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什么都不是！

李毅只能在原地看着楚东篱的车慢慢地开出去，他踯躅了一下，跑到自己的车边开车跟了上去，边发动车子边向凌绍琛汇报这件事情。

楚东篱带慕锦来的是一家法国餐厅，里面灯光昏黄，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心形蜡烛，气氛暧昧难言。慕锦轻抿了一下唇，眉头稍皱了一下，一秒之后她脚步不停跟在楚东篱身后进了餐厅。

楚东篱早已经订好了位置，报上了名字，侍应生就将他们带到了靠窗的一张位置上坐下。慕锦抬头望窗外，就看到李毅的车子就停在马路那边。楚东篱也看到了李毅的车子，他脸沉了一沉。

“这家的法国菜很好吃，很地道。”楚东篱笑着坐到了慕锦对面，“你回国之后应该没怎么吃过法国菜了吧？”

“是，回来就没吃过。”慕锦脸上是矜持的笑容。

“那今天便试试这边的法国菜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楚东篱给慕锦面前的酒杯倒上开胃酒。

慕锦接过慢慢地啜饮着，眼睛却看着窗外并不和楚东篱对视。这让楚东篱有些沮丧，毕竟这么好的氛围，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却不想本该温情脉脉地时刻，最后一点交流都没有。

楚东篱很绅士地让慕锦点菜，慕锦也不推脱，接过菜单就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楚东篱又在此基础上添了几个菜式，这一顿不可谓不丰富。

“小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谈完生意之后就要回S市了吗？”楚东篱并不甘心被慕锦冷落，他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慕锦将看向外面的目光收了回来，对上楚东篱的眼睛，眼中有波光流动，眼神温和缱绻。

“是啊，原来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好玩一玩的，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楚东篱只觉得胸中一滞，酸酸软软的情绪占满了整个心田。

“你可以留下来，我带你去玩。C市还是有好些个比较好玩的地方的，值得一玩。”楚东篱迫切地希望慕锦留下来，希望自己能化解慕锦心中的哀愁。

慕锦垂眸，将眼中的情绪悉数遮掩过去。才笑着抬起头对楚东篱道：“这个等明天再说吧。”

慕锦虽然没有明着拒绝楚东篱，但楚东篱已经知道慕锦不会留在C市了，他心中不免失望，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刚好菜上来了，这份尴尬就被化解了。楚东篱又找了别的话题和慕锦聊，两个人边吃边聊倒是很愉快。

最后用了甜品，喝了一点甜酒，两个人就起身离开了。出了餐厅，慕锦才感觉那种压迫感有所减轻。和楚东篱在那样的环境中吃饭，慕锦怎么都没办法觉得自在。

“小锦，你等一下。”楚东篱唤了一声走在前面的慕锦。

慕锦转过身，眼中略带疑惑地看着楚东篱。楚东篱看着眼前的慕锦整个人就沉醉了，慕锦的眸中清澈如水，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晶莹剔透。站在街灯下的慕锦，此刻就好像是上帝派过来的天使。

“小锦，我想问你。”楚东篱此刻声音发紧心跳加速，就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我真的就没机会了吗？我自认为没什么地方比凌绍琛差，之前你和我说你要和凌绍琛结婚了，我就想，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可今天收到S市那边的消息后我觉得，不能让你在凌绍琛身边。他对你并不好，所以，就算要被指责道德沦丧，我也想要把你抢过来。”

这个世上有一个人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只一心希望你好，希望你快乐，无论这个人你能不能和他走这一路，这样一个人都该用心去感激。

“东篱，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慕锦将头仰起阻止眼泪的泛滥，“这么多年，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关心我，要说我不感动是假的。如果，我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我可能就和你在一起了，然后相濡以沫。”

慕锦停下来，悲伤地看着楚东篱，眼中有无奈。

“可，事实无常，我知道了真相。所以，我没有办法和自己说，和楚东篱在一起吧。我做不到！我的理智，我的情感都告诉我，我爱的是凌绍琛。就算他不爱我，就算他恨我，我还是爱他。我想要谢谢你的好意，也想要对你说抱歉，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楚东篱的一颗心就像是从山谷中坠了下去，而这山谷还没有底，让他一直无穷无尽地往下落。

“就算他这么对你，你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楚东篱听到自己飘渺的声音，好像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已经分开了。

“是！”慕锦回答的极快，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地就得出了结论。

楚东篱上前一步扶着慕锦的肩，神情激动，他摇晃着慕锦，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摇醒。

“小锦啊！这世上多少优秀的男子，你为什么就要喜欢凌绍琛？你离开他，说不定以后就会遇到一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你不和我在一起没关系，但是我求你，你这么糟蹋自己。”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锦几乎是在哽咽，慕锦见他这样心中也很难过。她侧过脸，不去看楚东篱的脸。

“我过得挺好的，我和他也不是四年前都是学生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只需要自己开心就好，哪里要考虑怎么多。现在我们成熟了，思考问题也更深刻，所以会有分歧是正常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我真的很好。”慕锦无力地说道。

“你这话就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楚东篱冷笑了一声，“你和他已经领证了，作为他的妻子，他却不告而别，这叫分歧？他连该有的尊重都没有给你！”

“好了！”慕锦沉声喝道，“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们来一遍一遍地提醒我，我是一个大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样，我就是没有尊严，这都是我的事情，请你们别来管我了！”

“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我偏要管！”楚东篱将慕锦往身前一带紧紧地抱在怀中。

慕锦推他不动，心中焦急，眼睛咕噜一转，脸沉了下来。

“楚东篱，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我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