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讨价

2018-04-15 作者: 亘古一梦
第30章 讨价

姐妹们,前两章发错了,重新传上了,可以回头看看。

蒋诗韵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人给逼疯了。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这么娇弱?

动不动地就生病受伤的?

上次是她不对,把他额头砸了个包,还把人给踹进湖里去。

她不也答应要补偿他一百两银子了吗?

可这次,她又有什么错?

谁让他自作多情来救她的?

她摔死了活该,用得着他来管?

蒋诗韵气呼呼地两手叉腰,俯身看着还躺地上的贺林,忽然眸子一晃,想出一个妙招儿来。

他不是想赖地上不起来吗?

那好,她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让他好好地赖在地上起不来。

磨了磨牙,她悄悄地从袖子里取出针来,慢慢靠近他,装作一副妥协要伸手拉他的样子。

在快要接近贺林的时候,蒋诗韵倏地抽出针来扎向他的颈部动脉,恶狠狠地威胁,“你活腻歪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来个痛快的?”

刚才这小女人眸中亮光一闪而过,作为一个常年审理刑狱的锦衣卫指挥使来说,也不难发现她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贺林佯作不懂,就是等着她上钩呢。

别说,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虽然手段诡辣了些,但是他很欣赏。

要不是这丫头诡计多端,早就被这两个大汉给糟蹋了。

想到这儿,他那双好看的眸子眯了眯。

能遇到一个同类的人,他真的有些兴奋了。

其实京中都传他冷酷如冰,杀人不眨眼,可是没人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一个伪装罢了。

经过那么多沉痛的事情,他早就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么了。

可眼前这小丫头忽然让他有了重回人间的感觉。

望着自己颈边的锋利钢针,他唇角轻扬,“动手吧!”

蒋诗韵忽然就愣住了。

他……他说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就不害怕不受威胁?

她是那种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人吗?

她只不过是一时气急想吓退他而已,可这人,竟然如此!

还是说他看穿了她的内心?

头一次,蒋诗韵对于人心理的把握有些摸不准了。

她还在发怔中,可接下来那人的话彻底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你要知道我可是鼎鼎大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若是你这一针下去,我就没命了。”

蒋诗韵有些不明所以,她当然知道他的身份。

可这不也被他逼得吗?

若他不拿银子要挟她,她至于铤而走险吗?

狠狠瞪了他一眼,蒋诗韵没有吭声。

她知道这人还会有下文的。

“你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几品官?”贺林眨了眨眼,冲她笑了笑。

这厮,怎么忽然又问这个了?

蒋诗韵有些发懵,很快就见那人神采飞扬地说下去,“这可是正三品大员啊。”

他比出三个指头来。

蒋诗韵对这个倒是不太懂,可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由瞪大了那双翦水秋瞳,直直地看着他。

他要说什么?

是不是三品大员不能杀?杀了朝廷命官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

那人却说道:“你想想扎三品大员一针值多少银子?”

嘎?

蒋诗韵真是怎么也想不到,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银子?

这人是不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摇摇头,只觉得浑身无力,“不知道,你报个数,看看依我的身家能扎几针?”

贺林听见这话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女人简直,太合他的脾胃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她就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危害朝廷大员、危害朝廷大员的后果如何吗?

没想到,她还理直气壮地和他算账!

眸中闪着一抹奇异的光亮,贺林伸出一个指头来,“一针一千两!”

“什么?”蒋诗韵惊叫出声,“你这也太贵了吧?”

妈呀,若是她扎遍他全身,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还是算了吧。

太贵了她扎不起。

她犹豫着要不要收回针。

如果被他赖上,顶多赔二百两好了。她相信自己通过一手妙手回春之术,还是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世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挺有信心的。

可万一一针要是扎不死他,让他活着离开,自己可就完蛋了。

眼下,她也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他。

慢慢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蒋诗韵觉得神周身的力气快要被抽干,依着墙根有些有气无力,“我不扎你,你说个章程吧?”

贺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两手的灰土,笑微微地盯着蒋诗韵,伸出两个指头,“不多,二百两!”

蒋诗韵翻了个白眼,这人眼里只剩下银子了吗?

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没有精力跟他讲理了。

见一面诳一次,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了。

见她面色不虞,贺林还好心地跟她解释了一下,“垫地上救你一次一百两,方才被你吓一场又一百两!”

“好,加上上次的三百两是不是?”蒋诗韵咬牙,她是个讲理之人,自然不会赖账。

何况想赖也赖不掉。

“那,我的鞋袜你何时归还?”事到如今,她索性和他挑明了。

银子不能白给。

“你何时交银子我何时给你!”贺林也很痛快地开出了条件。

“成交!”狠狠地瞪他一眼,蒋诗韵愤愤地转了个身,想继续翻墙。

身后的贺林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这丫头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刚才摔下来她难道不怕?

这边厢,蒋诗韵又把布绳子系牢固了,攀上去哧溜哧溜跟猴子上树一般,丝毫没有形象。

那边厢,贺林笑得快要憋出内伤。

他始终站在墙根上,没有离去,心里还想着这丫头会不会二次掉下来,他好接着。

眼见着那丫头吭哧吭哧面红耳赤地爬上了墙头,蹲在上边不忘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就攀着那颗歪脖子槐树跳下去了。

耳闻墙那头一声惊喜,估计是伺候她的下丫头高兴的,贺林放了心,方才转身。

“爷……”对面几个黑衣劲装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迎上前来。

“把这两个人渣捆上。”贺林低低吩咐一句,迈步朝巷子口走去。

“爷,您,缺银子吗?”他的贴身护卫耿三傻傻地问道。

他家爷可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啊,大权在握,要什么没有啊,怎么就要敲诈人家小丫头银子了?

他可是记得这小丫头前些日子在城门外救了飞鹰一命的,主子,怎能如此恩将仇报?

在他眼里,主子一向恩怨分明,似乎还没有欺负女人的癖好啊?

要是主子真的想欺负人家小丫头,何必在大街上看着人家出现就一路尾随啊?

刚才还垫地上给人当肉垫?

耿三当真摸不透他家爷的脾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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