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见不了大场面，不会走秀，唱歌也不行，则啧啧……”
……
……
夏暖将头埋在双腿之间，真希望自己就此消失。
“夏暖，你还好吧！”
耿珊走过来，递过一杯水，就地坐在她身边。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开始的时候唱的那么好，怎么到了后半段，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
夏暖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前台传来一阵一阵的尖叫呼喊声，林可菲和莫学长的表演一定很精彩。
也是，单单是莫清寒那种矜贵迷人的浅笑，就足以秒杀所有女人了。
夏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刚走出去没几步，便有蹲在地上，黑眸盯着地上虚无的一点愣愣的发呆。
耳中飘来一阵熟悉的娇笑声：“谢谢莫总，您一会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饭吧。”
林可菲脸上是怎么都遮不住的笑容，眼中带着灼灼的光芒和深深的希冀。
“夏暖？你怎么在这儿！？”
林可菲走了几步，忽然看到蹲在地上的夏暖，高声叫出身。
夏暖浑身一震，原本想要默默的走开，到现在只能硬撑着抬起头，眼眸轻抬的瞬间，正撞上莫清寒那双如墨色一般清冷的眸子。
他双手随意的插兜，眉头微微蹙起，漆黑的眼眸像是黑濯石，沉静而又灼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虽然没有说话，却让夏暖觉得全身一震酥麻。
她瞠目结舌，傻傻的看了看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可菲忽然热情无比的走过去，作势就要扶起她：“夏暖，你怎么样，还好吧。”
夏暖向后躲闪了一下，眼神躲闪：“没什么。”
正在夏暖尴尬之时，徐制片忽然喊了一句
“可菲，你过来一下。”
林可菲有几分恋恋不舍，娇嗔道:“莫总，制片叫我过去一下，您等等我哦。”
莫清寒点头：“去吧，还有，你刚才的表现很好。”
林可菲脸微微泛红，给了夏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便转身离开。
林可菲一走，空荡荡的走廊中只剩下莫清寒和夏暖两个人。
夏暖依旧低低的垂着头，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攥着衣角，卷翘的睫毛不停的忽闪，紧张而又心痛。
而莫清寒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迈开长腿，准备离开。
一双小手倏地抓住了他的裤脚。
莫清寒懒懒的垂下眼眸，只见夏暖的手指轻颤，却无比坚定的抓紧不放开。
“你有事？”他的声音清冷低沉的传来，带着几丝绝情的意味。
夏暖的心痛得一缩——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几乎让她无力承受。
“学长……”夏暖低低的喊了一句，声音委委屈屈，带着轻轻的颤音，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莫清寒的心不经然的一颤，低头看向她，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感觉到他在看她，她抬起头，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盈盈闪动，有泪光晃动，她却咬着嘴唇，始终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莫清寒脸色终是缓和了几分，微微俯下身子，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说吧，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发挥那么失常。”
夏暖动了动唇瓣，怯怯的抬起眼皮，最终却不答反问：“莫学长，林可菲说你已经签下她了是吗？”
莫清寒转过头，黑眸定格在她的脸上，看了一会，他才吐出一个字：“是。”
夏暖咬了咬嘴唇：“你答应她，这场比赛一定会让她赢？”
“是。”
莫清寒再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声音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夏暖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带着质问：“莫学长，你说过，会帮我的，你还说过，有你在，不会让我有事。”
夏暖说道最后，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你明知道，如果你不选我，我就要和莫泽安搭档，那样的舞蹈……”
后面的话，夏暖没有办法说下去，但他应该明白。
“你想说，那样的舞蹈，他会摸遍你全身，是不是？”
夏暖讶然的抬头，最后低低的说道：“是……”
“那我和你跳呢，还不一样，也会摸遍你全身？”莫清寒声音冷漠的近乎不近人情，“夏暖，既然选择进了这一行，你就要学会面对这些？以后吻戏、床-戏都有，难道你还要和导演挑人？”
“更何况，莫泽安很认真的和你配合，是你自己想太多。”
莫清寒盯着她，平静的说完这些。
而夏暖却是每听他说完一句，心就狠狠的刺痛一下，最后脸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
他说的这些道理是对的，但是他不懂她心中所想吗？
“莫学长，你之所以选中我合作，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名：若以后盛世将我培养成了，我会跳到您那；若盛世没有将我培养成，你也不损失对不对？”
“如果我现在想林可菲一样，马上会火，你也会对我有特殊的照料对不对？”
“其实即便没有夏暖和你合作，你也会找到张暖、李暖，你也会让她们成为你的棋子。”
夏暖说完“棋子”之后，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对，就是棋子。
话音刚落，莫清寒的眼眸便猛的迸出两道寒光，阴冷无比，直直的落在夏暖的身上，夏暖吓得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冰冷的墙，明明全身轻颤惊恐异常，却咬着牙不服输。
倒是莫清寒倏地勾出一抹冷笑，那种笑容轻轻浅浅的挂在脸颊上，让夏暖的心又凉了几分。
他的薄唇微微牵动，只留下一句话：“你这么想也可以。”
说完，便冷冷的迈开步子，再不给夏暖一个眼神，毫不留恋的离开。
——
是夜。
夏暖在“盛世笙歌”酒吧中，想着白天的一幕幕，心疼得快要收缩在一起。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几杯过去，她便觉得眼前的景物不断晃动，只觉得一片迷离，便微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口中还狂乱的哼着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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