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个月前 作者: 张龙宝q
第六章:

第六章:大善人受罪蒙冤——王子服独报家仇

王子服在客栈拜别了王冲,投家中去了。原来,这王子服虽是个行侠仗义的刀客,但也有家室。家中有父有母,身边还有一批下人服侍着。父亲姓王,名玮,乃是武师出身。钢筋铁骨,百毒不侵。母亲孔氏更是个贤妻良母,操持家业。王家虽然富裕,生活却很节俭。不铺张浪费,不奢靡成风。脚踏实地,忠君爱国。且又善良朴素,把多余的粮食,俱都分给穷人和乞丐。全村人感激他,都称他做王大善人。王大善人从不贿赂朝廷官员,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贿赂。

王子服回到家中,参拜了父母。父亲王玮问王子服道:“子服,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王子服说道:“孩儿,路上撞见一大队清兵恃强凌弱。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们拼杀起来,所以回来晚些。”王玮听后,先自叹了一声。说道:“子服,那些清兵都是些虎豹豺狼,最好不要招惹他们为好!”王子服听后,点了点头。王玮说道:“子服,你也是个大人物,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办法。知县老爷派给爹一件差事,让爹立即去做。爹思来想去,觉得让你去最合适。”王子服听后,问道:“父亲,是什么事情?”王玮说道:“临近的庙子村常有贼人侵扰,为父便把此重担交给你!”王子服听后,说道:“孩儿领命,定不负父亲所托!”王玮看后,嘱咐道:“好孩子,万事要小心!”说完,便去打点行装,自休息了。

次日,王子服动身赴命。父母及下人出来,给王子服送行。王子服拜别了众人,投县衙去了。王玮送别了王子服,自回院中去。此时,街市上迎面走来一个公子,身旁还跟着两三个汉子。那公子和两三个汉子在街市上横冲直撞,索要钱财。街市上的人都惧怕他,有的给钱,有的逃跑。若没钱或被捉住的,便是一顿暴打;若看见有姿色的女子,便是欺负侮辱。那公子姓张名豹,年方二十有九,全村人都叫他“张太岁”。张太岁有一个父亲,人称张大户,是本处的大地主。张大户组织武装力量,镇压过农民军。勾结官府和恶霸,欺辱压榨老百姓,强占土地。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张大户与王玮是世仇,处心积虑地想除掉他们。

过了几日,一个小哥独自跑到王玮住处,说有要紧的事报告给大善人。这个小哥是谁?他原是街头流浪乞讨的小乞丐,王玮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小乞丐无名无姓,王玮给他起了个诨名,名曰秦儿。王玮走出来,会见了秦儿。拐至僻静处,王玮问道:“何事如此惊慌?”秦儿说道:“大善人,张大户说您私藏朝廷钦犯,领大批人手投院中来!”王玮听后,说道:“多谢小哥通报,你且先一避。”说完,王玮让秦儿从后院逃走。王玮坦然地走出去,面对那伙豺狼。

不一会儿,张大户与长子张豹带着一大群官兵,到王玮家中搜查。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王家人。全家人聚集在院子中,与张大户一伙人对峙。张大户说道:“王玮,据线人举报,你家中私藏了朝廷钦犯。知县老爷特地派我,带兵前来搜查!”王玮见后,说道:“我一心忠君爱国,怎会私自藏匿朝廷钦犯!”张大户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说完,便令手下进房搜寻。一顿翻箱倒柜后,众人俱都出来报告说:“禀大人,房里什么也没有!”王玮说道:“张老爷,令你失望了吧!”张大户见什么也没找到,又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只得愤恨地收兵回去。张大户走后,众人劝解道:“老爷,张大户此去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玮说道:“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他诬陷!”说完,众人各自回去了。

张大户回到府中,越想越气。一心想除掉王玮,冥思苦想设计陷害他。一连几日,双方都很平静。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一个人去王玮府中通报,说知县老爷有要事请王玮一个人前去商议。王玮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随那人去了。那个人把王玮引进县衙里,便不见了踪影。王玮见后,甚是奇怪,便四处搜寻。忽地,四周闪出数十个衙役,把王玮包围起来。知县和张大户走出来,知县斥问道:“王玮,你为何到此?”王玮说道:“知县老爷,要与小人商议大事。”知县听后,斥道:“本官有什么事,还要与你商议。你是何等身份,敢与本官平起平坐?”王玮见后,向知县陪个大礼。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既然无事,小人就先告退!”说着,便转身要走。知县见后,叫住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张大户对知县说道:“老爷,此人目无王法,当面顶撞您。应该将他押入大牢,等待发落。”知县便听从了张大户的怂恿,也不问个清楚。就把王玮抓起来,押入大牢。王玮大叫冤枉,知县根本不予理睬。

张大户独自一人,来到大牢里,看了王玮。喝退了左右,虚掩上牢门。王玮双手被铁链锁住,吊在两边。低垂着头,长发披散。身着囚服,浑身是伤。张大户舀了一瓢冷水,猛地泼在王玮脸上。一激灵,王玮渐渐醒来。王玮抬起头,看着张大户。张大户见后,大笑道:“王玮,你也有今日!”王玮猛地向张大户脸上吐了口水,骂道:“狗娘养的,不得好死!”张大户抹下脸上的口水大怒,一把扣住王玮脖颈,用力地掐。王玮说不出,只顾瞪着张大户。张大户松开了手,拿起烧红的烙铁,在王玮眼前晃。说道:“只要你承认你暗通反贼、谋害官员,便可免于一死!”王玮见后,怒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大户听后大怒,将烙铁猛地贴在王玮腹上。“嗞”的一声,王玮痛苦地惨叫,便昏死过去。张大户离开了牢狱,去知县卧房来。

叩响了门闩,进入卧房中来。知县揉了揉睡眼,问道:“张大户,这么晚来有何事情?”张大户插上房门,入席而坐。张大户掏出一大锭金银,递与知县。说道:“老爷,王玮通敌叛变已成事实。若留下他们一家,必成祸患,危及朝廷!”知县见后,十分欢喜。收下了金银,说道:“好,做得干净点。”张大户听后,笑道:“好,定不负大人所托。”知县说道:“好了,好了,本大人要休息去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去里面睡觉。张大户见后,心中自有了计策。便暗中调派人手。王玮在狱中受尽折磨,几天后便惨死在牢中。张大户伪造了一封供状,用王玮之手摁了手印。趁着夜色,几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兵器和火把,闯进了王府的大宅。

当时正值子时两刻,府中一片漆黑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奔向房中。这时,一个下人要去解手,恰巧与那几个黑衣人撞上。下人吃了一惊,转身便跑。高叫道:“有刺客,有……!”没等说完,便被杀了。叫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顿时灯光明亮起来。十几个黑衣人分头闯进各个房间,见人就杀,绝不留情。宁静祥和的府宅,变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惨叫连天,尸横满地,血流成河。客房、大殿、庭院、花园、卧房、后厨等,范是有人的地方,都被屠戮过。十几个黑衣人四周里外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活口。便放一把大火,焚烧了整座府宅。巨大的火舌,吞噬了夜空。十几个黑衣人见任务完成,自去张大户处领赏钱。这一切,秦儿已都目睹。但惧怕张大户的势力,只好躲了起来。

第二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王府的事。王子服随两三个官差,返回城中。见到街坊四邻,便友好地打起了招呼。街坊四邻见后,只是敷衍了事,都为他捏一把汗。王子服到家不远处,见已面目全非。大惊失色,急忙随两三个官差,奔进去查看。进入院中,一片狼藉。原本华丽的房屋,都成了黑漆漆的焦炭,摇摇欲坠。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焦黑的尸体骨架,死状甚是凄惨。王子服见此情景,心如刀绞一般,也不愿再往里看。王子服垂头丧气地,随两三个官差走出来。

行至一个拐角,秦儿暗自把王子服叫过来。王子服走过去,抓住秦儿叫道:“快如实说来,不然我就……!”秦儿说道:“王大哥,大善人被人叫去县衙,诬陷为通敌叛变,至今生死不明。张大户派杀手洗劫了府宅,放了把大火烧毁。”王子服听后,说道:“走,到衙门做个见证!”说着,便一同去了县衙。到了县衙里,知县开始升堂审案。

王子服说道:“大人,我父一生清廉。如何能背叛朝廷,望大人明查!”知县见后,说道:“你说你父亲没有背叛朝廷,那这供词该如何解释!”说完,便把那供词扔到王子服面前。王子服看毕,叫道:“大人,此乃诬告,望大人彻查!”知县见后大怒,将抚尺一拍。吼道:“胆大狂徒,竟敢在朝堂上撒野!来呀,把他们俩给我轰出去!”说完,衙役们便把王子服和秦儿轰出县衙。这几日,王子服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家父已经惨死在狱中。悲伤和愤怒汇聚成仇恨,王子服决定,独自一人去找张大户报仇。

傍晚,王子服身着白色孝服。手持亮闪闪的长刀,闯进了张大户家门。门口的护卫见后,便上前阻拦。王子服也不说话,一刀下去,俱都砍死在门口。王子服破门而入,闯进院中。里面的人闻听声响,都已出来。张大户和张豹走出来,立在人群中。张大户见是王子服,便令手下杀手去杀了他。杀手们包围住王子服,一阵拼杀。王子服刀客的称号并非是虚的,如此厉害的杀手,也栽倒在他的刀下。擒贼先擒王,王子服杀开一条路,去取张大户的性命。张大户见后大惊,急忙闪躲。长子张豹见后,挺身而出。挥刀挡住了王子服,并与他厮杀。未及几个回合,王子服挥起一刀,切断了张豹的喉咙。鲜血飞溅而出,倒地而亡。手下杀手们也杀死无数。王子服奔到张大户面前,砍倒他身边的人。张大户抽出一把刀,与王子服拼杀。杀了几个回合,张大户佯装失败,跑到里屋躲避起来。王子服冲进里屋,杀死了拥上来的刺客。

进入里屋后,却不见张大户的人影。王子服在里屋,小心地搜寻着。忽然,张大户从暗中杀将出来。一番打斗后,王子服手中的刀被张大户踢落。张大户见王子服没了武器,便大胆地与他拼杀。王子服没了武器,自然无法与他硬拼。王子服趁张大户不备,将桌椅踢了过去。张大户没有在意,便被桌椅绊住,摔在地上。王子服见状,飞奔而去。张大户正要站起身,王子服一脚踏住他的胸脯。张大户举起持刀的手,要砍杀王子服。王子服早将匕首抽出,在他脖颈处一划。顿时,鲜血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张大户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王子服起身,拿过那把刀,带在身上。从里外巡视了一遍,见无一个人。剁下张大户和其子张豹两个匪首的脑袋,去县衙里自首。

知县见后,哀叹一声。若不是自己一时贪念,岂能酿成如此大祸,葬送了这么多条性命!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知县见王子服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忍心加害。但是法不容情,杀人偿命。王子服知道是死路一条,便甘愿去领死。知县押下公文,画了押。将王子服仗责四十,发配桐柏牢城。那张大户的武装势力,随着张家的覆灭和官兵的围剿,而迅速崩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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