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田伯光,能让令狐冲一夜成名,也能让岳不群灰头土脸。
难怪岳不群要赶着去杀田伯光了。
试想,令狐冲是什么武功?在岳不群眼里那是一塌糊涂,也是他的教的嘛!
武功一塌糊涂,去跟田伯光拼命,搞得名气响到衡阳城。
那要是把田伯光杀了呢?
岂不是名扬天下?
自然要赶着去。
谁知道田伯光只旺令狐冲,不旺岳不群,谁叫岳不群和令狐冲犯冲呢!还是自找的。
只是令狐冲也太悲催了。
他此刻是“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来到”,没来就没来,不至于来个淫贼吧!
这叫什么事,太不长眼了吧!
此刻的令狐冲叫也没用,鸟才会来救他。
原文是——田伯光笑道:“尊师岳先生若是到来,只好轮到田某足底抹油。可是岳先生与岳夫人此刻尚在陕东五百里外,来不及赶回相救。令狐兄的师弟、师妹人数虽多,叫上崖来,却仍不是田某敌手,男的枉自送了性命,女的……嘿嘿,嘿嘿。”这几下“嘿嘿”之声,笑的大是不怀好意。令狐冲心中一惊,暗道:“思过崖离华山总堂甚远,我就算纵声大呼,师弟师妹们也无法听见。何况这田伯光是出名的采花淫贼,倘若小师妹给他见到了,哪里还有幸理?我便是给他身上斩一千刀一万刀,也不能出声呼叫,免得小师妹受他污辱。”又想:“啊哟,好险!刚才我幸亏没能逃走,否则田伯光必到华山总堂去找我,小师妹定然会给他撞见。小师妹这等花容月貌,落入了这万恶淫贼眼中,我……我可万死莫赎了。”
他向来狡谲多智,眼珠一转,已打定了主意:“眼下只有跟他敷衍,拖延辰光,既难力敌,便当智取,只须拖到师父、师娘回山,那便平安无事了。”便道:“好吧,令狐冲打不过,又逃不掉,叫不到帮手……”双手一摊,作个无可奈何之状,意思是说你要如何便如何,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你千万别会错了意,只道田某要跟你为难,其实此事于你有大大的好处,将来你定会重重谢我。”令狐冲摇手道:“田兄是声名狼藉的淫贼,不论这件事对我有多大好处,令狐冲洁身自爱,决不跟你同流合污。”
田伯光笑道:“田某是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令狐兄却是武林中第一正人君子岳先生的得意弟子,自不能和我同流合污。只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令狐冲道:“什么叫做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田伯光笑道:“在衡阳醉仙楼头,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桌共饮之谊。”令狐冲道:“当年刘备也曾和大奸雄曹操青梅煮酒,共论天下英雄。同桌共饮,何足道哉?”田伯光道:“在衡山群玉院中,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院共嫖之雅。”令狐冲呸的一声,道:“其时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人所救,暂在群玉院中养伤,怎说得上一个‘嫖’字?”田伯光笑道:“可是便在那群玉院中,令狐兄却和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曾有同被共眠之乐。”
令狐冲心中一震,大声道:“田伯光,你口中放干净些!令狐冲声名清白,那两位姑娘更是冰清玉洁。你这般口出污言秽语,我要不客气了。”田伯光笑道:“你今日对我不客气有什么用?你要维护华山的清白令名,当时对那两位姑娘就该客气尊重些,却为何当着青城派、衡山派众英雄之前,和这两位姑娘大被同眠,上下其手,无所不为?哈哈,哈哈!”令狐冲大怒,呼的一声,便向他拍出一掌,田伯光笑着避过,道:“这件事你要赖也赖不掉啦,当日你若不是在床上被中,对这两个小姑娘大肆轻薄,为什么她们今日会对你苦害相思?”
田伯光嘴里不干净,但好像心肠不错。
他是强盗发善心了。
这也是金庸惯用的手笔。
不错呀!仪琳别说是此刻了,当日在衡阳城中,她对令狐冲的一番情意就是路人皆知。
当然也不能说是路人皆知,正派就是见了装作不知,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不懂。
他们对人情总是隔膜的。
知道的都是邪派,魔教长老曲洋一看就知道,淫贼田伯光也看出来了。
令狐冲与仪琳是不告而别,仪琳想着他,那是很正常的。
可是令狐冲没良心,他的心全在小师妹身上。好,明天继续。
2024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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