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片段(七)

18天前 作者: 复仇之火赵日天
第二百七十五章、片段(七)

“你现在还玩那点破石头呢?”

“不然呢?”

“这样,你给哥雕刻一个,就跟你雕刻皿她俩一样……”

“你他娘的!”

星阳猛猛的捶了一下钝斧的后背,这也是刚才对方口中的“裸体雕像”的来源,来自于一个让星阳永远后悔的早晨。一个星阳将自己的爱意全部奉献于雕刻的天玄石像之中的平平无奇的早晨。

“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钝斧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星阳的身后。

“饿啊,太饿了,俺昨晚就吃了那么点东西,咋够呢?”

星阳没空思考昨晚钝斧到底是吃了三个兽人份还是四个兽人份的烤肉,而是赶忙护食一般打算用双臂挡住桌上的“工艺品”。

“啥,你有啥好东西?”

钝斧如同想象到了对方臂弯之下的正是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小托牙,完全没注意星阳雕刻石雕铺的太大的阵仗和周围的一地碎石屑。

“我靠,谁铺的陷阱卡?扎我脚了!”

接着,就是现在让星阳有些脸红同时想抽钝斧一耳光的尴尬之景。不过,孤岩被扎到脚掌不算。

“俺实在是搞不懂,你为啥凿天玄妹子,要弄个不穿衣服的呢?”

“给老子闭嘴!”

星阳近乎是怒吼一般打断了钝斧的疑问。

“唉,俺的躯体也是很有魅力的,你能雕刻俺是你的荣耀…可惜你不懂…”

“对,用孤岩的话说,从你左胸到右胸我都得坐个飞艇飞过去。”

钝斧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脑袋,然后疑惑的看向星阳。

“啥,你们对钝斧的胸,感兴趣?那不行,钝斧有女兽人喜欢了,你们放弃吧。”

“呵呵。”

星阳冷笑一声。

“孤岩把屋子收拾了,我都不会信有女的喜欢你。”

互相损完,两个兽人走在回镇的路上,星阳忽然注意到了钝斧故作沉思状而端起来的手上的斑斑血迹。

“又埋肉去了?”

第一遍,星阳问完钝斧没啥反应,第二遍,后者才点了点头。

“回收的哪里?”

“大腿、胳膊和后腰。”

钝斧比了比自己身上的位置。

“谁运回去?”

钝斧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四周。

“好像是,是,林什么来着?是一个毛怪来着。”

星阳想了想,那应该就是拉合鲁琳娜了。自己之前听天玄说过,对方是一个力量和战斗技巧不输男兽人的刺客,非常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这次着火的事,也算是处理完了?”

“俺觉得是……”钝斧双手抱着脑袋,随即又摸了摸肚子,一副没吃饱的样子,“那小子把几个女刺客都打傻了,不过矮墩子倒是直接被打死了。”

星阳听闻钝斧此言,想起了之前火灾事件中,孤岩驱雷掣电的模样,同时也想起了那三个被击杀的怪形矮人,看起来就如同长着刺棘状外皮一样奇怪,绝对不是纯血的灰矮人或黑矮人。

“既然,连这种火山附近的玩意儿都盯上咱们了,那应该是有雇佣兵团参战了。”

“俺可不管他们…”钝斧从背后拿出了平常不离身的双面刃大板斧,其刃身表面在漆黑的夜中还微弱的闪耀着暗橙色的光芒,“只要有它,来多少,俺都是一斧子!”

星阳面带疑虑的看了看钝斧高举斧子大秀肌肉的样子,满面阴云不定。倒不是他怀疑钝斧的战斗力,更不是怀疑有自己的嚎哭峡谷小镇全体兽人的战斗力,而是对小镇现有的战略决策,乃至是启瀚的战略决策都有一丝质疑。从小来看,小镇已经和兽国管理层、役唤氏族和附近的游牧部落交恶。就像刚刚被钝斧埋葬的无名挑战者,星阳只是听说最近多了几个口中喊着什么“为阿多报仇”的孤勇挑战者,不同于之前那些被打断下巴或几根手指就害怕的直接丢盔弃甲退出决斗的挑战者不同,他们貌似眼中带着一丝真正的复仇的血光。

“他们是什么氏族的?”

“嗯…”钝斧摸着下巴,然后用手指扣了扣牙缝,“嗝,好像是…俺记得是…来故氏族吧?”

星阳听着钝斧口中的氏族名,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回忆。

“看来得问问盾岩他们了。”

“啥,问那几个羊毛怪干啥?”

“你不懂。”

“嗅,嗅…”钝斧如同发情期的公食牙兽一样挺高了鼻翼,就像是被插上了翅膀开始用鼻子思考问题。

星阳看着仿佛丢了魂一样的钝斧,又看了看不远处亮着微弱光芒但声音震天的酒馆,猛的抽了一下钝斧的后脑勺。

“娘八蛋的你打俺干啥?!”

顺着星阳的手指看过去,听到大量兽人举酒庆祝呐喊的声音的钝斧马上就一改努力嗅闻的表情,舌头如同钟锤一般在自己巨钟样的嘴里来回摆动撞击,伴随着他的双脚如同涡轮一般快速旋转、头顶就像是长出了一对驮牛的尖角且三百多斤的钝斧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快速奔向了酒馆的方向。

星阳诧异的看着快速奔进酒馆的钝斧,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格罗乌尔?”

木质的大门被整个撞飞,镶嵌进了柜台上方的天花板中。在红白鸡和大金牙惊恐的目光中,钝斧如同看到女兽人的哈哈虎一般双眼冒光,更像一个看到女选手的痛风水产巨子双眼冒红光。同时,钝斧的目光仿佛激光扫描一般在一堆肉质食品上开始猛猛检查。

突然间,钝斧注意到了同样看到他但面色惊惧的孤岩,并在周围几个拉合鲁大声的呼喊和热情的簇拥下猜到了事情的大致进展。

“俺最亲最耐滴孤岩老弟啊!”

孤岩的脸不自觉的拉长,同时表情从惊惧变成了无奈。甚至单手捂住眼睛的孤岩直接如同一根面条一样瘫在了厚皮沙发上。而晨之前和圆成说的“不用给孤岩单独计算钱,但如果他请大家吃的话就单独计算,再从他的报酬序列里扣除”话正如同恶怨唤亡者的末日丧钟声一样回荡在孤岩的耳边。

时间拉回现在,星阳和毅勇将表情和情绪有些癫狂的孤岩拉出了酒馆。

“别让我出食堂,我要盯紧了!我的钱,我的钱!”

提高对方眼皮的星阳注意到了孤岩瞳仁之中不断在多种颜色中来回切换的一道暗光,它正如同一条游水之鱼惬意自在的于孤岩的瞳孔之中“兴风作浪”。想起之前孤岩倒扣木碗口中念念有词、异常暴怒甚至浑身冒电的样子,星阳指了指叶地罗小屋的方向,和毅勇共同将孤岩抬了过去。

“战争已经,结束了?”

莱德回想着刚才父亲口中的话,看了看一旁崖壁下方历经风吹雨打后,表层剥落早已软化的假人。被打坏至变形的它们代表着兽人们日复一日的努力,如今却全部付诸东流。最可怕的事则是,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燃起的狼烟,这种燃烧托牙干粪而升起的信号便正是兽人们临近部落之间求救的一种方式。

“这是…这?”

“毅勇,星阳,你们好呀!”

哪怕是半夜时分,浊水依然为前来拜访的毅勇和星阳沏上了一壶花茶,虽然两个兽人都摇了摇头表示婉拒。

而盾岩和重山则将目光放在了他们两兽人带来的“礼物”上,毕竟他们几个已经享受了一段不用听抱怨和吐槽的安静日子。

“不是说好了不退换吗?”

盾岩将孤岩用法术锁链捆到了附近的高脚椅上,后者的姿态就如同幼崽被抓走的母托牙一样癫狂,但却并没有对周围的任何一个兽人展现出攻击性行为的预兆,所以这也是星阳和毅勇感觉不对的地方。

“嗯,不是大问题,你们坐那等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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