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血衣

2020-03-18 作者: 亿万富翁
第382章 血衣

却听他毫无征兆地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听说回春堂的白大夫病了,可还严重?你说他身为一个医者,竟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明利一副欠收拾的样子,看得官妙妙有些烦躁,也不知他这份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这种想要直接说出来,却又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憋的难受。

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是啊,听闻白大夫是在一个夜里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如今我们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那就是与他同为医者的那些人中的某一个。”

“妙妙,若是这事你们没有进展,到时候可以找我帮忙。”

明利一面说着一面向官妙妙靠近了半分,又坏笑道:“虽然我公务在身,但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在所不辞。”

“你言重了,另外,我还有事,就先离开,至于你说的那个锦匣,明日一早我会看的。”

她一时虽然走得急,但是明利冲着她背影喊的那一句:“我相信你会回来找我的”

还是让她听了一个明白,这话里似有别的什么深意,只是她一时半会没法推想。

来到回春堂时,那白齐云正端坐在床榻之上运功,惹来官妙妙一声嗤笑:“你这是在作甚?我怎么觉得自打这一次事情过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为了以后能让自己成功逃脱那些人的魔掌,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俗话说户枢不蠹,我这也是有备无患。”

官妙妙佯装着可怜见见道:“看来是我担心过头,我白日里还想着自己要是不来看你,你会不会很无聊,甚至还会伤心,看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多想了。”

白齐云闻言,瞬间停下手头的事情,安然斜躺在床榻之上以后又喃喃问道:“妙妙,你不是同我说,你会给我找到幕后凶手吗,今日可有什么进展?”

的确是没什么进展,但要是自己不说的话,也难以打发,于是官妙妙就将先前遇见明利,以及他说的那一番奇怪的话,照搬说给白齐云听了以后,他的脸色一时间很是难看:“这个明利,居然还敢打你的主意,不过这话说回来,那锦匣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明日一早我会去看看的,而且我有预感,这里头一定装着不好的东西。”

“不过这个明利胆子也太大了吧,贺小少爷不是都已经出面了吗?他竟然还敢调戏你这个良家妇女?”

官妙妙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继而才道:“谁让我们的贺爷爷两袖清风呢,素来又少与他们这一类人打交道,不过那明利还是不敢乱来的,所以你也不用太为我担心。”

白齐云却是不以为然,因瞧见官妙妙的脸色不太好,才没同她继续争辩下去,在回春堂歇了两日,其实他已经有些乏味了,只是后背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他不能乱来。

官妙妙陪了他一会以后就离开了,总不能让陈娘在杏雨梨云等久了自己。

带着官文正回了官宅,却还是不见爹娘回来,倒是听官彤彤说着李氏的中风将要痊愈,而且官安德也已经正式地被剥夺了念书的资格,往后只能在家务农,至于其他,皆和官妙妙所猜想的一样平顺。

第二日,因为官妙妙惦记着那锦匣里的东西,所以她一早就来到了留香斋,又郑重其事地将那个锦匣搬了出来,这才发觉它并不重。

常掌柜见她这般神秘兮兮,自然是好奇跟着一起凑了过来:“妙妙,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打开这个了?”

官妙妙并没回话,而是解开了最外头的扣子,紧接着又缓缓打开,首先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她和常掌柜各自往旁边一躲。

那味道实在是呛鼻子的很。

最先缓过来的常掌柜,重新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吓得说话直打颤:“妙妙,你快看看吧,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上面全是血?”

官妙妙掩着鼻,双眸微眯,只看了一眼,脑海里便浮想联翩着当时的情景,这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那一日明利穿着的常服,至于这上头的斑斑血迹,便是白齐云的了。

她赶紧把锦匣合上,又将大堂内四边的窗扉均大开,透了会风。

但想想的确是恶心,她庆幸自己早饭没有吃油腻的,不然这下怕是要尽数吐出来。

“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了。”官妙妙冷着脸,接着说:“他这么一来,不就是等于向我承认了此事是他所为吗?”

常掌柜是个不明就里的,眼下听官妙妙这么说,也只是问道:“妙妙,这个东西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留着吧?”

官妙妙理清思绪以后才道:“我先去一趟回春堂,这事和白大夫有关,他定时要看看的。”

但一看眼下这时辰尚早,而那白齐云又是病体,估摸着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回来的,于是她准备着中午再去。

没去找白齐云,却先将贺远书引来了,锦匣就摆在那里,他随口一问,官妙妙也是十分淡定地朝着他,想要直接打开,却还是问了一句:“小书,你确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见常掌柜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有些虚:“难不成这里头装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听官妙妙又复述了一遍,贺远书太过好奇,便点了下头,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是故意在整蛊我,是不是根本就没什么?”

官妙妙忍住笑,咬了咬唇以后才追问道:“小书,你早饭吃的什么?”

“丽娘早起做了油酥,好吃的很。”贺远书浑然不知,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官妙妙“唰”地一下将锦匣打开,那扑鼻而来的腥臭味,直接让贺远书在一旁吐了个干净。

官妙妙一面捧腹大笑,一面为他倒了一盏新鲜的热茶润润:“小书,真是抱歉,我想你这以后都不会想要再吃油酥了。”

贺远书一手撑着桌子,又是一阵好吐,又不住地斜睨了一眼官妙妙,语气里却无半分的埋怨:“妙妙,你何时这么调皮了?”

“一大清早的气氛不太好,我就想着点子缓和缓和,这里头装了一件血衣,又是明利亲自送来的。”

贺远书吐得眼角都挤出了两滴泪来,但听官妙妙这么一说,他也不由得陷入一阵沉思:“仅凭这一件血衣就判定是他所为,这是不是有些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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