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新读水浒传24(花和尚鲁智深篇6)

11小时前 作者: 作家DoFINz
浪淘沙—新读水浒传24(花和尚鲁智深篇6)

第四回-赵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6

三人慢慢地饮酒,(胜似一家人也。读者看官切记。)将及晚也,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

鲁提辖开窗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

人丛里一个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休教走了这贼!”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拍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那老儿抢下楼去,直至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那官人笑将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老儿请下鲁提辖来。

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书接上文,女儿常对孤老说提辖大恩,草蛇灰线也。)

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洒家?”

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酒,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

鲁达道:“洒家怎敢。”

员外道:“聊表小弟相敬之礼。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

鲁达道:“洒家是个粗鲁的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洒家处,便与你去。”

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棒,吃了半夜酒,各自散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稳便,可请提辖到敝庄住几时。”(无知者无畏也。鲁提辖英雄豪杰,赵员外光明磊落。何来怕提辖而支走乎?无文化者,宁无蠢乎?)

鲁达问道:“贵庄在何处?”

员外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七宝村便是。”

鲁达道:“最好。”

员外先使人去庄上,叫牵过两匹马来。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子两人,和赵员外上了马,两个并马行程,于路说些旧话,投七宝村来。不多时,早到庄前下马,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达道:“员外错爱,洒家如何报答。”

赵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水浒传外国翻译,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是神来之笔,而是施耐庵书中之有也。)

话休絮繁,鲁达自此之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忽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上,径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恩人,不是老汉心多,为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疑心,说开了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若有些疏失,如之奈何?”

鲁达道:“恁地时,洒家自去便了。”

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诚恐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怅。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

鲁达道:“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鲁达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真天神也。)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余里有座高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兄弟。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施主)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这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

鲁达寻思:“如今便要去时,哪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便道:“既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了和尚,专靠员外照管。”

次日早起来,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辰牌巳后,早到那山下。

书评:四海之内皆兄弟,水浒传外国翻译名字。这不是译者之志,而是施耐庵之书也。前文跳涧虎陈达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此篇有赵员外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鲁达落魄,不怨天地,不怨人。只怨自己也。真英雄,真好汉。天神,上上人物,名副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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