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敢睡敢当A

2015-05-03 作者: 桃花领袖
第41章 敢睡敢当A

楼下舞池里,旋转射灯依旧在疯狂旋转,舞客依旧在疯狂摇摆。

胡兰花穿一套宝蓝色连衣裙,被镇上几个小老板堵在舞池里脱不了身,一双双咸猪手胡乱在她的胸、臀上乱摸,人人一脸亵笑。

胡兰花恨得牙痒痒,孤身一人又不敢翻脸,好不容易脱身上楼,每一间包厢都是喝酒、调笑、k歌的男男女女。

她虽然心里着急,却没敢敲门打扰,喝得醉醺醺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土豪,个顶个不是东西,精虫上脑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把她这个小老板娘拖到包厢里当小姐办了也完全有可能。

如果不是担心洪菱出事连累到自己,胡兰花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眼看着凌晨一点都过了,舞池里稀稀拉拉没剩下几个人,快要闭店清场的时候,宋海浪出现在电梯口,抱着衣衫不整的洪菱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胡兰花傻眼,汪向前说是叶阳带走了洪菱,怎么是宋海浪抱她出来?

宋海浪睬也不睬她,直接绕过去。

“浪子,洪菱的酒还没醒?我来接她回去……”

“不用了,老板娘,洪菱她辞职不干了,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别多管闲事,你也管不起。”

宋海浪说完,抱着洪菱上了停在夜总会楼下的猎豹,车门关上的瞬间,洪菱的旗袍下摆被夜风吹起,露出一簇黑色草丛。

胡兰花眼尖,看得真真切切,脑袋轰一声凌乱了,知道今晚白来了。

糟蹋洪菱的男人是叶阳也好,是宋海浪也好,反正对洪菱来说,都是一个样。

胡兰花不关心洪菱以后怎么办,她关心的是会不会闹大,店里的服务员瞒着她陪客人睡觉挣钱的事,她不是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如果洪菱天亮以后闹腾起来,叶阳和宋海浪跑不了,她店里的脏事也捂不住,拔出罗卜带出泥,被停业整顿都是轻的。

叶阳背后是叶红军,宋海浪背后是宋开山,个顶个的难缠,到时候肯定要把事情向“嫖”、上扯,给洪菱扣一顶“卖”的帽子,给酒店扣一顶知情不报的帽子。

偏偏,洪菱今天是先被她这个老板娘逼着陪“客人”喝酒,喝醉了以后又当着“老板”汪向前的面带走,说不知情都不可能。

宋海浪抱着洪菱出了帝豪夜总会,想了想没回大宋公司,调转车头去了省道边上的紫霞宾馆,在三楼开了一间套房。

进门,开灯,宋海浪先把自己扒光,再把洪菱扒光,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床垫很有弹性,洪菱一对咪咪颤悠颤悠水波一样晃动,晃得宋海浪胯间荡漾,意犹未尽地再次扑到她身上……

隔天早上,日上三竿,紫霞宾馆309房间窗帘低垂,厚厚地天鹅绒挡住了耀眼的日光,一丝也照不到床头。

洪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虽然头还有些木木的疼,脑子里记着的事情也零零碎碎有些散,勉强还能串联起来,前前后后一回想,再看看自己身上光溜溜一丝不挂,隐秘处还火辣辣的疼,什么都明白了——

她守了十八年,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孟波死乞白赖她都没舍得给,被“叶阳”这个禽兽强占了!

洪菱悔恨、伤心、愤怒、绝望……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淹没了她。

洪菱头蒙着被子呜呜咽咽地哭,哭得柔肠寸断,冷不防耳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醒了?”

洪菱掀开被子,看见宋海浪穿着宾馆里的睡衣,从卫生间里冲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没了摩丝撑着,软软地贴在头皮上,看起来不像白天那样嚣张跋扈。

洪菱懵了,不是叶阳带她去帝豪夜总会的吗,怎么一觉醒来换成了宋海浪?

一霎那他想到一种最可怕的可能,手指颤抖着指着宋海浪他:“你……你们这群畜生……到底干了什么?”

“跟你还能干什么?睡觉呗,昨晚上我忙了大半夜,都没怎么睡着觉,累坏了。”

宋海浪嬉皮笑脸,洪菱心如死灰,她蓬散着头发,咬牙切齿地盯着宋海浪,一双杏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们这伙混蛋!你们不是人!是畜生!”

洪菱骂得语无伦次,宋海浪轻飘飘不以为意。

他宋大少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她一个小姑娘?洪菱敢瞪他,他也就大喇喇地回瞪过去。

宋海浪瞪着瞪着,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坏笑,彷佛在回味吃过的山珍海味。

洪菱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啊呀一声惊叫,忙不迭地护住前胸。

刚才她太激动了,胸前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洪菱气得涕泪横流,这些衣冠禽兽,一天到晚就盯着这点龌龊事,为了一时爽快,毁了她一辈子的清白。

宋海浪穿着睡袍,神清气爽地踱到身边坐下。

“洪菱啊,昨晚上你喝醉了,叶阳那伙人把你带到帝豪夜总会,孟波不敢去救你,跑来找我,我到地方的时候,叶阳已经把你扒光了,旗袍都撸起来了,我英雄救美一拳揍晕了他,把你弄到宾馆,你人这么靓,我一时没控制住,抱歉了。”

宋海浪嘴上道歉,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洪菱恨极,正要开口骂人,宋海浪赶在她开骂之前,前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骂不出口。

“洪领班,好话我说过了,好事我也干过了,劝你乖乖地识相,别又吵又骂,闹得鸡飞狗跳。”

洪菱被他捏得面颊生疼,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宋海浪最烦女人哭,再说昨晚的事也怪不得他,就算没有他,也是叶阳。

“洪领班,你卖都卖了,就别装什么三贞九烈了,你要真这么硬气,昨天干嘛陪叶阳喝酒,还跟他去夜总会,进了那间包厢,卖不卖就由不得你……”

宋海浪的这些话,就像刀子剜在洪菱心尖上,她现在除了恨,就是后悔。

昨天在兰花大酒店,她从一开始就该拉下脸,就是不进包厢,进了包厢也不陪喝酒,不服软,叶阳就是再凶再横,还能生吃了她不成?大不了事后卷铺盖离开黄石镇,回老家洪寨种地去……

洪菱后悔地肠子都青了。

半晌她止住哭,死死瞪着宋海浪。

宋海浪还能被她吓着?咋舌奚落她:“这么凶地看着我干嘛?觉得吃了大亏,想报复我?一句话,报警、找黑涩会,让你家里人来镇上闹,都随便你。”

洪菱气苦,“宋海浪你别太嚣张了!镇上不管,我就去县里告,县里不管,我就去市里、去省里告,我就不信王法治不了你们这些混蛋!”

宋海浪不屑地弹飞她滚落的眼泪,“你尽可以去告,我只是‘嫖’,罚几千块钱完事,但是你呢?昨晚上你陪客人喝酒,喝醉了酒就跟客人出台,一群人都看见了,还有叶阳,他为了把自己摘出来,也会咬定你是卖的,兰花大酒店出来卖的服务员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连你们老板娘胡兰花,都是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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