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皇子遂你比武愿

2020-03-06 作者: 袋鼠先生
第164章 皇子遂你比武愿

京师陈府。

主阁之中。

此处甚是气派,门庭大开,屋内设有雅座,为小叶紫檀所筑,奉的是深宫贡茶。

贡茶是为皇宫之中所用,非皇室人员基本得不到来路。

陈俑府上也不甚多,基本都为圣上所赐。

现如今面对两位皇子,自然是得以贡茶侍奉。

不过放眼阁中,却未曾看到陈俑的影子。

仅有陈七与两位皇子,加上皇子身后各站一随从罢了。

回溯方才。

陈七还与陈俑在过溪园林之时。

听闻二位皇子前来,陈七便知道是冲着自己。

陈俑便说道:“那此场合,我出现倒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陈七问道。

“你们皆是年轻人,我进去掺和,岂不是破坏气氛,你终究要面对,先去见见面,倒也不错。”陈俑意味深长道。

陈七拱手退下。

此时。

二皇子坐于主位。

陈七坐于二皇子的左侧位。

三皇子坐于二皇子的右侧位。

陈七率先起身,拱手行礼道:“参见文治殿下,文颢殿下。”

“陈兄请坐。”文治殿下伸出一手示意他坐下。

“是。”陈七听令,缓缓坐下。

“陈兄莫要拘束,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在陈府,陈俑大人也是我俩老师,如此算来,我们也是师出同门,众多联系啊。”文治殿下伸手呵呵笑道。

文颢殿下也一唱一和道:“我与陈兄儿时也颇有渊源,但不知何时慢慢疏远,此番感情没有维系,实在可惜。”

陈七再次起身拱手道:“不怕殿下笑话,在下儿时顽劣,因不喜官场纷争,便欺瞒父母逃出京师,不然,以两位殿下英姿,在下必定慕名拜访。”

文治殿下看陈七这般反应,佯装生气道:“陈兄,方才说过莫要如此多礼,你如此这般,倒是不给我俩面子了。”

文颢殿下如同那文治殿下肚子里的蛔虫那般,每每都跟在他的话后附和。

“是啊,这茶局之中,老师正好也不在此,便无君臣之分,陈兄权当我们互为好友,谈谈风月,话话家常。”

陈七不愿坐下,或者说是不能坐下,继续拱手道:“在下惶恐,一介草民,仅是正七品总旗,怎能与殿下互为好友。”

“如何不能?”文治殿下摆手道:“谓贤者之交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亦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意,我虽一直呆在京师,但也听闻陈兄远在江陵府连破悬案,实在是佩服至极,故想深入了解,陈兄若是这般疏远,那便是拒绝我之交好,可是此意?”

“在下不敢。”陈七谦虚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七说完,便一屁股坐下。

二位皇子这才满意。

文颢殿下带着微笑,疑惑问道:“记得儿时陈兄便实在贪玩,没想到竟有勇气远赴江陵府,听闻起初还是在陵凉州?”

“正是。”陈七也跟着笑道:“京师以北,其路不算遥远,顺官道可直接到,很是方便。”

“江陵府我确实有些印象,记得那知府名为左尚卿,当初朝堂之上,一书状纸连斩多名贪官污吏,实在气派。”文治殿下回忆道,“当初试行新赋税,这江陵府是当仁不让,最先实行,这左尚卿,我看着顺心。”

陈七点头道:“左知府为人耿直,更是大公无私高风亮节,在下也实在欣赏。”

“听闻上次,老四的宫中中官,也死于江陵府,可确有此事?”文颢殿下突然问道。

陈七眉头一皱,认真回答道:“这,确有此事,文庆殿下派中官为先遣,先到江陵府为其准备,但不过两日,便身陨于自个儿房间之中,实在可惜。”

文治殿下哦的一声,“是嘛,老四极喜北去治水利,不过那边除断江源头,剩下的便是远处沧海,近些年来海面平静,不知有何水利要治。”

文治殿下此番发言,使得陈七心中一惊。

当着陈七的面言语当今太子的坏话,实在是大不敬,他身为皇子,更是其兄长,自然无人追究,但陈七听者有罪,怎敢继续议论。

文颢殿下则是顺着他的话茬继续道:“老四如今也去了陵凉州,你二人可曾见过?”

陈七端起身旁的茶杯,轻饮一口道:“的确是见过。”

“哦?”文治殿下本来也是拿起茶杯的手,突然停滞一下,道:“你二人已经见过?可聊些什么?”

“文庆太子身居高位,另远赴北上,治水利,自然没多少闲心,我二人仅是打声招呼,并未多言。”

陈七自知他刚到京师,已是众皇子招揽的对象。

现如今多只眼睛盯着他,只要他投靠一方势力,便只会受到其他势力的敌视。

文庆太子陈七打心底不喜,故许谨言慎行。

“哦?”文治殿下连哦三声,使得陈七心中为之一紧,“我那四弟,性子怪癖,陈兄为人坦荡,我看自然也聊不到一块去,不像我们师门三人,今日虽首次会面,却一见如故。”

陈七听出此话之意,先是与文庆太子拉开距离,另外再与自身拉近乎。

而且陈七方才听了文庆太子的众多坏话,使得他没法选择,只得跟其附和。

“文治殿下所言极是。”陈七只得答应,不敢表态。

本在袁谏口中听说过这几人的性子,但今日一见却有些出入。

文治殿下与文颢殿下,虽表面大气行事,看起来不愧屋漏,但话语之间,句句咄咄逼人并非善类。

果然身为皇子,便必须有立足之本。

“对了,陈兄为何想去从锦衣卫,想来以老师在朝中地位,让你寻个正四品的官,定然不是难事。”文颢殿下继续问道,“那锦衣卫所行之事刀尖舔血,肯定没有京师从官来的舒坦。”

陈七放下茶杯道:“可能是儿时习武缘故,不愿久待一处,喜四游,好比武,性子野了些。”

陈七随口编个理由,自然不得说为了逃婚,不然又要得罪那批求亲的官员。

但谁知文治殿下放在心里,嘴角一勾:“是嘛?恰好,我这随从人称一掌劈两甲,陈兄若是心有所好,可让他与你切磋切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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