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你吗?

2018-08-18 作者: 魂断无名
第17章 是你吗?

见许绍洋和尚欣一脸不解的表情,郭涛耐心的解释道:“虽然我还无法解释进入南花苗寨后遇到的一切,但老许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拿到那份案件卷宗之后,整理出的线索?”

郭涛的话,让许绍洋瞬间清醒。

的确,在拿到那份卷宗之后,两人就对诅咒血书的谜案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通过当年对案件的记录,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第一:山寨的人离奇死亡,很不正常,全部都是撕下了自己的脸皮,且脸皮不翼而飞。

第二:那个下诅咒的女人,也就是寨子的压寨夫人,赤果着身体,而且法医断定,该女子在死前,曾经遭受过三人以上的暴力。

第三:这个山寨的后方,连接着南花苗寨的北山,且寨子里有一条路是可以直接通往北山矿区的捷径。

第四:北山的这个矿区在寨子的人死去一年前就已经被当地的相关部门封锁,那么这条捷径,又是因何而建?

虽然当时的破案技术略显落后,有很多的疑惑,无法靠科学手段分析出来。

但办案人员断不会记录无关信息。

他们也采取了大量的现场证据,并且进行了相关的信息比对,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查分析,最终也没有摸出个头绪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根据法医的解剖结果,对外宣布案件。

可是,只有参与了这件案子的警察心里明白,案子充满了太多的疑问,有很多问题他们根本无法想通。

不过,生活在苗寨的人,多少也知道苗族的传统,很多女子从小接触蛊,而这个案子里的压寨夫人,很可能在提前预知自己的遭遇后,使用蛊术,来诅咒迫害自己的人。

但这个结果毕竟包含了封建思想,这也是为什么之后,贵州警方会将这个案子进行封锁的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尚欣她们几个女孩子在来到这个祖宅之后,似乎就与山寨莫名的联系到了一起。

那个女人的诅咒,是从山寨开始的,而她的鬼魂为什么要回到自己的祖宅?又为什么会对无意间踏入这里的人施以诅咒?

此时,这个‘女人’右手所指的地方,正是正北方位。

而正北方位,又是那个山寨存在的地方。

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里,一定是有人故意出现,布了这样一个谜团,给他们指引,想让他们前往那个被诅咒的山寨。

许绍洋缓缓点头,重新凝视郭涛:“郭局,你的意思是说?……”

郭涛饶有深意的点着头:“不错,如果说诅咒的起源是这里?那么这个祖宅和那个山寨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而这个‘女人’所指的方向不正是那个山寨的位置吗?”

郭涛指了指上面,而后又指向北方。

没有言语,但许绍洋已经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看两人在这边打哑谜,尚欣本就恐惧的心里,生出一丝不满:“喂……你们指指点点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抛开我?”

见她如此模样,许绍洋和郭涛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两人将推断结果如实告诉了尚欣,并且告诉她,接下去,他们要前往二十一年前就被封锁的山寨,等天一亮就出发,并准备把尚欣送回酒店。

毕竟两人也不知道这一去,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如果像来到南花苗寨这般,遇到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尚欣一个女孩子,肯定会吃不消。

尚欣知道两人的好意。

自从来到这南花苗寨,自己遇到的怪事就一桩接一桩,甚至比之上一次,她们几个女孩子来到的时候更加诡异。

可如果让她一个人回到酒店,她绝不愿意。

先不要说现阶段,唯有跟着这两个男人一起行动,才能有安全感。

最为主要的是,她一个人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恐怖,她宁愿跟着两人面对诡异的事情,也不要面对梦里的那个女鬼。

尚欣的执着,许绍洋和郭涛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他们之所以想要把尚欣送回酒店,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寨子经过了二十一年,变成了什么样。

纵然来此之前,郭涛从贵州警方口中得知,那个寨子保存的比较完好,毕竟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山寨,所以贵州方面,还是愿意把它当成文物一样对待。

只不过,这二十一年来,从未有人踏足过这个地方,所以警方也只是通过外表,告诉郭涛消息。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经过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三人多少已经有些免疫了。

于是,三人生了一堆篝火,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分析起了之前见到的一切诡异事情。

或许是他们一晚上经历的够多了。

亦或是这一商量,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总之,没过多久,躲在乌云之后的月亮,就悄然隐去,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呼……”

三人灭了篝火,凝视东方,长舒口气。

许绍洋伸展胳膊,活动着筋骨,他多想放声大叫,却还是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

一夜的诡异事情,他不愿回忆。

可不知为何,一闭上眼,那个穿着水袖戏服的女人,便会站在枯井上唱曲。

“走吧。”郭涛拍了拍许绍洋的肩膀。

虽然不说,但他知道,这一路上,许绍洋经历的事情最多,因为他曾说过,自己也收到了那本诅咒血书。

许绍洋轻轻点头,而后看向身旁的尚欣。

三人彼此笑了笑,一同走出了这间充满太多诡异的破败祖宅。

……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

后院回廊的阴影中,走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他凝视着破败的大门,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篷。

温和的阳光下,是一张苍老且布满疤痕的脸,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沧桑不已。

“快了,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我隐忍了二十一年,终于可以把那几个人给杀死,将真相曝光……”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重新将斗篷盖在头上,转身向后院而去。

只不过,她的身影停留在了那口枯井旁。

抚摸着冰凉的井壁,颤声道:“姐,昨晚在枯井上唱戏的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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