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闹市竟遇人拦路

2020-03-06 作者: 袋鼠先生
第119章 闹市竟遇人拦路

按照文庆殿下的身份,怎会一言不合便定罪与一个正四品的知府。

他向圣上请命下乡,治水利,造边墙。

虽说与他真正所行之事有所出入,但这种大事也免不了传入圣上的耳朵里。

除非这文庆殿下是铁了心要拉他一把,不管拉不拉的下来,最起码要在圣上心中留下个疙瘩。

不过袁谏还算光明磊落,听完文庆殿下的话后,眉毛一皱,随即重重跪在他面前。

“殿下!此事皆是在下一人所为,与左太守确无关系。”袁谏因为动作太大,身上的伤口再次渗血,整个衣衫已然湿透,而且顺着衣襟之角,缓缓低落。

“虽说,虽说我早已看着左尚卿心有不满,但......此事确与他无关。”袁谏口中说着,意识已然模糊,嘴唇煞白。

他受的伤并没有陈七那般严重,但他只是一介文人,且从受伤至今日并未好生休养,失血过多。

文庆殿下躺在床榻之上,随意的撇一眼袁谏,手臂一挥道:“左尚卿啊左尚卿,我看你这江陵府实在是大胆,一个小小的通判都敢忤逆了?”

袁谏一听,赶忙磕头,连连说道:“殿下,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实事求是!”

“你的意思便是本太子无中生有,想参我一本?”

袁谏听后更骇,他哪有这等意思,这分明就是文庆太子在故意找茬而已。

“殿下!小人万万不敢啊!”袁谏此刻失血甚多,那引以为傲的嘴皮子,那能够搬弄是非的三寸不烂之舌,此时却发挥不出作用,“小人.....小人只是,利益熏心,被他压着多年,心有不甘罢了。”

“小人自知活不过明日,但念在,左大人曾提携的份上,便不做这最后的恶人。”袁谏咳嗽两声道。

左尚卿见文庆殿下抬手示意他起身,便缓缓站起,坐于县衙的三寸法桌之上。

陈七细观文庆的表情变化,看的出来此人思路跳跃,心计之深难以捉摸。

听闻袁谏如此说,虽说表情并无变化,但是眼神中仅出现的那一瞬的狠意倒是被陈七捕捉到了。

“左尚卿,一代君王一代臣,你是圣上提携,我本不该针对,也不必针对。”文庆叹口气道,“不过你要知道,这梁九德,是我德春宫之人。”

“哎,儿时便伴我左右,知我所有习性,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我。”文庆满脸的可惜,仿佛死的是他至亲之人一般,“结果呢,你一个小小通判,因为自己的仕途,将他杀害。”

“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实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文庆说着说着,表情变得极其凶狠。

“本说通判有反心,你个知府理应同罪。”文庆又将目光抛向左尚卿,“但方才我听你的话,却有几分意思。”

“左尚卿,那这袁谏,你就交予我处理可行?”

左尚卿听后面露难色,他自然是知道袁谏落于文庆殿下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

甚至说想不到。

会用怎样凶残的手段对付他。

“这......”

“不可?”文庆正色道。

袁谏见左尚卿不敢回应,自己咬咬牙大声接话道:“自然是可。”

“梁大人之死是小人一人所为,理应被殿下处置!更何况,死在当今太子手下,可比死在一个正四品的知府手中风光多了。”

“来人!”文庆太子听完,并没有给左尚卿回应的时间,便直接唤来两人。

两名身着兵甲之人,走到袁谏身旁。

“带下去,先押入江陵府的地牢,记住留他性命,我要将他带回京师。”文庆太子摆摆手道。

“乏了乏了。”文庆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这县衙毕竟是阴凉之地,在此这些时间便已经是你左尚卿的怠慢。”

“不知你这小小江陵府,可有我歇息的地方?”

“自然是有!”左尚卿拱手道:“就在江陵府中心,设一宅院。”

“比上你的太守府如何?”

“自然是要气派些的。”左尚卿低头道。

“起轿,带路。”文庆殿下摆摆手道。

他自从踏入这个县衙,便占据绝对的主动。

从头至尾还未问一句关乎案情的事,但还是带走了袁谏。

陈七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毕竟眼下他只是个总旗,面对文庆殿下实在是人微言轻。

场内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文庆殿下被抬进轿中,转身离去。

半晌后无人敢发声。

随即只听左尚卿深深的一声叹息,“陈总旗,近日是连累你了。”

陈七也轻轻叹息,“左大人言重了。”

“此番案件一破,陈总旗依旧是居功至伟,到时候向圣上呈交案册之时,还是要美言两句的。”

“不必了。”陈七摇摇头道。

随即凑到左尚卿的耳边道:“文庆太子赶到这,定然不会久待,想必近日就要出发去陵凉州。”

“那批军械的下落至今还只有我们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掌握主动。”陈七安慰道。

“陈总旗所言有理。”左尚卿叹气道,“只是,未曾想这袁谏竟是主谋......”

陈七见左尚卿心思不在,全然沉浸在一股背叛的心情当中。

那横眉怒目的脸,遍布愁容。

那股霸气已然不在。

“左大人,既然案情已清,就将这些人散了吧。”陈七提醒道。

左尚卿本是愣神之中,听到陈七话后,这才低声说道:“都退下吧。”

众人皆起。

全退。

......

江陵府。

闹市之上。

文庆太子的马车行至闹市当中。

泱泱人群皆站成两排,看着路中央的马车行进。

文庆太子也享受这万人拥簇的境况。

但是不知为何。

本来行进顺利的马车突然停下。

只听为首骑马的将士大喝一声,“何人?竟敢拦路,你可知你拦的是何人的路?”

眼前人一脸无辜,掏出酒壶饮一口酒疑惑道:“拦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怎会有我一人拦路的道理?”

“大胆刁民,你可知你现在就是把脑袋往刀口上撞,提及这位大人名号,生怕把你吓的尿出来!”将士拔出腰间长剑,直指此人说道。

“是嘛?那你且说来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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