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毕竟不雅观

2020-03-18 作者: 瑜晟
第70章 毕竟不雅观

林忧回身望了莫言承一眼,后者脸色不是很好,神色阴冷,仿佛在考虑带这个糟心的女人回来是不是一个错误决定。

林忧淡定下来,重新坐回沙发上,皮笑肉不笑:“你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勇敢的是吗,你真以为莫言承看得上你?”

女人翻了个白眼,才开口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是喜欢她,哪怕他拔光我的牙,我也还是喜欢他,我可以不要他的一切,只要他这个人,而你呢,你不过是个贪慕权势地位金钱的人罢了!”

林忧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太顽强不屈,不过这份心也是挺难得的,跟她没有关系,还是让莫言承自己去解决。

莫言承脸色越发难看,大手一挥,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将女人拉走,女人好像不愿屈服,嘴里不断喊着“莫言承我爱你,给我一次机会”诸如此类的话。

“噗嗤。”林忧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见莫言承目光凌厉,连忙正色。

“你这魅力也是真大,你想想看有多少人找我麻烦不是因为你?”林忧半开玩笑半真实道:“估计你的前夫人也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林忧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住嘴,抱歉的看了莫言承一眼。

莫言承倒是没什么表情,他坐过来,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面,好久之后忽然道:“你对林郁有什么看法?”

这话可不就是死亡问题嘛?

林忧愣了愣神,脑子里飞速旋转,思索着莫言承忽然问这个问题的脑回路,难不成他是在考验自己?

“听她们说,林郁长得很漂亮,想必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林忧小心翼翼道,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还有呢?”

“呃,我对她了解不多,而且你知道,我……”林忧支支吾吾,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

“别紧张,就是问一下你的想法。”莫言承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神色温和,全无刚才的戾气。

可这样的他并没能给林忧安全感,反而令她压抑:“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议论先夫人不该是我做的事情,对死者不敬。”

“如你所说,她是一个好女人,温柔贤良,只是……”莫言承陷入回忆之中,神色有一瞬的落寞,他向来高高在上,几乎没有露出过此等别样的神色。

那一刹那的表情变化被林忧看在眼里,她的心里涩涩的,有些羡慕林郁,又有些感慨莫言承也是个情深的男人。

“不说了,带你出去吃饭。”莫言承忽然拉起她的手,两人驱车去往附近不远的一处高档餐厅。

“这家的惠灵顿牛排很好吃。”林忧看了一眼餐厅的标识,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会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你刚刚说什么?”莫言承下车,语气疑问。

林忧哈哈一笑:“这家西餐厅外面看倒是挺优雅的,不知道东西好不好吃。”

幸好他没有听到。

莫言承眼底划过探究的光:“那进去看看,之前林郁很爱吃这里的惠灵顿牛排。”

似一把箭刺进胸膛,林忧感到一阵心痛,这痛感来得毫无征兆,死死攀附着她的心,痛得她一瞬间难以呼吸。

“怎么了?”莫言承回头看她。

林忧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摆摆手:“不碍事,刚刚忽然有点头痛,可能是吹风吹的。”

莫言承点了牛排跟红酒,尊贵典雅的包间内,林忧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香气四溢的牛排,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自己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或者自己来过这家餐厅吃过这儿的东西?

无意识间,她把刀叉对在一起轻轻碰撞,发出细小的金属碰撞声,“叮叮叮”的,声音虽小,在这偌大的沉寂的包间里却有些突兀。

“林忧。”莫言承声音低沉,他盯着她,说清楚点,他正盯着她的手。

林忧察觉不妥,连忙放下刀叉:“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走神儿,这牛排的确挺香的,我们开动吧。”

“你真没事?”

莫言承一直盯着林忧,那目光像是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半晌,他继续道:“你也有想事情时把手里东西碰在一起的习惯?”

霎时间,嘴里的牛排忽然不香了,林忧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下冒出来。

也?自己都没注意到有这个习惯,难不成还有人跟自己一个德行?

“没有啊,我只今天忽然这样,以前没有过,毕竟不雅观。”林忧尽笑了笑,尽可能使自己神色自然。

可莫言承的目光就像一把利箭,看得她浑身发毛,甚至一举一动都变得拘谨,仿佛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会被怀疑。

林忧也不知道自己忽然的危机感从何而来,难不成跟刚刚那句话有关?

“快吃吧。”莫言承收敛了目光,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林忧却被他吓得没了食欲,只敷衍的吃了几口便说自己饱了,喝了一杯拉菲,脸上染了些新鲜的红潮。

一路无话,回到别墅,两人也没有多余的交谈,莫言承看起来心事重重,林忧没有去触霉头,径直上楼,把自己关在卧室。

夜幕降临,别墅区忽然陷入一团黑暗,林忧趴在窗户边看了看,发现附近几栋别墅都黑了,心想可能停电了,便没有在意,记得抽屉里有蜡烛,拿了两根出来点燃,放在靠近沙发的茶几上。

困意翻涌,她打了个哈欠,裹紧被子睡觉。

半夜里,林忧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奔跑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方圆几百里没有一滴水,她徒步前行了好久,干得血水都快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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