什么狗屁总结。钱小多觉得李羽珊这是赶鸭子上架。
李羽珊拿着报告看了半天。钱小多的心也跟着揪了半天。李羽珊的表情一直起伏不定。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真不知道这臭婆娘等会会给出什么样的结果。
“你这篇报告写的不错啊。你对取光，色彩，构图好像很有独特的见解啊。钱小多，如果没有有力的铁证，我真会相信你是一个技术高超的摄影师。”李羽珊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钱小多。
钱小多松口气。看来是没事了。他心说，妈的。你也不想想，老子可是个画家。艺术可是共通的。虽然对于调焦这些摄影的基本东西我还不太懂。不过色彩，运用，取光这些东西老子不必那个混蛋王欢差劲的。
“总监说的是。不过我觉得摄影靠的是天赋。我天生对这些东西就很敏感。”钱小多趁机为自己辩解。
李羽珊冷哼了一声，”话不是让你一个人说的。好了。这份工作报告不错。以后你每天下班都给我总结一下你从王欢那里学习到的东西。”
“好的。一定照做。”钱小多一边低头哈腰，一边就要退身。赶紧离开这个女魔头。伴他如伴虎。
“哎，你上里去。谁让你走了。”
“总监，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钱小多苦涩着脸。抓着门把手不肯丢手。妈的，这个臭婆娘该不会是相处什么鬼点子整我了吧。
“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搬到车上去。”李羽珊用目光指了指桌子边一个大纸箱子。
钱小多看了一眼。是一个很大的箱子。包装很精美。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很显然是别人送给李羽珊的礼物。狗日的，难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钱小多笑嘻嘻的问道，“总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羽珊不耐烦的说，“让你搬就搬，废话怎么那么多。”站起身向外走去。
钱小多望着她走路一扭一扭的屁股，心说，屁股还没有你姐的大，没有她的翘，你神气什么。
“哎，你记得出来把门关上了。”李羽珊走没多远又不忘提醒一句。
他妈的。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这么重。钱小多抱着纸箱差点丢掉。送礼物的人一定有毛病。
搬到车库钱小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李羽珊却慢条斯理的打开后备箱。
“哎呀。总监。你动作快点啊。我坚持不住了。”钱小多催促道。平常看她雷厉风行，现在怎么跟个蚂蚁似的。
李羽珊瞪了他一眼。“搬这点东西你就顶不住了。是不是男人。”
钱小多闷不作声了。心说，妈的。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久知道了。
“总监，没事我先走了。”钱小多放下东西趁机开溜。这个李羽珊真知道折磨人。这会儿让当搬运工。再不走，还指不定要让去干什么。
“你回来，给我上车。”李羽珊叫道。
钱小多一愣。“什么，我，上车，去你去那里。”
“废话怎么那么多。让你上就上。”李羽珊也不理会钱小多，兀自钻进车里。神气十足，趾高气扬。似乎肯定钱小多是必然会上车的。
八婆。钱小多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捏着拳头钻进车。
钱小多真想不明白她干嘛一定要带自己来。车子行驶一路。渐渐偏离市区。看路标钱小多知道。再往前走。就是海边了。海边。钱小多心头一惊。现在这里人迹绝无。难不成她想劫色。那箱子里装的是作案工具吗。不知道李羽珊干起这种勾当会是什么样子。钱小多看了一眼旁边这个高傲无比，面若寒霜的的女人。难以想象啊。
果然，车子停泊在了沙滩上。
“钱小多，你去把箱子搬下来。里面有说明书，照着做把里面的彩灯摆成一个心形。”
“干嘛又让我做。”钱小多有些火了。
“废话。你不做难道让我做，不然你以为我让你来干什么了。”李羽珊火气更大。
钱小多心里直骂娘。臭婆娘，你求老子帮忙，却还还这么大呼小叫。狗日的。我是你家奴才啊。不过他也不敢和她在这么争执下去。万一这臭婆娘一狠心，将自己扔在这沙滩上怎么办呢。打的回去不还得破费呢。
原来纸箱里有一个硕大的蓄电池。难怪那么重。将彩灯依次摆好后，钱小多才明白过来了。原来李羽珊这是在玩浪漫。到底是科技进步了。以前人们使用蜡烛，现在用上电灯了。
她该不会想和我一起浪漫吧。钱小多倒有些诚惶诚恐了。
“喂，亚楠吗。你到哪里了。再不来我就走了。”李羽珊打电话的口气明显没有了霸气。带着几分撒娇。
钱小多虽然离的很远，却听的很清楚。分明是打给孙亚楠那厮的。钱小多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李羽珊这是要和孙亚楠浪漫呢。想想就窝火。李羽珊这是把把自己当二了。他们浪漫，自己却受累。
“讨厌了。你说要早点过来呢。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呢。人家都把生日礼物给你准备好了。”钱小多差点要瘫坐地上。真看不出来。李羽珊也会这么娇滴滴。而且说的话还这么软绵绵。不说那个孙亚楠如何，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钱小多见李羽珊挂了电话。这才走过去。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他们浪漫就浪漫吧。哪怕现场在这里做呢。都与自己无关。
“你出来，谁让你进去了。”李羽珊敲了一下车门。
钱小多苦着脸说，“总监。你还想怎么样。事情都给你办妥了。”
“快点出来，等会我给你递眼色，你打开电源把灯点亮。”
钱小多再也忍不住了。恼怒的叫道，“李羽珊，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你的佣人啊。”
“不。你不是佣人，你是我公司的职员。我的下属。我有权支配你做事。”李羽珊振振有词。
“但是这是下班时间。我有权支配我自己的时间。”
李羽珊轻笑一声说，“公司条例有规定。我有权让你加班。而你不能说不。钱小多，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加班费不会少你的。哼。”
加班费。钱小多心中一亮。李羽珊这个八婆。白天扣我十天薪水，现在又这么折腾我发什么加班费。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这分明是故意刁难。钱小多知道自己面对女人的定力很差。断然没有想到面对金钱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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