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电话

回去的时候也是李明德开车，这么远的路程让李明德一个人驾驶还真让方云有点过意不去。其实方云也想帮忙开一段路，可李明德就是不同意，方云只好勉为其难地放弃帮忙，让李明德独自一人驾驶。

李明德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你根本没有驾照好吗？还在这说风凉话。

在车子出发几分钟后，李明德对方云说到：“钱三给出的价钱还算合理。”

“嗯，挺好的。”方云知道李明德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解释一下在谈树苗价格为什么没有插话。

“我没有说‘给我个面子，树苗便宜点’，你不会怪我吧。”李明德怕方云心生芥蒂。

“李哥说笑了，怎么会呢？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面子是需要我自己挣的。”方云根本没有埋怨李明德的想法。“都是朋友，价钱合理就行了，两边都不吃亏。再说我们还抱走两条小狗崽呢。”

方云其实很讨厌一种人。

有人总喜欢在谈生意的时候说“给我个面子”，然后就提出一些要求。说出这句话时好像自己就很有“逼格”似的。

在他看来这么说话是很不好的。

在你提出这种要求之后别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这让别人很难做。

答应了肯定会给他带来经济上的损失；不答应他又害怕会得罪说这句话的你。

既然两边都是朋友，就不应该这么说。这样做损害了一方的利益。而另一方感激的又是谁？

是利益损失的一方？不是吧。

是说这话的你。

损害一方的利益，获取另一方的感激？

同李明德交流了一些这方面的感悟，两人又聊起了三个熊孩子和小狗崽。

回市区已经是四点了，婉拒了李明德的邀请，定好在小狗送来之后去他家拜访，方云在离家较近的一个银行下了车。

到银行转了五十万进一个熟悉的账户。

回到小区，看见楼下停了三辆运送家具的车，应该是柳云安排的吧。问了一下正在搬运的工人，家具果然是要搬到八楼，房子主人在房间帮忙布置。

“柳云，需要帮忙吗？”方云一上到八楼，就看到柳云在屋子里指挥这些工人。

“上午有事出去了？”柳云随意打理他一句，伸手将摆在客厅的大理石桌子向右推了下。

方云连忙上前将桌子摆正，“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咱爸咱妈买点什么？特别是你奶奶。”

“乱说什么呢，小心我踹死你。东西我已经买好了，西湖龙井是给我爸的，到时说是你买的就行了。”对于方云上午没来帮忙还是挺生气的。就不会主动点吗？难道还要我打电话给你。“明明知道是这两天搬家，也不来帮忙。”

“‘明明’知道吗？可我又不认识他，他也没告诉我这事呀。”看着柳云的双眼，方云假装疑惑地问道。

“你欠揍是吧！”真想一脚给他踹过去。“小屁孩，一边玩去。”

“可是‘明明’真的没告诉我呀。”方云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怜地道。

“柳云，只给你爸爸买礼物？你妈和奶奶怎么办。”

“她们不需要什么礼物，家里都有。只是我爸喜欢喝点茶。”柳云对于方云能够在一分钟内反应过来感到十分满意。智商肯定达到了要求，应该不会在过两天见奶奶的时候露馅。

“你不会故意坑我吧，哪有只给你爸带礼物而不给其他家人带的道理。”

“我骗你干什么，真的不需要。”

“好吧，到时候演砸了可不能怪我。”方云可得先把责任撇清，如若不然，到时候就得承受她的“踢蛋腿”了。

想到柳云腿功，方云不自觉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

和工人们一起忙活到了五点钟，终于将房间收拾好了。看着这焕然一新的房间，再比较一下自己居住时的样子。不禁悲叹，人与人的待遇咋就相差这么大呢。

又和柳云商量了一下两天后的细节，约定这两天有情况就打电话联系。之后柳云就离开了，只留下方云独自一人回到新的房间。

帮忙搬这么久，结果一顿饭都没混上。一边吃着昨天晚上在楼下买的面包，一边感叹自己蹭饭的计划又落空了。

吃过饭，方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找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是我啊，张祥。”张祥家就在方云隔壁，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啊。

“原来是方云啊，换号码了？”

“嗯。又是你一个人在家？成天打游戏，也不帮你爸妈照看一下店。”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季节能有什么人？等过年前几天在去帮忙，到时我爸妈才忙不过来。”张祥家开了一个小卖部，在一条三岔路边上。

“帮我叫一下我爷爷。”

“好嘞，马上啊。”

大约等了一分钟，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方云啊，有事吗？是不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赚了点钱，买了些药吃着，效果很明显。”方云没有告诉他爷爷自己的病完全好了，谁信啊。解释起来又麻烦，买不如这么说，老人家也不会担心。

“爷爷，我想让你帮我在村里租点山地，我要种点名贵的树。要种一万多棵，你帮我看着租多少合适。”

“这没问题，你有多少钱，别到时侯拿不出啊。”方思明一口答应下来。

“我还剩个七八十万吧，等我过年回家前还能挣些，到时候把树种一起带回来。”

“你哪来那么多钱？再说了，这个季节种树？”方思明有些震惊。

“前几天和朋友抢了个银行，每人分了点。不是很多，过年前再去做两票。”方云胡扯到。提赌石老人又不懂，还会以为那是骗钱玩意。“至于树苗，这是经过高科技培育的，很是耐寒。就像你平时吃的番茄，也是用的同样的方法处理的。”

电话对面的方思明连语气都没变，“得了吧，就你那怂样还抢银行。好好和朋友干，种点名贵木材也不失为赚钱的好方法。”

方思明对于高科技不是很懂，但也知道现在的西红柿的确很耐寒。至于方云说的抢银行的鬼话，他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只以为他是和朋友一起做生意赚了点钱。

废话，你抢了银行还会回老家种树？

方云爷爷是属于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的人，不想方云一个室友的妈妈。陈国泽的妈妈看了电视上播出的大学生吸毒的新闻，联想到他最近花钱也是和吸毒的一样快，就不放心地打电话给他。

据陈国泽讲，她妈妈倒是没问他吸毒没有，只是怀疑他涉黄。

遇到这种奇葩老妈，你就哭去吧。

“我看就再租个一百亩就差不多了，加上自家的十二亩荒山，种一万株树足够了。你先打个二十万吧，有钱我才好把这事办下来。”做过公社会计的方思明还是有信心能办好这件事的。

“已经转了五十万了，你同张祥一起去取一下吧。”

“只要转了就好，到不急于现在就给钱。”

又和爷爷聊了下他的身体状况，方云挂掉电话。

又到了一天修炼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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