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给你看个大宝贝

第164章 给你看个大宝贝

这一路我走走停停，穿过漂泊的痕迹~

时间是下午，地点是冬木市的中心大街，人物是间桐剑臣、爱丽丝菲尔太太与saber。

一路走走逛逛，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该玩的也是真玩不过来。

不过总体上，爱丽丝菲尔太太还是十分满意的，夕阳西下洒满余晖铺在爱丽丝菲尔太太脸上的时候。

爱丽丝菲尔太太有一种临终前完成遗愿的满足感。

不是身为人造人的感情，也不是身为圣杯容器的感情，更不是身为爱因兹贝伦代表的感情。

仅仅只是，名为爱丽丝菲尔的人，完成了，只是单纯，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高兴。

最后的最后，西垂的太阳回到了大山的怀抱，夜幕如约而至的应约，间桐剑臣三人走在一座已经空无一人的公园里。

寒冷的风一刻没有停的吹着，吹动着爱丽丝菲儿太太银白的长发，吹散着saber耀眼而璀璨的金发，跳动着心弦。

是啊，夜，要来了。

想到间桐剑臣与那位俊美英灵迪卢木多的约定，爱丽丝菲尔太太开心的情绪，转变为了心事重重。

一开始，明明间桐剑臣是自己的敌人，但因为对方与伊莉雅差不多的年纪，爱丽丝菲尔太太在看到他与迪卢木多，进行那么‘不应该’的约定的时候，心底是十分担心，想要阻止的。

可那只是情急之下，没有细心思考过，一个莽撞的决定。

在间桐家午睡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一个如此年龄，就可以强迫自己签订制约，就可以让saber舍弃自己荣耀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理解的那么简单。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后，爱丽丝菲尔太太的情绪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是更加的糟糕了。

知道那位英灵——迪卢木多的真名，固然是一件非常大的优势，因为只要知道英灵的真名，就可以想办法找到其弱点，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

可让爱丽丝菲尔太太感到糟糕的是，如此重要的信息，是被间桐剑臣随意的，仿佛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般，说了出来。

不认为间桐剑臣蠢笨的爱丽丝菲尔，只能归结于是对方的自信，可这种自信，让身为间桐剑臣敌人的她，心忧难耐。

‘怎么办？’

‘切嗣还没有发现不对吗？也是，有着saber护卫在自己的身边，任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一位御主，在一瞬间就将自己俘获了吧……’

看着身前，穿着一身由自己搭配深色西装的saber，看着saber有些别扭的身体，看着saber左手牵着的间桐剑臣的右手。

想了整整一天的爱丽丝菲尔，都没能想明白，大名鼎鼎的亚瑟王，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亚瑟王，究竟是如何，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产生了感情的呢？

爱丽丝菲尔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saber。”

牵着saber手，走在路上的间桐剑臣突然喊到。

“嗯？”

“如果现在的季节是夏季的话，这座公园里应该有很多散步的情侣吧，就像是我们一样，毕竟这里的风景很好呢。”

“嗯。”

虽然有着老夫老妻的记忆，但在感情的事情上，saber一如身体般，还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

两个漫步的走人，但是牵着手的间桐剑臣，却是能够感受到saber踌躇的心态，理解她所在担心的事情。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再不济，也不会太糟糕。”

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间桐剑臣停下脚步，拉着saber一同回头，看向低头走路，明显有着心事的爱丽丝菲尔太太。

“爱丽丝菲尔太太。”间桐剑臣叫道。

“……怎么了？”走到间桐剑臣身前，快要撞到他的爱丽丝菲尔在间桐剑臣的呼唤中抬起头，有些惊慌与尴尬。

间桐剑臣没有在意这种事情，而是邀请道：

“我们去看海吧，爱丽丝菲尔太太。”

“啊？哦……海，去看海吗？”

还有些惊慌的爱丽丝菲尔有些不知所措，她调整了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看海这件事情，正是她想要去做的。

只是……

更在间桐剑臣与saber的后边，一个疑惑悄然的浮现在了爱丽丝菲尔的心中。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的巧合？’

“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真的还是巧合吗？”

今天的一切，都仿佛是命运的安排，间桐剑臣所下达的每一个决定，都恰好是爱丽丝菲尔想要做的事情。

种种的巧合加在一起，不得不让爱丽丝菲尔心生疑惑。

不过这种疑惑，在没有彻底的熟悉之前，爱丽丝菲尔太太显然是找不到答案的。

走过公园，穿过未远川的冬木大桥，沿着大桥走不了多远，都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

夜色下，海面黑漆漆的，一点儿也不符合卫宫切嗣向爱丽丝菲尔灌输的，大海是一片蔚蓝的景色，只有海浪的起伏声，此起彼伏。

即使是这样子差强人意的场景，也还是让第一次看到大海的爱丽丝菲尔太太感到高兴。

心里有了预期，才会产生与预期不符的失望。

这一路本就是超出爱丽丝菲尔太太预期之外的事情，所以见到的任何风景对于她来说，都是上天赐予的惊喜。

“不要伤心哦爱丽丝菲尔太太，如果你愿意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也愿意随时带着你，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游玩。”

在自己心中，眼前的景色，完全配不上爱丽丝菲尔，所以此时的间桐剑臣满怀歉意。

爱丽丝菲尔却是不在意，她摇了摇头，注视着黑暗中声响格外清晰的海面。

“没关系。晚上的海也很漂亮，就好像是一面映照出夜空的镜子一样。”

爱丽丝菲尔真的很开心，这种开心不是含有其他目的，例如麻痹敌人的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在特定命运的路程中，能见到如此景色的庆幸。

冬木市的冬季很冷，却远远比不上爱因兹贝伦的严寒，爱丽丝菲尔张开怀抱，似乎想要将这座她第一熟悉城市的寒风拥入怀中。

saber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她与爱丽丝菲尔熟悉，但又不熟悉。

熟悉是以间桐剑臣的第一视角，见证了爱丽丝菲尔可怜的命运，为此感到同情与怜惜。

不熟悉是在，她虽然是卫宫切嗣的从者，自被召唤出来也一直陪在爱丽丝菲尔的左右，可这些日子加在一起，也还没有多长的时间。

不过……

即使只是相处很短的时间，爱丽丝菲尔的纯真与善良，还是让saber发自内心的认可了这位伙伴。

只是……

saber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相比于善良的，虽然是人造人，但却有着人的良心的爱丽丝菲尔，她这次的御主卫宫切嗣，明明身为真正的人，却是个……

saber能够知晓卫宫切嗣的想法与目的，但是并不认可。

“我……”

saber满怀心事，在战争开始前端的爱丽丝菲尔太太，却已经脱掉了过膝的长靴，赤着脚的在沙滩上翩翩起舞。

这一刻，曹子建笔下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成为了现实。

看着开心起来，就像是冬之精灵一般的爱丽丝菲尔，saber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转头，想看一看自己未来的丈夫在做什么。

间桐剑臣这一刻却是看呆了。

爱丽丝菲尔太太，真是太美丽了。在黑漆的夜幕下，一袭白装裸露着大腿的爱丽丝菲尔，是任何人都不能移开视线的宝物。

‘这种天气，会不会太冷了，身体不会出问题吧？’

还没有彻底转变为魔术师，养成魔术师心态的间桐剑臣，在这一刻短暂的忘记了爱丽丝菲尔是人造人的事实。

像是关心普通人一样，关心起了爱丽丝菲尔的健康状况。

就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身体的一阵恶寒让他惊醒，本能的转过头去，是saber平静的视线。

但这种平静的视线，往往都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出现在了saber的身上，作为与阿尔托莉雅拥有数十年相处经验的丈夫。

间桐剑臣自然知道，可爱的阿尔托莉雅小姐是吃醋了。

他刚想狡辩两句，爱丽丝菲尔就无意中替他解了围。

“saber，伱喜欢海吗？”

即使被背刺，但爱丽丝菲尔依然对自己唯一的朋友，爱的深沉。

死亡凝视间桐剑臣的saber，视线从狗男人的身上转移到爱丽丝菲尔那里，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

“很难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爱丽丝菲尔的问题，让她想到了曾经的回忆。

“在我的时代，我的国家……经常会有很多蛮族从海的另一头进行入侵，所以我对海洋只有警惕，而没有任何的憧憬。”

“不过……”saber话语一顿，露出了一看就知道很幸福的笑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看见大海，想到的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想到了自家女儿的saber，露出了爱丽丝菲尔感觉熟悉又惊恐万分的笑容。

“saber……”爱丽丝菲尔太太有些怀疑自己。

saber的笑容，她无比的熟悉，因为在想起伊莉雅的时候，自己也会露出如此的笑容。

可……

大名鼎鼎的亚瑟王，自己面前如此娇小的少女，真的有女儿吗？

还有，很久之前是什么意思，作为英灵，saber在没被召唤之前，记忆不应该只有那些经历过的事情吗？

saber的种种行为，愈发的让爱丽丝菲尔感到不解。

她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或许不是间桐剑臣与saber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saber也不是背叛了自己，而是……圣杯的召唤出了问题。

可怜的爱丽丝菲尔，是如何也想不到，圣杯的召唤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开了作弊器的间桐剑臣。

“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呢，你和我一样都是女性，作为亚瑟王终其一生的你，从未有时间这样享受人生吧？”

如此，正是从一开始，爱丽丝菲尔就与saber很投合的原因。

作为人造人，一生都必须按照固定模式度过的爱丽丝菲尔，与作为一个少女，在拔出石中剑的刹那，便失去普通人幸福的saber。

其实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也更能互相理解彼此的心酸。

只是，出乎预料的是，saber并没有如爱丽丝菲尔想象之中的一样，露出应有的神色。

saber摇了摇头，语气中满含愧歉。

“抱歉，爱丽丝菲尔。”

saber的眼中是对爱丽丝菲尔的愧疚与歉意，脸上却是只有经历过幸福之人才会露出的笑容。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并且有了一段非常漫长的，幸福且一生都不愿意忘记的回忆，那是我贵重的宝物，是在我卸载王的重担后，最珍贵的东西。”

主动的，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前端，saber向爱丽丝菲尔坦白了一些事情。

saber不屑、也不会做出欺骗的行径，她微微担心的是，这会影响到自家丈夫的计划，可知道她心意的间桐剑臣却只是温和的笑笑，一点儿也不在意。

毕竟在他的眼里，不论是saber还是爱丽丝菲尔，都属于自己人的行列。

“是吗……”

爱丽丝菲尔站在海的那头，注视着saber，以及站在saber身边，主动去握住saber手的间桐剑臣。

疑惑虽然还没有解开，但已经散去了大量的阴霾。

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爱丽丝菲尔已经明白了saber的心意，知晓了saber会背叛自己，背叛爱因兹贝伦的原因。

“原来如此……在我不能理解的隐秘下，你已经实现了想要借助圣杯完成的愿望了吗？真是恭喜你了saber。”

爱丽丝菲尔笑着，海浪缓缓的起伏着，拍打着她裸露出的大腿，冰凉的海水并不能让人造人的爱丽丝菲尔感到不适。

一颗颗细小的水珠，顺着洁白润滑的大腿缓缓流下，再次投入海里。

爱丽丝菲尔的笑容，有一种破碎感，似乎是为了自己，也像是为了卫宫切嗣与爱因兹贝伦。

这种画面，间桐剑臣可受不了。

所以，早有准备的他，当着saber与爱丽丝菲尔太太的面，走到了她们两人的中间位置，双手大大的招开呼唤了一声。

才掏出了准备已久的大宝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