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若歆赶到时，见顾芝躺在地上，脑海中就浮现那些什么‘精神科医生被精神患者残忍杀害’云云的报道。
她扑到顾芝身边，用力的摇着顾芝，“小芝，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
一旁的几个男护士看傻了眼，程若歆这么一叫，他们还真以为他们迷人又单身的顾大夫香消玉殒了。
刚刚在病房被衣柜门撞了额头，现在又撞了后脑，没有脑震荡算是万幸，此时程若歆凄惨的哭声震得她头疼欲裂。她懒洋洋地张开眼，“干嘛啊？吵死了！”
程若歆见顾芝张开眼，这才松了口气，用力地推了她一下，“我还以为你被残忍的杀害了。”说完坐在地上，对着门口的几个男护士说：“你们回去吧，在外面多留意一下大智。”
几个男护士面面相觑，“顾大夫，一会儿要是找到大智怎么办？”
顾芝闭着眼睛，懒得开口，“找到他了就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吧。”
“小芝，大智他没有事了？”
“没事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顾芝打发几个男护士离开。
整间病房只剩下她们俩人，安静了不少，程若歆用手指戳着昏昏欲睡的顾芝，“顾大夫，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大智病情加重了吗？”
顾芝将头移到程若歆的大腿上，自己舒服地闭上眼，“不是，不是。是又来个精神病人，不知道主治医生是谁，长得还挺帅。”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程若歆却抓住了重点，“很帅？说来听听！”
顾芝将事情的始末说与程若歆听，说完她终于放过了顾芝，自己也在地板上躺好，感叹道：“哎，可惜，是个精神病，不然~~~”
“不然？不然你还能怎样？你都有男朋友了。”顾芝张开一只眼瞄着她。
“嘿~”程若歆含糊一笑，遮掩过去。
顾芝起身，抻着懒腰，张大了嘴，仰天长啸，“好好的一个查房，弄得跟运动会一样，累死老娘了！”她起身拍了拍程若歆，“若歆，起来吧，该回去了。”话才说完，她就瞥见程若歆白色的制服上一滩手掌大小的血迹。
“若歆！你大姨妈来了？”
程若歆不以为然，“开什么玩笑，昨天才走的。”起了身看见自己制服上的血迹也不禁一愣。
“呀！小芝，是你的血，你的后脑勺在流血！”程若歆惊呼了一声。
顾芝将手****长发中，果真满手殷红。看得她双手发抖，之前念医大的时候之所以不选择外科是因为她有晕血的毛病，所以才来精神科，每天动动嘴皮，安慰病人，开些西药就过去了，很少有遇到血流成河或者血管破裂喷到房顶的时候。
见顾芝手抖得厉害，程若歆知道她一定是老毛病犯了，捂住她的眼睛，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擦拭着她手上的血迹，口中安慰她，“没事的，你闭上眼睛不去想就好了。”
顾芝随着程若歆回到护士站，包扎好伤口。
顾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呆，因为晕血，脸色如一张白纸，半日都不见一丝血色，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
她努力的回想，一定那个疯子撞倒自己的时候头磕到了床沿才会出现伤口的，开始还不觉得疼，现在知道出了血，才感觉疼得钻心，就差眼泪夺眶而出了。
别再让我看见他，不然要你好看，管你是不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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