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忧郁的张飞

2015-05-03 作者: 华言曰夸
第12章 忧郁的张飞

张飞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换句话说,也是一个比较上进的人,虽然他又一副比较粗狂的外表,但是内心却十分细腻,遇事喜欢琢磨。小时候,家里还算有几个钱,就去上了几天私塾,学了没几天,张飞的父亲觉得张飞认字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还会算账了,就不花那冤枉钱,让张飞回家帮自己杀猪。看着市井上的这些人,粗陋鄙贱,为了几文钱吵个不休,为了几两肉能打的个你死我活。而且由于张飞是一个屠户的家庭里,身边的邻居也很少跟他们打交道,一面买着他家的肉,讨价还价,一面说他父亲心狠手辣。杀猪不眨眼。小张飞很讨厌这些人,觉得这跟书里学的‘人之初,性本善’不一样,就在张飞准备接受现实,不再每天对着窗户哀叹众生愚昧的时候,有一次,城里的一个官家老爷过六十大寿,要大摆筵席,就把张屠夫请去杀猪宰牛,为了让儿子见见世面,张屠夫就把张飞也带了去,这家老爷的儿子也是个人物,心底也是善良,为了进孝心,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后厨视察工作,希望做的尽善尽美。

此时的张飞正帮着父亲,摁住一只大花猪,捆绑严实之后,只见张屠夫手起刀落,一刀便砍下了这只花猪的头颅,硕大头颅滚下,身体划动了几下,便停止了,奇迹的是血却是没有溅起来,顺着脖子,流到了下面准备好盆子里。

富人家的小孩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吓得哇哇大哭,指着两人,要父亲赶他们走,正当张飞和他爹尴尬的时候,那家主却是微笑地对他们摇了摇手,示意他们继续做事,转身低下头对自己的儿子说:

“告诉爹爹,你可曾吃过猪肉。”

“嗯、”带着哭腔,小孩点头承认。

“孩子,你可还记得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大将军,抵御外族,为国杀敌。”

“好,那我问你,国家为了安定,需要你去杀退蛮夷,而你为了吃肉,需要屠夫去杀猪宰牛,同样是杀,你与屠夫的孩子年龄相仿,人家已经可以协助父亲杀猪,而你连这点鲜血都看不得,又怎么去建功立业,为国杀敌。”

“爹爹,孩儿,知错了。”小孩停止了哭泣。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嗯,”小孩走到张飞和他父亲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可使不得啊,公子,你折煞小人了。”张屠夫说道。

“使得,孩子犯了错误就得教,以后我家里的猪肉就由你们供应了,也算是一点补偿。”那家主说。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自始至终,张飞什么话都没说,却听得很仔细。他心里却受到很大的冲击,首先他明白了什么是贵族气质,这就是贵族气质,跟那些市井烂民,完全不一样,所以从这时起,他开始对贵族充满了向往。

其次,他发现当一个屠夫其实和当将军的差别其实差别也不是那么大,不过就是一个杀人,一个杀猪,既然杀人能当将军,他为什么不去杀人呢?于是他开始习武,由于天分不错,也很用功,再加上家里是杀猪的,不缺肉,营养跟的上,一个一流的高手就这么练成了。

后来凭借这层关系,张飞家里的屠宰业越做越大,再加上张飞读过书,武功又高强,另外尊重士大夫,一跃成为涿县最大的屠户,可还是屠户。

张飞经常坐在南城门一家酒肆里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喝酒,就连赵云也觉得,那是张飞最有气质的时候,一个男人对着窗子喝闷酒,叹息,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

儿时的梦想,谁都有,有的人忘了,有的记着,还有的人,从未放弃。

赵风之所以这么撺掇着赵云去幽州,是为了关羽和张飞两个猛人,虽然他本来不想去叉一杠子,拆散这三个名垂千古的好基友,而且赵云万一见了刘备历史情节大发,再屁颠屁颠地追随刘备,赵风就赔大了,可是这两个即忠心而又能打的哥们实在太诱人了,哪怕能带走一个,开始的路就好走一分,为了增加成功率,该冒的险还是要冒一下。考虑到明年就是黄巾起义了,刘关张就要桃园三结义了,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

走到涿郡之后,赵风就‘病’了,一路上吐下泻。一路走来赵云和赵风认识了不少人,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达官显贵,有了郑玄给的名头之后,更是所到之处宾至如归。江湖上甚至有了:凤栖雨桐(瞳宇反念音译),云中白龙。来称赞这对被国学大师推崇备至哥俩儿。到达范阳的时候,幽州刺史刘焉也是派人慰问,送来礼品。

所以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赵云也不着急,就在涿郡暂时安顿下来,给赵风养病。

“小风,你在干什么,这烟这么大。”看着赵风在伙房里弄得烟熏火绕的,赵云心想生病了还不安生。

“大哥,造好了,你尝尝。”赵风给赵云递过去一碗酒。

好香啊,咕咚,“好酒,够味,这酒哪来的。”

“我造的啊,前些日子来的时候,有一位老大爷和他孙子躺在路边快饿死了,我就去给了他点碎银子,还把吃的都给了他,他为了感激我,就把这个祖传的酿酒提纯的方法给了我,希望我不要让这酒方失传。”

其实那有什么秘方,不过就是初中水平的蒸馏法,别忘了,赵风前世可是文科生,哪记得那么多,就是把个锅上面再扣一个盖儿,不过是曲面的,留下一个口,再在上面架一口锅,负责收集蒸汽,然后等蒸汽汇集冷却之后,顺着沿口落下,下面正是一个光滑倾斜的凹槽,顺流而下,落到一个坛子里。等锅里的酒和水没什么差别时,就再添酒或者等水满了,就取出有一部分或全部,再添。由于这个年头酒的度数实在太低,平常的也就两三度,就连赵风这样两瓶啤酒都能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也能喝上个一两坛。而赵风提纯的度数也不是很高,提炼七八度也就差不多了,可就是这样,也要有三比一的比率,也就是说,三碗酒才能练出一碗。这就让赵风的钱包,很快干瘪下去。

随着赵云的智商被赵风培养的越来越高,现在赵风撒谎的水平也只能跟着一块长,为了把自己弄病,吃了好几颗巴豆。然后为了捏造酒方,一向吝啬的赵风也开始掏银子施舍给穷人。别人是先做事再撒谎,赵风是先找好理由,再去做,那叫一个累。没办法,总不能说是自己穿越过来的吧。就算说了,也没人信啊、

“原来这些天你赖着不走就是在做这个啊。”

“嗯。”

“还有没,拿出来,不枉我被你骗了这么久。”赵云竟也学会了耍无赖

“大哥,我是真病了好不好,只不过没那么严重而已,我也只是想验证一下这个酒方而已。”赵风解释道,“没了,我研究了三天,用了两大坛子,才提纯出来的一碗酒,已经被你喝完了。”赵风依次将手指由三根减到两根,再到一根,然后握拳。

“两大坛子,你也太败家了,你反对我到处施舍,自己倒在这练酒,你是想做一个酒鬼吗?”看着赵风如此不务正业,深受正统思想影响的赵云不禁有些生气

“大哥,你消消气,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嘛。”

“说。”

“大哥,我等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出天下大乱之日,已经为时不远,我二人一路走来,看尽人间悲苦,想必大哥已经深有体会,那我问大哥,一旦天下大乱,何以为本。”赵风郑重道。

赵云低头沉思,道:“民心所向,出师有名,剑锋所指,文才武功。”

“不错,得民心可以施仁政,得旗号可以敬朝廷,唯有人才才是实施一切的根本,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纵然大哥文武双全,天下罕见,也不能以一己之力低过千军万马,所以我等若要成就大业,必须有一干文臣武将为大哥出谋划策,横刀立马。”

“别扯远了,这跟你酿酒有什么关系。”赵云这次总算没被赵风带跑。

“我已经查明,在这涿郡之内就有一位武功高强者,力气之大,武功之高恐怕不输于大哥,若得此人相助,他日成事,应当添一分胜算。”

“听你说来,不过是一个莽夫而已,武功再高,不懂兵法又有什么用。”很明显,以赵云目前无敌的状态,赵云听见有人不输于他,很是不爽。

“大哥,武功高强,自当勇猛无敌,这样的人往往可以在军中建立威望,提高士气,再配以智才辅佐,必可独领一方。”赵风说道。

“你还是没说这跟你偷偷酿酒有什么关系。”

“大哥,所谓英雄,大多好酒,而这个主又是个十分能喝,没有一块好的敲门砖,我们怎进门呢,对待猛人,就得用猛人的方法。不过我只负责敲门,至于之后,能不能让他抛弃家业,跟我们回常山,就要看大哥的了。”

“..”

“嘿嘿,大哥,我的钱已经用完了,你再给我买五摊子酒,不过,我已经掌握了方法,应该可以练出一坛子,足够你们喝醉了。”

“..。”

经过赵风这几日的打听,刘备外出游学,还没回来,关羽又是个无名之辈,应该还是个通缉犯,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张飞了,张飞好酒,正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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