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皓阳可不像你想得这么简单，美国读书回来的比比皆是，为什么院长要亲自送他来，难道你还没明白什么吗？”
“老季，你快说说。”顾芝懒得思考，放下筷子，她好像对这个刚刚被她还嚷着叫疯子的魏皓阳起了兴趣。
“今天院长大概跟我说了一下魏皓阳，他是去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主修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双博士学位。”
顾芝对着季主任挑眉，一脸的不服气，“SO？”
季常青没有受她的影响，继续叙述，“毕业前夕曾在美国国立精神病研究所工作过一段时间，还曾经为FBI授过课。”
除去魏皓阳首席的背景，年纪轻轻就取得博士学位，就连季常青都自叹不如，打心底的佩服，院长刚刚还对他说：“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加入我们医院的精神科，看来我们医院的精神科以后在全国都可能是数一数二的”不光这一点，魏皓阳还买下了整间医院，季常青这句没有说出口，这是院长交代了需要保密的。
顾芝对不喜欢的事物一向鸡蛋里挑骨头，“这么年轻就成博士了？还有啊，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医院啊，这一定有所企图。”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脸严肃地盯着季常青，“主任，你知不知道我英语四级证是假的？”
季常青被她突然地一句弄得不禁一愣，眉毛皱得一高一低，这跟她的英语四级证又有什么关系？“呃……假的就假的吧，又没有人查你。”
顾芝双手抵着桌沿，“不行啊，主任我老实交代了，你得查查啊，说不定那个魏皓阳的美国大学毕业证也是假的呢！我那个四级证当年办的时候是二百块，估计他那个就要贵一些了。两千？五千？”
“胡闹！”季常青放下手里的筷子，他可不能这么放任顾芝，必要的时候他也得吹胡子瞪眼装装样子。“你坐下！”他拿出了主任的架势，顾芝不得不听。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们精神科是一个集体，你搞什么分裂！谁好了还不是我们精神科好，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季常青用筷子敲着桌子，见这架势，顾芝也不敢再放肆，乖乖地低头，把最后一碗米饭吃完。
季常青忽然觉得顾芝有些安静，于是转变了语气，“诶诶，小顾，你可少吃点。”
顾芝撅着嘴，小声嘟哝，“又不是你花钱。”
季常青心肠一软，知道顾芝憋了一上午的话在肚子里没说，便开口说：“小顾，你怎么就这么讨厌魏皓阳，你们之前见过？”他的脑子忽然豁然开朗，这一代年轻人讲究什么分手之后不能做朋友，难不成……他抿嘴一笑。
这一个微笑的表情恰好被刚刚抬头的顾芝看在眼里，顾芝忧怨地眼神盯着季常青，“主任，你笑什么？”
“这个魏皓阳……是不是……”季常青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小顾啊，他是不是你的前男友啊？”
话音未落，只听顾芝‘噗’的一笑，口中未咽进去的米饭喷了季常青一脸。“主任你太能想了！”顾芝竖起拇指，趁着季主任没发火之前，她赶快从包中拿出纸巾，擦着季常青的脸。
“主任，主任，事情是这样的……”顾芝为了转移季常青的注意力，以免他迁怒自己，便将上午查房时遇到魏皓阳的事情讲与他听。
季常青听后长眉紧蹙，“有这回事？”他担心的与顾芝一样，从精神病理学的角度来讲，一般人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师父，你是不是在担心……”顾芝在等季常青的回应，可巧师徒二人想到一块去了，一齐脱口而出，“人格分裂！”
“小顾，我们俩要平时多留意留意这个魏皓阳了。”
顾芝听了心里开心，这样老主任也算是跟自己站到一个阵营了，顾芝开口央求了一件事，“主任，要是这个魏皓阳真的是人格分裂，可不可以交给我主治。”从医几年，顾芝还没有遇到过这类多的患者，一想到魏皓阳可能患有多重人格障碍，她就兴奋不已。
“好！到时候只要他肯入院，就交给你治疗。”季常青点头，首先要稳住顾芝不作不闹才是上策，况且他知道顾芝悟性高，有些疑难杂症也该放手让她去治疗。可话有说回来，院长刚刚交代的秘密还他是有些担心，这个魏皓阳来头不小，家里是S市有名的财阀，又买下了医院，到时候恐怕就是魏皓阳有病，也轮不到他们去治。
“老季，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顾芝跟着季常青时间一久，就连这老头子皱一下眉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毕竟院长说这件事情还不是时候公开，他赶忙夹了一片肉放在顾芝的碗中借机说上了别的。
这顿漫长的午餐以顾芝放下第五碗米饭而告终，为了哄徒弟开心，最后还是季常青付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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