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招不招

2015-05-07 作者: 蓝皮猫
第115章 你招不招

PS:明天上架了不知不觉两个月了。七千字大章奉上!

与其寄希望于林老出手,不如自己主动动手,打蛇就打七寸,必须要一击致命,让对方永无翻身之日,否则就成了衙内纨绔们争强斗胜的游戏了。这不是刘阳想要的,因为他很清楚,玩这种游戏自己没有胜算,自己根本没有和杨科杰争强斗胜的资本,玩到最后,失败的肯定是自己。

“姐,你说怎么办?”刘阳问到。

周丽香就知道刘阳听明白自己的话了,她拿起桌上的茶杯,颇有意味地道:“在外人的眼里,你是许主席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许主席的意思。”

刘阳若有所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有很多人都会把自己打杨科杰的事,跟许正坤联系起来,自己应该将这件事跟许正坤,或者是王美娟通个气。

再一想,刘阳又觉得周丽香这话还有别的意思,她让自己把这件事告诉许正坤,是不是在指许正坤原本就和杨云宁不和呢?

想到这里,刘阳也不耽搁,把东西往文件袋里一塞,站起来道:“姐,那我先去忙这事了。”

周丽香也不挽留,道:“小心!”

等刘阳走了,申保国才有点回过味来,道:“那我的兵还收不收啊?”

周丽香道:“收!”

申保国就有点不乐意,杨科杰还没服软呢,自己就这么收兵,有点太掉份了,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呢。

不过周丽香接下来又道:“如果杨科杰不赔偿刘阳的损失,等他把楼房修好,再去给他拆了!”

申保国一听,眼中放光、磨拳霍霍,他就喜欢干这种打人专打脸的事,“就这么办!”

上次刘阳升职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唯独周丽香很清醒,酒席散了之后,她就让人开始运作,收集了大量关于杰科建设的黑材料,又买通杨科杰身边的人,得知杨科杰有个情人,在杰科建设里担任出纳,手里掌握着杰科建设这些年来所有的往来私帐,这位女出纳将数据存在一张U盘里,随身携带。

申保国手底下的那些杀神,全都是溜门撬锁、盯梢打劫的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个U盘里的数据复制了一份,交到了周丽香的手里。

周丽香见过很多政治场上的悲剧,这些玩政治的人,表面看,从来都是一团和气,可要朝你下刀的时候,那就是雷霆一击,往往就在你最大意的时候,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刘阳上次看似只是打了杨科杰手底下很无关紧要的人物,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件事就不会被杨科杰记恨在心。所以,周丽香就提前替刘阳,把实实在在的把柄捏到了手中。

疗养基地建设办公室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专家委员会的专家,正在天南海北的聊着,现在的专家,开会虚聊的多,上手干实事的少。

“黄主任,今天开会研究什么问题吗?”有专家把烟盒滑到黄默然跟前,“黄主任,来,先抽一颗,解解乏!”

黄默然点着烟,吸了一口,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还不停地在桌上敲着节奏,“反正是大事,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专家又把烟盒传到了刘阳面前,刘阳并不抽烟,但出于客气,还是拿出一根放在桌上,然后把烟盒传给了下面的一位。他心里有些纳闷,黄默然突然通知所有专家过来开会,却又不说明开会的议题,真是让人有些搞不明白,刘阳自己就是专家委员会的副主任,却都不知道今天要讨论什么大事。

既然黄默然说了是大事,大家就只好坐下等了,这还是当时刘阳给定的规矩,凡是讨论大事,必须要有纪检小组的人在场,大家现在要等的人,就是纪检小组的组长杨彪。

刘阳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那个U盘里的数据,他已经看过了,是杨科杰公司的私帐,里面涉及到了很多人,刘阳已经把其中的一部分打印出来,连通复印好的材料,一起寄给了正在中央党校学习的许正坤。另外,他也把这件事跟唐宋通了气,唐宋倒是没有说什么,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赞赏。

只是信都寄出去两天了,却渺无音讯,这让刘阳心里有些纳闷,按说应该给自己一个回复才对啊。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纪检组组长杨彪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杨组长来了,那咱们可以开会了!”黄默然呵呵笑了起来,伸手一指自己右边的位子,道:“杨组长,快请坐!大伙都在等你呢!”

杨彪直接走到刘阳跟前,满面严肃,沉声道:“刘阳同志,从现在起,你被‘双规’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屋子里的专家,全都吃惊地看着刘阳,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只有黄默然坐在那里,神态悠闲地吸着烟,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刘阳此刻就明白了,原来今天这个会是鸿门宴啊,黄默然是早知道这件事,才故意把自己诓来的,不用想,这肯定是杨科杰的报复。周丽香说得对,打蛇不死,必遭蛇咬,仅凭个人意气就想主持正义,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啊!

“杨组长,你们纪检组就是这样办案的吧,随随便便双规一个干部,总得有个理由吧!”刘阳看杨彪,自己一没作风问题,二没经济问题,要说是渎职犯罪,自己这个主任科员,连个实实在在的职位都没有,怎么可能谈到渎职呢。杨科杰也真是小题大做,对付自己这么一个毫无实权的主任科员,竟然也能用到双规这种手段。

“理由会让你知道的!希望你能认清形势,把自己的问题讲清楚!”杨彪根本不和刘阳辩驳。

黄默然此时弹了弹烟灰,虚情假意地道:“刘主任,组织上找你了解问题,其实是对你的一种保护,有没有问题,组织上经过调查,不就水落石出了嘛!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一定要积极配合组织调查,争取早日把问题讲清楚。我们大家,可还等着你回来主持大局呢,专家委员会没了你坐镇,可是不行啊!”

刘阳心中冷笑,真要是一种保护,你怎么不去接受保护啊。他手指稍微用力一弹,刚才放在桌上的那根烟就飞了出去,“叭”一下,正好砸在了黄默然手里的那根烟上,火红的烟头被砸断飞了起来,掉在了黄默然的头顶。

黄默然有些谢顶,正前脑门顶上的头发基本掉光了,他用侧边的头发梳起来,把前面遮了个七七八八,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这颗烟头掉上去,顿时就把他用来遮丑的头发烧断了大半。

“哎呦!”

黄默然从椅子里跳起来,急忙伸手把烟头拨掉,但好好的一个发型已经被废掉了,断掉半截的头发竖在那里,活像个乱糟糟的鸡窝,细细一看,鸡窝里还有一颗烫起的泡,鹌鹑蛋那么大。

众专家看黄默然这副倒霉样,都是想笑不敢笑,使劲在那憋着。

刘阳看着黄默然,脸上带着嘲讽,冷冷笑道:“黄主任,你这是玩火自焚呐!”

“你……”黄默然伸手指着刘阳,气得浑身发抖,讲不出话来。

杨彪早听说刘阳有功夫,今天他还专门带了两名彪悍精壮的工作人员,但看到这一手,心里还是吓了一跳,当下赶紧一挥手,那两位纪检人员就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把刘阳夹住。

“我自己会走!”

刘阳伸手抱起自己的行医箱,大步走出了会议室,自己清清白白,身上一个污点没有,怕你们个鸟,杨科杰想用这招对付自己,多半是要失算了。

双规,这个提起来让无数党的干部胆战心惊的特殊调查手段,很多腐败分子都躲了过去,刘阳却偏偏赶上了。刘阳暗道倒霉,自己从加入组织,到被组织双规,中间才不到一个月,单论这一点,自己可能也创造了一个纪录呢。

到了楼下,刘阳被带上一辆金杯面包车,车厢内是做了特殊处理的,玻璃上箍了一层铁网,大概是防止双规人员跳车吧,车厢跟前面的驾驶室也是用铁栏隔开,四面都挂着黑色的窗帘,上车之后,外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两名纪检人员跟在刘阳身后上了车,就从车座上拿起一块黑布,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想着要怎么给刘阳罩上去。

“不劳两位,我自己来!”

刘阳心中没鬼,根本不怕这所谓的调查,他拿过那块黑布,不慌不忙把眼睛遮了起来,心道许正坤只是到中央党校学习去了,可还没有下台呢,你们就敢双规我,也不知道事情闹到最后,看你们如何收场。

那两位纪检人员看刘阳并没有试图顽抗,也是松了口气,干了这么久的纪检工作,他们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镇定的人,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不调查,人人都是孔繁森,一调查,全都是******。”

这年头,再自律的干部,也经不起组织上认真仔细的调查,一旦被双规,基本上是没有再出来的可能了,绝大多数被双规的干部,直接就从双规的地方,被送进了牢房,侥幸出来的,政治生涯也肯定是结束了。所以一听到双规,就是再镇定的干部,也难免会有些恐慌的。

车子很快开动了起来,七拐八扭几十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

刘阳被领下车,然后走进一个房间,等摘下眼睛上的黑布后,刘阳开始打量着这传说中的双规干部的地方。

有点像是八一路派出所的讯问室,房间的窗子被黑色幕布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光亮,屋子摆设的格局,也跟派出所差不多,一张桌子,两边分别摆了三张椅子,一边一张,一边两张。桌子椅子,包括屋子里有尖锐棱角的地方,全都被包了起来。

刘阳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位子在哪了,那个单独一张的椅子,肯定是自己的了,他把行医箱往脚边一放,就坐了下去。迎面看到桌上放了一盏探照灯,看灯泡的尺寸,功率绝对不小于一千瓦,照射的角度,刚好直直对着曾毅。

听说纪委办案,不打不骂,但就是不准睡觉,拿大功率的灯泡照着你,然后不停地问你话,看眼前的样子,确实是这样啊。

刘阳同时也明白,所谓的纪委办案,无非就是找个由头,先把人控制起来,攻心为上,让你自己主动交代问题,如果真有确凿的证据,就无需纪委出面了,今天来找自己的,肯定就是检察院的人了。

这也是很多腐败分子害怕双规的原因所在,现在大家的反侦察意识普遍提高了,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贪腐,也不会给检察机关留下什么证据,真要是凭证据抓人,怕是天底下所有的干部,都是廉洁自律的好干部。

这种情况下,对于那些明明有问题,但暂时还没有掌握证据的干部,就有必要采取双规的手段了,让对方主动交代问题,纪委在这方面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只要你进来,就不怕你不交代。

杨云宁的盘算,怕是要趁许正坤不在南湘期间,把自己办成个“证据确凿、事实明确”的铁案,到那时就算许正坤回来了,想要翻案,也得掂量一下其中的风险。想构陷一个人非常容易,但要是想平反的话,就太难了。

外面走进一位中年人,微微有些发胖,留着精明的短发,面色威严地走到刘阳面前,道:“我是这次纪检组的组长程冲,负责调查你的问题,希望你认清形势,不要心存侥幸,把你的问题,彻底向组织交代清楚。”

刘阳淡淡笑着,“不好意思,头一次被双规,不知该该交代些什么事情。”

程冲被气乐了,心说你小子把纪委当成拘留所了啊,一次就让你完蛋,你还想被双规几回啊,他严肃道:“把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情,全都想清楚,统统向组织上坦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组织上是不会请你来的!”

“以前干过的事啊……”刘阳笑着,“那可多了去!”

刘阳是故意在逗这位程组长的,没想到程组长却当了真,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怂货,自己既没有搞温情攻势,也没有搞不让睡觉那套手段,这小子竟然主动承认自己做过很多对不起组织的事,果然是有眼色!自己这趟差事,办得实在是太轻松了,一份大大的功劳就这么到手了。

程组长心中大喜,他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干部,当下拿过一叠稿纸放在刘阳的面前,道:“你有这个态度,就很不错嘛,把你做过的事统统写下来,写详细一点,把问题交代清楚,组织上会给予公正的处理。”

放下稿纸,程组长准备出去歇息,根据他的经验,这些怂货一旦要交代问题,必定是又臭又长,上至给某领导送了一瓶酒,下至某人请自己洗过一次澡,没有一天半天,那都写不完,这跟那些抱着侥幸心理,一点点挤牙膏的人是大有不同。

程组长背着手,得意洋洋要出门,背后就传来声音,“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每天开开会,开会的内容要不要交代!”

程组长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了,开会那种八股文,谁要听你交代,老子又不是你的上级领导,不用听你汇报工作,我们纪委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程冲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道:“不知道该交代什么是不是,需不需要组织上给你提个醒啊?你的那个诊所,都给什么人看过病,收过什么人的钱,好好想一想!”

刘阳刚才想了一遍,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问题,杨科杰就算想栽赃自己,也很难找到下手的地方,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就是自己的那间诊所。王美娟正式把自己提拔为主任科员后,刘阳的那间诊所其实就不接诊了,招牌也摘了,但还没来及去注销呢,一是没有时间,二是他有些舍不得,他对普仁堂这块招牌很有感情。没想到,还真是这间诊所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想起来的话,就都写下来!”

程冲一直在观察刘阳的表情,看到刘阳表情上的变化,他心里就有数了,看来那封举报信上的内容并不是空穴来风啊,这小子还真敢通过诊所收别人的贿赂,而且诊所的法人都懒得更换,实在是太嚣张了。

“想起来了!”刘阳看着程冲,很认真说道:“我给杰科建设的杨科杰看过病,可他还没付我诊金呢。程组长,纪委能不能帮我把诊金讨回来啊?”

程冲顿时火冒三丈,你把我们纪委当成讨债公司了,我们可不负责收烂帐。他要让刘阳交待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没想到刘阳开口就咬了杨科杰一口,这不是乱弹琴吗!

程冲的手指,狠狠地戳着那叠稿纸,“你好好想一想,想想那些付过钱的!”。

“付钱的,也有!”刘阳倒是很光棍,一下就招了,“我给一个光头接过骨,收了他五十块钱,这个算不算?”

去你娘的腿,五十块钱,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值得我们纪委如此大动干戈吗,程冲的脸上黑得都要滴出水来了,这小子是在跟自己装傻充愣啊。

偏偏刘阳还很认真地说道:“芙蓉分局的副局长王大海,当时还是派出所的所长,他刚好在场,亲眼目睹了我收钱的整个过程,可以为纪委作证!”

程冲的眼里就冒出火来了,一拍桌子,道:“刘阳,你给我严肃点!我是代表组织来跟你谈话的,你最好把态度给我放端正了!”

“我的态度很端正,不光现在端正,平时我就很端正。”

刘阳笑着,“就说杨科杰吧,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看病不付诊金就算了,有一次饭局上碰到他,他说让我多关照他的公司,最后还是我私人掏钱买的单,你说可恨不可恨,你说我能答应他的事吗!我认为自己能做到拒腐蚀永不沾,还远远不够,为了防止杨科杰这样的坏分子去腐蚀我们别的干部,我还建议疗养基地把杰科建设这样的不良企业,排除在项目外,从而在根本上杜绝腐败现象的发生,及时挽救了我们的干部。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啊。”

程冲要吐血了,这小子这是在交代问题吗,这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多么地廉洁自律,还挽救党的干部,我呸,那是你这个主任科员该做的事吗。

刘阳老拿杨科杰说事,程冲就不敢听了,这不是他愿意听的,也不是他该听的,听了反而是一种麻烦。

他走到门口,叫过三名纪检人员,道:“对于某些抗拒坦白、抗拒专政的顽固分子,我们一定要采取强有力的措施,粉碎他们的侥幸心理,帮助让他们认清形势!”

三人心领神会,“放心吧,程组长,我们手底下,还没有出过不招的人呢!”

当下一人负责守门,另外两人就走进了屋子。

第二天,程冲背着手,早早地来到房间门口,问道:“怎么样?他都交代了吗?”

负责守门的那名纪检人员一摇头,道:“程组长,情况不对啊!”

“怎么个不对法?”程冲板一听就沉下了脸。

“刘阳一个字都没交代,还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们怎么都叫不醒!”

程冲一听,心说这还了得,纪委办案的杀手锏,就是不让睡觉,你们这些人办了这么的案子,又有一大堆的道具,竟然还让人给睡着了,这办的是哪门子的案,岂有此理!他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几盏大功率灯泡此时全开,都对准坐在椅子上的刘阳,程冲进门都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灯光亮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因为刘阳昨天态度恶劣,程冲也不搞什么苦口婆心的温情劝化了,直接就上了手段。但上前一看,他愣了,这刘阳竟然靠在椅子里睡得死沉死沉,嘴里还打着酣声,看起来挺悠闲的,别人被灯光照一晚上,脸上的皮都要干裂了,刘阳竟然红都不红一分。

屋内的两名纪检人员就站了起来,“程组长,你快想想办法吧!”这两人熬了一宿,办法想尽,竟然没把刘阳叫醒,此时都是两眼通红,以前是自己熬别人,这回邪了门,自己倒被人熬了。

程冲心说我还叫不醒你了,他一抬手,喝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屋子里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如此枯燥乏味,刘专家又怎能好好思考事情呢!去,搬一台音响过来!”

两位纪检人员眼神一碰,心说还是程冲狠,赶紧出去找了一台大功率的音响进来。

程冲看着刘阳的睡相,心说你小子就睡吧,呆会有你好看的,他指着音响,“给刘专家放点音乐,舒缓一下精神,只有身心愉快,才能更好地想事情嘛!”

按下按钮,屋子里就响起了唢呐的声音,叫得是天翻地覆,可刘阳依旧鼾声如雷。

“声音开到最大,刘专家喜欢热闹!”

程冲连喊了两声,旁边两人就近在咫尺,竟然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最后还是程冲亲自过去,把功率拧到最大。

等换了首曲子,一声鼓锤响起,差点没把程冲的心脏给震了出来,这大功率的音响的威力,还真是非同一般。

连续换了几首高分贝的“欢快”曲子,刘阳终于有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了。

程冲就按下按钮,把音响关掉,心说你小子就是头猪,老子也能把你叫醒,装睡在老子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的把戏,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昨晚睡得还好?”程冲坐到刘阳面前,点着一根烟,慢慢吸了起来。

刘阳眯着眼坐了一会,才适应屋子里的强光,看到程冲,他道:“程组长,早,早饭吃过了吗?”

装,你小子就使劲装!程冲弹了弹烟灰,“我的早饭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吧,昨天想了一晚,有没有想起什么?”

“程组长吃过了,我可还没吃呢!”刘阳活动了一下筋骨,“是不是等吃完之后再说这事?”

程冲一挥手,下面的人就去准备早饭了,“你放心,咱们纪委办案,饭菜绝对管饱,几顿饭我们还请得起的!一会吃完了,就赶紧交代问题,早交代,早解脱,回家在床上睡觉,那该多舒服啊!”

不一会,早饭端来了,只有四片面包,烤得跟石头一样硬,一点水分都没有。

刘阳拿起一片,掰碎了往嘴里一丢,慢慢地嚼了起来。

程冲故意问道:“怎么样,这西式的早餐,还合你的胃口吧?”

“这面包烤得不错,别看它有点焦,吃了却可以助消化、去油腻,治疗老胃病也有效果。”

程冲本想奚落刘阳的,没想到讨了个没趣,心说你小子就装吧,相信你的肚子里很快也就没什么油腻可去了。

吃完一片,刘阳拍了拍手,道:“就是太干了,不吃了!”

程冲心中冷笑,干就对了,别以为你小子会装睡,我们就没办法对付你了。以后每天三顿都是干面包,再加上这大功率的灯泡烘烤,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抗多久,到时候想喝水了,老子尿都不给你一口,看你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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